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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少爷从小到大对老爷言听计从,但所有认识欧阳时雨的人都知道,除非他是自愿被控制,否则没有人能够使唤得了他,更别提要他做什么不合理的事情。
即使是与他相处了二十年的四位少爷,也没人敢保证,自己真的了解欧阳时雨心中所思、所想。
“老程啊!我孤独一辈子,只为了成就我的霸业。我放弃许许多多平凡人才尝得到的‘乐趣’,现在,难道连我想当个爷爷也是种奢望吗?!”
程叔看着欧阳霸天,如果不去计较他话中的可议性,这番话倒是挺动人的。
“老爷,想整人就说一声吧!”最后,程叔叹着气说道。
老爷根本不是想要抱孙,而是想看看五位少爷“不一样”的表情,这么说来,他先前的担心都是白费了。
或许,他该担心的不是五位少爷,而是被少爷选中的女人……
******
啪哒啪哒地踩着夹脚凉鞋,任昭晴急急地从一家咖啡厅跑了出来。
今天的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细肩针织上衣,搭上一条浅绿色的七分裤,脚下是踩着一双同是浅绿色的休闲凉鞋,手上提着一只藤编的小袋,乌黑的发则绑成两条长长的辫子,整个人看起来凉爽又可爱。
不过,她嫩白的小脸此时却是红遍通的,一点也不像刚从冷气房走出来的人,反而像是刚跑完一千公尺似的。
天啊!她的心跳得好快。任昭晴抚着胸脯,努力平复呼吸,但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她的心脏仍是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刚刚……她暗恋已久的社团学长林威,居然向她告白了。
任昭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吓了一跳,连忙找了个借口,向学长道别,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跑着跑着,任昭晴开始觉得自己的反应好奇怪,听到学长的告白,她虽然是又惊又喜,但很明显的,她被吓到的成分要比开心的成分要大得多。
她是真的喜欢学长吗?还是说……她只是祟拜学长罢了?
“讨厌啦!我应该是喜欢学长啊……怎么越想越混乱了?!”
任昭晴嘟着小嘴,脚下的步伐仍没停滞,继续向前奔去,任昭晴眼中只剩下那长长的斑马线,而没注意到行人穿越灯即将停止。
如果她不喜欢学长的话,那她这两个月来的暗恋不就是白费了吗?!
混乱的脑子还在转动,当任昭晴跑上了斑马线,行人穿越灯早已熄下,她像是无视于眼前流动的车潮,迈开脚步,直直往前冲去
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下场,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所幸来车只是刚启步,车速并不快,轻轻撞上任昭晴后,便停了下来,但任昭晴仍因突来的撞击力,而跌倒在地。
“怎么了?”欧阳时雨察觉车子突然停下,便问道。
“总、总裁,我、我刚刚撞到一个小、小姐了……”突然有人冲到车前,还好死不死的让他撞上了,也难怪司机会吓得半死。
天啊!他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居然就出了这种状况,而且大老板就坐在车上,看样子,他得准备卷铺盖走路了。
“还不下去看看。”欧阳时雨皱眉,这个司机是被吓傻了吗?
“啊?!是、是!我立刻下去。”
一得到大老板的指示,司机连忙下车察看。
“小、小姐,你没事吧?”司机小心翼翼的走到任昭晴跟前,问道。
打量她身体状况的视线,也跟着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看样子,这位小姐除了被撞倒在地之外,应该没有受到其他伤害,也没有昏倒或是血流满地,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确定任昭晴没有断手断脚,司机不由得松了口气。
“好痛……”任昭晴疼得泪花在眼眶底打转,再眨眨眼,泪珠就滚滚而下。
“小姐,你别哭啊!谁教你自己冲出来,这怪不得我们的。”司机努力想要解释情况,但还跌坐在地的小姐,很明显的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我流血了——”
任昭晴因为看到七分裤上的血迹而惊呼出声。
膝盖部分的布料除了因她跌倒而占上的脏污,现在又染上点点红痕,与浅绿色的布料一对照,那血丝,红得刺目。
“这位小姐,你可不可以自己站起来?”司机可怜兮兮地问道。她非得继继坐在马路中央妨碍交通吗?
