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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过份了,你要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为什么还要骂我父王?就算他真的下错了决定,你也可以上诉,请求翻案,请求恢复你们宇文家的声誉,而你没有,你反而做了沙漠盗匪,强抢商旅的财货,更是不对。”雪晴再也忍不住,泪水扑簌簌地流下。
“你懂什么?你以为上诉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官场上是一片黑暗,有谁会助我们宇文家上诉?你以为我愿意做沙漠盗匪吗?你以为我是随意打劫吗?我所抢的全是取之有道,你到底懂什么?”让雪晴这一激,宇文恕终于忍不了脾气,他一把掐住雪晴的颈项,用力地勒紧。
勒死她!再用力一点,她就死了,方雀儿不断在心底呐喊着。
好难受,雪晴觉得自己的肺部像吸不到空气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就快被她所爱的人给掐死了。
看着雪晴的脸色由白变黑再转紫,宇文恕本能地松开了手,他终旧舍不得让她死。
再度呼吸到新鲜空气,雪晴蹲下身,喉咙咳个不停,心却感到好悲伤。
原来他还是想置她于死地,他对她不再有爱了。
方雀儿心里怒吼着,为什么恕哥哥不杀了她?莫非他对雪晴还有眷恋?
“别以为我心软,是我不想让你轻易地死去,因为我要让你尝尝,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滋味。”宇文恕警告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放过雪晴,否则对不起父母的亡灵。
雪晴傻愣地蹲在地上,不知道转眼间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原本该是情人的两人为何又会成了仇敌?
方雀儿一直等到宇文恕走远后,才靠近雪晴,低声道:“你的信早被我撕毁,那戒指我也弄坏了,更重要的是林祥是我的人。”
“什么?”雪晴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方雀儿,一时不懂方雀儿的话意。
“笨女人,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所计划的,你以为真有宫里的人混进来救你吗?哈哈,真是笑话,那个昏君八成不管你了,宫廷里什么动静都没有,林祥是我的人,你想想,我那么恨你,我会让林祥在恕哥哥面前怎么说。”方雀儿趾高气昂地大笑,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兴奋。
看着雪晴痛苦,她比什么都还要高兴。
“林祥不是父王派来的?他说救我出去全是骗我的,那他这样做的用意是……”雪晴瞬间明白了,方雀儿恨她,所以故意以这样的方式,让宇文恕误会她。
难怪他会骂她水性扬花!
难怪他会骂她朝秦暮楚!
难怪他骂她下贱!
原来这一切的误会全是方雀儿一手造成的,他们都让她给耍了。
“你现在告诉我实话,不怕我跟宇文恕说吗?”雪晴隐忍着怒气,她知道就算自己咒骂方雀儿,也于事无补了。
“你去说啊!你以为恕哥哥会信你吗?笑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一切,哈哈哈,有谁会相信你,可怜哦!你还是乖乖等死吧!”方雀儿笑着离去。
好恨哪!是她太笨,太天真,才会弄出这样的风波来。
想也知道,父王从小到大,未曾关心过她,就连她出阁,他也没来看过她,她还在奢望什么呢!
奢求那一丁点的父爱吗?
