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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翼,叔叔和阿姨都还在这儿。”官小凝拧眉提醒未婚夫。
“当我们不在没关系。”季母直接开口表明立场。
“老婆,我们还是先离开好了,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我们去处理其它事,例如挑日子、挑餐厅之类的。”季父却突然起身道。
季母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同意的点点头。
“也对。”说完,夫妻俩就这样手挽着手一起朝大门方向走去,连多说一句话或多看儿子一眼都没有,潇洒的离开了。
“好了,大人都走了,你们俩要开战了吗?我可以喊开始吗?”大门一关上,易子赦随即咧嘴问道。
任允翼和季成颢同时转头怒瞪他。
“嘿,我是无辜的。”他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不过话说回来,成颢,你这个逃婚计想得还真勇猛不怕死呀,亏你想得出来,真是佩服佩服!”
“什么逃婚计?”任妗红问。
“你别听他乱说。”季成颢迅速的说道,同时怒瞪易子赦。
“怎么会是乱说呢?为了不想履行这门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婚约,我们四个人可都是绞尽脑汁。允翼扮丑,我假结婚,成颢更绝,竟然找你来演出这场被捉奸在床的戏码,这样一来——”
“易子赦,你给我闭嘴!”季成颢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又转头对任妗红重复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你别听他乱说。”
“我哪有乱说?”易子赦大声喊冤,“你敢说你没利用丫头来度过这次的难关?”
“我没有!”季成颢大声吼道。
“说的跟真的一样。”易子赦撇唇,一脸不信的表情。
“易子赦!”季成颢火大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便将坐在隔壁沙发椅上的易子赦给提了起来,凑近脸,对着他咬牙切齿的进声道:“你再颠倒是非,多说一句试试看。”
“气成这样,看样子你对丫头是认真的。”易子赦面不改色的勾唇道,目光一转,他看向任允翼说:“看到没,这家伙他是认真的,你的火气可以消下来了。”
季成颢轻愣了下,这才明白易子赦这样做是在帮他。但是这种帮法真的很让人光火,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他松开易子赦的领子,用力的推他一下,将他推回沙发上后,才没好气的瞪眼道:“下回皮痒欠人打的时候直接说,不必浪费这么多口水。”
“嘿,这是对恩人的态度吗?”易子赦不满的抗议。
“恩人?”季成颢嗤之以鼻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喂!”什么意思嘛!
季成颢走向任妗红,想将她从单人沙发上拉起来移到另一张可以容纳他们俩的沙发座椅去,没想到才一走近,任允翼身形一闪便挡在他与她之间。
“你想干么?”任允翼问他。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你想干么?”一顿,他天外飞来一笔的加了句,“堂哥。”
“谁是你堂哥?”任允翼瞬间皱紧了眉头。他年纪比他还小耶,竟然敢叫他“哥”?
易子赦在一旁大笑。
“等我和丫头结婚_之后,你就是了。”季成颢皮笑肉不笑的说。
“妗红在温哥华已经有未婚夫了,她不会嫁给你。”任允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
“什么?”愕然大叫的是前一秒还在笑的易子赦。
“我没有!”任妗红也大叫道。
“没关系,就算你有,你还是会嫁给我当老婆。”季成颢斜身看向被任允翼挡在后头的任妗红,温柔的安抚她。
“哈哈……允翼,投降吧,你输了。”坐在沙发上的易子赦再度大笑出声。
任允翼先是瞪他一眼,然后突如其来的出手,一把揪住季成颢的衣领,将他拉到距离自己只有五公分近的眼前,神情凛冽而凶狠地对他说:“如果你敢让妗红掉一滴眼泪的话,你就死定了!”
接着,就跟揪住他时一样的突然放手,西线无战事的走到未婚妻身旁,一屁股坐下。
所以危机解除了?
答对了。
晚上。
屋子里静静的,房间里也一样。
季成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怎么样就是睡不着,就像身上有根刺扎扎的,不拔除不行的感觉。
他犹豫了会儿又挣扎了下,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老婆,你睡着了吗?”他轻声问道,想着如果她睡着了那就算了。
“还没。”任妗红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听出她声音的不同,他立刻坐起身来将床头灯打开,关心的将背对他而躺的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怎么了?”他问道。
“你呢?”她看着他不答反问,“为什么翻来翻去的睡不着觉?”
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季成颢轻愣了下,看着她沉默了会儿才避重就轻的回答。
“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他又停顿了下,脸上表情有点怪异的说:“关于你未婚夫的事。”
“我没有未婚夫。”她也坐起身来,义正词严的告诉他。
“我已经说不介意了,你不必说谎。”他看了她一眼。
“不介意你会睡不着觉吗?”她问他。
他一呆,脸上不由自主的浮出一抹潮红。“我是因为睡不着才胡思乱想突然想到这件事的,又不是因为想这件事才睡不着的。”
他辩解道。
“是这样吗?”她怀疑的斜睨着他。“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在想事情才睡不着。”
他倏然皱紧眉头。
“我没有未婚夫。”任妗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又认真的跟他说了一遍。“事实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之前跟你说跷家逃婚的事,是我编造出来的。”
“编造出来的?”他看着她,怀疑的问。
“对。”她点头。
季成颢完全不知道该对这件事做何反应,是要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还是告诉她不用撒谎,他刚才已经说他不介意了?
