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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雪晴的出现,恕哥哥也不会这样待她的。
“我的仇我自己报,不需要你多事。”
“恕哥哥,你别再自己骗自己了好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早已经喜欢上那个雪晴公主了,这样的你还能下得了手吗?还要说报仇吗?”方雀儿忍不住高喊。
她好气,雪晴公主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恕哥哥如此维护。
“你胡说,我才没有,我只是……只是……”宇文恕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替自己开脱。
“只是什么?恕哥哥,醒醒吧!你要不是真的在意雪晴公主,为什么甘愿替她冒风险?为什么非要救活她不可?说到底,你分明就是不想让她死。”
宇文恕瞪大双眼,愣在原地,他真的如雀儿所说,真的不想雪晴死吗?
“恕哥哥,你无话可说了吧!你怎能爱上那个妖女,你这样做对得起宇文伯伯在天之灵吗?”没想到恕哥哥竟真为了那个雪晴公主,一句话也不反驳她,她的心好痛。
对不起爹娘在天之灵吗?
他错了吗?
宇文恕遭这样强烈的指控,双脚踉跄地退了几步。
他面无血色,一向藏诸深处的心情,就这样让雀儿给揭了开来,让他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个早已存在心中的疑虑。
“我……我……”宇文恕竟吞吐起来,长大至今,他从来没这么软弱过。
“恕哥哥,你醒醒吧!雪晴公主是咱们的死敌啊!只有雀儿才是对你最忠心的,恕哥哥,你听见了没有。”方雀儿大胆地摇晃着宇文恕的双臂。
但宇文恕立刻甩开方雀儿的手,他快速地武装起自己的心情,换上不苟言笑的面容,对着方雀儿说:“我的事要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你只不过是个帮我暖床的床伴,未免管太多了吧!”
宇文恕的话像利刃般,狠狠刺进方雀儿的心扉。
她原以为把事情敞开来说,她能和恕哥哥的感情更进一步,没想到反倒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得更远,恕哥哥对她更不留情面。
“恕哥哥,我是爱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方雀儿怒骂。
“啧!我可从没爱过你,你也未免太抬举你自己了。”不管他对雪晴有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也不能让其他的女子过问他的私事。
“恕哥哥,你不爱我,为什么夜夜流连在我的床第。”说这种私密的事,方雀儿一点也不觉羞,她认为能得到宇文恕的宠幸,是多么高傲的事。
“哈哈,我只不过是想找泄欲的对象,而你是现成人选,要不是你是方宏的女儿,我才懒得找你,你不知道吗?我对你早已厌烦,你还是识相点,把主意动到别的男人上头,我可对你没半点兴趣。”宇文恕冷冷说道。
今日这番话有一半的成份是因为方宏找他谈过,方宏深知他性子,也知道他对雀儿没兴趣,所以方宏请求他,在适当的机会下,最好断了方雀儿对他的念头,免得断送了方雀儿一生的幸福。
他其实正有此意,只不过顺便做了顺水人情给方宏。
“恕哥哥,你太过份了,难道你对我真的没半点暇想?”方雀儿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雀儿,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的床伴不缺你一个。”
“你……你……宇文恕,我恨你!”方雀儿哭着摇着头,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宇文恕再度折回到雪晴的房里,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雪晴,他缓缓地伸出双手掐住了雪晴纤细颈项,但他没用上半分力,心底犹豫着。
只要他轻轻一捏,就可以报了父母之仇,就可以杜绝悠悠之口,就可以做回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怕、凶神恶煞的大坏蛋。
可是,他为什么迟迟下不了手?
莫非他竟让方雀儿说中了,他……舍不得?
