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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莫里斯痛吸一口气,差点跌坐在地上,“女人!”
“痛死你!”阿曼达眯细了一双碧眼,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得出奇,她看得出莫里斯这家伙这次是真栽进去了,别以为她看不出他满口的谎话,好啊,不惜向她说谎的秘密。
“我真是不明白,如果你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压根没有接受的打算,那你干嘛大老远地把我叫来?!”不过她听得出莫里斯有些生气了,他一生气就会很无礼的称呼她为女人!不过莫里斯同样明白她也生气了,而他更需要她。
“好吧,无论你是在为什么生气,我大老远的把你叫来,是因为你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心理学家,我很想听听你对这案子的看法,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好吧,无论如何,你不能为了我而先放下那些情绪么?”
好极了,真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在最为适时的时候去讨好别人。
虽然他连讨好都是如此的高傲,但她仍无法不去接受他的称赞,即使她明白这里面有真有假,不过她欣赏他,无论是他俊美非凡的外表、机灵敏锐的头脑还是那副冷漠无情的性子。
他是自己见过的最英俊的人,而且他非常地知道如何善用自身的魅力。
他一定十分明白自己的长相如何:挺拔匀称的体魄,西班牙皇室与法国皇室血统的混合,身体的各个部分都搭配得极有美感,就像全身都是以黄金比例来塑成的。
他是上帝的杰作,上帝对他的垂青,简直令人嫉妒。
一头垂至肩部的栗色直发光泽无比,那双令人惊叹的碧绿色眼瞳永远反射着精亮的光芒,那纤长的手脚总是优雅无比,全身散发着太阳神般的光芒。
更可怕的是,他还比谁都要清楚自身的魅力。他的神态永远淡漠高傲却能在必要时彻底而若无其事地换上另一张面孔,运用他的魅力去迷惑他人,他对于利用自身的一切去玩弄人的思想于掌心完全没有顾虑与不安,他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她从不认为他有爱人的能力,他就像希腊神话中爱神阿芙罗狄蒂所恋的美少年阿多尼斯,只适合孤独和高傲。
她无法相信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即使埃文·李的确具有某种吸引众生的中性气质。她的心无法平静,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也会嫉妒,而且是如此的强烈。
“我讨厌一眼望穿的东西,对你,我始终无法了解你的真实想法,你太过狡猾了,也正是这样才令我着迷,”沉默了片刻,阿曼达的面色为之一改,变得有些讥讽,“不过,相信我,亲爱的莫里斯,你同样也不明白我,现在把你那一套自我锁进箱子里去吧。”
阿曼达冷冷地拿起公文包,转身打开门,决定这一次不再让自己陷入他的魅力当中,“资料我拿走了,短期之内,我们电话联系吧。”她沿着走廊走了,留给他一个背影。
莫里斯无语地看着她的背影,只有感叹,女人真是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生物,莫明其妙!上帝,东方有句俗话叫“女人心,海底针”这倒真是没错!
第九章
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伊卡洛斯
内心强烈地渴望着能飞出这一片自我加筑的牢房,可是我没有翅膀。
所以我只能选择等待等待属于我的代达罗斯。
在漫漫的等待中,我偶尔又会害怕,害怕太过渴求光明的自己会像伊卡洛斯一样因为过于接近了太阳而坠海身亡。
那到底是阴暗的生活在这片小天地中幸福呢,还是死在光芒中更加幸福?
