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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掌柜到书桌前写道:“收破瓷瓶一个,当八百两。”
墨白接过当票的时候,就说道:“这花瓶好好的,怎么就写成了破瓷瓶了?”
林掌柜咳了两声,才说道:“大少奶奶,这是行规,凡是被当的东西,都要加上破或是旧这两个字。”
墨白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有人来赎当,而被当品坏了,也不用赔了,果然无商不奸~无商不奸~
林掌柜掏出银票给她,她连忙摆手:“我不要银票,我要现银~”
于淡定一听,实在忍不住,干脆爽朗地一笑,说道:“林掌柜,你下去吧,这现银,等会我让管家从家里的银库搬出来给大少奶奶就是了。”
墨白瞪着他,心中骂道:“死乌鸦、孔雀男、腹黑鬼、笑面虎……”骂完了,看他也笑得差不多了,才郁闷地说道:“你家到底开了多少铺子?”
“新安城及其周边,于家的生意占五成左右,别的地方就要少些~剩下的五成,还有一半是你们墨家开的~”
墨白一听,爆跳如雷,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每次出逃都没成功了,这于墨两家,差不多垄断了整个新安城的经济,找个人,实在是太过简单的事。
墨白无声地瞪着他,你个小样,钱那么多,花得完吗?
于淡定被她盯得发毛,坐下喝了口茶,才平静些问道:“还有事吗?”
墨白烦闷无比地吼道:“没了。”心中还在想那两次太过失败地逃家之路,越想越郁闷。
“是吗,没事就没事,娘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凶了,为夫实在是有点怕,还以为为夫做错事惹你生气了~”
被他软绵绵的话一激,墨白更生气了,吼道:“我不是生气,我是很~生~气~”说完,又开始绕着屋子转圈圈。
“娘子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些比较好……”
“以前……以前我什么样?”说完,用手指着于淡定说道:“以前我是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了?”
于淡定用手握住她指人的手,淡淡说道:“不要用手指人,这样很不礼貌的。也不要说自己是老虎,你一点儿也不凶,在我眼里,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白猫,虽然有时有点野性,总的来说还是好的。”
墨白一听,气得肺都炸了,伸手拿了个四羊方尊的青铜器,“咣”地一声扔到了地上,一个羊角摔掉了,她一看,心疼地捡起来,对于淡定吼道:“你看看,都烂了,你赔我!”
于淡定看着她流泪的脸,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然后说道:“这是我书房的东西,没事,不是你的,烂了就烂了,没关系的。”
“从今天起是我的了,我要让林掌柜来估估价,到底值多少银子,然后,你得赔银子给我。”说完,就觉得眼睛一湿,这一摔,摔了多少银子呀!
于淡定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娘子喜欢,这于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娘子喜欢银子,等会为夫带你去银库,把钥匙给你,你想搬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
“好。”墨白见钱眼开,心情大好。
于淡定豪爽地一笑,看着她,心情大好。
她见他开怀的样子,想想却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扔下句:“别忘了把我的八百两送到我房中来。”就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房里,她摸了摸发烫的脸,想着丢人丢大了,他房中的东西,她怎么就想着据为己有了,还要去人家银库,果然是禁不住糖衣炮弹外加金钱的腐蚀,她幸亏没做官,要不然,活生生的一个贪官污吏。
晚上,叫了夏菱过来,才得知,她本是一个小官吏家的小姐,后来家中出了事,她就做了官妓,本来,像她这类官妓,要赎身从良是很不容易的,墨父也是花了不少银子打通关节,才将她赎了出来的,说完,她诚恳地说道:“让我再服侍大少奶奶几年,墨老爷说的,夏菱不敢妄想,只求跟在大少奶奶身边,回报一二。”
墨白一听,皱眉看着她,心疼她所受的苦楚,拉着她的手说:“要不然,先留意着,有了合适的,让你看过了再做决定,你看如何?”