曾几何时,他对她的怨恨不见了,原本想置她于死地的念头没有了,父母多年的冤仇瞬间离他好远,他的心逐渐变得柔软。
是的,不讳言他是有些欣赏她的,欣赏她坚强不屈、宁死不讨饶的个性,他没想过,在她那柔弱的外表下,竟有着刚毅不拔的个性,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怕他,就算再多的折磨与侮辱,她也不掉泪、不示弱。
宇文恕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他松开对雪晴颈项箝制,握紧拳头,反砸向墙壁出气,气自己心口不一、气自己不孝、气自己杀不了雪晴。
老天啊!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第六章
“公主,这碗鸡汤快趁热喝吧!”小贞细心地先将滚热的鸡汤吹冷一点,以便公主食用。
“我不想吃,你自己喝了吧!”雪晴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
“公主,这怎么可以,鸡汤是那个宇文恕特地命人炖给你喝的,你若是不喝,岂不浪费了。”
“你怕浪费就帮我喝了它,宇文恕的东西,我才不想碰。”提到宇文恕,雪晴便一脸不悦、满腔的怒火。
“公主,这鸡汤是给你补身子用的,就算你讨厌那个人,也不应该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呀!”小贞好言相劝。
“小贞,我不想喝,你拿走、拿走。”雪晴烦躁地舞动着双手。
那一夜所发生的事,她还记忆犹新,虽然她没受半点伤,但她对宇文恕以及这个寨子里的人,简直是恨透了,全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公主……我想宇文恕是好意,你就……”小贞的话还没说完,便让雪晴给打断了。
“什么好意?我说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小贞,我们让他折磨的还不够多吗?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雪晴气愤地站起身。
“公主,我能来服伺你,是宇文恕所允许的,你瞧,他已许久不为难咱们了,我想他是不会再折磨你了。”
“小贞,你真傻,他才略施伎俩,你就忘了他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我想他一定又再想什么下三烂的方法,要来折磨我们主仆俩。”宇文恕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毕生都不会忘的。
那些卑鄙、无耻、龌龊的事,就像印记般,深深地烙在她的脑子里。
“公主,其实那个宇文恕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坏,他……”
“他是个大坏蛋,是个无恶不赦的大魔头,小贞你怎么突然帮他说起好话来,你是不是……”雪晴质疑地盯着小贞。
“不,我并没有背叛公主,只不过,公主,有件事你并不知情。”小贞迟疑地说着。
“什么事?”
“公主自杀后,宇文恕简直就变了个人,变得既疯狂又可怕,连杀好几个大夫,就只因为那些大夫说治不了你,他把你看得比什么还重要,尤其以为你没救的时候,他紧紧地搂着你的身子,说什么也不放手,就在那时,我清楚地看见他脸颊上竟然有泪。”
小贞的这番话,着实让她愣住了,她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实在是太震憾了,她没想到宇文恕竟为了她,做出这种事来。
可能吗?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因为她的死而哭了……她不相信……
“公主,事情还不止这样,你能再度活过来,实在是多亏宇文恕的有心,他去采了七日回魂草回来给神医做药引,这才从鬼门关抢回了你,但我听神医说,他走这一遭,伤得不轻,而且他一奔回寨里,并不是急着治疗伤口,而是担心你是否能活过来。”
“他为什么费尽心思救我?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雪晴瞬间感到不知所措。
“公主,我听山寨里的人说……说……”小贞吱吱唔唔。
“说什么?”
“说宇文恕是喜欢上你了,所以他舍不得你死。”
“不,不可能的。”雪晴慌张地直摇头。
不可能的,爱一个人怎能如此的折磨对方,他分明是恨她的,他把她当仇人看。
他对她只有恨的,而她也是恨他的,恨他如此的待她。
“公主,我觉得山寨里的人说得有道理,要不是宇文恕喜欢上你,他怎么可能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多,而且还这么好心,让我来服伺你,公主,你该把握此机会,好好调养身子、恢复生息,这样总比受苦、受折磨的好。”
“不,我想他是还没把我折磨够,所以舍不得我归西,如果我死了,他就没有发泄的乐趣了,对,一定是这样。”说这番话,雪晴像似在说服自己。
“公主,你真的如此认为吗?”小贞不明白公主心底想些什么。
“当然,我恨他,这辈子我是恨死他了,除非他放了我,否则我永远不原谅他。”雪晴刚烈性子,再一次的表露无遗。
“啊!大当家……”小贞回身恰巧看见宇文恕站在门口,她害怕地惊呼着,担心公主的下常
听到小贞的呼声,雪晴震惊地转过身来,对上宇文恕的视线,雪晴不自然地避了开去。
“你先下去吧!”宇文恕没有表情的踏进房里。喝令小贞离去。
小贞不得不服从命令,她慢吞吞地离开,但她真的好害怕宇文恕会因此伤害公主。
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雪晴忽觉呼吸窒碍,头昏眼花,脚步踉跄不稳。
幸好宇文恕及时扶住了她娇弱的身子,他低声说道:“为什么不喝鸡汤?”
