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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为自己备嫁妆。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易敏之掀了窗户往外看,看门的婆子开了门,聂耳进来了。易敏之挠了挠头,他来做什么?而且现在这二门管的也太松了吧?这就让进来了?就算是世子也不应该在夜里随便进出内院吧?好在聂耳才十岁,要是十二三岁,还不得有大把的丫头自己贴上去啊?易敏之摸了摸下巴,依着聂耳的性格,真的要被丫头贴上来两次,大概也就不敢夜里进二门了吧。
不等她多想,聂耳已经过来敲响了她的房门。
易敏之爬下炕去穿衣服,自己在屋子里,她嫌热,只穿了肚兜和单薄的睡裤。她当聂耳是个孩子,便随手拿了件广袖外衣披上,扣子也不系,只将腰间的两个带子松松挽住就去开了门。
“世子,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领子松垮垮的歪在一边,露出里面水绿色的肚兜和漂亮的锁骨,再往下便是一道深深的沟壑夹在两峰中间隐在肚兜后面。聂耳腾的红了脸,他的身高让他在门打开的瞬间便看到了这样的风景。他别过脸去,抽出袖袋里面的信:
“你看看这个。”
看着他那红彤彤的脸,易敏之就打趣道:
“怎么?给我的?情书吗?”
聂耳的脸更红了,只是碍于聂祁宏的吩咐不敢离开,只懦懦道:
“不是,是父亲让我给你的。”
聂祁宏?
易敏之一挑眉,打开信来,才念了两句,脸上便火烧火燎的,看完了整封信,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便问道:
“这不是你父亲写的吧?”
这笔迹有些柔婉,不像是一个行兵打仗多年的人写出来的。倒像是深闺怨妇的笔迹,对了,难怪奇怪呢,这信可不是春心萌动,盼良人归呢?可是又逢雨夜,又怕良人路上有了意外,结尾便用了“慢慢慢”三个字。
聂耳点头:
“自然不是父亲写的,父亲让我问问你,可知道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吗?”
易敏之奇怪道:“这不是说……”她将“怨妇”两个字咽了下去,说:“这应该是女子所写,丈夫出门未归,又逢雨夜,盼着丈夫早点回来,却又担心路上出了事情,所以结尾是‘慢慢慢’三字。你看这里,‘月未满,人未圆,更鼓三声夜难眠。’中秋佳节人月两团圆,这句话便是丈夫出门在外,团圆的日子近了,人却没有回来,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后半句不用解释你也懂了吧?”
聂耳点点头,疑惑道:
“可是父亲说这还有别的意思啊。”
“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有别的意思?”
易敏之问。
聂耳挠挠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为难的看着易敏之。
易敏之看他这幅样子倒是知道为什么了,摸了摸聂耳的头。心里那是得意的笑啊!
那天你把我扔到马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难堪,事后竟然连个道歉都没有!哼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机会不就来了?
易敏之晃晃手里的信,笑道:
“既然你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就让你父王亲自来一趟。”
“哦。”
聂耳垂下头去转身就走了。
易敏之却是将信丢到桌子上,外衣一脱就上,床睡觉去了。她可不认为聂祁宏会过来,一个王爷会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来拜访一个丫头吗?断断不会吧?
可是,她忽略了,这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所以,聂祁宏在听到聂耳说易敏之让他亲自过来的时候,直觉得以为这件事恐怕比他认为的还要复杂,于是,便匆匆的过来了,连门都没有敲,直接翻墙而入,敲响了易敏之的屋门。
介于似睡非睡之间被人叫醒是最头疼的事情了,此刻易敏之就是如此头疼,再过两分钟,两分钟她就可以彻底进入梦乡,可是门就在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时候被敲响了。
她爬了起来,揉着脑袋去开了门,语气不善道:
“谁呀。”
眼前的深蓝金线蟒袍让易敏之的大脑一片空白,迟疑着不敢抬头。
从聂祁宏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深深的沟壑蜿蜒下去,肚兜就那么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居高临下,那隐在里面的酥胸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聂祁宏不由得转了头,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易敏之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怒火那个上升啊!!!
“想看就看!谁不让你看了?!还偷看!亏你是个王爷呢!”
