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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不可原谅的是,那时的我,拥有武功的我居然呆住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众多仆人保护着的碧抓在手上,看着围住我不断求我救碧的仆人,我才知道碧在这个府上是多么的受人尊重,相反美人的宁儿却是众人的恶梦!那天第一次我懂了什么是美人蛇蝎,宁儿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她用重金请人把我诱到她面前,在我身边布下一个又一个陷井,为的就是求我家的家传之宝,那传说中的宝物……」
听到这里,宇文凌烈手一震,杯子几乎拿不稳,他的灭门之祸也是来源于『传说中的宝物』!
「可笑的是,我连那什么家传之宝都不曾见过!宁儿这毒妇竟笑着说她进府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潜入双亲房里强喂他们吃毒药要他们吐出家传之宝的下落,双亲不愿屈服,她便使出种种手段让双亲受尽了折磨,可她又假扮孝心替我侍候两位老人家,让双亲根本没有机会向我诉说她的罪行,不过以当时的我来说,恐怕也不相信吧……」
众人无语,英雄难过美人关,特别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更是让初入世道的隽霖防不胜防!
「直到双亲死后,宁儿知道自己无法从我口中挖出宝藏的下落便把主意打在了碧的身上,宁儿是听命行事的人,她主人给的期限已经差不多,兵行险着,她可能想到大家都处在一片悲痛中比较没有防备,便挑了我双亲头七的那天动手,但让她料想不到的是众仆人竟如此的护着碧所以才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一天的痛狠狠地烙在我心,丧亲、背叛、痛恨、后悔全纠在了一起,看着碧因为脖子上深陷的剑而流出的血,看到她为了让我安心而荡起的微笑,生平第一次我为了她而痛而怜,可是那毒妇竟不放过她,在我面前她凌虐着碧,让看到的仆人都为之悲鸣……这是我第一次动了杀念却无能为力,看着碧为了让我安心而勉强挂着的笑容,我真恨自己,全都是我的错!」
看到泪流满面的隽霖,众人也深感戚戚,莫道男人不留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最终救了我的竟还是碧,原来她也是会武的只是不高,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用力挣脱了宁儿的禁锢不顾颈上的伤痕跑到我身边,但为什么我的反应这么慢,在我心甘情愿保护她时一把剑毁了我的自信,眼睁睁地看着宁儿手上的剑穿过碧的身体出现在我面前,你们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感觉,那是空白!我的头根本动不了,看着碧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也伸不了手抱住她……」
从没有想过隽霖身上竟是发生了这种事,璨冀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太过幸福了,有知心好友,有慈爱父皇,有拥戴他的臣子们,有誓死保护他的义士们,他从不知道也想象不出眼睁睁看着自己无能为力地让一个人为自己深受伤害时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看着家仆们勇猛抗敌,我终于紧紧地搂住了她,响应的是一本染了半边鲜血的秘籍跟碧拼尽全力的遗言,『全家之宝』竟是一幅我祖先的画跟这本秘籍!这种东西竟用了最爱我的三人性命去换,这值得吗?值得吗?」
疯狂地叫喊着,手死死捶着木桌,泣不成声,隽霖的一番倾诉也让长年积压心头的悲痛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那父皇却是做错了……」
看到隽霖如此痛苦,璨冀不由想起每次隽霖苦苦哀求父皇把碧的灵位还给他时的情景,遭到父皇如此绝情的拒绝,心里又沉赘着这样深的愧疚,隽霖在每天还要强打精神做好本份,在夜栏人静时,独尝苦涩的他又要如何渡过……
「那五个黑衣人可曾蒙面?」宇文凌烈突然冒出一句,让璨冀跟陆飞英讶异地望向他,怎么他一点也不为隽霖感觉难过?
「有,他们一直都蒙着面,让我无法看清他们的面目。不过我杀死了一个,看到了他的长相!」察觉宇文凌烈话中有深意,隽霖一敛伤悲认真回答。
「长得何样?」宇文凌烈只觉心口狂跳,手心冒汗,多年来找寻的人似乎有了痕迹,这次会是真有线索吗?
