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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何就让我不要管?难道你早就知道?”我诧异的问。
他重重的吐纳一口气,双手负于身后,眼光中净是那惨淡的凄凉,这样的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吗?
“慕雪,你告诉我,你知道的。”
“离开若然居后我便非常巧合的遇见了这个上官灵鹫,后来在茗雅楼跳飞天舞再次巧遇上官灵鹫,掉入清江后被白府所救,设计将我嫁给了上官灵鹫,这四年来我的命运似乎时时刻刻的与上官灵鹫牵绊着。我不信,我与他会如此有缘,这实在太过于巧合。若他是别有用心,为何将我冷落在上官府四年不闻不问,最后还给了我一纸休书,故意赶我走?我怎么都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为何。在我还没想通之时他竟然进宫了,还捐了一千万两白银,这明显的是在向你买官。为了皇兄你的江山,我不得不和你好好谈一谈此事。”
“是吗,这四年来你一直同上官灵鹫在一起。”他轻轻地笑了笑,随后才转入正题:“他突然捐赠的一千万两白银是此刻南国最需要的,常年来与北国交战已经使得南国疲惫不堪,国库空虚。”
“所以你要用南国来作为赌注?”
“他的心思朕能猜透几分,翰林院大学士这个官位虽然位居一品,却无实权。”
“不论这个官位有无实权,终究是会对南国产生威胁的,与北国交战真的如此重要?”
“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我自嘲的一笑:“是因为我吗?”
“没有你,这仗也是要开的。朕承认,当初是有停战的念头,但是南国与北国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你辈几代人的梦想便是灭了北国,统一天下。”
壁天裔说的没有错,当初是我太过天真,妄想南北两国能够和平共处,可是我却忽视了近百年来因这南北两国交战所牺牲的人。而他肩负的则是南国臣民的心愿,更背负了壁岚风大元帅的遗愿。
“那么皇上你对楚寰到底报以何种心态。”我略带试探性地问。
“他是名将才,他能帮助朕对付北国。”
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情,我不由得心中一动,犹豫着才说:“他……很危险。”
“若如今旷世三将依旧存在,朕断然不会重用楚寰。可……旷世三将早已是过去的神话,不复当年了。”
“我明白,明白……”喃喃一声,我猛然跪下:“恳求皇上准许臣妹出宫一趟。”
“你要出去,朕给你自由出入宫闱的令牒便是,何必下跪。真的不当朕是你的天裔哥哥了?”他弯腰,将我扶起。
我起身,仰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瞳,里面早已不见当年在飞天客栈时所见过的冷凛与漠然,有的只不过是那被时间所洗涤的沧桑痕迹。
悄悄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既然皇兄答应了,那臣妹就回披香宫等您的令牌。”
他淡淡地点头,我立刻转身便离去,未走几步便听见他的声音由身后响起:“你怪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你不出嫁的话吗?”
背对着他,我失笑:“皇兄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非·凡TXT电#子书论坛蝶¥梦%上传
第五阙:惊天阴谋 一耳光的疼痛
很快,我已拿到皇上给我的令牌,张公公带来一句话,说是以后只要拿着这个令牌便能自由出宫。
我换下身上的绫罗绸缎,取下满身佩戴的金银首饰,一身寻常女子的打扮出了宫。我也不知道为何会鬼使神差的想插足南国的朝政,也许只是被壁天裔眼中的沧桑所感染,我只想帮助南国。
来到睿寰王府我的步伐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若是我帮了南国是否意味着在对付北国,与夜鸢为敌?