她这一吼,把聂祁宏也吼出了火气:
“穿衣服去!”
“我偏不!”
易敏之某根筋搭错了,犯起二来,双手一叉腰瞪着聂祁宏。
聂祁宏拧劲儿也上来了,你敢露我还不敢看了?他一把推开了易敏之迈步进门,瞥见桌子上的信,问:
“信看了?”
“看了。”他那不为所动的样子让易敏之觉得没劲,转身拎了外衣披上,认真的系上扣子,闷声闷气的说:“也不跟人道个歉,真是没风度。”
聂祁宏气的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给你道歉?”
易敏之猛地转过身来走到聂祁宏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道:
“那天在城外!你问也不问的把我丢上马是什么意思?!害我被人笑了好多天!你还欠我一个对不起和一个解释!”
她这个泼妇骂街的架势……
聂祁宏皱眉拨开她的手:
“你平常就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颜姐儿交给你照顾。”
“怎么?怕她跟我一样成了泼妇?”易敏之冷笑一声,歪身坐在了炕上:“切,谁会信你关心她?真关心她会任由那些丫鬟婆子把她欺负成那样?胆小怕事的跟什么似的。这还是个大家小姐的样子吗?泼妇怎么了?起码泼妇不被人欺负。”(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 拖时间
聂祁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和愧疚,易敏之惊讶的看着他,算是信了他的担忧,摆摆手,道:
“算了,算了,以后多多关心就成了别让丫鬟婆子欺负她。还有,她身边少一个大丫鬟,别人我不放心,寒汐跟着我一直都很好,不如让寒汐过去。”
聂祁宏收敛了心神,看了一眼易敏之:
“也不用别人过去了,你过去吧。”
“我?”易敏之嗤笑一声:“我是个罪奴,能够出宫已经不错了,还能当大丫鬟?和规矩吗?”
聂祁宏道:
“我们端王府何时有过规矩了?”
这个回答让易敏之似乎抓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抓到什么,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她道:
“后院的小院子修好了,日后三位姑娘都要住在那里直到十三岁。另外,聂凌,聂风聂云三个每天午时过去吃饭,到晚上回外院,有问题吗?”
聂祁宏皱了眉头:
“这样会耽误他们功课。”
易敏之耸耸肩,这一行为又让聂祁宏皱了皱眉,她不由得端正了身子:
“你还指望他们参加科考吗?端王府这样的人家,位高权重不是好事。”
聂祁宏眼睛一亮,却道:
“好男儿当为国尽忠。”
“那也要有命才好。”
易敏之说道。纵使她不懂那些,看那么多宅斗宫斗小说也不是白看的,什么叫功高震主?聂祁宏就是,如今皇帝年老,不好动他,可是新帝一旦登基。用不了几年就会拿端王府开刀。
聂祁宏低头沉思不已,易敏之又道:
“其实聂耳迷恋戏子挺好。”
提到这个聂祁宏不悦的抿起了唇,却没有反驳,只定定的看着易敏之,易敏之没有回避,大大方方的回视过去。
良久之后,聂祁宏点点桌子,说:
“你看看这封信。”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易敏之疑惑的问。将那封信拿起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聂祁宏也没有隐瞒,说:
“我收到密报说有人通敌卖国。这是截获下来的密信,两个时辰内要还回去。”
“哦。”
易敏之点点头。起身去拿了笔墨过来,聂祁宏主动接过了墨条磨墨,易敏之只低头看那封信,过了一会儿提起笔来蘸饱了墨水,将这首竖着写的诗横着写了一遍,等写完了,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聂祁宏居然研了磨。她勾了勾嘴角,窃笑不已。
“看出来了?”
