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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她说。
“你要不要再回房间睡一下?”他问她。还好没继续追问她傻笑的事。
睡一下?这真是个好建议,因为昨晚她真的是太晚睡,睡前又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加上她早上醒过来后因为太过忧心紧张,整个人绷得太紧又耗费不少精力,所以现在确实是感觉有点疲倦。
但问题是,如果她跑去睡觉的话,那他要做什么?
“你呢?”她问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要去公司一趟。”
她一愣。对了,今天又不是假日,公司一定有很多事等他去处理,而他都已经为了她浪费掉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了——“糟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了?”他挑眉问。
“你昨天才将我安插进设计部,结果我今天就跷班没去公司上班,甚至于连通电话都没打,你这老板的脸要被我丢光了。”她一脸懊恼的表情。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季成颢摇头失笑。“设计部的工作时间很自由,只要在时限内把案子交出来,没有人会管谁有没有到公司上班的。”
“我知道,这个昨天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了。问题是我还是一个新人,手边也没有任何案子在进行,才上班一天,第二天就不见踪影,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她点头说,还是很烦躁很懊恼的。
“怎么会说不过去?只要说你和我在一起就行了,我相信没有人敢说第二句话。”他自大的说。
“你要我说我跟你去谈生意,还是视察工地?我一个设计部的新入人员有没有这么了不起呀?”她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明明是美女一枚,但模样却相当的俏皮可爱,让季成颢忍不住想逗她。
“当然有。”一本正经的点头,他将她拉向沙发。
“有在哪里?因为我是老板介绍进去的吗?”她问道,一顿后即批评说:“那不是了不起,那根本就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好吗!”
“干么这么气愤?”他好笑的表示,自己先坐下再把她拉到大腿上,圈抱着。
他这一连串动作做得超自然的,她却因为不习惯而有点僵住。
尤其是她又想到昨天陈秘书坐在他腿上的画面。
“季成颢……”她低着头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想说什么?”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他开口问道。
“昨天你说陈秘书不是你女朋友是真的吗?”她犹豫了下,才低着头嘟着嘴小声的问道。
季成颢嘴角忍不住微扬起来,发现自己很喜欢她吃味的可爱模样。
“你很在意昨天的事?”他问她。
“你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让女人坐在你腿上的人。”一句话道尽了一切。
“可见我有多么的喜欢你。”他故意紧抱她一下,然后亲吻她的香颊,贴在她耳边对她告白。
“所以你也一样喜欢陈秘书吗?”虽然心里因他说的话而泛甜,但是任妗红还是想搞清楚情况,免得以后每想到那画面就心痛一次。
季成颗稍微犹豫了下,想着是否该老实告诉她他和陈秘书有段情史,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而且重点是,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还不如由他来告诉她,免得到时候温水煮青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年多前,我曾和陈秘书交往过一段时间。”深吸一口气后,他坦承的说出来。
“三年多前?”
“对。”
“已经结束了?”
“对。”
“真的结束了?”
“嗯。”
“那她昨天为什么还坐在你身上,你们决定旧情复燃了吗?”她问。
“什么旧情复燃?”他忍不住伸手敲了她额头一记。“旧情复燃的话,我现在还会这样抱着你,坦诚不讳的告诉你这件事吗?”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不是旧情复燃,那是她想企图挽回你吗?”美女秘书有一百种勾引老板的方法,想到他身边有这么一伞虎视眈眈的女人存在,任妗红不禁整颗心都沉重下来。
“陈秘书若听到你这样说,她一定会大笑三天也停不下来的。”
季成颢笑道。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哪里好笑的。
“当年被抛弃的人是我。”他微笑着对她说。
“什么?”惊愕的大叫道,任妗红一双大眼睛瞠得跟铜铃一样圆。被抛弃的人是他?这怎么可能?
“当年我和她只交往了三个月,她就跟我说她要结婚了,我们分手吧。然后就高高兴兴、漂漂亮亮的步入礼堂,还跟我收了三万六的大红包。”他告诉她。
“为什么?我不懂你有哪一点让她不满意的,她凭什么抛弃你?
你长得又高又帅,聪明又能干,对家人朋友一向尽心尽力,家世也很好,人也很好,她到底凭什么抛弃你啊?”她义愤填膺的大声为他抱不平。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评价这么高呀,真的谢谢啰,丫头。”季成颢一脸得意的笑,末了还亲吻她一下,以示谢意。
“我又不是在称赞你。”她嗔他一眼,一顿又言归正传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要抛弃你,你做了什么惹人厌的事了?”
“听你的说法,好像很希望当年我和陈秘书能有结果。”他哼声道,听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才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兰她嘟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结婚。”没了。
任妗红轻愣一下,然后眨了眨眼道:“而你不想?”
“我当年才二十七岁而已,丫头。”
“哇,陈秘书看起来像个女强人,一点也不像会这么年轻就想结婚步入家庭的女人。”她惊叹道。
“年轻?”季成颢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干么一脸嘲讽的模样?”她不解的问。
“你以为陈秘书几岁?她当年就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年轻了,所以才会想要赶快结婚生个孩子,免得再拖下去变成高龄产妇。”
高龄产妇这四个字让任妗红不由得露出一脸呆滞的表情。她看了他半晌,这才眨了眨眼,以怀疑的语气开口问道:“陈秘书她几岁?”
