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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出书版) 作者:聆花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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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流露耀目的光彩,正正经经的名门贵媛风范。
  容迎初只在柯大老爷寿宴当日远远望见韦宛秋的背影,若说当日只看到其纤秀精致的一面,寻常将门千金而已,那此时所见的,便是其显赫家势与矜贵身份的昭示。
  娇养绮罗丛,霁月风光耀玉堂。千金之嫁,自然是每一处都透着富贵之家的风光。
  与韦宛秋一同进柯家门的,除了她身后那数名衣着光鲜的陪嫁奴仆,还有那一箱接一箱运进柯府大门的嫁妆。
  嫁妆箱子均陈列于厅堂供人观看,这便是所谓的“看嫁资”。一应物事披挂红色彩线,满满摆放于昌荣偏厅之内,让人不由为之艳羡。韦宛秋是韦英将军之独女,如今出嫁,当然是给女儿十足的体面。
  在场众人都在看府里下人来回奔忙着运送韦氏的嫁妆,唯有容迎初面沉如水地注视着韦宛秋,出身高贵的柯家新妇已然走进了昌荣正厅,由喜娘扶她来到大厅的右侧。同样是一身大红喜服的柯弘安也站定在了左侧,静候拜堂仪式的进行。
  这时唐姨娘轻轻地拉了一拉容迎初的衣袖,将她往前推了一下,示意她往前方主位走近。
  主位之上摆了三个位子,右侧两个位置上分别是柯怀远和苗夫人,左侧一个正主位是留给柯老太太的,适才秦妈妈便来过告知柯怀远,只道柯老太太晨起时眩晕不止,才服了药,马上就会过来了。
  容迎初拢一拢衣襟,施施然走到了柯老太太的位置下首,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目光各异。其中尤以苗夫人的眼光最为锐利,竟不经意地带上了一丝阴冷的恨和狠。容迎初不是没有感觉到,只不予理会,波澜不惊地承受着来自各方的注目。
  一直垂着眼睑无甚神采的柯弘安,这时悄悄地抬一抬眼,有意无意地向她看来。
  鬼使神差地,容迎初的眼神也于此时淡淡地落在了他身上。
  喜气盎然的富华大厅之内,他是新郎,站在他身侧的是他新娶的妻,但他的眼眸中却只落入了她的身影,只将她的面容尽收眼底。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平静无澜,倘若不细加留心,丝毫也看不出他目内那一点耐人寻味的涟漪。
  她一心为己,亦没有察觉他细微到极处的变化,眼光落在他身上,也不过就是为了向他证明,她此时的志在必得。
  他嘴角微扬,有一丝不可名状的落寞。
  柯老太太在吉时前的一刻到来。正巧碰上身子不适,此时她虽身着盛装,却仍掩不住病躯的羸弱与虚软,一路由秦妈妈及念珍等人搀扶着走进大厅,容迎初快步上前接替念珍,一手扶着柯老太太往主位走去。
  小心翼翼地让老祖宗在位子上落座后,容迎初又命人取来一个暗紫错金的软垫放在老祖宗的背后,老祖宗抬头赞许地看向她,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这一连串的行举都看在苗夫人眼里,她适时地开口道:“就要开始拜堂了,老太太身子不好,秦妈妈和念珍你们要好生伺候着。迎初,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苗夫人的话甫一出口,在场能听到的人均齐刷刷地看向了容迎初,似无声的质疑,也是无形的压迫,迫使她无论如何都要表明她的身份。然而,她又那样清晰地自知,此时此刻,她的身份便是这场争斗的最终目的。
  别人都可以唾手可得,于她却艰难重重。在韦宛秋的遍身华贵之前,她刻意凸显的高贵犹显薄弱。
  饶是如此,此次一役,只可胜,不可败。
  容迎初敛一敛心神,微笑着向苗夫人道:“正是因着相公和新妹妹快要开始拜堂了,所以我这个做大姊的更要留下。”她顿一顿,出其不意地转向柯怀远道,“老爷,相公迎娶新妹妹这般的大事,您觉得迎初作为相公的夫人,该不该留下?”
