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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 作者:之釉(起点vip2012-08-13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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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仆妇默然: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倔强?不过是认个错有这么难?
    女子昂起头:“我阿爷身居高位,我为他嫡女,自然尊贵。”
    串儿好笑:毕竟还是年纪小。若是老辣些,根本不会理睬她的问话。
    “原来不过是得了长辈的福荫。你阿爷身居高位,乃李唐之主?”
    “胡说。阿爷忠心为国。”
    “当今圣上登位,以仁德治天下,说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长安是百姓的长安,引民心归附,他的亲民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而你却要站在百姓头上,踩着百姓,让百姓对你俯首。你说你是贵人,难免让人误会你是郡主公主妃嫔,既然你无爵无封,算什么贵人?就算你尊贵,你的尊贵身份也是你阿爷拼来的,这长安的回归是官军和百姓一起拼来的,你阿爷是功臣,百姓也是功臣,你凭什么对托起长安的功臣颐指气使?”
    那女子懵了:这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丫头说的什么啊?好象,自己在与整个长安为敌?
    她一咬牙:“就不说贵贱,你弄脏我的衣衫却是事实吧?要么你赔东西,要么赔礼。这可没亏你。”
    “呵呵,不过是擦身而过,就叫弄脏?怕弄脏你别上街啊;怕弄脏你就让奴仆把你围紧一点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把这东市西市开到你们府邸去啊,你是贵人,家大业大。开个东市西市在府邸,想买啥买啥,想什么时候买就什么时候买,那才舒坦。”
    女子气红了脸:牙尖嘴利,损人不带脏字。
    “还有,当今圣上、广平王、郭子仪大元帅都曾经与民亲近,难道他们就要把衣衫扔掉?难道手握了庶民百姓的手,就要换张皮?”
    “哦,如果他们都不用这样,你却要这样做,那只能说你有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嘻嘻,打人?有病!洁癖也算病。
    女子咬唇:跟这丫头罗嗦什么?
    “我不跟你说,说多了有损我的身份。就算不能让你下大狱,我也让你记个教训。打她。”
    说罢,转身坐到了锦绣阁待客的椅子上。
    一仆妇又煽了串儿一巴掌,踢了串儿一脚,正好踢在串儿肚子上。
    串儿捂住肚子哼哼:真倒霉啊,天降横祸啊!现在不讲理了,改为动粗了。
    串儿想还手,可是,耐不住他们人多,只有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护着头。
    串儿突然尖声大叫,还不了手,难道还不能坏坏她的名头:
    “什么垃圾贵人,丢你先人的脸。小小年纪就这般恶毒,还是女儿家呢,将来嫁不了好夫婿。你就是只河东狮啊。大家快来看呐,这哪个府的娘子这般恶毒啊,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啊,大家记住她,千万别娶回家,否则一家子倒霉!”
    外边过路的听见叫声,果然进来几个人:
    “这么个丫头,怎么被这么多人殴打?太欺负人了。”
    “那个鹅黄衫子的肯定是主人,怎么能纵容恶仆行凶呢?”
    “他们跟叛贼有什么区别?太恶毒了。”
    鹅黄衫子的女子坐不住了:什么话?自己成了叛贼?。
   
                  第44章 一半
    猛地站起身,指着看热闹的一群人:“贱民,胡说什么?敢拿我跟叛贼比?活得不耐烦了?”
    仆妇停下了打串儿的手,愣愣地看着自家小主人,有点回不过神来。
    串儿虽然全身痛,却是输人不输阵,看没人再注意她,便站起了身。这丫傻的么?有身份没脑子。她这样骄横可是犯了众怒。
    门外不远,一黑衣男子正迎上大步而来的少年回禀:
    “郎君,上次您让小的盯着的丫头,现在正在锦绣阁,被打了。”
    “哦?她还会倒这样的霉?她不是嘴巴厉害么?”
    “不只嘴巴厉害,也很能抗打。被打成那样,嘴上还不饶人。现在估计已经祸水东引。”
    “谁家的这么强悍?”
    黑衣男子凑近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少年皱眉:“回头让人上折子,圣上自然会予以斥责。这样也太不象话了。你盯着点能帮则帮。”
    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拿了一瓶伤药:“一会儿给她,再拿五两银子。估计有钱她就不痛了。”
    淡淡一笑,转身而去。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就一惹祸精。
    锦绣阁,群情激愤。
    “哟,这丫头年纪小小,却不修德,你们哪家敢娶呢?”
