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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烈君阳无力地大笑,道,“绝世孤傲的冷绝竟肯为了他来见不愿意见的人,做出这种受人要协的事情。看来传闻竟是真的,鼎鼎大名的冷绝爱上了一个男子,还为了那男子将妻子儿女全赶出了冷堡!哈,咳——”大笑着,一时岔气,咳了起来。
冷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挣扎,暗沉的眸中思绪隐得极深,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想法与心情。
“咳——”烈君阳剧烈颤抖,手捂住胸,边咳边说道,“我只不过咬牙不说,你就眼巴巴地跑过来了,高傲的你何时如此迁就人了?咳,就为了他?为什么?他有什么好?他长得比我丑,家世又何曾比得上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撕心裂肺地质问,隐藏在里面的是无限的恨意,与爱恋。
“你可以说了,他们在哪?”冷绝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烈君阳闻言一手撑地,努力地爬起身,单膝跪在地上,仰着头死死地盯着他,道:“你找不到他的,他死定了,教主不会让他活着的,哈……”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手再也无力支撑,整个人再度倒在地上。
“那你是不顾烈赤山,不顾烈家了?”冷绝周身冷气更盛,沉声道。晨,绝不会死。
烈君阳又是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够了才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现在还在意那些吧?为了你,为了那烈火焚心般的妒忌,我早已不管不顾,甚至抛弃了家族。”说到这里,他用力仰起头,看着冷绝,残忍地说道,“不过,也够了。能要了那个贱人的命,能让你痛苦地记我一辈子,哈——够了——”
“是吗?”冷绝一扯嘴角,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噬血的魔,“影一,将人带上来。”
“是。”影一答完,身形一闪便出了刑房,片刻回转,手上却提了个人。
影一将手上的人随手一扔,那人“啪”的一声落在烈君阳面前。
烈君阳一怔,看着他无比熟悉的身影。原本喜爱整洁的人,如今却全身脏乱不堪:白衣早已不见一丝白色,褴褛地裹在身上;修剪整齐的指甲一个不剩,全被拔根而起;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在脸上,掩住了面容。
烈君阳伸出手,指头颤动着,拨开那人面上的头发,一张惨白的面孔便露了出来,“爹——”他嘶哑着声音喊道。
那人却动也未动,已是深度昏迷,只是身子还是无意识地抽蓄着,似忍受着无与伦比的痛楚。
“冷绝——”烈君阳恨声低吼,转过头狠狠地看向冷绝。
冷绝略低头,俯视着他,残忍地说道:“还是不说吗?你不是喜欢男人?我想,自有流氓乞丐爱财,不会介意上男人,我可以重金请十个八个的好好‘侍候’你和你爹。”
“你——”烈君阳伸手要去抓他那张冷酷的脸。
冷绝动也未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手伸至中途,终于无力地垂下——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烈君阳颓丧地垂下头,喃喃说道,“我只是,爱上了你,却得到如此下场。而你,却对那个……”
“你再说一句侮辱他的话,我就割了烈赤山的舌头。”冷绝冷声打断他。
烈君阳一愣,半晌方道:“为何你不是这样对我?”虽是在问冷绝,实际上却更像在问自己,接着道,“他被拜月教主抓去了月影山。”
“在何处?”
“我不知道,”烈君阳说完见冷绝眼中寒光一闪,忙道,“我真不知道,每次都是那个教主联系我,我只道应该在西域。”
冷绝听完他说完,确认他没说谎后,转向影一,冷酷地命令道:“扔他们两个到化尸池,七天之后我再不想听到烈家。”
“不——”烈君阳惨声呼道,“我已经说出来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从来没说过只要你说出来,就放了你这种话。”冷绝残忍地说完,转身而去,再不理会身后凄厉的咒骂。
害得晨陷入危险还想活命?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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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集行园的湖心亭中——
冷绝立于东北角,周身的空气冰冷压抑。
“月影山?”楚天碧听了他的问题,反问道。
冷绝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楚天碧不以为意,反正这几天堡主就没有正常过。他提了扇子在原地走了几圈,略作思索,方道:“似乎是拜月教的圣地。”
“圣地?”冷绝冷声问道。
“据说是历代圣女升天之地。”楚天碧飞快地在心中寻着相关资料,扇子不停在额头上轻触着,道,“‘月动影移,复归无极’,这月影山与拜月教的圣功——月影神功似有关系。却不知那所谓的教主为何将萧小子带到那里去?而且,拜月教一向只有圣女,何来教主一说?”