可是,他真的不介意吗?就像她刚才所说的,如果不介意他会睡不着觉吗?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模样,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有什么优点和好条件让她愿意和他交往、订婚,他满脑子都在想这些,而且愈想愈不是滋味,也愈想搞清楚那家伙的来历与所有一切,然后再狠狠地把他比下去。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幼稚,但是这感觉就像一根刺插在皮肤上,虽然对生命毫无威胁,可是不拔除就是浑身不爽快。
“你在想什么?”他的沉默不语让任妗红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要编造那些谎话。”他犹豫了下,选择了以信任为出发点的那个答案回答她。
“因为只有这样做,我才有理由躲到你家来,在这里落脚。”她说。
“问题是,你并没有来找我啊,我们不是在夜店里偶然遇见的吗?”他眉头轻蹙的看着她,一脸想不透的表情。
“你真的以为那是偶然吗?”她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什么意思?”他怀疑的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暗恋了你十二年吗?”她微笑着说。
“所以呢?”他轻摇了下头,还是不懂。
“所以当我听说你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后,我就立刻跑回台湾,绞尽脑汁的想靠近你,想在你被别的女人定走之前,先下手为强的把你占为己有。这样你懂了吗?”她笑吟吟的对他说。
季成颢整个傻眼。
半晌后。
“你的意思是说,夜店里的巧遇不是巧遇,住在那栋鬼屋旅社也不是逼不得已,连后来第二次在夜店被我逮到,也是你早有预谋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对。”
季成颢再次呆若木鸡。
又半晌后。
“我的天。”除了这三个字,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事实上他有种全身无力的感觉,他向后倒躺回床上,然后开始笑,愈笑愈大声,一发不可收拾的。
“哈哈……哈哈哈……”
天啊,他真的是败给她了,真的是……哈哈……“你在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好笑?”见他笑了半天仍笑不可抑的,任妗红秀眉轻蹙的伸手推推他问道。
没想到下一秒钟,她却整个人被他抱进怀里,然后被笑到全身都在抖动的他抱在怀里一起抖动。
真是的,他到底在笑什么啦?任妗红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却也没再开口问他,反正以他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不可能会回答她,还是等他笑够了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季成颢终于止住自己的大笑,不过嘴角还是无法遏制的扬得高高的。
“你到底在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好笑?”她问他。
“我爱你,老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突然对她这样说,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
第一次。
“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她想这样要求,怎知她的声音却突然整个沙哑的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老天,她快要哭了。这就是喜极而泣的感受吗?他竟然跟她说他爱她,她不是在作梦对不对?这是真的对不对?
“嘿,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季成颢惊慌的翻坐起来,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
她摇摇头,还是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太感动了。
从暗恋、单恋到成为他的女朋友、未婚妻,她都一直有种终于的感觉,那种感觉当然也存在着感动和激动,但是因为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久,所以相对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也变淡了些,但是这回……我爱你。他说。
她既没有要求,也没有询问,他却主动对她说这三个字,这三个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想从所爱的男人口中听到的字。
她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真的好想就这样将自己融进他怀里。
“老婆?”
“我爱你。”终于挣脱沙哑与哽咽的束缚,她开口对他说道:“我真的、真的好爱你,真的、真的。”
“我知道。”他温柔地吻她,温柔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再温柔地吻她。
两人依偎的拥抱着对方,她的头倚在他肩上,他的手环在她腰间,两人静静地感受着我爱的人也爱我的感受,温暖、温柔,以及幸福。
“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一会儿,她突然想到的抬头问。
“我只是觉得很开心,能被你这样一个大美女设计,我真的是三生有幸。”他的嘴角再度扬了起来。
“的确。”她一顿,毫不客气的点头同意,然后得来一记俏臀的轻拍。
“所以真的没有末婚夫这号人物?”他再度问道。
“真的没有。”她忍不住翻了个小白眼。
“也没有你爸妈非常中意的女婿人选?”他接着又问。
“没有。”
一顿,他还是不太放心。“你长得这么漂亮,过去在你身边的男人眼睛都瞎了吗?”他试探的说。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她糗他,屁股立刻又挨了一记轻拍。“不是他们瞎了,而是我的眼光太高,太早认识你了。”她叹息的回答他的问题。
“说得好。”这是他的反应。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不过既然没有,允翼为什么这样说呢?”他不解。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爸妈想透过堂哥传点错误资讯来刺激你吧,看这样可不可以给你一记当头棒喝,然后助我一臂之力。”
“意思是,你爸妈他们都知道你喜欢我的事?”
“为了回台湾来,我只能老实的全说了。”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们没阻止你回来?”
“没错。”她抬起头来,对他咧着一脸可爱的笑容,让他忍不住亲吻她一记。
她娇瞠他一眼。
“不过话说回来,”他缓慢地说道:“我若不是他们中意的女婿人选,他们一定会阻止你才对,所以这一次其实还是我自己的功劳。谢我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