  她如此一问,不仅苗夫人、柯弘安觉得意外,就连柯怀远本人也始料未及。
  柯怀远想了一想,道:“按理弘安娶新妇,你是他的房里人,留下也无妨。只不过……”他有所顾忌地看了不远处的唐姨娘一眼,又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守着你该守的规矩便是。”
  容迎初仍旧微笑着点头道:“老爷明白事理。迎初留下,必会守着规矩。”
  苗夫人冷冷地睨了容迎初一眼,抿紧唇没有再言语。
  吉时已届,赞礼者站定在一旁,扬声喊道:“奏乐!”一时乐声四起,喜庆欢腾。
  柯弘安和韦宛秋均遵赞礼声进行拜堂仪式,只听赞礼者喊道:“皆跪!上香!”他们便由族中的主香公公带引着于香案前跪下,进香拜天地。
  “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容迎初静静地立在柯老太太的座位旁,看着自家的相公与旁的女子进行成亲仪式,那是她过门之时未曾举行过的正经仪式。透过袅袅轻烟弥漫的香火,她与唐姨娘四目相投,又看到一旁陶夫人递来的凌厉眼风,她心中有数,只垂下了眼帘,静心等待下一步迈出的时机。
  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柯弘安和韦宛秋便又在父母双亲及祖母跟前跪下,只听赞礼者接唱:“升,拜!升,拜!升,拜!”
  拜过高堂后,赞礼者接唱道:“夫妻对拜,跪……”
  “且慢—— ”
  赞礼者的唱声被打断,仪式亦中断了。众人各怀揣测地看向出言打断的容迎初。苗夫人面露不豫地对她斥道:“放肆!此处岂容你无礼!”
  容迎初气定神闲、不疾不徐道:“老爷教导迎初要记得守自己的规矩,迎初这也是谨遵老爷的教诲而已。”
  柯怀远皱眉道:“我让你守着规矩,就是要你知道分寸。如今弘安正在拜堂,吉时吉仪都不可耽误,你出言打断于礼不合。”
  “老爷说得是。迎初并非要打断相公的吉仪,只是眼看着仪式不对,所以才贸然出言相阻。”容迎初不慌不忙,淡淡地笑着看向韦宛秋,“新妹妹过门之喜,我自是万分高兴。可若凡事依着规矩来,是不是应该请新妹妹向我这个做姐姐的,行一个见礼呢?”
  苗夫人霍然站起身来,压抑着胸中的怒火,道:“眼下既然有众多宾客在此,那便让各位作一个见证。今日咱们安大爷有幸迎娶韦家姑娘,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安大爷房中自然是以她为长。”她冷眼瞪着容迎初,“恐怕是你向宛秋行妹妹见姐姐的礼数才对。”
  这时从观礼席中传来一个讥诮的声音:“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自然有先来后到的次序。”说话的人竟是陶夫人,她嘲讽的目光落在苗夫人身上,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内,“迎初可也是你们按着礼数娶进家门的,长房上下口口声声地唤她大奶奶大奶奶,难道她竟然不是大奶奶吗?那你们长房还有何规矩可言?”她是一心要在所有外宾面前让苗氏下不了台,端看长房如何出丑,如何承担得起停妻再娶的罪名!
  众人闻言,果然哗然,纷纷低头私语起来。
  容迎初作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道:“婶婶言重了,长房有娘主持中馈,哪里会没有规矩呢?娘这样说,也只是怕委屈了新妹妹。其实谁是姐姐谁是妹妹都一样的,都是长房的媳妇,我忝居大姊之名,不过就是为了日后给妹妹多一点照应罢了。”
  苗夫人面上阴晴不定,扫视了一下四周,心知若这样纠缠下去,事态将一发不可收拾。遂道:“姐妹之分原也是规矩之内,不过拜堂只是一对新人的成亲吉仪,吉时不容耽误,还是先让他们把礼行过,旁的容后再行商榷。”
  陶夫人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可解她心头之恨,哪里肯就此放过,只道:“既然你让诸位贵宾替你见证,哪里可以就此不了了之?且也不能让韦家姑娘不明不白地嫁到咱们家里来—— 已经有了一个大奶奶,究竟你们给姑娘一个什么名分呢?若是韦将军在此,定也不能任由你们如此昏聩糊弄吧?”
  戚如南原是在一旁吩咐各处管事打点喜宴之事,此时看到事发,心知大事不好,忙上前来道:“婶娘这玩笑话可真够唬人的,咱们现下可算知道婶娘如何关心咱们长房了,这新嫂子的名分,爹和娘定会好生依着规矩来的。眼下这正是大伯和新嫂子的大喜,这礼才行了一半……不是也让新嫂子为难?咱们是诗礼传家,规矩不可废,都是一家人,自是应该明白才是。”
  陶夫人不屑地一笑,道:“是一家人这话没错。正是因为是一家人,我才看不过去这样嫡庶不分的龌龊事!你们胡乱让韦家姑娘跟安大爷拜堂成亲,才是对姑娘最大的为难!”
