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悔是肯定的,但后悔是最没用的,如果你今晚过来是为了和我叙旧,那我就陪你多说一点。”湛明澜说,“说完了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还有,我快成为别人的太太了,避嫌是很必要的,希望你自重,不要再贸然闯进我的房间,尤其现在已经很晚了,被别人知道,影响很不好。”
别人的太太四个字让言敬禹的眼神一凛,她平静和缓的语气落在耳畔,似非常不真实一般,他抬眸,直直地看她。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她伸出手臂,指了指门口。
他笑意不减,突然扣住她的手,一个巧劲,将她扯到怀里,搂住腰,任她无声地挣扎,将她按得死死的,另一手顺势压住她的后脑勺,唇落下去,精准地贴住她的唇,舌尖用力抵开她的唇瓣,她不客气地张口咬他,他吃痛一下,却依旧长驱直入,攻城略池。同时,按在她腰间的手掌很熟稔地摸索过来,滑至她的双腿前,掀开她的睡裙,直探危险处。
她用手去阻挡他的攻势,他感受到她的抗拒,心里的火瞬间被激起,下一秒,身子猛地前倾下去,用力将她压在了床上,一手收回自己的身侧,飞速摸进口袋,一手依旧在她睡裙下放肆。
唇依旧死死地吞没她的喘息和挣扎,沉重的身体叠着着她的,双人的重量让床微陷下去。
手掌在她的裙摆下为所欲为,凉凉的手背擦过她的双腿,直往上走,触碰到薄薄的布料时,她停止了挣扎,双目冷到了极致,像是看一个仇人似地看他,他被她这样决然的眼神怔住,眯了眯眼睛,缓缓离开了她的唇。
她的唇上是一抹血。映着她白净的脸,有些诡异。
“拿开你的手。”她命令。
勾紧她底裤蕾丝边缘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松开,从她的裙摆下退出来。
他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欲在她的眼神下迅速退去。
“现在,立刻滚出去。”
他起身,从她身上离开,下了床,走向门口,手背轻拂嘴角的血迹。
手触到门把的时候,他侧头,微笑道:“是不是庆幸我没有碰过你,你现在可以给人家一个完整的交代?”她没有反应,直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
“早知道这样。”他顿了顿,收敛了笑容,字字刻薄,“当初就该直接要了你。”
一直没有碰她,就是隐隐感觉会有今天,每次触碰都点到为止,有欲^望选择用其他方式解决,对她的身体始终有些敬畏。而刚才那瞬间,藏在某处的野兽像是被唤醒一般,差点对她失去了理智。
“滚出去。”湛明澜轻声道。
门被轻轻带上。
言敬禹背靠着门,拿出口袋里一直未关照相功能的手机,低头地翻看刚才混乱中他有意拍下的照片。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晚会失控,只是一念之间,许多念头闪过,他选择了最激烈的。
作为大哥,他不想看着她因一时冲动而做错选择,作为一个男人,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还是不愿她真正属于别人。
是占有欲?也许是的,他没有深究。
*
临近大婚,湛明澜却意外地生病了,发热至三十八度,连续在医院挂水三天。
封慎来家里的时候,湛明澜正嘴巴含着温度计,一脸病容地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无声地扯出一个笑容。
他走过去,在她床沿坐下,浅笑地看她,等时间到了,他抽出她嘴巴里的温度计,看了看,说:“三十七度五。”
湛明澜咳了咳:“总算是三十八度以下了。”
他将温度计搁在一边,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热的脸颊:“怎么病成这样?”
“可能是着凉了。”湛明澜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
朱阿姨端着药碗进来,温柔道:“澜澜,该喝药了。”
“我来。”封慎接过碗和勺子,用勺子舀了舀褐色的药汤,吹了吹后喂她喝。
她闻到那苦味,无奈地笑了一下,张嘴喝下去。
朱阿姨笑着看他们的亲昵互动,转身端着胖乎乎的身子出去了。
“很苦?”他察觉到她的表情。
“你尝尝?”
