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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深露闻言身子一僵,面露受伤的神情,手一推想拉开两入之间的距离,之前恶心肉麻到极点的浓情蜜意荡然无存。
他会爱上她不是因为她是阮深露,而是她背后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分……
“该死的西门艳色,你知不知道坏人姻缘会被马踢死!”他大吼,神情愤怒。
西门艳色一挑眉,非常愉快地种下第一千零八棵猪笼草。
“小露,你别听她一派胡言,这女人天生度量小,又爱挑拨离间,没男人平衡体内的荷尔蒙,导致她心理出了一点毛病,一看到情侣就想破坏。”对着他的小女人,南宫焰语气轻得像棉花。
“嗯哼!”再毁谤敝人我的名声吧!保证你的恋情由红翻黑。
急着安抚女友的男人哪听得见那声轻哼,全部心思落于一人身上。
“我不敢说自己对你是一见钟情,你当时的模样还真叫人无法恭维,可是相处之后便日久生情,你可不能因为小人的一句谗言而怀疑我的真心,我百分百对你……滚开,西门艳色,你再戳我的背试试看!”
他铁定翻脸。
“不好意思,本人公务繁忙,请确认罪魁祸首再来迁怒。”我拔拔拔……我种种种……相信小玉妹妹会满意得掉了下巴。
“不是你还会是谁有这个狗胆……”一回头,他的舌头就像被猫叼走了,面有菜色。
“你说我是狗?”好气魄,勇于向死神挑战。
“呃!金老大,你听错了,我怎么敢说你一句不是呢!你英明神武,气盖山河,是一代伟男子,小弟望尘莫及……”
算盘珠子一拨,南宫焰谄媚的声音戛然而止。
“外面有个男孩在围墙边跳来跳去,非常碍眼,你去处理。”那小鬼扰得他帐都算错了。
在窗边算钱的夏侯淳视力二点零,能清楚无误地瞧见墙边跳动的小黑点,工作情绪大受影响,第一时间把麻烦事丢给伙伴处理。
“为什么是我?”他不服地随手一指他人,原本围观的龙门弟子立即如鸟兽散,十分忙碌地捉虫捡落叶。
“因为……”夏侯淳阴阴地一笑,朝他耳边拨了一下金算盘,“我看你不顺眼。”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还不快去,想我算盘珠子往你眉心一弹吗?”他的小指匆地隐没,只剩四根手指头。
金算盘夏侯淳具有隐身能力,他能来无影去无踪的取人性命,隐其身后无声无息,断人气息仅在转眼间,教人防不胜防。
而他的武器便是挂在胸前的算盘珠子,灵巧的手指一拨,速度快过子弹,在对手拔枪前已取得先机,使人瞬间断魂,是个相当可怕的敌人。
身为五行使者之首,他的武艺自然最为高强,在刻意的栽培下,拥有足以领御四异能者的能力。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我是做大事者,先苦其心志是应该的,将来干掉老大当老大,把老大当小弟使唤……”心有不平的南宫焰边走边念消气咒,一脸横眉竖目,完全没有一丝消火的迹象,牢骚满腹地眯着眼,准备找个出气桶来发泄发泄。
“内有恶犬,勿东张西望,你没瞧见那张告示牌吗?”再跳呀!等一会他就会跳不起来。
感觉后领被拉了一下,回头一看却看不到半个人:心头发毛的男孩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脖子一缩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怕什么?敢来就不怕没鬼当,往阴曹地府的列车还有空位,你买了票就能上车,我特地为你留个特别号。”过站不停,附发臭的便当一个。
“你……你是人是鬼?”声音明明很近,却无人影。
“那要看你想见人或是鬼,本人的服务一向周全,上去见神,下去见鬼。”横竖是死。
“我……我要找人。”男孩呐呐说道。
南宫焰很不耐的施展隔空捉物的异能,朝他头上一捉。“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快离去,否则……”
吓白了脸的俊秀男孩拔腿跑了两步,但是看到不远处的人影做出敢跑就打断他双腿的手势,他怕得要死还是得往回走,鼓起勇气朝内大喊。
“我是阮深夏,我要找我姊姊阮深露。”一喊完他又缩了回去,气弱的有些腿软。
“阮深露是你姊姊……喂!等一下,你别用冲的嘛!慢慢走不要跌跤了,人不会突然不见,我还没宰了他……”
声音越来越低,阮深夏一听见“宰了他”三个字,惊恐的冷抽口气,两眼睁大如核桃,上下两排牙直打颤,整个人像种在土里动弹不得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动,两条装饰用的长腿像打结的麻花,他是吓傻了,忘了求生本能,惨白的脸上布满一颗颗汗水,心想死定了。
“小夏?”
