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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了撇嘴:“您瞧瞧这诗,思伊却黯然,白头共携手。笔笔皆是王上对莲贵人的情,您看了能不忧伤?”
“没见此诗之前,本宫是忧伤,但见此诗后,本宫只是宽慰。”
“宽慰?”白心不解:“难道此诗非王上的手笔?”
“不,这是王上的手笔。”
“那……”
却见如贵嫔缓缓转身,目光从容的扫过我,再到白心的脸上,似乎看透一切般巧兮一笑:“据本宫所知,今日并非莲贵人生辰。”
我一惊,不由再次审视这位看似温婉的女子,却藏着一颗慧心。
白心倒是用茫然疑惑的目光看着她:“生辰?”
如贵嫔但笑却不言,将目光重新投放至我身上:“你是新进的妃嫔吗?”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一个躬身行礼道:“回贵嫔话,是奴才。”
“奴才?”她走近几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无害的目光打量起我来。“看这气质倒像是贵人家的孩子,是家道中落被迫进宫?”
“娘娘慧眼。”我低头瞅瞅自己一身素衣罗裙,在心中暗自一笑,换了谁都会这样误会的吧。
她一笑,却猛然咳了出声,白心忙上前为她顺气:“娘娘,外头风大,咱回宫去吧。”
却见她脸色苍白的勾了勾嘴角,俨然一个病美人,纤弱的让人止不住的去怜惜。
“花落人亡,谁人怜惜?”她轻扯着丝绢,捂着唇,眸中闪过悲哀的泪水。
闻她悲哀绝望的话语,我想到了她为了追逐孔明灯时焦急的身影,又想到她看见孔明灯上的诗竟犹自一笑的开怀,我不禁问:“娘娘这般感怀,是为帝王之爱?”
如贵嫔自嘲一笑:“帝王之爱何其悲哀。”
“在莲贵人之前,一直都是咱们娘娘最得王上宠爱,可自从那夜……也不知她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竟然使王上废去她的圣女封号,将她从那小小的采芳居接了出来,封为贵人。”白心说到此处亦是愤愤不平,恨的牙痒痒。
“听闻华莲圣女的美貌倾国倾城,王上恋她,自是理所当然。”我敛眼低语。
如贵嫔微微一叹:“倾国倾城又如何?外人看来,本宫确曾最得王上宠爱,可其中的心酸唯有自知。”顿了顿,她含着泪瞧了我一眼:“因为王上的眼中没有任何人,包括莲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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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梦,仇似海(10)
“娘娘怎知道?”我抬头,对上她那被月光照的白皙如纸的肌肤。
“因为王上看莲贵人的眼神同看本宫的眼神是一样的,眼中有我,心中却无我。” 这话说的肯定。
“娘娘为何要苦苦追寻帝王之爱,后宫佳丽一年一翻新,待到人老珠黄时,王上已不再记得你是谁。”不知为何,今夜的我多言了。或许是因她眼中时不时流露的悲伤而动容。
听我的话后,她竟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发髻上金钗交鸣。
我与白心皆静静的看着她笑,因为她那晶莹的泪滴已划落在脸颊上,那一瞬间我才发现,这个绝美的女子在那温柔的笑容之下竟藏着无尽的悲伤。
终于,她止住了笑,泪水却未止住。颤抖的问我:“你可知道废后未央皇后?”