雪晴哭着、哭自己的傻,哭她与宇文恕的决裂。
哀凄的哭音,传遍整个地牢,伤心弥漫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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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方雀儿趁着四下无人,溜进牢房探视林祥。
“雀儿,我一切遵照你的意思,你什么时候可以说服大当家放了我?”其实他本是一个胆小之人,根本不敢瞒骗人当家,会答应雀儿,其实是情非得已。
要不是那日方雀儿主动到他房里诱惑他,他也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而和雀儿相好,却就此让雀儿握住了把柄,她藉此威胁他,要是他不肯帮她的忙,她就要告诉大当家,他强暴她。
寨里的人都知道大当家对方雀儿和一般的女子不同,虽然他们不知道大当家的想法,但是他们明确的知道,方雀儿是大当家的女人,是大当家的忠仆方宏的女儿,所以无论怎样也不可以碰的。
但在方雀儿的存心诱惑下,他就是失了理智,和她相好了一次,但却被她拿来当成谈判的筹码。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方雀儿的提议,除掉雪晴。
“没那么快,我还需要一些时日,你稍安勿躁。”方雀儿脸上显得不耐烦。
“雀儿,等我出去,咱们再来温存一番,嘿嘿我好想搂着你的小蛮腰,亲亲你的小嘴巴。”林祥回忆起当日情景,色性又起。
“你这混蛋,在胡说什么?没有下回了。”林祥算什么东西,她的人和心可是要给恕哥哥的,会和林祥燕好是为了除掉雪晴,不然她那肯委屈。
“雀儿,你不该这么无情的,我这样帮你,寨主夫人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你也该给我点好处尝尝才是,不然,万一哪天我口风不紧,将这事说溜出去,那可就不是我的错了。”哼!方雀儿想撇下他,没那么容易。
她会威胁他,很好,他也可以用其人之道还治彼人之身。
“你!”方雀儿怒瞪着林祥,她早知道林祥这张嘴是靠不住的,终旧是个祸害。
“雀儿,我的要求并不过份,我只不过要你在闲暇之余,也安慰安慰我寂寞的心灵,难道说这样你也做不到。”
“当然可以,不过那也得等你出来再说。”方雀儿回以灿烂笑容,虚以委靡。
“那我就静待你的好消息了。”
方雀儿转身离去时,已立下杀机。
第九章
三日过去,雪晴依旧被关在地牢里,字文恕却没再来过。
这三天,雪晴没吃过任何东西,只有勉强靠着墙缝渗进来的雨水止渴。
原本就不丰腴的她,如今更是瘦得如皮包骨,大大的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干涩龟裂,面色蜡黄,气色极差。
宇文恕虽然这样狠心待她,但她却无法恨他,因为这一切都是误会。
她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因为误会而分开的。
雪晴虚弱地椅在墙角,诚心地向天许愿,希望老天能帮帮她。
就在她出神发愣间,地牢的大门被打开来。
“雪晴,你这个狼心狗吠、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恨你!”宇文恕踏着踉跄脚步,摇摇摆摆地走进来。
“宇文恕?”雪晴努力撑起身子,再见到宇文恕,她快乐高兴,一点也没察觉到宇文恕的异常。
宇文恕打开了铁笼子,将雪晴从笼子里拉了出来。
“你不要脸,竟然勾引诱惑我的下属,你真是饥不择食啊!”宇文恕的手指抚过雪晴的脸颊,最后箝制住她的下颚。
每每想到她和林祥亲热的画面,他就辗转难眠,心痛得快死掉,心底的怒火,不停地燃烧着,他恨不得亲手杀死这对奸夫淫妇,但再见到雪晴的这张脸,他就知道自己又舍不得了、又下不了手了。
“我没有,宇文恕你听我说,这一切全是误会……”雪晴闻到宇文恕身上有浓厚的酒味,她着急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对方明白她所说的话。
“误会……哈哈……你还想骗我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还想耍什么鬼计?”宇文恕用力拉扯着雪晴的秀发,反手便是一巴掌。
雪晴抚着热辣辣的脸庞,强忍着头皮的痛楚,她双眼含着泪水,凄楚地道:“我也是被陷害的,这一切的事全是方雀儿搞出来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欺骗你,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但早已被愤怒冲昏头的宇文恕,在酒精的催化下,根本听不见雪晴的任何解释,当下,他只想伤害她,彻底地凌虐她,这样他的心才能获得救赎与平静。
宇文恕默不作声,雪晴以为宇文恕是信了她的话,她高兴地说着:“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一定可以查清事实真相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宇文恕诡异地笑着,接着便狂野粗蛮地封住她的唇,两手勒紧她的纤腰,将她揉捏在怀里。
雪晴觉得自己就快呼不过气来,唇瓣传来咸咸涩涩的感觉。
一会儿,雪晴大声惊呼,痛楚在四肢漫延开来,那种痛就像被猛兽袭击一样。
宇文恕咬下她唇上的一片肉,见那鲜血直流,他反而纵声大笑。
雪晴捂住唇瓣,不敢置信宇文恕竟然这样伤害她,到底他有多很她?