“我不想喝。”雪晴试着想挣脱宇文恕的紧搂,但无奈身子骨尚还虚弱的她,实在没半点力气。
“你若不喝,我不介意代劳喂你。”宇文恕的目光定在她的唇瓣上,他好想染指。
“你……喂我?”雪晴不解,宇文恕何时愿意做起下人的工作。
“是啊!我以嘴代劳,你想试试吗?”宇文恕邪气一笑。
“不……我自己来。”雪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宇文恕顺手将桌上的鸡汤递给了雪晴,但他仍没打算放开她的身子。
雪晴无奈,只好靠在宇文恕的怀中,喝完鸡汤。
“以后我赏给你的东西,不许你不收,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叫你收。”宇文恕这才松开手。
雪晴低头不语,却瞥见宇文恕露出的手臂上,有着一道好长的伤口,那伤口看起来是如此的触目惊心,想必受伤的时候应该是很痛的吧!
莫非那伤就是替她采药所受的?
心儿突然蹦了好几下,雪晴飞快地抬起头,与宇文恕的视线再一次交叠。
“你真的恨我吗?”宇文恕轻抚她的下颚,温柔说道。
“你不也恨我?”雪晴把问题反丢回给他。
“若是我不恨你,你就不恨我?”宇文恕静静地看着她。
“我……”雪晴迟疑了半晌,她回想起这此日子来的点点滴滴。
她真的恨他吗?
“呵呵……莫非你爱上我了吗?我可是恨你的,很恨你的,别忘了,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爱上我,就是你的悲哀。”宇文恕突然掐住她颈项,凶狠地警告。
雪晴顿时面无血色,原来宇文恕的假好心,只是为了要嘲弄她罢了!她就知道他一定有所计谋,他根本是个没有良心的恶魔。
“谁说我爱你,我恨你都来不及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不要忘了,我诅咒你下地狱去。”雪晴口不择言地反击,她不能输给宇文耍
“哈哈,我的命早已卖给了阎王老爷,要是没让我报了仇,阎王爷他也不能收我,你注定要受我折磨一辈子。”宇文恕改搂着她纤细的腰枝,深情地望着她,一点也看不出恨意在哪里。
“一辈子”这三个字,他说的特别用力,显然话中有话。
可是雪晴并没有听出来,她气愤地怒瞪着他,恨不得赏他一巴掌。
宇文恕微微一笑,继而吻住她的唇。
这吻来得突然,雪晴毫无防备,便让他趁虚而入,原本她要抵抗反击,但没想到滋味竟出奇的好,令得她天旋地转,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眸。
但宇文恕却突然放开了她,以嘲讽的语气说:“瞧你投入的程度,我倒看不出你哪一点恨我。”
雪晴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宇文恕则哈哈大笑地离去。
雪晴愤恨地瞪着宇文恕离去的背影,暗暗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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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一离开雪晴的房间,便独自回到房里喝闷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现在他独缺一个知己,陪他聊天说心事。
“大当家,你在吗?”
突然地,门声响。
“有事吗?”宇文恕连头都懒得抬。
“神医要离去了,他叫我转告给你。”虎彪恭敬地候在门外,等待差遣。
“该给他的奖赏,别少了。”宇文恕明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所以他没说出挽留话。
“我知道。”虎彪站在原地没有离去。
“还有事吗?”宇文恕见虎彪不走,以为他还有要事要禀告。
“大当家,你打算把雪晴公主怎么办?”虎彪咽了下口水,问出了众人的疑惑,谁教他关心大当家,所以只好甘冒风险。
“她是我的阶下囚,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不妥吗?”宇文恕的话里有所不快。
这些属下都太闲了是不,竟过问起他的私事来着。
“不不,我只是想知道雪晴公主是否有可能成为咱们的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