我在黑暗中思索着,却明白也许永远没有正确的答案
…
*代达罗斯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受困克里特岛。后来他用蜜蜡和羽毛制成两副翅膀,和儿子伊卡洛斯一起飞出监牢。但是当他们飞越爱琴海时,伊卡洛斯固执地飞近太阳,结果翅膀熔化,坠海身亡。代达罗斯独自飞回到他自己的家乡雅典。
纽约是集过度的冷漠与过度的狂热于一体的怪胎,她的冷漠针对那些需要她关心的人,而她的狂热则在于剥开每个人的心灵,让他们流血、痛苦。
再耸动的新闻也无法永远的摆在第一线,再变态的杀人魔也无法永远娱乐大众。
在纽约这个畸形儿的腹中,新的案子不停地在发生,因此,埃文第一次受害后,仅仅一个月,他的案件就已经从公众的视野中慢慢淡去了,也许不用再过多久,埃文就能从媒体的狂轰乱炸中解脱出来。
可惜的是,就在这时,他第二次受到性攻击的事情又暴发了出来,这将人们刚刚淡去的热情整个的重新提了起来,甚至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媒体试着从各个管道去了解为什么伟大的埃文医生要在半夜的时候去四十二街?他身上到底受了多少伤?
如果是在家中,埃文铁定会被媒体无穷无尽的好奇心给折磨到崩溃,所幸,他仍呆在医院,这里有着严密的警察保护,除了偶尔仍会有记者冒充护士来骚扰他
他一直想不通这些媒体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简直令人惊叹,倒还算是清闲。
表面上,他一天一天在康复,他受的伤看上去很恐怖,但是却都没有伤在致命处,只是失血过多,现在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得不错,精神状态也不差。
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有着无数隐暗裂纹的花瓶,随时都会破碎成片。
他的手机被警方强硬地装上了窃听器,二十四小时地开机。
他的精神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他总是听到手机铃声,可是一拿起来却又发现那不过是他的幻觉。
他的双眼无法离开那个该死的手机,他努力的感受着亲缘间的神秘力量,他坚信托尼还活着,至少他能感受到小托尼的心跳,无论这有多么荒谬,他都坚信不已。
他的感情与身体分裂为两面,感情和身体背叛了理智,回忆如同幽灵般日夜纠缠着他,让他不能呼吸。
男人的手是如何探索他的身体的,男人吻了他几次,紧紧结合在一起的身体到底渲泄了几次?
每夜每夜他都这样反复的回忆着那天的事。
艾伦小时候可爱的笑脸和梦中一张张狞笑的面孔交替折磨着他,两种极端的情感同时攫住了他,一方面他为自己了解到真相而有着一种奇怪的解脱和安定感,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真相痛苦得令他无法接受。
这一切几乎令他歇斯底里,但是他不能发疯,不能失去理智,因为他总觉得还有不对的地方,总有一点什么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他太了解艾伦了,虽然艾伦极度的渴望钱财,他会用钱来尽情地享受毒品,迷药还有酒精,但他自视过高,认为这么做是在提高他的心灵层次。他看不起为了负担责任而放弃追求快乐的人,比如说他,他瞧不起拜金主义,瞧不起沉沦在性欲中的人。一句话,他瞧不起这世上的一切。
这样的人会来强暴自己么?
会去杀人?
上帝,他多么希望能把这一切向人倾诉,多么希望有人能帮自己将所有的阴霾驱散,将所有的噩梦清除。
可是他不能告诉本,本太过于保护他了,只要事情牵扯到自己,他就会不明事理的一边倒,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艾伦送上断头台,而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时他想起了那天温暖的感觉,那种让他感到自己被保护起来,是安全的,多希望能再被那双碧绿的双眼紧紧的纠缠,觉出自己是如此的重要。
现在的他急需要这样的安慰,他的生命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他需要将自己从这一切迷幻中解脱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莫里斯?
他也不知道,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默契。
明明他们的年龄相差如此之多,可是那种甜蜜、美好的感觉却一直在不停的增加,没有人明白到底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始的。
他发现每次只要莫里斯一出现,自己的视线就会无意识的追逐他,寻找着他那双碧绿的眼瞳,虽然他们几乎没有过什么交谈,但是每次见面,他们都会感觉离彼此更近了一些。
他完全感受到了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但这是不道德的,至少在他看来是的,莫里斯看上去也并不是有那种倾向的人。
上帝啊,为什么偏偏要在他们之间发生呢?
他感到很强的负罪感,他想把这一团感情纠葛整理出头绪来,但又无法阻止自己去想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去想现在他在想些什么?在做些什么?