「长得一脸慈样,如果不是我亲手杀的他,真不敢相信他会是敌人,不过他脸上半边有道红疤,横过额头直到眼下,十分明显!」
闻语一听,宇文凌烈只觉眼前一片红艳,当年那杀戮声、惨叫声,爹爹被凌虐,家仆被残杀的画面竟近在眼前,那五个黑衣人笑得猖狂,笑得嚣张,而其中一人脸上的红疤在火把的红光下更为艳色,让他的眼深深记下了这痕迹……
紧紧地握住手中血剑,全身的气焰控制不了,杀气游走在身上,回应他的是突放红光放出尖啸的『血啸狂铃』,他终于找到仇人了……
被狂猛的啸声所摄,众人掩耳闪避,高航盘紧张地冲进来,一眼看到宇文凌烈准备发狂的样子。他不由失声叫出:「小爷,你不能这样,快点恢复神智啊,不然你会被血剑所操纵的……小爷你想想主人啊!寒星随啊!」
平日对此名字有着高度敏感的宇文凌烈这次却是纹丝未动,看来情况非常严重……
「你刚说什么?」一听高航盘的叫喊,璨冀伸手抓住了高航盘的衣领:「你说凌烈会怎样?」
「我也曾经听说过武林排行第二的『血啸狂铃』是一把邪剑,虽然它所向无敌但是相当邪恶,会让持剑的人与之同步而疯狂杀戮,变成一个杀人狂魔……」
陆飞英也是一脸着急,现在的宇文凌烈已经一脚踏进杀人狂魔的门坎里,还不拨剑滥杀只是他仅有的理智在支撑,该怎么办?
「我看过那本秘籍有提到了『血啸狂铃』这把剑,他似乎说只有龙血才能让血剑变冷让持剑人恢复平静而不用杀人,但到哪找龙血啊?」隽霖努力地想着,却也是焦急万分脑里一片混乱。
眼看宇文凌烈慢慢地抽出宝剑,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那时宇文凌烈持剑杀敌的狠样还残留在各人的记忆里,而这次,宇文凌烈的目标就是他们。不过看他动作如此缓慢,相信现在还在拼命想挣脱血剑操纵……
「龙血?我的血行不行,好歹也是真命天子的血脉!我曾经听说过我先祖曾经深入龙潭取得立朝的力量……」
「对,我怎么忘了这件事,璨冀殿下的确有龙血存在,快,现在只能请殿下牺牲一下了……」高航盘猛拍一掌,眼光急切地注视着璨冀。
璨冀也不迟疑,随手抽出身旁陆飞英的剑向手臂一挥,深深的血痕立即出现跟着涌出大量血液,看到宇文凌烈被催眠似地提着血剑向他们走来,璨冀抢前用力抱住宇文凌烈挣扎的身子,手臂上的血源源不断地由宇文凌烈的手流向血剑,红光更是耀眼得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在狂然提高的啸声中所有人都被震得耳朵发痛,神智恍惚,胸口暗闷得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等到终于能看清眼前事物时,他们才发现宇文凌烈已经把剑还鞘,怀中紧紧抱住不知何时昏迷的璨冀,一脸着急……
熟练地包扎好伤口,隽霖看了一眼坐在床边满脸痛苦神色的宇文凌烈,便拖着仍不想离开的陆飞英走出门外,把空间让于两人。虽然不是出于自己意愿,但宇文凌烈让璨冀受了伤这毕竟是事实,现在的宇文凌烈心里必定是非常难过吧,一心保护的人却因为自己而受伤,这种滋味他懂的!