“你怀疑有人冒名?”冷绝沉声道。
楚天碧道:“拜月教毕竟太过久远……”
“应该是真的。”冷绝打断他道,“你可知道月影山在何处?”
“这个,暂时还不知,不过如果真的是拜月教的话,不难查到。”楚天碧停住跺着的脚步,迟疑片刻方问道,“只是堡主如何能肯定是他们?”
冷绝转过身,看向波光磷磷的水面,眼眸被破碎的阳光映出点点光辉。
半晌,冰冷的声音传来:“我的母亲,便是拜月教圣女。”
35
用过午餐,教主带着萧晨来到一座石室。
石室有五百个方的样子,正中是一个大大的方形池子,清澈见底,占去了石室一半有多。池中央有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形石台,青石原色,打磨得很光滑,就如另三面墙壁一样,只不过,墙上却是刻有字画之类的东西。
看样子,这里倒像是个练功室。
萧晨随意地扫视了一圈,便收回视线。
那教主一直在留意他的表情,见此说道:“你倒是特别,好像什么都提不起你兴趣似的。”
“教何出此言?”萧晨淡淡地说道。
“我噬天一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就好像天下人都不入你眼,天下物都不能上你心似的。”噬天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之前我还听信他人之言,以为你爱财,呸,这帮人,真是瞎了狗眼!不知道究竟什么人,什么物方能打动你?”
“噬天?”萧晨不理他这番话有何深意,淡淡地问道。
“没错!”噬天狂傲地说道:“只有噬天这个名字方配得上我。”
萧晨看着他,没有出声,心里暗道:噬天?武林还是天下?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噬天突然问道。
萧晨看他一眼,摇头表示不知。
“月影山!”噬天转过身看向他,目光如炬,道:“萧大夫可是觉得耳熟?”
“我不太明白教主的意思。”萧晨不为他的气势所动,淡淡地说道。
噬天也不回答,示意他跟上,而后绕开中间的池子,往后面的石壁走去。一路行来,石壁上刻着些简单线条的人形:他们或对月参拜,或围着一座圆台欢舞,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尔后月亮开始被遮蔽,下面的人舞动得更加厉害,圆台上一女子抬头,对月张开双臂,似在承接什么;月亮完全不见,女子仰躺在台上,下面的人停止舞动,静静参拜。
萧晨跟在他身后,随意地看着壁画。
一面墙壁走到尽头,噬天突然停了下来,看上正对门的那面墙壁,说道:“这就是月影山。”
萧晨顺着看过去,只见壁上刻着一座极普能的山,山顶正中却有一个洞,月上中天之时,一整月光投入洞中,落在洞下的水池中,池中的光再全部被反射向中心的石台上的女子身上。
萧晨看向石室中的石台,再抬头向上看去,果见一处黑影。
“月影神功在此石室中练习,可加快速度,第十层以上亦只在些室中方可练成。”噬天看着他的侧脸,肯定地说道,“你如今,怕还不到十层吧?”
