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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姐儿和贝姐儿都是嫡女,琳姐儿又是主人家,自是坐了罗汉床,文姐儿是个心气儿高的,自然不肯坐在下面,可琳姐儿自打上次在静安王府出来便和文姐儿生了嫌隙,自己搭了大迎枕拉了月姐儿坐在自己身边,这边自是没有了别的位置。贝姐儿本要拉着易敏之坐在自己身边,谁成想文姐儿一屁股扭过去就插在了贝姐儿和那炕桌中间,一时间这小小的罗汉床被挤得没了一丝缝隙。
现在本事夏季,天气炎热,饶是这屋子里摆下了四五个冰盆,也热的人直流汗。文姐儿坐在那里挤得不得了,她擦了一把汗道:
“琳姐儿,咱们去你的花房吧,这天气也就你的花房里凉快一些。”
琳姐儿不搭理她,只自顾自的跟着月姐儿说话,气的文姐儿拿着檀香折扇呼呼的扇风。(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章 故意的吧
贝姐儿转头看易敏之没地方做了,文姐儿的提议琳姐儿又装作看不见,便道:
“咱们不若去花园子坐会儿?姐姐那个湖心小亭很是凉爽呢。”
月姐儿接口道:
“是啊,这个时节正是莲花开的时候,母亲怕水,我们府里没有池子,一会儿回去姐姐可要给我摘些莲花回去。”
琳姐儿拿了手中的天水碧穿花蝴蝶团扇轻轻在月姐儿头上拍了一下,嗔道:
“这话让你母亲听到了,还以为你怪她不给你弄个莲池呢。”
月姐儿只抿唇笑道:
“母亲可是特特叮嘱了我要找姐姐要莲回去呢。”
贝姐儿打趣道:
“可是你母亲拿你当眼珠子疼呢。”
这话也是真的,月姐儿虽是庶女,可是一应吃穿用度和其他王府的嫡女没什么两样,就连规矩也是王妃费尽心思从宫里请了教养嬷嬷来悉心教导,听说王妃有心在近两年把月姐儿记到自己名下当做嫡出,这样日后说亲也可以找个好人家。
文姐儿却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庶出子女,他们府上的庶出少爷姑娘们都被她母亲打压的一个个胆小怯弱,也就那个兰姐儿心思多一些,也就是那个兰姐儿出了主意拦下了琳姐儿,自己跑去后花园偶遇太子去了,因着这个琳姐儿才与文姐儿远了。
这下子文姐儿更看不起庶出的了,她起身冷哼一声道;
“哼!再怎么疼也是个庶出,这出身高低贵贱可是一早就定了的,日后就算改了族谱,也改不了你是个妾生的事实。”
说完文姐儿起身转头就走。易敏之低眉垂目的站在罗汉床侧,文姐儿起身之际易敏之双手拍了拍裙子,一双月白青竹修鞋在裙子底下动了动,只见文姐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哎呦”一声扑到在了地上,易敏之叫了一声忙弯腰去扶文姐儿:
“姐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文姐儿的丫头哪里用得着易敏之去献殷勤,上前去一把扒拉开易敏之就去扶文姐儿,易敏之被推得摔倒在地,正碰在后头一人多高的红木花架子上头,花架子上头正巧放了一盆长得两尺多高的仙人掌。如今正逢仙人掌开花,火红的花开的如火如荼。架子被易敏之撞得晃悠了几下,偏偏易敏之靠的紧,那架子没有倒,倒是上头的花盆掉了下来,易敏之下意识的抬手一档,花盆被她隔开了正砸到了文姐儿的头上。仙人掌寸许长的刺就那么扎到了文姐儿的脸上。
“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只看到文姐儿摔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易敏之被文姐儿的丫环推到撞到了花架子,紧接着花盆就掉了下来,直到文姐儿疼的惊叫了一声,这一声叫方才让她的丫鬟婆子们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七手八脚的扶她起来。
琳姐儿见她这样狼狈只怎么也没有忍住弯起了嘴角,还是月姐儿拉了她一把。她方才收敛了笑容招呼丫鬟婆子赶紧打水的打水拿药的拿药请大夫的请大夫,好一通忙乱。
易敏之趁乱站到了一旁,唯有贝姐儿悄悄拉了她的手低声问: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易敏之摇了摇头,拿眼偷瞄了一下被扶到罗汉床上的文姐儿一眼。还好没有扎到眼睛里,可也被仙人掌扎了半张脸的刺。连那红润的嘴唇上也扎了好几个刺,易敏之抿唇偷偷的乐了。
贝姐儿捏捏她的手忍住笑低声道:
“你故意的吧?”
