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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是不太清楚啦
只是「正巧」她嫁给他冲喜的那一日
他竟然就从昏迷中清醒,怪病也渐渐痊愈。。。。。。
不过他病愈后就忘了她这个妻
这一忘,就是十年的时间过去--
他这人也忒是奇怪,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
偏又不肯干脆一点放她回家去
竟然说她必须先当一年他的贴身婢女
而且还不准违逆他的任何命令!
对这样的条件,她是没有太大的意见啦
可她着实不明白,为什么当他的贴身婢女
职责里竟然还包括陪睡这一项?
楔子
偌大的寝房里,一脸浓浓忧虑的美妇坐在床榻旁边的椅子上,双眼望着躺在床榻上,脸色火败、呼息急促、睡得不安稳的儿子,一边语气尖锐地咒骂。
“已经半个多月了,群儿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你们查了又查,却连群儿到底是染了什么病症也查不出来,真是一群饭桶!”
几个站立一旁的大夫,个个脸色又青又白,满眼惭愧,默然不语。
“都给我出去!限你们今日掌炊前找出群儿的病症及对症下药,否则定斩不饶!”美妇尖声怒骂着,执绢帕的手却是小心翼翼,轻柔地拭着床榻上少年冒着冷汗的额头。
待众人惶恐退下后,站在美妇身后服侍的孙嬷嬷趋前安抚道:“娘娘息怒。还是先让奴才为皇子换下已湿透的衣物吧!”
就在孙嬷嬷忙着时,美妇幽声长叹,眉心紧皱地喃语,“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真有个差错,我的下半辈子岂不是完了?唉……”
为床上少年换好衣物的孙嬷嬷,手上拎着换下的湿衣,有些迟疑地看着主子。“娘娘,奴才想到一个法子,但不知……”
“法子?!”美妇猛地抬头,眼底升起希冀,“你有法子?还不快说!”
孙嬷嬷眼露惶恐的解释,“娘娘,奴才曾听说过,民间百姓有一种习俗,倘若家中有未婚之人病重,就为这人娶来一房妻室,借着喜气冲去秽气病根,以助病情痊愈。在民间,这叫作‘冲喜’……”
“你是说,为群儿娶一房妻子,借着喜气冲去群儿身上的病?”美妇紧皱眉心,“这……真的有用吗?”
孙嬷嬷露出不确定的眼神,“娘娘,奴才只是曾经这么听人说过,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当时说起这习俗的人似乎深信不疑哩!”
“是吗……”美妇口中喃喃,眸光再次投向床榻上儿子灰败的脸色,眼底闪动着复杂思考的波光。
良久——
“如果今天入夜前,御医仍无法对症下药,那就依照孙嬷嬷你的提议,试试看吧!反正……群儿的状况也不会再坏了,是吧?”美妇毅然下了决定。
如今只要有一丝半点希望,不管那法子有多么怪异,她都要试上一试!
※※※※※※
“一拜天地——”
一个个儿小小,大约七八岁年纪,身穿红色霞衣的女孩儿,在身旁仆人的导引下,行了跪拜礼。
女孩儿手中握着红彩带一端,另一端则是绑在一只由仆人抱着的大公鸡脚上。
礼堂两旁的仆佣们,个个脸色凝重,仿佛眼前正在举行的是丧礼而非婚礼。
美妇高坐主位,接受堂下小小新娘的跪拜,脸上亦无丝毫喜色,只显得沉重忧戚。
“礼成……送入洞房!”
仪式一结束,美妇随即追不及待地由主位起身,向前行了几步,拉起女孩儿的小手,朝厅外而去。
“来,跟我去见见你的‘夫君’——”
美妇牵着女孩儿走到床前,眉心不展、满眼忧虑地看着躺在床上,这两日已极少清醒的儿子,低声交代,“这是群儿,你的夫君。以后你就待在他的身边,学着如何照顾他,而且不管他醒来时嘱咐你做什么,你都要乖乖去做,懂吗?”
“哦。”女孩儿乖巧的点点头,软嫩的童音清脆甜美,一双单纯憨然的眸子好奇地瞧着躺在床榻上的少年。
这个大哥哥长得好好看喔!就是眼儿紧闭,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生成什么模样……
大哥哥的眼皮好像在动喔!