「宇文凌烈很在意二皇子啊!」顺从地跟着隽霖离开,陆飞英回头看了看房里两人那让人不敢轻易打破的气氛,心头暗暗郁闷了一下,虽然走在同一条路上,他还是跟宇文凌烈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界限。
「他们自幼就在一起,小时的青梅竹马到如今的生死同命,他们之间的羁绊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自然也有些让人难以融入的感觉。他俩相当有默契,一个眼神一句说话就能让对方振作,这样的友谊可遇不可求啊!」
「也是……」踱着步,低头不语,陆飞英沉默了一会这才想起:「咦?高航盘呢?这小子又跑到哪去了?总是突然就不见人,又突然间冒出来,挺怪异的!」
「的确,只是他是宇文凌烈三年前带回来的,我相信他可靠,在很多时候我们不方便出面,他能替我们处理很多事,况且他还是神医那边的人,有了他,我们找神医方便很多!」
「两个人在密谈什么啊?」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两人吓了一跳,回身望去,只见匆匆跑到跟前的高航盘手里提着两个药包,看来刚刚他消失是去买药去了。
「没,没什么,只是在说你怎么跑去买药也不说一声?」
「我没说吗?小时我曾经跟神医学过一点医术,所以刚刚跑去买些补血的药材回来好好替二皇子补补身子,这样他才好得快!我记得我跟小爷说过的!」困惑地侧了侧头,似乎想找宇文凌烈出来对证。
「你家小爷啊!一句话都不吭,只呆呆地守着二皇子,可什么都没说哦!」陆飞英笑了笑,指指门里的景况,「我看你还是别去打扰他们了,等药煎好再找他吧!」
「这样啊……」眼睛转了转,高航盘没有再发表意见,一时间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似乎有些凝结了,好一会高航盘才转身准备向小客栈的厨房走去。
「你们……其实不用这么防着我,我能向你们保证,我绝不是什么坏人!」
就在抬脚那刹,高航盘突然冒出一句让隽霖跟陆飞英深感惭愧的话来,两人同时抬头,只看到高航盘垂头丧气的背影,对望了一眼,双双又低下了头,不可否认,他们的确不信任高航盘……可是深切忏悔的两人并不知道那个应是一脸沉痛受伤的人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
在厨房里偷看被他一句黯然神伤的话弄得忏悔反省的两人,高航盘一反先前受伤的表情,嘻笑着把药丢进炉里,心里暗笑,装装可怜就立刻能让他们忏悔,他们的道行还不够啊!
蹲下看着燃得正旺的炉火,高航盘想了一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月主人应该不会怪我乱用药吧,给二皇子用也不浪费,就让他快好一点,免得小爷内疚!」
自言自语完毕,高航盘把瓶里的液体倒进药中,拿着勺子搅拌了一下,浓浓的药香立刻迎面扑来,想到不用多久二皇子就能康复,宇文凌烈就会欢心,高航盘也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
隽霖与陆飞英离开后的屋里静得出奇,二皇子璨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手臂被白纱紧紧的裹住,因失血而苍白的脸镀上一道铁青,双唇抿得死紧似乎十分痛楚,看着此情此景,坐在床边一直紧握他手的宇文凌烈不由黯然:「真傻,干嘛划这么大的一口子,血多也不是这种用法,真是难为你了……」
想起以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每天缠着自己一起恶作剧时的调皮;想起家变回来时他迎面所给自己的那个关怀思念拥抱;想起知道自己重病后的嘘寒问暖小心翼翼;想起那时的圆月下他认真地向自己说着他能给自己的只有他的性命而已……
每一次的情真意切都被自己密密地收进心中,生平能有此知己,真是死而无憾!
细心地拿起手帕沾了水润湿干燥的唇瓣,看到璨冀的眉宇因此而放松,心里也跟着松懈不少。重又握起那冰凉的手,让掌心暖暖的温热着那人,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支持。宇文凌烈依在床头维持着相同的姿势渡过着漫漫长夜,在高航盘敲门捧进补品后宇文凌烈才恍然惊醒,又是一个艳阳天啊……
「小爷,我们应该是不是该歇几天才上路呢?离杨州已经只有一天的路程了,大家经过这一夜也有疲态,再加上二皇子恐怕要休养个几天才能恢复元气!」高航盘毕竟是管家做久了,有些小事比这些大而化之的公子们注意得多,把药递给宇文凌烈,他便一一分析起来。
「也好,现在还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追兵跟在我们身后,这几天经历种种变卦,每人都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就在这个小客栈再歇两天,你去找些珍贵药材回来给璨冀补补身子,让他早些好转!」
「放心,我找的药材绝对能让二皇子早日康复的!」笑得弯弯的双眼带着邀功的意味,换来宇文凌烈的一记轻敲。
「你做事我什么时候不放心的?笑得这么恶心,是不是又作弄谁了?」
「还是小爷懂我,也没什么,只是不太服气他们把我当外人看罢了。药是好药,包管二皇子服用后三天内必定完全康愈!」傻笑了一声,高航盘赶紧退下,这小爷现在比以前精明得多,小小蛛丝马迹也瞒不过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跟月主人见过面,肯定没命。
「药真有这么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