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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底细,我可怎么处理呀。
蓝山转念一想,既然此刻自己是阎罗季情,那就赶紧发作吧。
他〃啪〃的一拍桌子,一脚蹬在红木椅上,嘶哑的声音道:〃哼,少跟我近乎,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二门主,除了雀儿和紫髯,其他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一时间聚侠堂里格外安静,一丝冷风从耳边擦过,蓝山心虚得冷汗淋漓。
〃情儿,你的声音?〃白衣面具男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握住蓝山的手,天阳子佑猛地站起,扣住了那人的手腕,紫衣人和众门人也聚了上来,身侧利刃耀着刺目的白光,雀儿已经被吓傻了,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白衣人缓缓放开了握住蓝山的手,不可置信的问道:〃情儿,你的武功心法。。。。。。〃
蓝山掩饰的大喊:〃都做什么,要内讧吗?〃
白衣人摆了摆手,众人都回了位,天阳子佑也放开了手。
〃我正要与你说,这两位是我请来的神仙,〃蓝山指了指天阳,〃他叫仙矶子,〃又指子佑,〃他叫血玉子。〃蓝山对白衣人道:〃我早有成仙之意,所以下山遍访贤士,终于让我寻得真仙下凡,好容易才让他们收我为徒,要练仙术,必须废掉我的武功,所以我现在没有任何功夫了,声音也因练仙术而有了变化。〃
蓝山说完,未见白衣人对天阳子佑的疑心,却在听得自己没了武功时,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却无法掩饰的忧心。须臾他又点点头,〃没了武功也好。〃此刻他才看向天阳他们,不露声色,谁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虎门羽光
晚上的接风大宴,被蓝山搅得热闹,天阳和子佑没一刻不担心,一者季门主武功全失的消息,全门的人都已经知道,难免有些曾经忌惮他身手的人没了顾虑,暗中袭击。二者蓝山如此张扬,真怕他一个不对暴露了真实身份。虽然有他们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伤害到蓝山,但在虎穴里树敌太多,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而坐在门主位置上的人,就是此前所见的白衣面具男子,蓝山确定此人定是门主无疑,否则谁敢坐在那个地方,只是,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直觉有误,这个门主的气质比白天看起来更加的沉静,若不是自己捣乱,蓝山确信这家伙决不会在夜宴上说一句话,他就好像是超脱于现实的人,非常的不真实。
而越是这样不动声色的人,越让人感到强大的压力。
当然,蓝山除外。
〃告诉你,这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死法,活够了直说,我让你样样都尝尝!〃蓝山大叫,心里打鼓,这个穿黑衣的人叫什么来着?
〃情儿,弘武使黑岩快人快语,你莫要动气。〃上首的门主浅啜了一口清酒,垂着眼淡淡说道。
〃还有你,查账查的乱七八糟,难不成又要我出面,我养的都是吃白饭的!〃蓝山转过头又指向一个穿青衣的人。
〃巡查使青风性子慢些,却是尽职尽责,情儿,你最爱吃的福寿螺都要凉了。〃白门主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福、福寿螺,季情爱吃这个?难道,我也要吃,不会吧。
蓝山有种错觉,他之所以如此无理取闹,是想在初来的这些时日里,装成阎罗季情,这样即便说些不着调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等他把门人都认全了,内情都摸清了,他就恢复成平日善良的季情。
而接风宴上,他每次无礼,都是因为他实在记不起那些人的名姓,作为掩饰,他才如此,而这个白门主却非常自然的说出门人的职务和姓名,甚至简略的脾气个性,仿佛天经地义就该如此回应,可按平常人的习惯,对于大家都认识的人,怎么会这样提及呢,蓝山不禁觉得好像这个白门主是特意不露声色的在为自己介绍门人,难道,他知道我在这里不认识几个人?