萧晨收回视线,淡淡地看着他,道:“我不明白教主在说什么。”
“哼!”噬天冷哼一声,道,“看来不摊出底牌你是不会承认的。”说着向石室外道,“将人带上来。”尔后死死地看着萧晨,眼中变幻不定。
萧晨一脸淡然,任他看着。
“最近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噬天突然一笑,道,“冷绝为了个男宠将妻子儿女赶出了冷堡,我刚见你那会儿还不明白,冷绝怎么会看上如次平凡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说着低头欺进他,鼻尖几乎触到他的眉心,见他面色未改,动也未动,便直起身,邪邪一笑,道,“现在我倒是明白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人被推进了石室。
噬天看了那人一眼,笑容更深,转向萧晨道:“见见你的老熟人吧。”
萧晨看向来人,眉头微皱。
柳絮理理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对他温和一笑,道:“辰,好久不见。”
萧晨静静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见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倒也没什么大碍,转向噬天道:“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哈——”噬天仰头大笑,道,“好!够爽快!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在乎的人啊。”说着看向他,眼神似刀般锋利,沉声道,“除了请萧大夫交出月影神功的秘籍外,还想请萧大夫做我教护法,本教几百年来可从未有过一入教便是护法的。”
“秘籍既是你的,给你又何妨?”萧晨说道,“不过护法一职,便免了吧。”
“早知护法之位吸引不了你,”噬天道,“不过,你最好答应了,你以为我会任由一个外人身怀我教圣功?”
“若我说不呢?”萧晨对上他的视线,淡淡问道。
噬天看了他片刻,突然一笑,道:“我当然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还得用你来引冷绝呢,不过,”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柳絮,若有所思地说道,“拜月教对叛徒的惩罚是什么,毒使应该还没有忘吧?”
柳絮面上一白,随即镇定地说道:“万蛇噬身之刑,絮自不敢忘,不过,絮从不算是拜月教人,不过是被抓来的试毒人而已,又何来叛教之说?”
噬天一笑,道:“毒使仍若从前一般,聪明伶俐又嘴上不服输。不过,多年不见,毒使怕是忘了,我说你是叛教,又有何人反对?”
柳絮面上又白了三分,咬咬嘴唇没有说话,担忧地看向萧晨。
噬天亦看向他,再度一笑,道:“当然,护法是有权利干涉教中人员的处置的。”
萧晨仍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噬天后,道:“教主既已诱之以利,逼之以势,萧晨不答应岂不是太过不赏面?便请毒使陪我熟悉下教中环境,再跟我讲讲这教中的规矩吧。”
噬天看着他,半晌,狂傲一笑,道:“有何不可?”说完看向柳絮,道,“毒使可愿?”
柳絮心里白眼,我能不愿吗?面上却是一向温和,柔声道:“怎么会不愿?正好与辰叙叙旧呢。”
噬天警告地看她一眼,而后转向萧晨道:“下个月圆之夜便聚众参拜护法,不知萧护法可有异议?”
“萧晨不敢。”萧晨淡淡地回了句。
“那便如此定了。”噬天说完便向外吩咐道,“送萧护法与毒使到护法居处。”
萧晨瞥了他一眼,道:“谢教主,萧晨告退。”说完便向外行去。
柳絮向噬天温和一笑,道:“那絮便先行告退。”说完微一礼,便跟在萧晨身后去了。
噬天待他们走后,转过身看向第三面墙壁。
只见上面刻着一轮满月,月下无数人匍匐在地,拜向高高的台上。台上一男一女盘膝而坐,手心相对,却未贴在一起,在他们的手心中间刻着一条曲线连着,像在传递什么无形的东西。
36
我叫莫愁,带着父母无限的期待降生在这个世上。
虽说母亲早逝,我除了遗憾外并不觉得自己凄惨,因为,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爹爹。他既严厉地管束我,又细心地关心我,让我从不觉得缺少母爱。我敬爱他,大多数时候都严格要求自己,不让他为我操太多的心。偏偏有一件事却让他担心忧虑了好久,那就是我的婚事。
也许是命中注定,十四岁那年,我听闻召开武林大会,偷偷带着小莺溜了去看,在那里遇见了他——冷绝。
武林大会并不若想象中精彩,正在我无聊得想打瞌睡的时候,他像天外飞仙般飘到台上。我惊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直到他踪影全无,只留下“冷绝”两个字在空气中回荡的时候方回过神来,同时从别人的眼中看到震憾。人们静了一刻,又突然暴出议论声,我虽然耳朵被震得几乎失聪,却没有半点怒气,因为我听到了想知道的事,原来他是冷堡的人。
大会结束之时,我也被爹爹找到了。看到他气愤担心的脸,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