一想到此,我的心猛然一阵跳动,似乎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听见有关于夜鸢的消息,更没有人在我耳边提起他。我几乎快要忘记,那个曾经伤我至深的男人人就是北国的王。
我在睿寰王府徘徊良久,始终没有决定是否要进去,直到守卫上前欲驱赶我时,我才亮出令牌,随着管家进入了王府。
管家说睿寰王正在莫攸然的屋内,待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想要去通报却被我制止,表示要自己进去。管家犹豫着是否该让我单独前去,我则是冷冷地说:“本宫说的话你还要考虑?”他一听,即刻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我沿着那深深游廊,无声地走到莫攸然的房前,门外无一人看守,静的出奇。若不是屋内那若有若无的谈话声传出,我几乎要以为此处只是一片常年无人居住的小院。
我又朝前走了几步,便屏息停在原地不动,望着紧闭着的门窗,听着里面的谈话声。
“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有决定吗?”莫攸然淡雅的是声音中有着质问。
“目前首要问题是对付北国。”楚寰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其真实想法。
“若对付完北国,那就晚了。”莫攸然冷哼,继而道:“你没瞧见他在处理慕雪这件事上丝毫没有顾虑你吗?直接给了一个锦曦公王,断了你的一切念想,他得不到,你也妄想得到。这明显是在戒备着你……”
“如今时机未成熟……”
“是时机未成熟,还是你在顾虑着慕雪?五年了,你的羽翼早已丰满……你若是想要求稳,可以抓住上官家族。上回你去东陵城不正是去与上官灵鹫商议的吗,可你却因慕雪与他闹翻,你确实太儿女情长了。”
“不要再提她了,如今她只是……本王的妹妹。”
“你若是要了这个江山,她便不是你的妹妹!”
屋内突然安静而下,而我则是静静地伫立在外,听着里面那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莫攸然,竟然教唆楚寰谋逆?
是我错以为他是真的放下对壁天裔的仇恨,还是我太天真,竟然忽略了莫攸然?
“姐夫为睿寰王打的算盘真是令人拍案叫绝。”
我的声音才传出口,门便猛地敞开,两个眼神阴寒的男子便出现在我面前,身上的杀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将我碎尸万段。
那短暂的对视,我们之间都沉默了,我相信他们的心中都在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心事,是杀我还是留我。
但是,今日我既然敢孤身踏入睿寰王府,就没有怕过一个死字。
“你怎么来了。”楚寰方才的诧异于杀气尽敛,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倒是莫攸然,他眼中虽然依旧淡雅,浑身上下的杀气却若隐若现地存在着,即使他坐在轮椅上我仍能感受到。
“你都听见了。”莫攸然冷声说。
“是的,一字不漏的听见了。”我走近楚寰,却对着莫攸然道:“姐夫,慕雪未曾想过,您即使断了双腿仍日关心着朝延中的一举一动。”
“不过是为了楚寰的大业罢了。”他淡淡地笑着,而我却再也笑不出来,阴寒着脸道:“姐夫能否先行回避,我有话要对楚寰说。”
莫攸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楚寰,丢下一句:“该如何,你自己好好考虑”便离开了。
看着轮椅上的他越走越远,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是对楚寰说的。
我终于知道,一直在找的那个答案漏掉的是什么了。
“你都听见了,是不是要回去告诉你的皇兄?”没等我说话,他便先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以为你放下了对皇甫承之死的仇恨。”我调转头,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眸子问。
“你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父亲?一切都是因为你……”
“不要再说是因为我了,你扪心自问,你为的到底是什么。”我扬眉冷对于他:“或许你曾经是为了我,可现在我根本没死,我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早已经没有理由去对付北国了。理如今,你掉转头来要南国的江山,而你的理由依旧是为了我。男人一直都喜欢拿女人当借口吗?”
“如今你的心已完完全全站在壁天裔这一边了,我说任何你都听不进去。”他不辩驳,只是把我与壁天裔扯到了一起,我的声音徒然激动而起:“你是无可辩驳。”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楚寰你也难逃权力的魔掌……当初那个肯为了我丢弃北国十万兵权的楚寰哪去了?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他的双手忽地紧箍我的双屑,那样用力。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咔住,片刻后才说出几个字:“我们都变了。”
双肩被他捏的生疼,我咬着牙说:“苦你真的要与壁天裔斗,我只会站在他身边。”
“你是不念我们相识十多年的情谊了?”他的目光内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像是决绝。
“对不起,我只能二者选其一。”
“为何你要选他?”