    “人家可是贵人,贵人是什么?”
    “贵人么?就是可以替咱公主和亲的。到外番当王妃,那才是真的贵人。”
    一时间众人哈哈大笑。
    那女子却也只是个小姑娘,见没人怕她,还这般奚落,连皇室都敢打趣,一时间又羞又怒。若不是幕离遮面,她眼泪婆娑的样子一定会再次成为众人打趣的对象。
    这时,一个体面的嬷嬷站了出来:“各位千万别误会,你们别听那小丫头的胡言乱语。她乃我家奴婢,小主人责罚她,她不服气,在这里瞎嚷嚷呢。我家小主人也是被这奴婢气糊涂了,”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竟是责罚刁奴啊!
    看众人要离去,串儿大叫:“谁是你家奴婢了?我阿娘帮这锦绣阁做绣活,我们是来交货的,这里的金管事可以作证。”
    金管事冲大家一揖:“大家都很艰难,五娘就放过她吧。”
    一仆妇凑近串儿低声说:“你闭嘴。不说话,一会儿给你几百文看伤。”
    串儿扬声:“几百文就想买了公道去?几百文就要小女子忍气吞声?还污为我奴婢,逼良为奴,可是有违律法的。”
    这时,一黑衣人在人堆里叫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高门贵眷,这样的非常时期在外惹事。若其父被御史参一本,其母被斥责,那可是大丢脸面的事。”
    串儿嘴角冷笑,恭敬地对众人深深一礼:“谢谢各位仗义直言。”
    那女子一看大事不妙,只拉了近旁的嬷嬷嘱咐几句,而后也不管他人的指指点点,在仆妇的保护下仓皇向店门口走去。
    串儿在后面直跳脚:“就这样跑了?天子脚下,胡乱打人,就这样跑掉?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门口众人一听,便自觉地拦住了去路。
    体面嬷嬷回头深深地看了串儿一眼,从怀里掏出几分碎银子:
    “小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罢将银子塞到串儿怀里,推搡着,带了自家小主人挤出了锦绣阁。
    黑衣人看他们离开,便站出来掏出伤药和银子递给串儿:“小丫头,拿去擦擦,好得快些。被打成这样,这些人也真是狠心。”
    串儿拿了伤药,却把银子递还:“谢谢了。”
    黑衣人不耐烦,将银子塞给她:“拿着吧,真是罗嗦。”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另有几人也给了串儿或几百文或几十文,让她赶紧去看伤,别留下疤痕。
    串儿推拒不了,倒是呆在了一旁。
    那被叮嘱的仆妇看众人离开,才走进店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串儿,走向金管事:
    “金管事,咱们府今后可以增加三成订货,可是你不能再让他们做绣活。若你不听也行,总有对付得了你的人。到时候店铺关门可别说没给你留情面。”
    金管事一个激灵:“这话说的。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矛盾,至于这样吗?他们日子不好过,断了他们的生路也是造孽啊。”
    “我也只是个下人,做不得主。造孽也轮不上我不是?我负责传话,做不做可在你。你也知道,我们五娘是个倔强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说完,便走了出去。
    金管事看看串儿红肿的小脸渗血的嘴角:“唉,串儿,你也太倔强了。”
    串儿裣衽一礼:“今天谢谢金管事了。无妨,您开店铺,不必得罪他们。我们自有其他求生方式。”
    金管事点头:“要不,你再去收点素绢边角料,自己做了绣活,再去卖吧。”
    串儿惊诧地睁大眼:“啊?这您也知道?”
    “呵呵,都在东市,这也不是秘密。那小二自己就嚷嚷了出来。不过,对我们没有什么妨害。”
    “嘿嘿,金管事真是大度。谢谢。对了,只不知道今天这位是哪府的娘子?”
    “你就别打听了。少知道点就少惹些祸。过段时间平静些,我再想办法通知你们,还是可以来这里接活。”
    “嗯,一定。”
    “今天就给你们结10文一张吧。一门子女人,不容易啊。”
    “金管事真是菩萨心肠。”
    结过帐,串儿到后院洗了下脸,便告辞金管事,到文记门口等候阿娘。
    冷风一吹,串儿清醒不少,脸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
    今天表面看是自己击退了对方,实际上呢?各占一半。对方损的是名,自己却是伤了身体。
    想一想,还真是后怕不已。一个擦身而过,就被打成这样,那若是撞了上去,会不会丢掉半条命?