这种问题不敢深想,越想越可怕,天阳也皱起眉头,察觉出了诡异的气氛。
在场的人们,面色都怪异的很,有的惊奇,有的不以为然,更多的看不出心绪,天啊,蓝山在肚子里感叹,自己真是进了龙潭虎穴了,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呀。
筵席在相互猜度中结束,蓝山立马起身带着天阳子佑回到季情的住所。房子建在崖壁上,避世一般,远远地离开门内的其他人,房子恰好三进,蓝山在中间,狄家两位公子一左一右,安顿好行李,三人都来到房前的平台上,这平台凸出峭壁半丈有余,就像楼房的阳台,若是白天,想必能看到白虎山大好的景色,也能一揽全门的大小机要之处,真是天然的监视岗楼。而现在是晚上,皓月当空,这里又成了最好的赏月观花之所,蓝山叹谓,季情真会挑地方呀,那个白门主也真能愿意把这个指挥要地让给他,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的好。
蓝山搬了个凳子,趴在平台的围栏上,脑袋歪向一旁,看着各色的牵牛花盘绕在半人高的栏柱上,花已经合了起来,但仍可看到隐约的颜色透出,小小的一团,点缀的很是可爱,子佑站在他身侧,背靠着围栏,长长的胳膊伸展着,轻松的搭在栏杆上,抬头仰望着月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天阳沏了壶温茶放在石桌上,倒了一杯递给蓝山,站在他旁边,三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还是天阳打破了寂静,〃我觉得这个门主很奇怪。〃
〃对吧,我也有这种感觉。〃蓝山接道,〃他好像知道我谁都不认识似的,不着痕迹的给我一一介绍,而且,他似乎无所谓你们两个的出现,若按季情说的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不是很不可思议嘛。〃
〃对了,〃蓝山担心的问道,〃这的人都挺有功夫,我们这么说话,会不会让人听到?〃
〃不会,〃子佑开口道,〃我在这房子周围百米内布置了界结,我们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听不到我们的。〃
〃总之你要赶快记下他们的样貌名字,今日行事有些张扬了,以后千万不要贸然行动。〃天阳嘱咐道。
〃我知道,不过我现在是阎罗季情,再怎么闹也不过分,〃蓝山抬起头,〃现在觉得季情有两个人格真好啊。〃
天阳笑着看着蓝山,子佑则还是看向天空,月色明朗,星斗稀落,远山黑漆一片,隐隐涌动着不安。
夜色已深,三人都睡下了,忽而,一阵凄凉哀婉的琴音断续的传来,将浅眠中的蓝山唤醒,是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出如此幽怨的琴声,侧耳细细听来,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睡迷糊了?蓝山不做他想,又倒头睡下,但是琴声一段段传来,愈发的悱恻,琴声环绕周身,好像要将自己托出睡梦,蓝山披了件衣服再次出门,见天阳和子佑的房间漆黑一片没有动静,想是他们并未听到,只有自己能听见,蓝山好奇,寻着那声音而去。
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声音越来越清晰,黑暗中,蓝山识路不熟,仿佛梦游般自觉的走着,忽然琴音一折,传来弦崩裂之声,随即再无声音,只有静谧。这时蓝山才有些清醒,看看四周,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他有些心慌,跑了两步,山回路转,出现一个石亭,亭中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蓝山走到亭前,见那人负手修身而立,远远的不知望向哪里,指尖细细一丝血红色的涓流,还淌着血。
这样的场景,蓝山有些失措,那人却不回头,淡淡的声音传来,好像一摊死水,没有半分涟漪,〃你来了。〃
蓝山不知形势,静静地没有回答。
白衣人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弦断了。〃
借着月光,蓝山看到,这个人有一幅温和的面孔,剑眉不浓,淡淡的扫入发际,眼睛很温润,似乎汩汩地流动着的温泉,袅袅地蒸腾着水气,完全不像他死寂的声音,鼻子很直却不气势凌人,薄唇紧紧地抿着,似乎有什么永远缄封着不愿启口。这是个让人流连的男子,会在瞬间夺取你心中的所有柔软,不舍得让他悲伤。
蓝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那人依旧重复道:〃弦断了。〃
蓝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保持警觉,问道:〃你的面具呢?〃问完觉得自己漏了馅,若是他真的是白门主,在季情离开时,他还没有戴什么面具,而现在戴上,任谁也会好奇为什么要遮面,而不是为什么不戴,蓝山连忙补充道:〃你干吗要戴面具?〃
那人静静的看着他,在蓝山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双温润的眼睛溺死了的时候,那人开口道:〃我本就带着面具,一直都是,从来没摘下过。〃
〃可你现在就没戴啊。〃
〃真的没有吗?〃那人眼中有笑意,淡淡的温柔神色。
蓝山垂下头,不敢看那双眼睛,知道自己必须赶紧脱身,却看到那人血迹半干的手指时,心中一动。
〃这点小伤不碍的。〃仿佛能洞悉蓝山所想,那人将手掩在袖中,〃你又要走了吗?〃
又要走?我可是头次来,或者季情以前遇到过他,那他到底是不是门主,那双温润的眼睛,和紧紧抿起的薄唇,应该就是他,可他现在这样子很奇怪。
〃明天你还会来吗?〃他似乎并不需要蓝山的回答,径自的说着,〃你离开一年有余,门内已有些许变化,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我送你回去吧。〃话音刚落,那人的一只胳膊就缠上了蓝山的腰。
蓝山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生风,一转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惊奇不已,界结呀,随便进的吗?