我一愣,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到我。
没等我回答,她自顾自的说:“在府上,我每天最爱听下人在我面前讲北国与南国之事,尤其是大王子夜鸢的事迹。记得第一次听到夜鸢这个名字是八岁,家仆兴冲冲的说,北国终于赢了场大胜仗,说大王子真是年少有为,将来必成大器。那时,我的心中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竟能单枪匹马直闯南军主帐,亲取大将首级。那两年来,北国子民天天谈论的是大王子如何英勇,如何败南军,而我的心中也早将他当成北国的英雄。
我每天都在盼望自己快点儿及笄,只要及笄了我就能让爹爹去求王上赐婚,可就在我还有三个月就能及笄之时,我听闻一个消息,大王子有了王妃,一个名叫未央的女子。我气愤,我伤心,我失望,我妒忌,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做他的王妃。
后来我听说那个王妃竟在大婚当日逃婚了,我是欣喜的,以为她一逃,大王子就会讨厌她,就会休了她。可是没有,当她再次回到鸢王府时,我听人说他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天作之合。其实那时候我还不死心,直到那一刻……那个轰动北国的消息:王上为了未央,打算空设后宫。
她何其幸运,隋文帝的独孤皇后也不过如此呵,可她为何不珍惜这天下女子都羡慕不来的万千宠爱呢?”
说到此处,她已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天下女子都羡慕这万千宠爱吗?何其傻。”我别开眼,望着已飘落在草地上的孔明灯,怔怔的说:“娘娘不懂政治,更不懂……未央王后她承受着什么样的言论。空设后宫,威胁皇权。独享宠爱,祸国妖姬。”
音方落,才发觉自己今夜真的是多言了,忙福身:“奴才一时感慨妄议宫闱,娘娘恕罪。”
“不妨,本宫今夜不知怎的,竟能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聊这么久。满腹伤心吐出痛快多了。”她柔柔一笑,丝绢早已将脸颊上的泪水抹去:“本宫还真想见见那位废后。”
我忙道:“还是不见的好。”
“为何?”
“都已是废后,娘娘何苦再去纠缠,到头来,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她沉默,轻轻吐出一口气,转移了沉重的话题:“本宫与你聊了这么久,还不知你叫什么名?”
我说:“雪儿。”
她眼睛一亮:“雪儿?本宫名讳里也有个雪字,范雪如。”
凝视眼前这个又哭又笑的如贵嫔,我竟徒生羡慕,单纯无心计,纯洁的就像张白纸,丝毫没有主子样。这样的姑娘竟敢进宫为妃,她不怕那遍地的荆棘刺伤了她吗?但是她很聪明,并非空有美貌,相信假以时日在这宫中多多历练,又会是一个狠角色吧。
可一想到将来的她会变得世俗,我的心不由得沉重。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有谁能永远这样天真单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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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该拿你如何。。。(1)
未央,该拿你如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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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眸倾天下,情倾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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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眸倾天下》: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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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梦,仇似海(11)
与如贵嫔匆匆分别之后我才想起今夜楚寰要来教我练剑,拍拍额头暗骂自己竟与范雪如聊的忘了时辰,便一路小跑回到约好的地点。微微喘着气,目光扫过寂静的四周,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打在翠微劲草之上,簌簌有声。
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慵懒的倚靠在一棵松树杈之上,背影被溶溶月光笼罩,我走至树下仰头向上看着他:“等很久了吗?”
他不说话,手中拿着一块木头,也不知在削些什么,削的如此认真,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华莲圣女似乎很得宠。”看他沉默不语,我便靠着树干坐下,双手抱膝仰望天上那璀璨的繁星。
头顶传来轻轻削木的声音,一下一下节奏平缓有序。
“记得我问过你华莲是莫攸然举荐进宫的,是否意味着,华莲是帮莫攸然做事?”