    想起那次与木公子相撞,现在觉得他还真是和气。
    不是每次都会这般运气。若下次遇见个位高权重心狠手辣的,打死自己也不会偿命。
    真是的,没有被异族兵勇杀害的危险了,却又要面对跋扈的权贵。只是会做营生能生存还是不行,没有自我保护能力或者强大的靠山,还是不行。
    谁又会愿意给自己这么个毛丫头提供强有力的保护呢?。
   
                  第45章 失去(元宵节快乐)
    串儿从今到古,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而且连打回来的可能都没有,一时间恼一阵喜一阵热一阵冷一阵。在寒风中颤抖着小身板。
    杳娘喜滋滋地扯了布,拿包袱皮包好,老远就看见站在文记点心铺前不远的串儿。高兴地扬手:
    “串儿,阿娘回来了。”
    串儿没听见他的叫声,径自低着头在那里胡思乱想。
    杳娘走到串儿面前:“串儿,想什么呢?叫你也不应。”
    突然听见人说话,吓了串儿一跳,本能地抬头,看见阿娘,赶紧又低下头:惨了!现在自己的脸一定红肿难看,阿娘一定会骂自己的。
    杳娘手中的包袱掉到了地上,她被串儿的脸吓到了:谁下手这么狠,把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打成这样?可怜的串儿,一定痛死了。
    她的身子颤抖着,眼泪如同泉涌,一把将串儿搂进怀里:“串儿,这是怎么了?你被谁欺负了?”而后突然尖叫:“阿娘去杀了他!”
    说罢,如同哭丧一般,怪声怪气地号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啊哈哈哈是哪个丧天良的乌龟王八蛋啊;竟然把一个小姑娘打成这样?你不得好死啊!啊哈哈哈;你全家死绝啊”
    串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阿娘,在她的眼中,阿娘是矜持的,在苦难的日子里仍然努力地保有她的这份矜持。可今天,现在,阿娘如同市井泼妇一般哭骂着,让串儿心里又酸又疼:阿娘,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信任自己!或者不能说是信任,那是护犊,就算是自己做了错事,她仍然会护着自己。这让串儿十分感动,也很满足。
    串儿的脸被按在阿娘胸前,有点火辣辣地。她挣扎着:“阿娘,疼!”
    杳娘倏地停止哭泣,蹲下身子:“对不起,阿娘吹吹。哦,对了,阿娘带你去看大夫。这些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呜呜呜。”
    拉着串儿的手就走,串儿拽了她一把:“阿娘,包袱。”
    “哦,阿娘糊涂了。”
    并不放开串儿的手,捡起包袱背上:“走,先看大夫,然后我们叫辆牛车回家。”
    “阿娘,那得费钱哦。”
    “没关系。该花的就要花。串儿,从现在开始,阿娘一定好好保护你。谁敢再欺负我的串儿,我就跟他拼命。”
    “阿娘,别去看大夫了,一位好心的大叔送了一瓶伤药。”
    杳娘接过伤药闻了闻:“倒是上好的伤药。好吧,咱去叫牛车,回家去。”
    路过锦绣阁,金管事正好在门口张望,看见杳娘便客气地招呼了一声。杳娘站住脚:“金管事,奴家把孩子托付于你,你却不曾护住她,你是男人啊,看一个弱小女子在你眼皮底下被打,都不站出来的么?”
    串儿想说话,杳娘却拉拉她的手:“世风日下,人的正义感都喂了狗吃了。”
    说完,拉了串儿就走。串儿不由回头抱歉地对金管事笑了笑,看着串儿那张奇异的胖脸,金管事脸红了:杳娘这是骂自己,枉为男人?!
    杳娘到鱼行买了一条鱼,才叫了牛车,母女俩依偎着回了家。
    回到家又是一番忙碌:洗脸换衣擦药,而后硬是逼着串儿躺在床上休息。
    看床前眼泪婆娑的阿娘阿姆,串儿小心地问:“你们都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杳娘看看串儿:“串儿,阿娘相信我的串儿不是个惹事的人。如今长安太平了,那些贵人也回来了,难免会走动起来,张扬起来。除了这个,阿娘想不到其他。”
    串儿赞叹地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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