易敏之笑着横了她一眼却是板着脸道:
“贝姑娘可别胡乱说。让人听见奴婢可倒霉了。奴婢可也是受害者。”
贝姐儿心照不宣的跟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那边静忠王妃,静肃王妃,静恭王妃,孙夫人,陆御史夫人,苏氏,匆匆的赶了过来,静恭王妃刚进门就用帕子捂着脸道:
“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琳姐儿颇有心机,刚才她是让自己的丫头过去同知的静忠王妃,这会儿也没给文姐儿身边的人机会,静忠王妃一进屋子便上前去扶住了她,满面自责道:
“也是我的不是,昨日里丢了一个香水瓶子,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又要忙着今日待客之事便没让人仔细去寻,谁知道刚才就那个香水瓶子绊倒了文姐儿,易姑娘在一旁想要去扶文姐儿却被她的丫鬟给推倒撞到了一旁的花架子,花架子上头放了一盆子仙人掌,那是前几日刚开的花,满院子也就那么一盆子,我寻思着这仙人掌开花也难得一见便让人摆到了这里,却不成想这花架子晃了几晃那仙人掌便掉下来砸到了文姐儿,是我的不是,给您赔礼了。”
琳姐儿扶了静忠王妃在罗汉床上坐了,屈膝拜了下去,静忠王妃一心记挂着女儿,只挥手让自己的丫头搀了琳姐儿起来,转头去看文姐儿,口中道:
“叫大夫了吗?”
却是绝口不提文姐儿如何受伤或者责怪人的话,琳姐儿听这意思同情的看了易敏之一眼,转头嘱咐了自己的丫头一声,那丫头便出去了。
桐雪跟静忠王妃前后脚进来,听了琳姐儿的话便微皱了眉头睃了易敏之一眼,随即关切的走上前去拉了易敏之的手问:
“你可还好?”
易敏之抽回了手屈膝道:
“谢孺人关心,无碍的。”
桐雪微点了头,看着眼前一地的狼藉,罗汉床一脚上头确实有一个精致的磨砂绘波斯猫的玻璃瓶子,她算了下位置正是文姐儿倒下之后脚的位置,她又转目看了一眼旁边的花架子,着实很高。桐雪转头去看罗汉床上的文姐儿,眼睛不经意间划过易敏之的衣服,却在上面发现了几根仙人掌的刺,她微蹙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拉了拉易敏之的衣角便往罗汉床前去探看文姐儿去了。
易敏之低头去看自己的袖子,却是刚才格挡了一下花盆被仙人掌扎了几根刺,她左右看了一眼,静恭王妃,孙夫人,陆御史夫人和苏氏远远的在另一边临床炕上坐着吃茶,静肃王妃在这边安慰着静忠王妃,琳姐儿指挥着丫鬟婆子打扫屋子,那边大夫来了,这边姑娘们未曾出嫁,桐雪是个妾侍也不方便在一边,大家忙避到另外一边跟静恭王妃等人一起坐着去了,又有那丫鬟婆子来不及去搬屏风,便放下了两旁的鲛纱帐子。
忙乱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她便低头出了门清理了衣服上头的些许泥土和仙人掌刺又进了屋子掀了帐子立到了桐雪身侧。(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攀诬
不多时,那边已然传来消息,说文姐儿的伤势已无大碍,回头好好休养几天就可以了,送走了大夫,静忠王妃寒着脸走了过来看着易敏之冷声道:
“跪下!”
易敏之直挺挺的站着只看着静忠王妃一言不发。
静忠王妃转头看着桐雪道:
“你们家下人就如此教养?!”
桐雪心中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漫说易敏之没错,就是有错,她也得护着她,这可是关系到端王府的脸面,更何况刚才的情形她已然打听的很清楚了,是文姐儿不当心,她上前一步对着静忠王妃屈膝笑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易姑娘帮了文姐儿一把反而被她的丫头推倒了,难不成还有错处不成?”
桐雪笑的温和宽厚,奈何静忠王妃并不领情只拿手指着易敏之道:
“若不是她绊了文姐儿一脚,我们姐儿岂会摔跤?谁用她假好心去扶上一把?”