“她大我四岁,你说呢?”
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简直被吓傻了。
一阵后,她惊呼道:“陈秘书她三十五岁了?我的天啊,她竟然大我十岁,我简直不敢相信!完全看不出来!”
“我会替你把这句话转告给她的,以后她只要见到你一定都会对你很好。”季成颢似笑非笑的说。
“你跟大你四岁的女人交往?你喜欢成熟型的女人?”她突然想到似的说,脸上表情充满试探与疑惑。
“我喜欢你。”
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任妗红在一瞬间羞红了脸。
“谁问你这个啦。”她娇嗔他一眼,“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成熟型的女人?”
“以前只要觉得不错就会试着交往看看,并没有特别喜欢哪一型的女人,不过现在我知道自己喜欢哪一类型的女人了,就是你这类的。”他微笑的凝望着她,害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些。
真是的,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害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不说了啦,你不是要去公司吗?快点去、快点去,我要去睡觉了。”她娇瞪他一眼,赶苍蝇般的对他催促,然后想站起来,却发现他竟然不肯松手。“喂,你干么?”她回头问道。
“再让我多抱一下。”他一脸舍不得放手的抱紧她。
“你要不要干脆把我抱去公司算了?”她哭笑不得。
“如果你的样子看起来不是这么累的话,我是很想。”伸手轻触她眼睛下缘的黑影,他心疼的柔声道。
“季成颢。”她柔柔地依偎回他怀里。
“嗯?”
“我们俩将来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结婚生子,然后一起白头到老。”
他答得是那么顺口轻松,让原本没有特别意义,只是随便找话说乱问一通的任妗红呆愣了下,猛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撞了他下巴一下。
“噢!”季成颢忍不住痛呼出声。
任妗红的额头也撞得很痛,但是她现在管不了痛了,还有一件事比这更重要。
“你刚才说什么?”抓着他的衣服,她目光如炬的紧盯着他问道。
“我说噢。”季成颢苦着脸揉着疼痛不已的下巴。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刚刚在噢之前你说了什么?”
“我有说什么吗?”他继续揉着下巴,以一脸失忆的表情反问她。
“你说当然是结婚生子,然后一起白头到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提醒他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眨了眨眼,他不解的问。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随口闲扯到的?”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停住。
他扬了扬眉毛。“当然是认真的。”
任妗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认真的?他说他是认真的?
“你有异议,不想和我白头到老吗?”
不,她想得要死,但是没有人这样求婚的,这样实在太不浪漫、太没情调了,而且他甚至于连最基本的求婚戒指都没有准备。可是这又如何呢?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他这个人,以及他对她的感情是否是认真的而已。
她倏然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眶不由自主的微红起来。
“你不想?”
“不,我想!”一瞬间又抓紧他的衣服,她迅速回答。
“逗你的。”季成颢温柔的一笑,然后低头珍爱的亲吻了她一会儿,才拾起头来与她额额相抵,深情的凝望着她问:“请问你愿意嫁给我,跟我共度一生白头到老吗,任妗红小姐?”
她忍不住轻颤了下,才用力的点了点头,“我愿意。”
第七章
将她送上床后,季成颢换了套衣服出门上班去,任妗红却因为心情太过兴奋和激动,一个人在他房间里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地睡去。
一觉醒来,房里一片沉暗,不过房间门缝下却透着光,并且隐约听见房门外似乎响着电视或音响的声音。
他从公司回来了吗?现在几点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房门前伸手打开房门。门外明亮的光线一下子便射了进来,刺得她双眼忍不住迅速的闭了起来,又慢慢地再睁开。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玫瑰花海,不管是客厅的茶几上、开放式的吧台上、吧台边的餐桌上,还有地板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透明玻璃花瓶里,全部塞满娇艳动人的红玫瑰,据目测每一束都超过一百朵,缤纷绽放的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玫瑰的香郁气息。
啪!一声响,眼前灯光一灭,突然变成漆黑一片。
啪!另一声响,光明再现,但已不是平常家家户户惯用的日光灯光,而是充满了情调与气氛的柔和光线,弥漫在她四周。
忽然间,轻柔的音乐声在屋里响了起来。
她充满好奇与疑惑的举步往前走去,寻找应该存在这屋里的人,却看见通往露天阳台上的空中花园的门敞开着,而门外的中央空地上摆了张烛光摇曳的餐桌,桌上除了有与屋里一样的玫瑰花束外,还有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水晶杯和两组白瓷餐具。
“嗨。”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让她倏然回头看他。
“喜欢吗?”他嘴角微扬的低头吻她一记。
“喜欢,但是我不懂。”她的脸上除了惊喜与讶异外,还有狐疑不解。
“不懂什么?”他问道。
“这一切。”她看着他说,搞不懂他哪来的灵感弄出这一切的,他一点也不像是会搞浪漫的人,至少她一直都这样认为。
“我只是觉得求婚似乎要更隆重一点,不应该像下午这样草率随便。”他认真的表示。
“谁告诉你的?”她还是觉得他不会想这么多才对。
“陈秘书。”他撇了撇唇,有点不想承认。
“你跟她说了我们的事?”她讶异的问。
“我没说,她自己看出来的。”说到这一点,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