一旁的美妇也看到了,美颜忽露狂喜的扑向前——
“群儿!你醒了……”原来冲喜真的有效!才拜完堂,群儿就醒来了!
被美妇连声呼唤的少年,眼皮颤了颤,忽而张开双眸,眼神竟比往日要来得清明有精神。
“好吵……别叫得那么大声……”久未开口的嗓音粗嗄干哑,可已无先前的迷糊不清。
“群儿……太好了!为你娶妻冲喜,果真冲去了你的病根!太好了……”美妇听着儿子的口齿转为清晰,脸上现出喜不自胜的笑容。
“什、什么娶妻冲喜……”床上少年才打算再次合上眼多睡一下,就被娘亲的话吓了一跳。
“就是她呀!”美妇将一旁的女孩儿拉了过来。“娘为你娶了一房媳妇,用冲喜来解去你身上的病痛。”
少年当场怔愣了好半晌,才吸收理解了娘亲的话意。他转动眼珠,眸光落在床前那张小不隆咚的稚嫩脸蛋……
“娶妻?”他疑惑地再问。
“是啊!才拜完堂,你人就清醒了,说话也清楚了……还真是管用!”美妇的目光难掩喜悦。“就是她。你看看。”她将小女孩推前一步。
少年盯着女孩儿的眼眸泛着不敢置信,以及渐渐涌上的愤怒。
蓦地——
“我才不要娶一个小孩做妻子!叫她滚!”他怒喊出声,干涩的喉间因过度用力而忍不住咳了几声。
美妇一怔,脸上随即现出慌乱,“可、可是群儿,就是因为她,你才清醒的……”
“出去!”喉间极度不适,他索性闭上眼,再次低吼,“都出去!我要睡了,别再吵我!”
美妇见状急声安抚,“好、好。群儿,你休息,改日等你精神好些,我再带她来见你。”
少年猛地张开愤怒的双眸,直视着美妇,一字一顿的哼道——
“别白费力气了!无论你再带她来见我几次,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她的!”
※※※※※※
直到偌大的寝室恢复平静后,一声轻笑蓦地响起——
躺在床上的少年随即拧起眉,睁开双眼,恼怒道:“笑够了没?!”
话才落下,一条人影已由屋梁翻身而下,来到床前。
来人抚着下颌银须,笑眯眯的看着床上的少年。
“真是有趣!想不到你娘竟然会迷信到用冲喜的法子来试图解去你身上的‘病症’……难道都没有人查出你是身中奇毒,而非染上重病,所以‘冲喜’是没有用的?!
少年抿紧唇,怒目而视,显然还无法释怀方才那场由自己亲娘惹起的“闹剧”。
来人见状,再次一笑。
“别恼。幸好为师及时赶到,否则你的小命就难保!说来这‘冲喜’的效力也不可小觑呢!”他忍不住又调侃一句。
少年恐哼一声,眼中怒火更炽。
“好了,不开玩笑了。先前给你服下的丹药只是让你清醒而已,现下为师就赶着夜深人静,仔细为你解去身上的毒吧!”
来人随即趋前,轻巧地将少年由床上扶了起来——
第一章
皇城东南祥云宫十五皇子府邸
清早,远方天际才微微露出曙光,位于府邸东面最里处,一大片竹林旁的小跨院里,忽然传来砰然声响——
“哎哟……痛……”
哀叫声传出不久后,一道瘦小身影匆匆由小跨院直奔而出,朝小跨院左侧一条铺着石板的小径跑去。
绕过一大排供仆佣居住的房舍,再穿过灶房,瘦小身影朝着站立在后门边,一名作婢女打扮的女孩快步接近,脸上漾着慌张和歉疚。
“对不起、对不起!小银,我睡迟了……你有没有等很久?”
被唤作小银的女孩拧着眉,一手叉腰地瞪着匆匆奔来的身影,冷着嗓出声,“你是不是想故意害我被管事骂呀?‘小夫人’……明明昨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天一亮咱们就得出府。到时去得太晚没买齐东西,你是‘主子’,管事是不会对你怎样,我可是会倒霉的,你懂不懂?!”
瘦小的郁璇惊讶地摇着头,“我怎么会故意陷害你呢?我不是说了,是我睡迟了……要不,我替你跟管事说说。”
小银闻言更加不悦,嘴角隐含不屑,“你替我同管事说说?”她嗤了一声,“别替咱们找麻烦了!你真以为管事会理你说什么?啧!别说了,再说下去时间就更迟了……”她边骂边转身,拉开墙边一道小门走了出去。
不过是十五皇子不要的弃妇,根本不值得费心!