两人维持着亲密的姿势,蓝山满脑袋糨糊,不知要问什么,不知从何问起,许久,那人在他耳边道:〃情儿,我知你心,你不可负我。〃说罢旋即离开,剩下蓝山一个人在暑热的夏夜打着寒战,刚刚那声线如冰刀入腹,冻彻心扉。
蓝二门主
蓝山第二天一大早就下山去找季情了,在季二门主的描绘下,蓝山确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就是白虎门主白羽光,而此前他的确是没有面具的。
而季情得知他的白门主整天以假面示人,竟惶怔了有半日,终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蓝山见季情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再不肯相告半个字,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的回到了白虎山。
上了山,刚一入聚侠堂,蓝山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天阳和子佑在客座上默默品茶,见蓝山回来才起身用眼神询问,一大早你去哪里了,蓝山对他们笑笑,示意让他们放心,却觉得一道灼热的目光从自己进了大堂就一直追随着,而且在他回应那二人的时候,那目光开始变得冰冷。蓝山转头寻去,却落入假面后那双如冬日幽潭般冰凉的眼中。蓝山心叹,这双眼似乎每一个时刻都在变幻着不同的景色,真的像四季映潭般多变。
〃羽光,出什么问题了吗?〃蓝山向他求证。
那人没有马上回答,定定看了他一会儿道:〃忘了规矩?你该叫我什么。〃
蓝山微微皱眉,抱拳行礼道:〃属下失礼,敢问门主,可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人当真是变化无常,枉他长得那么温和,惹人怜爱,他这是在树威,蓝山知道,即便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阎罗季情,对这位门主也颇多忌惮。
耳边并没有听到门主的回答,倒是轻轻讥笑的声音刺激着耳膜,想是众人从没见过一向气势凌人的二门主,也有吃鳖的时候,很明显,这一回他惹到了门主,没人会为他撑腰了。
天阳见状,上前扶起蓝山,他无视门主的行为,引来了周遭一片讶异之声,两人不以为然,径自站到了子佑那里。蓝山瞟了一眼上首的门主,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是那冰人的目光却岌岌的闪开了,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聚侠堂的气氛又回复到此前的压抑,蓝山这才注意到门左五花大绑着三四个兵士,弘武使黑岩站在一旁,手执钢鞭,一脸狰狞,一身黑色玄衣仿佛送丧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蓝山走过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几人,向弘武使问道:〃黑岩,他们这是怎么了?〃
黑岩看看门主,那人颔首示意,他才开口道:〃季二门主远行多日,有所不知,如今一些奇怪的言论四起,有些武林中人也搅在其中,朝廷唯恐危及社稷,加派力量了控制我武林众生,稍有风声,就重兵倾轧,江湖中各大门派叫苦不迭。而我白虎门是众家之首,朝廷更是将矛头指向我们,其他门派也静观风声,要看我们的作为。〃
黑岩停下来,看了看地上的几人,一鞭子挥下,杀猪一样的嚎叫声,蓝山皱皱眉,那人继续道:〃如此危及之时,更要精兵强武,可这几人竟然吃不了辛苦,要偷偷逃跑,甚至偷了门内物品,想离开以后变卖掉,过悠闲日子,如此懦夫,当要好好惩处,也警戒其余有此心者,〃黑岩冲上一抱拳,〃门主,这几人不可轻饶,以儆效尤。〃
门主没有接话,反而转向蓝山问道:〃季情,你意如何。〃
蓝山学着季情口气,〃凌迟好了,削他十天十夜,剜他三千大刀。〃一语击落,一片抽气之声,这刑罚太过阴损,恐折阳寿。
众人正暗流冷汗,谁知蓝山又大笑起来:〃如此,想必他们的好友兄弟,会扯个义旗,打着反抗暴政的口号,煽动其他兄弟,彻底造反了,白虎门这回可热闹了。〃
此语再出,在场众人的表情简直要把蓝山生吞活剥,天阳无奈地揉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