“我没力了……”任昭晴咬着下唇,看起来比司机还要更加可怜兮兮。
从小,她只要一看到血,就算只是一小滴的血,也会让她全身发软、无力,现在要她自己爬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小姐——”司机为自己悲惨的命运而叹气,只好伸手去扶她。
“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这件事情还没处理好吗?”久等不到司机回到车上,欧阳时雨只好亲自下车看看。
“啊!总、总裁……”
见到大老板都下车了,吓得司机连忙放开握住任昭晴的手,但这么一放手,她又凄凄惨惨地跌回地面。
“痛……”任昭晴疼极了,还以为自己的小屁屁会就此裂成两半。
第二章
当疼痛稍止,任昭晴仰起螓首,想看看那位总裁,到底长成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居然能让司机一见就吓得放开她。
一抬头,任昭晴看到的,绝不是什么丑八怪,而是一个眼神冰漠的男子。
直挺站立的颀长身子,有着教人难以忽视的傲人气势,而他面无表情的冰冷气质,也无损于他俊美的皮相。
相反的,却产生出一种令任昭晴想看看,他除了疏离及面无表情之外的情绪。
及肩的半长黑发,整齐地梳至脑后,将他俊美的相貌完全显露出来。
斜飞入鬓的墨眉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直而高的鼻梁则是许多人的梦想,薄薄的唇片紧抿着,将他的声音封锁在,那两片拒绝亲近的薄唇之后。
他穿着三件式的铁灰色西装,上好的布料,以及精工的缝裁制服,将他整个人衬得尊贵非凡,却也感觉更加与旁人疏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欧阳时雨别了眼跌回地上的人儿,眼中没有半丝的同情及怜惜,只是径自问着司机。
“我……她……”司机看看欧阳时雨,再看看任昭晴,突然不知该怎么解释。
“是我刚刚没注意到红绿灯,自己冲到马路上,才会被这位大哥撞到的。”
看到这位司机打扮的先生,结结巴巴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任昭晴只好自己开口解释。
很明显的,如果她再不解释,这位司机大哥恐怕难逃被辞退的命运。
听到一个突然插了进来的女声,欧阳时雨这才转头看向还跌坐在地的任昭晴。
“你……”是任雄远的女儿?
欧阳时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刚刚他只是匆匆一瞥,而她又正巧低下头,所以欧阳时雨没看到她的长相。
现在,眼前这张红扑扑的心形小脸,就跟方才看到的照片如出一辙。
原本飘逸的长发,被束成两条乌溜溜的长辫,少了那分仙灵灵的气质,却多了分俏皮可人。
照片上甜甜的笑容不见了,是因为被撞到了吗?
“对对对,事情就是她说的这样。”司机感激涕零地点着头,幸好这位小姐还有点良心,没说是他开车撞上她的。
“你受伤了?”欧阳时雨问道,没去理会司机讶异的眼神。
“嗯。”任昭晴点点头。膝盖应该是擦破皮了,现在还在隐隐刺痛着。
在任昭晴的惊呼声中,欧阳时雨迅速地将她从柏油路上捞起,再扔进车里。
任昭晴大吃一惊,脑袋还没转过来,她就被抛进柔软的坐垫之上。
天啊!他把她丢进车里要做什么?
任昭晴满脑子疑问,却无人可问,因为把她扔进车里的那个男人,在把她丢进来之后,就不理她了。
要不是他没立刻把车门关上,扼去她惟一逃生的方向,反而光明正大地车门大敌,任昭晴一定会认为这男人对她有不良的企图。
她以右手支起身子想要坐好,掌心却传来一股,不同于她体温的微热温度,这温热的感觉,就像那男子抱住她时,身上传来的温度。
看样子,这是刚刚那名男子坐过的地方。
看他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冷冰冰的一号表情,要不是现在掌下的温度,证明了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任昭晴真要以为,这么英俊潇洒,又器宇轩昂的他,其实是由冰块雕出来的。
“送她去医院。”欧阳时雨简短地下达命令,再顺手关上车门,他人还站在车外,似乎不打算跟着去医院。
而坐在车里的任昭晴,也有听到他的命令。
她不由得心想:这个人还不错嘛!虽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可是,他其实是可以不必理会她的,他这举动,算得上是在关心她。
……应该吧?!