“因为他是个好皇帝。”
“那你就能肯定我做皇帝定然不是个好皇帝?”
我愕然的看着楚寰那波动的情绪,呼吸几欲停滞,也许楚寰当皇帝也未必……不行,我不能这样想。这个江山原本就是壁天裔的,楚寰现在起的念想是被称做谋逆,这个罪名将会被载入史册,遗臭万年。
“楚寰,我恳求你,断了这谋逆之心。”
“是壁天裔逼我的,他明知道我想要留下你,可他却封你为锦曦公王,断了一切后路……”
“你错了,不是壁天裔在逼你,是我在逼他。”我淡淡地打断,有些事,是该说开的时候了。“册封锦曦公主,是我的王意。”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朝我狠狠甩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夸令我睁不开眼睛,脑海中顿时六神无主一片空白。
“好,辕慕雪,你干的好。”他失声而笑,笑得异常凄凉:“如你所愿,你我只是兄妹。”
后来,声音彻底遁去,而我仍旧伫立在原地,良久才能缓和脑海中的混沌。睁开眼,面前已是空无一人,脸上依旧残留着那份疼痛,更让我清晰的知道方才楚寰确实是给了我一巴掌。
若是这一巴掌能还了我欠你的,那便也值了!
第五阙:惊天阴谋 阴谋初现,杀机四起
与楚寰分别后我并没有出府,而是坐在莫攸然的屋内拨弄着红木桌上的熏香,袅袅的余烟笼罩了满室。我在等莫攸然,很多问题我必须问他。
等着等着,我的思绪一直停滞在楚寰给我一巴掌时的决绝。也许我与他之间的情谊真的就在这一巴掌中结束了……也好,也好,这样我便能无所顾虑的帮壁天裔了。
直到夕阳渐渐落下,灰暗之色将整个屋子笼罩其中,我仍然没有离去的打算,也许是我的直觉在牵扯着我,不让我离去。
而今日我也终于发觉了自己一直忽略的是什么,所有与上官灵鹫的巧合都与莫攸然有关。
回到若然居的路上遇见华太妃的杀手,他在场。
是他约在清江会和,他未到,杀手却到了。
上官府一曲《未央词》,除了辕羲九与我知道,还有莫攸然知道。
可是他的腿断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不可能与他有关联,可现在理透了思绪却偏偏与他牵连甚广。
直到今日,他对楚寰说的那一番话彻底让我感爱到莫攸然的野心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离开帝都说是要隐居若然全都是他说的谎言!
一想到此,我的心猛然一颤,一股强烈的恐惧袭上心头。
不行,此处不能久留,必须马上离开。
我正欲出门,却听见轮椅碾过回廊之声传来,还有人在窍窍低语着:公子说今夜与您有要事商谈。
莫攸然压低声音道:现在风声很紧,没有要事不要来见我。
那人又道:公子说了,有些事情必须面谈。
沉黯了一会,莫攸然才说:那让他晚些来,不要让任何人发觉。
此时,回廊安静了下来,静谧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我立刻环顾整间屋子,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判断,我真正可以藏身的地万。
那一层薄薄的深色锦缎帐逶迤在地,遮住了床底,那儿似乎是我唯一可以藏身的地可。
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刻俯身钻进床底,也就在那一刻门被人推开,躲在床底的我借着微弱的月光只瞧见两个木轮悠悠地滚了进来,之后又是一阵关门声。
轮椅在屋内转了一圈,我的呼吸停滞了许久,心仿佛要从口中蹦出,可现在的情况却又迫得我不得不冷静下来,因为今夜我将会看到一切真相。
莫攸然他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仰望着黑夜苍穹中那一抹残月,溶溶的微光将他整个身子笼罩地一片清然。时间仿佛就这样一分分地过去,屋内没有丝毫的动静,而我也僵硬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翻一个身便会被他觉察到我的存在。
也不知等了多九,我只觉自己的眼皮很重,却是强迫着自己不能睡。
直到一阵凉风袭来,我的睡意尽去,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莫攸然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