“你想多了。”他淡淡的回我。
嘴角勾起笑意,松开抱膝的手捡起残肢把玩于手心,似不经意却又带着质问:“册后那日,华莲圣女说的一切都是你们指使的对吗。”不是询问,只是肯定。
削木之声突然消失,周遭安静的有些诡异。
“莫攸然是想扶植华莲登上王后之位,正好用辕羲九被挫骨扬灰这件事逼出我的恨意,使我失宠。这样我就能心甘情愿的为你们做事,去南国,对吗。”依旧是肯定的语气。
削木之声重新传入耳畔,很平稳,似乎丝毫没被我的话所影响。
“而你……之前对我说的话皆是假话,你说,是因为听见我说‘死,也要出去’才带我出去的。错了,当时你根本不是巧合出现在那,而是算好了一切,一早便在那等我到那,是吗。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等你告诉我,可是你一个字都没说……”话音才落,一个身影由树上跃下,伫立在我面前,将迎面倾洒的月光挡了去。
他将手中那个已经削好的木头递至我面前,毫无温度的对我说了句:“给你。”
“别转移话题。”我仰着头,盯着他,看也不看那个木头。
“生辰快乐。”
我一愣,手中不停玩转的枯枝掉落,举手接过他递来的木头。木上雕刻着一个女子,神韵,笑容,身形,俨然是我的模样。
“我以为今日要孤零零的过十七岁生辰呢。没想到,你记得。”我轻轻抚摸着手心的木雕,原来他一直在雕这东西。
“快十年了。”突然,他重重吐纳呼吸,“未央……听我讲个故事吧……”
浮华梦,仇似海(12)
楚寰(番外)
记得莫攸然带他去若然居的那年,他还带了一个女孩来,看着她一双炯炯的目光里透着纯净,清澈,仿佛不识人间烟火般的笑容,心下讶异。莫攸然告诉他说:这个女孩叫辕慕雪,是辕羲九最疼爱的妹妹,也是壁天裔选定的妻子。
那一刻,手握长剑的我想要将她杀了。可是师傅让我切莫冲动,因为这个女孩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将来会是我们对付壁天裔的致命棋子。
因为她的身份,他打心底对她产生了厌恶与仇恨,以至于整整一年来都没同她说一句话,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盯着她。直到第二年,在寒潭边看到她迷茫的对着潭里的倒影,似乎努力想要回想过往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心中不知是悲悯还是嘲笑,竟说了句:丫头,你真可怜。
那一刻,他看见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打量他许久后,嘴角上扬,讽刺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本以为此后的人生都将在仇恨血腥中沉沦,可是有一日,她竟突然跑到我面前问:你想出若然居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这句话使他动容,曾为太子每次对着红墙高瓦,最渴望的便是离开宫廷,品味五柳先生口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可十四年来,都没有任何机会能够出去见识这个繁华天下。
她没等他回答便扯着他的手臂跑了出去,没有挣扎,随着她一同偷跑出若然居。她就像个对任何东西都如此新鲜的孩子,这看看,那瞧瞧,对一切都是那样稀奇。其实当时的他对这一切也是很稀奇的,只不过他不会表达情绪而已,只是静静的追随在蹦蹦跳跳的她身后,目光在四处辗转流连。
黄昏时分他们才回到若然居,却被莫攸然逮个正着。他们二人垂首站在他跟前,她尤其紧张,十指紧扣。他一直都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莫攸然生气。所以,当她说:是楚寰带我飞出若然居。他没有反驳,毕竟,她说的没错,确实是他以轻功带她飞出若然居的。所以最后,受罚的是自己。
记得在若然居第七年,一向不敢忤逆莫攸然的她竟对他怒言相向,因为提前进帝都之事,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两日都不肯出来,更是滴水未进。一向纵容她的莫攸然这次竟出奇的没有去哄她,而自己却开始担心她是否能承受住两日来的饥饿,所以为她送出了香喷喷的米饭。
突然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目光竟已开始追随于她,常常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一喜一怒。在这七年中,最初对她的反感与仇恨竟随着时间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习惯。
后来,她离开了若然居,他却没有去送她,只是将自己浸在寒潭中,想用那冰寒刺骨的温度将自己冲醒。
不能阻止她去帝都,他不能坏了满盘计划,大仇未报,怎能谈起儿女私情。若他注定要为仇恨牺牲感情,那便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毕竟他对她的感情并没有深到可以为她放弃仇恨。
直到一个名叫辕羲九的男子出现,他看见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