“总裁,那你呢?”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会自己回老宅。”说着,欧阳时雨已招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任昭晴坐在车里,不由得张大了嘴,看着那名男子,以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上车、走人,留下这辆车子,以及司机给她。
他就这样走了?!
******
告别了送她回来的司机大哥,任昭晴带着膝盖上的伤,一拐一拐地走进她位于阳明山上的家中。
现在的任昭晴,还不知道父亲的公司正面临着,资金周转不灵的危机,依然无忧无虑地过着她的大学生活。
当然,任维远的隐瞒是主因。
所以当任昭晴注意到现在不过下午三点,而父亲居然坐在自家的客厅时,心中的讶然自是不言而喻。
“爹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文件啊?”任昭晴问道。父亲一向准时上下班,上班时间会出现在家中的原因,大概就只有那几个。
而忘了文件,出线的机率一向最大。
再加上父亲眼前的小桌上散置了几张,印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应该就是让父亲提早返家的原因。
“啊……嗯,是啊!”发现女儿回来了,任雄远含糊地点了点头,连忙开始动手收拾起,散了满桌子的文件。
这些文件全都是关于欧阳时雨的资料,但不管任维远反复看了多少次,他依然不知道欧阳时雨到底喜欢什么。
若不知道欧阳时雨会喜欢什么,他要怎么提出令欧阳时雨感兴趣的抵押品?!任雄远头疼极了,难道任氏只有倒闭一途?!
“我来帮忙。”任昭晴说着,弯下腰便要帮忙收拾一些掉在地上的纸张。
“不用——”任雄远还来不及阻止,任昭晴已拾起一张剪报。
“这个人不是……”这是张彩页的剪报,上面还有张受访者的彩照。
男子有着一头半长及肩的黑发,全都整整齐齐地梳到脑后,刚毅的薄唇紧紧撩起,狭长的眼半眯着,他微微侧着头,以修长的指支着下颔,目光没有看向镜头,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先前让司机送她去医院的车主。任昭晴大吃一惊,不由得多看这照片几眼。
想起她曾待过一小段时间的温暖胸膛,以及当时飘在鼻间的淡淡麝香,任昭晴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
活了二十年,她还是头一次跟男人这么接近。
“小晴,你知道他?”任维远难以置信地问道。
小晴虽然是他的独生女,但她对商业的事情一向没兴趣,所以任维远早就放弃让她继承任氏,甚至还开始考虑招赘一事的可能性。
因此,对于小晴可能认得欧阳时雨,任雄远自然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嗯。”任昭晴点点头,说道:“今天下午我不小心撞到他的车子。”
“你撞到他的车子?!”任维远惊呼出声,这才注意到女儿膝盖上,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你没有驾照,怎么可能撞到他的车?!你不会是无照驾驶吧?”
任雄远担心地问道,顺便看看女儿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不是啦!那时候我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已经转灯了,还呆呆的跑到马路上,结果就被撞到了……只有一点擦破皮,没有其他的问题。”
任昭晴连忙解释道,还特别强调自己只是被“轻轻”撞到。
“真的没事?”任雄远还是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再说,他人很好喔!”任昭晴挥了挥手上的剪报。“非但不怪我的莽撞,还把车子让给我,又叫司机送我去医院,自己则搭计程车回去。”
任昭晴的笑颜灿烂,像是为欧阳时雨的人格背书。
除了一开始,她是有些被他冷漠的态度给吓到,但任昭晴很快就了解到,他应该是一个面冷心善的好人。
因为,他大可把她丢在马路上的,但他不但大方的把自己的座车让出来,还叫司机送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这种事,可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任昭晴甜甜笑着,觉得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