迟疑又带着惊喜的呼唤声由墙内响起,一颗头……不,一道鹅黄的身影从毫无缝隙的墙中走出,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但其实只要仔细一瞧,就会发现那是一堵旋转石门,由内而外开启,从外面绝对无法向内推动,是道防御性绝佳的通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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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
久别重逢的姊弟泪盈满眶,相拥痛哭流涕,泪如雨下的互诉别后离情以及分开期间的点点滴滴,抢着了解对方的近况……
错。
错?
以上纯属想像,阮家两姊弟并未抱头痛哭,也没有滔滔不绝的说起生活上的琐事,反而表情生疏得像陌生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毕竟分别太久了,无法像一般手足畅所欲言,纵然心有千言万语,一时半刻也不知从何谈起,彼此显得局促不安,气氛有点冷场。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相对无语,一方面因为阮深露原就少言,她习惯以疏离的态度和人往来,要她突然变得热情如火也太为难她了。
而另一方面的阮深夏则是坐立难安,两颗怯弱的眼珠子不敢随便乱瞟,视线定在放在膝盖的手上,神情略显呆滞和惊骇,数次笨拙地差点打翻面前的水杯。
原因无他,只因周围看戏的人太多了。
除了虎视眈眈、拥着他姊姊的火爆浪子外,还有拨着算盘珠子的冷傲男子,以及满头白发、正在替花瓶加水的温儒先生.
而斜倚贵妃椅的冷艳女子则光明正大的看她的厚黑学,戴上无度数的银边眼镜装老学究,可一页也没翻动的竖直耳朵等着听八卦.
更别提里里外外站满刺龙刺凤的剽悍大汉,以扫地、挥灰尘、帮花化妆……等的姿势徘徊左右,年仅十六的深夏小弟哪见过这等惊人的阵容,他没吓昏已经算是胆大了,哪能指望他侃侃而谈,一如平常。
“呃!家里好吗?”阮深露打破沉默,尝试以笑来化解沉闷却显得僵硬,让人看了直想翻白眼,叫她不用白费心思。
“好。”一个字。
“你呢?过得好不好。”都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老要人抱的小男孩。
“好。”一个字。
“妈……她好吗?”一提到母亲,她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
“好。”还是一个字。
“那你们……”她想不出该说什么,静默了许久才开口,“你们过得好就好,
我也很好。”
“好。”阮深夏的回答没有变过,仍是一个字。
话到这里就打住了,又是一阵无言以对,明明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却没办法说出心底的话,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没有下文。
静默,最让人心慌,令一干看戏的闲杂人等干着急,忍不住要跳出来打破僵局。
“这里畅所欲言,不用顾忌我们,我们全是隐形人。”美腿微抬换个姿势,西门艳色非常认真的“看”书。
“当自己家别客气,一杯开水值不了多少钱,渴了就喝。”精心计算的夏侯淳努力软化一张严厉的脸。
继续替花瓶加水的司徒五月则笑道:“我们不会吃人,真的。”
即使有这些人的保证,表情不自在的阮深夏仍有惧意,小康家庭出身的他从没见过真正的豪门大户,光是眼前百来坪的大厅就吓出他一身冷汗了,目瞪口呆的生怕碰坏了东西会赔不起。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的害怕可不是装出来的,要是早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是“兄弟”的住所,就算给他全世界的财富,他大概也会打退堂鼓。
“小子,你来找你姊姊干什么,是不是日子过不去缺钱用。”口气不快的南宫焰恶眼一瞪,恶气恶声地掏出支票簿准备填上金额。
“不……不是,妈妈有给我零用钱,我自己也有打工赚钱。”一吓,他话说得极快,连忙表示不缺钱。
支票簿收回。“那你找她做什么,纯粹认亲还是接她回家团聚?”