聂祁宏问。没放过她唇角的笑意。
易敏之抿着嘴角撇了一下,没有说话,拿着笔杆点着纸,聂祁宏也不催她,一时间屋子里只能听到“笃,笃。笃”的声音。
两刻钟以后,易敏之开始念念有词,聂祁宏听了一下,只是那首诗零星的片段。两个字,一个字。三个字,每种组合都念上四五遍。一一一,二二二,三三三,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三四四……
不过一首诗二十来个字被她反复念上了几百遍,手上写一边念一边写,写到最后,她呀了一声:
“找出来了!月未满,人未圆,更鼓三声夜难眠。夜蝉声声催雨来,雨打芭蕉,慢慢慢。这‘月未满,人未圆’,说的应该是一个时间,应该是十五,有句话叫做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未满说的应该就是十四到十六这个时段。当然更有可能说的是残月,只不过若是说的太过隐晦,只怕接信的人会弄不明白时间。‘更鼓三声’应该是三更时分。夜蝉说的应该是个地点,和芭蕉应该有关。‘慢慢慢’这里三更,该是三更三刻。”
易敏之闭上了嘴巴,她是真的不知道三更是几点几分……这里有没有度娘,她问谁去啊?
“三更,子时三刻。”聂祁宏看了眼窗外,月将圆。“你确定?”
易敏之耸肩摇头:
“不确定,这毕竟只是自己的推测,没有破解密码在手我这里也不能确定,也许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一个破译密码还能有两种解释?
易敏之笑道:
“说有几种就有几种,说不定这还真的只是单纯的深闺怨妇的一首抒发寂寥的诗呢?”
她说的太过于直白,让聂祁宏有些不好意思的转了头。
易敏之却转着毛笔说:
“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八月十五,子时三刻,也许是敌军准备有什么军。事行动呢。”
这话玩笑的成分居大,聂祁宏却没有当做玩笑很认真的点了头:
“现在是六月中旬,八月,还有两个月。”
易敏之耸耸肩没有说话,继续转着毛笔,毛笔蘸了墨水,一转起来墨汁飞溅,聂祁宏脸上一凉,盯着那漫天飞舞的墨汁蹙起了眉头,再一看易敏之的脸,那雪白的小脸上沾满了墨汁,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忙用拳头掩住了嘴,拿起桌上乱七八糟的纸张说:
“我先走了。”
“哦。”
他笑的奇怪,易敏之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聂祁宏走了,她也没有起身去送,只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衣爬上床睡觉去了。
聂祁宏回到外院,等在书房的聂深一看到他的脸,抽了抽嘴角,聂耳抿着唇使劲儿忍着笑去拧了帕子回来递给聂祁宏:
“擦擦脸吧,父王。”
聂祁宏接过帕子擦了一把脸,雪白的帕子瞬间被染的漆黑。他无奈笑了笑,将帕子扔回给聂耳,说: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翌日。
聂清颜过来叫易敏之起床,开门的瞬间,聂清颜忍不住笑弯了腰,她转头看看周围都没什么人,连忙拉着她进了屋子。同时吩咐后面捂着嘴窃笑不已的紫溪去打水过来。
“你笑什么?”
易敏之被聂清颜拉着进了屋子,不由得问。
聂清颜指着她的肚兜道:
“你不穿件衣服再开门吗?”
易敏之笑道:
“这里也没有别的男人,再说天气太热了。”
她没说的是,早上很少有人叫她起床。
紫溪打来了热水,聂清颜亲手拧了帕子递给她,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银嵌绿松石虎睛石镶琉璃镜子给她照:
“喏,你看看。”
易敏之就着聂清颜的手一照镜子,“呀”一声叫了出来,真是的,难怪昨晚聂祁宏笑的那么诡异呢。这是讨厌。当时不告诉她,现在让人看她笑话。
易敏之嘴里一边碎碎念,一边拿了帕子擦脸,弄干净了,她又拿出了一瓶子香油出来往脸上和手上擦一些,这是茶油,纯天然的东西,用来护肤最好不过了。保湿,祛斑,美白,除皱,防蚊虫叮咬等等,简直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好东西。
“你在说什么?”
聂清颜听不清楚她的话。忍不住问。
易敏之咧嘴一笑:
“没事。今天不用学规矩?”
“学完了。”聂清颜看了眼钟表,按照易敏之教她的方法说了钟点,“九点了,上午的学完了。”
“这么快?”
平常都要学到午时吃饭呢。
聂清颜撅了嘴巴不情不愿的说:
“静忠王府要来人。所以韵妃让我们早早的休息,好让妹妹装扮一下。”
“啊?静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