封慎真的尝了一口,评价道:“还好,不甜而已。”
湛明澜惊讶他的神奇味蕾。
他继续喂她,直到她喝完,她指了指床柜上的一盒糖果,他拿过后打开,取出一颗塞进她的嘴里。
“你妈妈说你这些日子在节食,只吃两餐,还不碰荤腥。”封慎说着蜷起手指扣了扣她的额头,“为什么这样虐待自己?”
“瘦一点穿婚纱会好看啊,准新娘都这样,有些前半年就开始节食了,我算是迟了。”
“你根本不胖,瘦过头反而难看。”
湛明澜想了想后点头:“好吧,等病好了,我不节食了,大不了加强运动。”
“别太紧张了,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湛明澜笑了笑,垂下了眼帘。生病的她看起来非常单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两颊有些红红的,连眼睛看起来都比平常要湿润,封慎坐近了一些,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缓慢而温柔。
房间里还有一些药水的苦味,混合他身上沉沉的冷香,窜进她的鼻尖,让她很是心安。
“我们真的要结婚了?”越接近日子,越觉得有些不真实。
“对。”他坦然道,“还有一周,你就要离开这里,住到我那边去,和我一起睡。”
她的心突然漏了一拍,看着他,问:“那个,我真睡不了硬板床。”
“先让你睡几天席梦思,再换硬板床。硬板床对骨骼好。”
“那我试试看。”她伸手摸了摸鼻子,想起什么似的,孩子气地说,“如果你欺负我,我还是要跑回来睡这里的。”
他浅笑,捏了捏她的耳垂:“这个不行,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一生气就回娘家的道理?”
“那我们要约法三章,如果吵架,不能长时间冷战,必须有人及时,主动地给对方台阶下。”
“好。”
湛明澜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我好累,你抱抱我。”
他将她抱进怀里,她贴在他的胸口,深吸一口气,闻他胸膛的味道:“你身上有股香味。”
“嗯?”他说,“我没擦香水。”
“不是那种人造香,是很自然很好闻的,类似沉香的味道。”湛明澜说着又嗅了嗅他的领口,“我喜欢这味道。”
因为这样抱着不舒服,封慎索性脱下工整的西服外套和牛皮鞋,利落地上了床,和她并排并地躺着,盖同一张被子。病怏怏的她依偎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伸手环住他的腰,脚丫子抵在他的长腿上,脑袋贴在他熨帖得一丝不苟的深色衬衣上,鼻尖萦绕着他的味道,心彻底静下去,闭上了眼睛,困意蔓延,她很快打起了轻鼾。
睡了近两个小时才醒,醒来就看见他完美的下颏曲线,以及下巴周围的淡青色,他似乎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听到怀里的动静才低下头,环住她腰上的手收紧,黑而亮的眼睛落在她红红的脸上,她眨了眨眼睛,他轻声道,醒了?她点头,他又问,睡得还舒服吗,她又点头,说好舒服,他低笑,然后压下去,亲了她一下。
☆、chapter45
湛明澜大婚的那日;言敬禹确定不出席。就在前几日;他以大哥的身份送上了一份贺礼,然后飞去硅谷谈项目,直到大婚的前一晚,他特地打电话给殷虹,说因为事务比较繁琐;需要在这里多呆一天,来不及回来参加明澜的婚礼;非常抱歉,殷虹听了后淡淡道,没事,你忙你的。
对此;湛博俊冷笑:“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他要是厚着脸皮过来;我第一个站起来撵他。他算什么身份?作为大哥,他恩断义绝,作为男人,他卑劣无耻,我现在忍着他,不过当他是我们湛家请的职业经理人,要我瞧得起他,门都没有。”
殷虹蹙眉,用筷子敲了敲碗:“行了,今天是你姐的大喜日子,别一脸戾气的。”
“妈,你总是维护他,说到底,你就是没自信,觉得现在的启铭没了他就不能运转了是吧?所以将他当成什么似的供着。”湛博俊喝了口牛奶,将黄油涂抹在掰开的面包上,“我理解你,也不怪你,但我向你保证,我们对他忍让的日子不是没有尽头的,只要给我多一两年的时间,我不信自己超越不了他。”
殷虹打断他:“博俊,你非要在今天捡这些不开心的说吗?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等会你姐下来后,你不许再提半点了。还有,多一点笑容,别绷着一张脸。”
湛博俊咬了口面包,点了点头,闷声说知道了。