  纵然苗夫人再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亦难掩目内的愠忿之意。她瞪向陶夫人,正欲说话,容迎初瞟她一眼,赶在她前头哀声道:“都是迎初不好,好好儿地在这里说什么姐姐妹妹的,让人笑话。婶婶您快不要再为难老爷他们了,我不过是白比韦姑娘早过门几个月,府里称我一声大奶奶,原也不过是门面之礼,娘说得对,以我的出身,哪里当得起这样的抬举!”
  这时唐姨娘一副急切心疼的模样,站起来扬声道:“迎初你再不要妄自菲薄,在义娘心里,你就是我的好女儿,也是马家的好女儿!我可舍不得让你受这等委屈!”
  容迎初眼泛泪光,哽咽道:“有义娘的这句话,迎初受再多委屈,也不算什么。”
  柯老太太连连咳嗽了起来,秦妈妈等人忙不迭地送茶递水。
  柯怀远眼看好好的一场拜堂礼竟生了此等变故,在场的众多宾客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眼下被看足了笑话,心下怒意顿生,飞快地瞪了苗夫人一眼道:“吉时不容错过,先让弘安和韦姑娘行过礼,其余之事我们稍后私下再议。”
  然而气氛仍如凝胶般僵持不下,赞礼者面带尴尬地左右察言观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默然立在原处没有动静的韦宛秋,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往前走了一步,华美裙袂上的晶石在她的步子之下亮开一道绚丽多彩的光辉。
  “老爷,夫人,请容秋儿说一句话吧。”韦宛秋的声音自喜帕下传出,温婉而柔和,如是繁闹聒噪之中的一声清悦莺鸣,“秋儿刚才曾听初姐姐说的话,知道初姐姐是比秋儿早过门几个月,伺候大爷在先。如此说来,秋儿确是该唤她一声姐姐的,这并没有错。老爷和夫人对秋儿多有顾及,既是生怕误了吉时,那便不要再延误了,便请姐姐坐下,受了妹妹的拜礼吧。”
  她一席话既出,在场诸人均为之意外,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唯有容迎初益发面沉若水,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不见庐山真面目的韦氏千金看。
  韦宛秋并没有听到苗夫人命人安排容迎初上座,便又依依转过身,向着柯弘安柔声道:“大爷,为免误了时辰,就让秋儿向姐姐行见礼吧。”
  柯弘安在这唇枪舌剑两不相让的要紧关头,竟犹自耷拉着脑袋,半眯双目昏昏欲睡,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这韦宛秋冷不丁地跟他说话,他闻声受惊似的打了个激灵,脑袋晃了一晃,方缓缓抬起头来,两眼茫然地望向韦宛秋,嘟囔道:“要见就见吧。”
  容迎初静静注视着韦宛秋,只听对方极知大体地和声道:“请初姐姐上座。”
  苗夫人自韦宛秋出言之时起,心中的念头已急转了数遍,最后终究是落定成为心头的笃定。此时听到韦宛秋的话,她板着的面孔稍稍松了一下,扬手命人为容迎初请了座。
  如此,容迎初便在一众家人及宾客面前,堂而皇之地受了韦宛秋的拜礼。在这处心积虑争来的礼遇面前,容迎初只是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韦氏的一言一行。只因她隐隐地有种感觉,如若这韦氏不情不愿,或是委屈抗拒,均属意料中事,也是正常的。可如今她竟然主动让步,那反倒让人看不清她的底,不知道她究竟是当真贤淑大方如斯,还是另有后着。
  

第六章 得偿所愿
  韦宛秋大大方方地向容迎初行过见礼后,苗夫人向赞礼者递了一个眼色,赞礼者忙扬声道:“夫妻对拜,跪。升,拜!升,拜!升,拜……”
  一通三跪、九叩首、六升拜过后,这场拜堂吉仪总算在风波中磕磕碰碰地完成了所有的仪式,赞礼者最后高声唱道:“礼毕,送入洞房!”
  随即有四名小丫鬟捧着龙凤花烛在前方导行,柯弘安手执彩球绸带为韦宛秋引路前往新房。仪式毕后,戚如南连忙上前请诸位宾客移步昌荣南厅用喜宴。
  苗夫人心里对韦宛秋刚才向容氏行见礼尚有点介怀,趁此时众人不觉,她快步跟上韦宛秋,看了前面已有一段距离的柯弘安一眼,悄声对韦宛秋道:“秋儿,你受委屈了。”
  韦宛秋听到她的声音,脚步略有停滞,手上优雅地拂了一下绣碧霞云纹的攒金丝双层广绫广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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