他从来没想过会对一个男的,更何况是警察产生好感。
他觉得警察领薪水,就是要让纳税人生气,那是他们的业绩,他们大多有控制别人的癖好,独断、专横,也许是工作性质的关系。
可是他觉得莫里斯却完全不同,他强硬却不独专,他善于聆听。
此外大多数他这个年龄的男性只是假装世故,自己往往能一眼就看穿他们外表下的青涩气质,可是莫里斯却不同,他是那种真正身经百战后的成熟感。
自己从没想到会这么渴望去了解一个男人,包括本。和莫里斯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想和他分享所有的感受,可是自己真的要将一个陌生人拉进自己的世界甚至内心么?更何况还有着一系列不明确的危险。
他挣扎了好久,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倾听他的声音,有肋于缓合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不久就将这个念头硬生生的从脑中赶走了。
他告诫自己埃文,无论那个男人看上去多么的可靠,他都还只是个陌生人,别因为一个小小的、不道德的吻就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艾伦,你要比警察更早一步的找到他。
而这关键是要控制自己,你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保持冷静和低调,为任何可能的突发情况做好心理准备。
凌晨3点,手机突然响了。
埃文猛然睁开虚掩的双眼,无论白天、黑夜,他都只是闭上双眼,将手机放在耳边,无论身体多么的疲惫,可思绪就是无法停止运转。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托尼,想起那天早晨的一切
手机又响了一次,埃文才按下了接听键,他知道是谁,不只是音乐,还有他的预感。
“喂?”
“知道为什么发生这一切么?”那个经过处理的声音惨笑着。
“我只要我的儿子。”他不在乎发生了什么,他只要他的托尼。
“呵呵,我知道这一切都被监听着,不过那些愚蠢的条子要是能抓到我的话,就来吧。真是可爱啊,埃文,难道你不知道我要的永远只有你么?!呵呵,真是单纯的可爱。我玩得很愉快,也祝你早日康复,后会有期。我会一直注视着你的,宝贝。”
“咔嚓”声之后手机归于死寂。
无止尽的恐慌扑面而来,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埃文身上,他的精神塌陷了,他咬紧牙根,将到口的话死压回心里。
不行!
这部手机正被警方监听着,他不能喊出艾伦的名字,不能让警方知道自己已经确认了凶手就是艾伦虽然他还有一丝的蹊跷感。
他已经失去的太多,妻子、儿子、家庭,他不可以再失去艾伦,无论这是多么的不道德,多么的不令人理解,但是他不能再失去心爱的人了,绝不能!
这一刻开始,他变得不可思议地冷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他早就说过为了小托尼,他可以付出一切这绝不是谎话!
“断了?”凯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这么挂了,那个埃文竟然一句话也没问?!
半刻的死寂之后,凯里忍受不住的跳了起来,猛拍了一下桌子,“该死的家伙!
埃文·李明知道我们正在监听,他却一声不吭,一点拖延时间的意思也没有,这么做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认出了手机那头的声音!
他认得凶手!
而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甚至想保护那该死的家伙!**的!就差一点就追踪到了。”凯里气恼地拔掉耳上的监听器,黑着脸,恨恨地瞪着一脸无谓的莫里斯,他真想撕掉他那该死的表情,就像在说,看,我早知道是这样了。
他觉得自己在莫里斯的眼里是个无用而愚蠢的小丑,他痛恨他那种无所不在的自信与确定感。
“是否还要查手机记录?长官。”
“你说呢?莫里斯调查员。”莫里斯发现凯里在说他自认为有讽刺意味的字句时会刻意地加强语气。
莫里斯不致可否的耸了耸肩,“你看着办吧。”他想如果再不找点事给凯里做的话,他的精神会承受不住。
在发现监视器报警的那一刻,凯里整个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当然,这也难怪,凯里太需要逮住那个家伙了,现在舆论已经越来越公开的批判纽约警局的办案效率,上级也在不断地加压。
本来,今天凯里可以利用高科技的手段逮住那家伙,至少也能有一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