其实湛明澜很早就醒了,准确的说,她昨晚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总觉得神经有些紧绷,无法彻底放松,清晨五点多,她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的坠灯,心想,以后睁开眼睛就看不到这盏灯了,她要离开这房间,住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像是一个少女时代的终结,虽然她早不是少女了,但就是存在这样的错觉。
她洗漱完毕后下了楼,殷虹看到她的瞬间,就笑着起身,朗声道:“澜澜,今天状态很好啊,脸色不错。”
“是吗?”湛明澜摸了摸脸,“我昨晚都没睡好,刚才照了照镜子,有黑眼圈。”
“没事,我看完全没问题,你要是担心的话,待会再贴个面膜就成了。”
湛博俊笑道:“姐,你走了后,房间腾出来公用吧,以后我和朋友开派对就在你那里搭烤肉架子,摆一地的啤酒。”
湛明澜抬臂就往他后脑勺拍:“少打这个主意,没事不许进我房间,以后我还要回来住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再回娘家的道理?”湛博俊反诘,“你如果动不动就回来,姐夫会不高兴的。”
湛明澜作势再打他。
殷虹笑声朗朗,说道:“行了,澜澜,我会看好你的屋子,不会让博俊乱来的,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后有回来住的时候。”
“为什么还要回来住啊?她都嫁出去了。”湛博俊挑眉。
“怀孕的时候啊,那会我可要亲自照顾她的。”殷虹自然道。
湛明澜不置可否地一笑。
湛博俊又咬了口面包,话锋一转,催道:“那赶紧的吧,弄个小外甥玩玩。”
“没大没小的。”湛明澜嗔他。
到了八点多,倪好好和四五个小姐妹扛着大包小包上门,她们是名副其实的伴娘团,今天任务重大,得一路陪着湛明澜。
封慎来接湛明澜的时候被伴娘团好好刁难了一番,最后还是湛明澜没按捺住,直接提着婚纱开门,提声道:“行了,你们差不多就得了啊,别总欺负他。”
说话的时候,她对上了封慎的脸,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封慎今天很帅,帅得有些梦幻,有些距离,总之和平常不太一样。他穿了一身法兰绒质地的枪驳领西服,玉树临风地站在□个伴郎中间,个头是最高的,存在感也最强,抬臂轻拉领口的时候,那颗钻石袖口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光,映得他的眼眸特别亮,他看见她的瞬间,轻轻放下了手,对她笑了一下,叫了一声澜澜。
宽肩窄腰,肩到脚的线条笔挺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修剪得短而整齐的鬓角,浓眉,直鼻,漂亮的唇线,干净利落,无一不透出精致和贵气。
他上前两步,伸手拉过了她的手,低头说:“很漂亮。”
拉近了距离,他嘴角的弧度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她一个晃神,定了心神,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胸膛:“你也不差啊。”
他的笑容缓缓加深,手滑下她的手腕,与她五指相扣:“可以出发了,封太太。”
拿着厚厚红包,贪得无厌的伴娘团立刻说:“怎么那么轻松就让他过关了?两百个俯卧撑都没做呢~”
“我替他做。”莫侠立刻脱下西服,拽下绷得很紧的领结,活动了一下关节,摇头说道,“两百个是吗?小case,我的腰力好着呢。”
“这种事怎么能代替呢?”
莫侠笑道:“怎么不能啊?我这个伴郎是万能的,除去洞房花烛外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代上。”他说着将自己的衣服随手丢给倪好好,“这位大姑娘,劳烦帮忙拿一下。”
倪好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很不情愿地接过了他的衣服。
婚宴办得很低调,这是湛明澜的提议,封慎尊重她的意见,将邀请的宾客范围缩小了一圈,最后来的有封家的各类远方亲戚,和封慎在生意上有密切往来的大客户,商政军界的要人,其中有几位分量很重,陪同而来的是一警卫排。场面富贵大气,也不失精致。
封家的远方亲戚或从国外飞来,或从香港澳门飞来,难得齐聚一堂,目光刷刷地停在湛明澜身上,幸好他们礼仪风度都很好,不是八卦碎嘴之流,也不会表现出让湛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