在外头打点事宜的琳姐儿闻言掀了帐子进来,先对里面的王妃夫人们团团屈膝行礼,然后方拎起了裙子在静忠王妃身前跪下:
“王妃此言差矣,文姐儿受伤实不关易姑娘的事,方才我也说了,是昨日一个小香水瓶子不见了,没来记得找谁知道偏生掉到了罗汉床边绊倒了文姐儿,若说真的要罚,我有错,王妃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另一个有错的便是文姐儿身边的丫鬟,要不是她推了易姑娘一把,也不至于撞了花架子打翻了花盆子。”
贝姐儿给易敏之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跪下,只听贝姐儿说:
“方才我就在文姐姐身边坐着。她确实是踩了香水瓶子跌倒的。”
易敏之跟着道:
“奴婢有错,奴婢不该去扶文姐儿。”
她们这三个一唱一和的竟是把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那边躺在床上养伤的文姐儿听了挣扎了起来过来怒声道:
“就知道你们看我不顺眼!你们就是故意的!”
易敏之转过了身子,对着文姐儿恭敬的叩了头,道:
“是奴婢不是,不该去扶文姐儿。只是,您说话也要有凭证,不要胡乱攀诬她人,奴婢一介罪奴已然没什么名声可言,贝姐儿是静安王嫡亲的重孙女。琳姐儿是静肃王的嫡女,若是传出去坏了二人的名声就不好了。三位姑娘一起长大,自是熟知品性的,琳姐儿和贝姐儿断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去害文姐儿您。而且三家都是世交,若是因着一些误会坏了三家的交情可是得不偿失。”
易敏之一番话连消带打,最后竟是定了文姐儿要坏了三家的交情,气的静忠王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文姐儿更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静肃王妃和孙夫人两个自在一旁瞧着。两个女儿的事情他们也没打算插手。
琳姐儿倒是对易敏之很是佩服,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这气度和应对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也难怪端王爷对她另眼相待,连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对她赞不绝口。琳姐儿起了结交易敏之的心思,她睃了一眼自己的丫头。那丫头方才走上前来双手呈上一个磨砂琉璃瓶子道:
“这是绊倒文姐儿的瓶子。”
静忠王妃被易敏之一席话吊到半空中下不来,见那丫头呈上来的东西,冷哼一声劈手夺过了凝目仔细看去,却不防文姐儿强硬道:
“说不得那琉璃瓶子就是这个贱婢扔下去要绊倒我的!”
贱婢?!
易敏之“霍”的站了起来。扬手对着文姐儿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耳光响亮震慑了文姐儿也让屋子里的人傻了眼。桐雪反映快一些,忙拉住了易敏之低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
易敏之瞪着文姐儿冷声道:
“你说话放干净点儿!让我算计你?你还不够资格!也不撒泡尿照照。当日弄了春。药下到我们王爷的饭菜里面不够,还舔着脸自己送上门去,我看你是被拒绝以后下不来台索性今日过来攀诬我来了。你该庆幸我不得王爷青睐,我若是被王爷看上了眼,第一件事便是让王爷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文姐儿早就被吓傻了,易敏之的一席话也没能让她清醒过来,倒是静忠王妃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静安王府那件事知道的本就不多,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一些世交之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本来跟小儿子相看亲事的那几家也都变了口风,她就疑惑是不是走漏了风声外面的人知道了什么,如今被易敏之这么明目张胆的嚷嚷出来,再看静肃王妃,静恭王妃,孙夫人淡淡的神色,和陆翰林夫人,苏氏震惊不屑的神色,她方才明白,这事就算不是人尽皆知也是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她身子颤了颤,抖着手指着易敏之道:
“你,你别,血口喷人!”
易敏之只冷哼一声不说话。
贝姐儿犹豫之间睃了一眼孙夫人,拉了琳姐儿起来,对着静忠王妃屈膝行了一礼,道:“这事我可以作证,那日的下人是我协助了祖母审的。曾祖母本想息事宁人,王妃往我们王府安插眼线的事情本也不想追究了,只是今日看来……”贝姐儿顿了一下,谨慎开口道:“今日只是我还要回去禀明了祖母,曾祖母再做定夺。”
若说易敏之的话算是给静忠王府泼了污水,那贝姐儿的话便算作是两家的绝交之言了,静忠王妃听得是心惊肉跳。
四大王府百十年来同气连枝,四家之间虽然不时有些争执却也为了维护四大家族的利益从未真的撕破脸去,而今却是静忠王府做的太过分了一些,竟然在静安王府安插人手还让人给察觉了出来。
这贝姐儿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