“婢子誓死跟着大少奶奶,不敢想其他的。”
墨白哭笑不得,说道:“呃~这话说的……那我就做主了,有合适的就先把你嫁了。”
夏菱默默不语,心中打定主意,真要出嫁,不如让她死~
墨白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只是说道:“你和二小姐志趣相投,以后你就侍候她吧。我这边不缺人手。”
“大少奶奶,出门的时候,能否让我跟着?”
“怎么?”
“没事,我只是在外面行走习惯了,在墨家有点闷。”夏菱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好!”墨白爽快地答应了,她的心总有些不安,夏菱是她作主买下来的,没有安排好她今后的生活,她总有点过意不去,决定再过几天,还是去找于淡定,商量一下她的事,早嫁了她,自己也好少一份牵挂。
为了这事,墨白隔三差五地主动去找于淡定,每次都是吵架收场,而忘了说正事,为此,她总结了一条经验,吵架这回事,总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以此类推,当吵架成为一种习惯,不吵就成了怪异现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流水帐~各位将就看吧~水水更健康~殴也~
留言;等一会再一一回覆~谢谢大家的支持!
及笄礼(改错字)
腊八刚过,墨白偶然出去走走逛逛的时候,就发现下人们更加忙碌了,还以为是为过年做准备,她也没多想,南方的冬天,大部分时候,阴雨绵绵,又冷又潮湿,墨白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烤火瞎说。和于淡定的多次争吵,她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不是智商不高,就是情商有问题,不然,她为何从来没有吵赢过?
入冬的第二场雪,墨白在屋里推窗看了几回,再没了第一回那么兴奋,仍是守着她的炭盆渡日。
于淡定过来的时候,黑色的斗蓬落了不少雪,带着股冷风走到墨白面前时,她头都没抬,用铁钳夹着燃着的炭搬来搬去,这是她新近消磨时间的方法。
“火越搬越熄。”
“人越远越亲。知道,刚烧着的时候我从来不搬。”墨白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于淡定摇摇头,取下斗蓬,坐在她的对面,伸手在炭火上烤着。
对于多出来的这双手,墨白终于有点反应了,看到他,吃惊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还跟你说了句话。”
墨白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于淡定看着她戒备的神色,摇头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明天二妹满十五,及笄了,长嫂如母,按规矩,你要给她绾发。”
“我不会。”
“等会儿,我让周姨娘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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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身着暗紫衣服,摇动着她近来发福的身体走过来的时候,墨白都有些惊讶,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她一下子胖了这么多?长了秋膘又增冬肥?
墨白看着周姨娘,脸上笑开了花,“周姨娘来了?墨白不才,连绾个发都不会,劳驾你大雪天的过来。”
周姨娘瞟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她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不会管家的墨白。让她的贴身丫头冬月坐好后,那个丫头放下了原先的头发并梳顺了,她才回过头来,冷嘲热讽地说道:“大少奶奶出身名门,大概没有自己梳过头,不会也是正常的。”
墨白装作没有听出来她话中的尖刺,含笑说道:“见笑了!”