回家团聚……阮深露的眼中浮现一丝对亲情的渴望,但随即被她压抑在心底最深处,她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成真,比梦还虚幻。
“我……呃!妈不准姊回去,我……我想来看她……好不好……”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好,我很好,真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真的。”她一连说了两次真的,似乎要说服他自己“真的”过得很惬意,然而其实她想说服的是自己。
阮深露的脸上流露出失落和强抑的哀伤,她以为没人看得出自己又因母亲的拒绝而再一次受伤。
“姊,我……我……对不起,妈说你死了,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你……呃!还活着。”她应该过得不错,还有大房子住。
她抽了一下鼻子,不去想母亲残忍的说法。“没关系,我不在意,妈的心情我能体谅……”
“体谅个鬼,你要敢给我哭出来,我马上把这小鬼撕成碎片喂狗。”天杀的体贴,她根本是难过的把泪往肚里吞,怕人知道她的伤心。
暴戾的吼声一出,可怜的阮家小弟整个身子往牛皮沙发一缩,抖得不成人样。
“焰,小声点,你吓到我弟了。”她责备的一睇。
火一遇到水就熄了,南宫焰不悦的低声咕哝,“瞧瞧他们那一家人多无情,说抛弃就把你抛弃,你干么对他客气?”
进了龙门没先挨个三刀六眼是他运气好,有个心慈人善的姊姊,不然擅闯龙门的下场非死即残,哪能安然无恙地成为座上宾。
“那不是他的错……”摇头头,阮深露涩然苦笑。
“难道是你的错……那时你也不过是个孩子.”如果是龙门先一步找到她,她的异能绝不会沦为痛苦的恶梦,而会和他们一样,以身有此能力为傲。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用在好的地方便是功德一桩,反之则成为受人利用的工具,终其一生为曾做过的事感到懊悔和遗憾。
“焰,不要再说了,我妈也是不得已的,我不怪她。”当时她若不走,可能所剩的亲人都会被她害死。
“鬼扯,哪有母亲不要孩子的道理,老虎再狠也不会吃掉幼虎,何况是为人母亲。”他为她抱不平。
“生是情,养是恩,我认为足够了,况且要不是母亲的舍弃,我怎会遇上你,并且爱上你呢?”想到此,她释怀了,心中的痛也减轻不少。
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牵引,人若未经过狂风暴雨的洗礼,又怎能体会风平浪静的喜悦。
听到她自我安慰的感性话语,叹了口气的南宫焰柔情一拥。“好吧!我原谅姓阮的无情无义,不过就算没有发生这种事,我还是会找到你,你是我遗失的一半灵魂,我们注定会在一起。”
就像半吊子神算师公孙静云所排出的乱卦,他的姻缘来自三百年前,今生得以以梦结缘。
“焰……”他总是让她感动得想落泪。
“我爱你,所以爱屋及乌的不宰这小子了。”口气一转,温柔变凶恶。“小鬼,你怎么知道小露住在这里?”
敢上龙门要人,他不是太无知就是找死。
瑟缩了一下的阮深夏嚅嗫的说道:“是一位姊姊带我来的,她说她是我姊的朋友。”
“我的朋友?”托着腮,阮深露想着她哪来这么神通广大的朋友,居然能得知她的去处。
向如虹?
不。她在脑中打了个×,大明星的光环仅限于演艺圈,一出了那行业,向如虹就像无脚的螃蟹,横不起来。
除此之外,她并未有交情较深的朋友,点头之交的工作人员和擦身而过的路人没两样,在她记忆中找不到半个称得上关心的人名或对象。
南宫焰替她问出疑惑。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怔了怔,他慢半拍的回应,;子影姊姊,她说她叫雪影。”
“血影……”阮深露惊呼。
南宫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