宇文恕没有让雪晴有片刻喘气的机会,他一把抓住雪晴的衣襟,用力一撕,只见衣眼轻易地让他撕成两半。
雪晴惊慌地将双手护在前胸,眼前的宇文怨和平日的宇文恕,简直是判若两人,她瞪大双眼,想后退,却浑身动弹不得。
“想跑吗?你逃不出去的,就算你的心背叛了我,我也要留住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恕将雪晴粗鲁地推倒在地。
“不要,求求你,别伤害我,你会后悔的……”雪晴哀伤地哭喊着。
“我不会后悔,唯有伤害你,我才能得到快乐!”
“不……”凄厉的哀嚎声立刻响彻整座牢房。
这凄楚的声音让宇文恕微愣片刻,他瞪着雪晴,停止了所有的凌虐行为。
“呜……呜……放开我,别让我恨你呀!”雪晴哭着、喊着,捶打着。
早已饿得没半点精力的她,根本阻止不了宇文恕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了。
但雪晴的怒喊,并没有叫醒宇文恕的理智,反而更增加他的恨意。
“你要恨就恨吧!反正你的心根本不属于我,你这下贱的女子,敢欺瞒我就该有这样的下场,受点处罚是应该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雪晴喃喃咒骂着,她的声息气若游丝。
“你背叛了我,你罪无可恕!”宇文恕不停地伤害她,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雪晴微弱的声音,不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宇文恕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你现在这么轻易地就求我了?”宇文恕提高语调。
雪晴放弃了,与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交谈,全是白费力气。
终于,雪晴没有了声音,而宇文恕也累了,他趴在雪晴的身上,将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了雪晴的身子……
这一幕全落在跟在宇文恕后头进来的方雀儿的眼里。
她咬牙切齿,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雪晴受苦,她理当要高兴,但她却不然。
只因宇文恕的心里就只有雪晴,也就是因为这么在乎对方,所以才会伤害对方如此深。
这就是她一直所渴望,却始终得不到的。
就算雪晴背叛了恕哥哥,恕哥哥依然还是爱她……
好恨、恨苍天为什么要与她作对?
若是不能从恕哥哥的心里得到爱,那么就让他恨着她,他若肯恨她,便是心里也有她,方雀儿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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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宇文恕悠悠醒转过来,他撑着痛得像要裂开似的脑袋,一时还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感觉身下似有软绵绵的娇躯,他才正眼一瞧。
“雪晴?”宇文恕连忙离开雪晴的身子。
他将雪晴的身子翻成正面,只见雪晴惨白的一张脸,毫无气色,就像死人一般。
尤其他注意到她的身下有着未干的血迹,他简直就要恨死自己了。
宇文恕搂紧雪晴的身子,拼命呼唤,但雪晴始终没有睁开眼。
他害怕地探了下雪晴的鼻息,幸好,还有生命迹象,只不过那气息是如此微弱,就像随时可能会断了一样。
他好怕,他怕雪晴死掉。
是的,他恨她,好恨她,恨她为什么背叛他,恨她不爱他,恨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左右自己的情感。
但是,愈是恨她,他就愈舍不得她死,愈是恨她,他就愈不能没有她。
他要救她,念头一起,宇文恕立刻盘腿,将双掌贴在雪晴的后背,缓缓地将体内真气,一点一滴地输进雪晴的体内。
约莫一柱香的光阴,宇文恕才慢慢收回双掌,他将雪晴放倒于地上,见到雪晴的气色红润起来,他才放下心。
事后他让小贞进地牢来照顾雪晴,他虽不让她死,但活罪可不能少。
在他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处置她时,他还是将雪晴关置在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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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公主在哪里,是真的吗?”
“宰相大人,我的消息十分可靠,你一定要相信我。”方雀儿单枪匹马,深夜擅闯宰相府郏
她对宇文恕编派一连串的谎言,让宇文恕答应她离开山寨,之后快马加鞭,赶了好些的路程,来到汴京。
“你先说说你的消息,我再评估看看是否该信你。”刘宰相深夜让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心情非常不悦,要是眼前的女贼不能说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会要眼前的女贼死得很难看。
“公主让沙漠盗匪掳去,目前被关在地势险恶的山寨里,我这里有份山寨的地图,你们快去救人吧!”方雀儿从怀里掏出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