在周姨娘的示范下,墨白学了N遍,扯掉了冬月N根头发后,她总算是学会了绾发,虽然绾得不光滑顺溜,总算是勉强会了。站在院门口送走了周姨娘和冬月,她还看到冬月不时地揉脑袋,她把艳红叫到一边,从前段日子,于淡定差人送来的八百两银子里,拿了一个小银锭,让她送去给冬月。
艳红找到冬月,看到她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不停揉头发,深感同情,不知明天的二小姐,能不能捱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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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墨白就坐在梳妆台前,任艳红给她梳头打扮,完事后,她看了眼铜镜,挺不错的,浓淡相宜的妆容,配上些金玉钗,怎么看怎么像丑小鸭换了身皮毛,成了白天鹅的样子。
于淡定过来的时候,她刚刚打扮好,就随他去了大厅,于淡梅早就等在那里了,没一会儿,观礼的于氏家族辈分稍高的奶奶婶婶过来了十来个,墨母也过来了,她看到墨白,只是点头笑笑,寒喧了几句,于淡梅的未来婆婆孙老夫人也带着人过来了。
墨白悄悄地打量那个于淡梅的未来婆婆,暗紫的衣裳,绣着白梅朵朵,宛如一副水墨画,再细看,端庄大方,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再将目光在于淡梅身上停了会儿,面色更好了,看样子,对这位未来的媳妇,她还是满意的,墨白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人都到齐后,于淡梅坐在厅中,墨白拿过托盘上的梳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梳好了头发,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木兰花样式,羊脂白玉的及笄簪,替她绾好了头发。再带着于淡梅焚香拜过祖宗后,整个及笄礼就算完成了。
仪式做完后,众人都送了些珠玉首饰、簪环钗之类的做为及笄礼送给了于淡梅,墨白有些微窘,只是呆站着,于淡定走到她的身边,不动声色地将一对羊脂白玉的手镯递到了她的手上,她感激地冲他一笑,将那对手镯送了出去。
于淡定站在她的身边,小声说道:“那个及笄簪是该你送的,那对手镯也是,这两样,上千两银子买来的~”
“什么意思?”
“这也是规矩,看样子,你不知道吗?”
墨白一听,眉头一皱,如果非得她送,她可不可以送个便宜点的?她恼羞成怒小声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报高价钱坑我,无商不奸,任你狮子大开口,我不是亏大了?”
“于家商号,童叟无欺!”
墨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千两,花钱如流水~怎么样也补不齐那个大窟窿~
这时,周姨娘刚好走了进来,笑着对众人说道:“后花园戏楼的戏好了,请各位贵宾移步到后花园听戏。”
众人鱼贯而出,墨母走在最后面,担心地看了她一眼,随众人而去。
墨白瞪着于淡定说:“你故意的,再说,小小一根玉簪和一对玉镯,怎么会要那么多银子,就算玉值钱,可以用金的。”
于淡定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有没有听过宝玉无价?玉象征的是品德的高洁,守身如玉,你知不知道?”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破庙里的那一幕,闭嘴不语,生着闷气,他只是觉得有点介意那天的事,可是,能和她好好的说笑吵闹,只要相信,她的心里,现在没有孙俊的影子时,他又不会去介意,甚至庆幸,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
墨白哪知道这些,只是想着她才得了八百两,还要花出去一千两,心疼银子~
于淡定看着兀自苦恼的她,决定丢开过往,好好地珍惜两个人难得的缘份,淡淡一笑,宠溺地问道:“怎么啦?”
“没事,我也要开铺子,我也要赚钱。”墨白抬头看着他,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
“坐吃山空,虽然不要出伙食费,可是人情来往……你看看那些阔太太,一出手就是珠玉首饰,以后总不能不见人吧。”
于淡定一听,心就有点酸涩,她从来没想过她是他的娘子,他的也是她的,而是跟他分的清楚明白,她根本就没认为,她是于家人,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这两个人,既不去招呼客人,也不说话,各想各的,墨白在想开铺子的事,于淡定则是在想,什么时候,她能和他不分彼此。
墨母随着众人,点过戏后,就告退了会儿,去找墨白,在大厅的门口时,看到这两个人木头一样地站着,退了几步,咳了几声,装着边咳边走的样子来到门前。
于淡定反应稍快些,走到门口说道:“岳母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戏不好看?”
墨母笑着说道:“你和墨白有好几个月没回墨府了,今天趁着你二妹的及笄礼,我过来看看。这会儿,戏还没开演,我想先跟墨白说说话。”
于淡定做了个揖,告辞出去,墨白扶着墨母坐下后,低头不说话,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能做的就是沉默,少露点破绽,她到底不是真的墨白,她只是侵占了眼前老妇的宝贝女儿的身子而已,估计谁都接受不了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