服侍郁璇两年,她一点好处也没捞到,偏偏管事就是不把她调走,换别人来做这件人人皆不乐意的差事,害得她只能跟着窝在竹林旁的府邸最偏僻的角落……可恨!
若只是帮郁璇送三餐、照料她的起居生活也就罢了,偏偏这位名为“主子”,实则却什么也不是的“小夫人”好奇心忒大,不知多少次要求她出府办事时,顺便带她出去走走。
基于她是“主”,自己是“仆”,她也不好拒绝她的要求。但她心中却暗暗期盼,有朝一日她会就此一去不回,也好省了大伙儿一桩麻烦事!
郁璇听了小银不客气的话话,心中忍不住大受打击,很是难过的垂下眸,默默的跟在小银身后,脚步顿时显得沉重。
为什么小银总是一副很讨厌她的模样呢?她不过是要求小银出外办事时,顺便带她出府看看外边的样子啊……
两人相处多时,她早由小银对她的言行,知道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其实与仆佣没什么两样;除了不用做事,根本就没人理会她。
“小夫人”这个称呼是多年前,因要替病重的十五皇子冲喜,她被选中嫁进祥云宫之后,仆佣对她的称谓。而今……她知道小银这句“小夫人”叫得十分地不情愿。
之前贵妃娘娘还会偶尔找她去,同她说说话,可贵妃娘娘去世后,因十五皇子始终对她不闻不问,渐渐地,府里的人也开始不再理会她。
而从听到的嘲讽和私语,她也明白十五皇子不见她的原因。
他因病重而被强迫娶了一房门不当户不对的妻室,也难怪他不想理会她。
可他既然不想理她,为何不干脆放她回家算了?
说实在的,在祥云宫里虽然吃穿不愁,日子却孤单寂寞,她真的很想家人呢!
“喂!你发什么呆呀!”
郁璇被小银狠推了一把,顿时回过神。
她左顾右盼了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置身人群穿梭往来的早市中。
小银不耐烦地睨着她,交代道:“就如同先前几回一样,我去办该办的事,你逛你的街市,咱们晌午时在同样的地点会合,再一同回府。知道吗?”
郁璇才刚点头,小银已迫不及待地转身走了。她微愣了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慢慢踱开……
※※※※※※
近午时分,京城内最热闹的街道之一,丹凤大街上行人往来如潮,人声鼎沸,商贸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落,相互融合,显出太平盛世,繁华热闹的昌盛景况。
在一片热闹景象中,位于大街中心的“吉庆楼”门前更是人潮汹涌,阵阵菜香不断传入耐心在楼外等候的食客鼻间……
吉庆楼是以美食佳肴及美酒闻名京城的酒楼,据说从未露过面的吉庆楼老板乃是某位权大势大的贵族,所以吉庆楼的装潢华丽雅致,供应的菜肴经过精心配置调理,令人垂涎,因此吸引了无数锦衣贵胄及文人雅士前来,或说文论政,或是附庸风雅、高谈阔论。
不过对于众人的捧场及日日高朋满座的营运状况,那个无心插柳的神秘老板弼群,心中可是不怎么痛快。
当初他弄出这个“吉庆楼”,最主要的原因是好玩,哪知酒楼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害得他从此背上了一个大包袱,再也无法脱身,而他生平最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受束缚、被绑住,不管是“事”或“人”!
而此刻坐在二楼最大一间厢房里,原本有些气闷的弼群,在两位兄长八皇子皓及十一皇子浚炎的相继抵达及一番交谈后,心情显然已转好许多,嘴角也泛出愉悦的笑容。
“有什么话不能在你们或是我的府里讨论的?没事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正事谈完,脾气暴烈的浚炎已按捺不住的发作,双眼直瞪着一旁笑容闲适的弼群。
弼群勾起谑笑,“看风景!”他指指身旁可清楚看见大街人群的窗棂,“顺便让十一哥和八哥瞧瞧咱们‘合资’经营的酒楼,生意有多么兴旺!”
浚炎横眉一扫,嗤道:“谁跟你‘合资’了?”当初他不过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