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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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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角弯了弯,她转身朝屋内行去——时间还早,再画幅画儿吧。
  此刻府里应该已经开始祭祀了,不过,她们这些女儿家是不能参加的。要等到辰时末,“斗鸡会”开始时,各府女眷来了,她们才能出席。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也只能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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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府昂山院西侧是五少爷纳兰笙的书房。
  大汉闺阁女子的书房一般都和正房相连,正房的右侧是卧房,而左侧的次间则作为书房。与小姐们院落格局不同,大汉男子的书房一般都是独立的。
  大汉重文,一个男子书房往往代表着他的学识和地位。
  夏日的晨光从撑开的支架窗漏了进来,褪去了几分躁意,洒下一室明亮。
  窗前大大的书案上,最外侧是磁州窑白地黑花寒梅大瓶,内侧一叠书函,书函后是一架尺高的紫檀座嵌玉砚屏,底座的插孔上插着数支毫笔。
  书案的正中是一座三彩的砚山,峰峦叠嶂间隐隐有生云之气,形态极其逼真。
  此刻,纳兰笙站在窗前望着屋外的晴朗,却是神情怏怏。
  “还没死心?——再过几年,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书案边的圈椅上,一个把玩象牙雕梅雀香筒的金袍少年忽地抬首一笑,精致得甚至有些妖冶的俊容上,笑容里几分漠然几分傲然,更多的却是漫不经心——正是太子司马陵。
  语声懒懒,神态慵懒。
  秀挺的眉毛向上扬起,更添几分睥睨。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狭长的凤目眸光若星,白皙如玉的肌肤更衬得唇不染而朱。
  眉间朱砂似火般耀眼。
  乌黑油亮的长发从紫金冠下泻下,几缕披散在了胸前,更显风流意态。
  金衣玉带,极尽尊贵。
  十四岁的少年,已然妖娆。
  看着太子,纳兰笙唇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
  一旁候着的太监富贵瞅了眼太子,朝纳兰笙笑道,“太子殿下也是为五少爷好,生在纳兰侯府这样的人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只有那些吃不上饭的穷汉子才去从军呢!吃不好,睡不好,你何须去受那样的苦?”
  纳兰笙皱了皱眉,却没搭话。
  望了一眼纳兰笙的表情,司马陵低头笑了笑,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香筒上的花纹,语气淡淡,“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你就别想了!除非你能不姓纳兰——”
  纳兰笙神情更加黯然了。
  “五少爷,依奴才看,即便您从了军也未必能全志——”富贵笑得谦卑恭谨,“如今四海升平,南边元国人少兵少是定然不会发兵的,而西胡也被咱打怕了——称臣岁贡,哪一年不是早早地来!再说,听闻那西胡老皇帝眼下也快不行了!哪儿还能起什么战事?您又何苦念着非要去白白受那些罪?”
  夏虫不可语冰纳兰笙心里默默道了句。
  可他心里也明白,按太子的脾性,能让富贵劝说他也是看在多年的情谊,无论太子还是富贵,说得也都算是实情。
  他既然做了纳兰笙,这一生便是注定的。
  长舒了口气,他笑看司马陵,把话题转开了,“今儿个怎么这么早便来了?我以为殿下会跟皇上皇后同来。”
  司马陵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敲击着手中香筒,却未回答他,只道,“父皇已经颁了旨意,再过两月,秋池便回来了。”
  “秋池要回来?”纳兰笙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他露出了喜悦的笑意,“会呆多久?”
  “父皇让他做我陪读,应该要几年吧。”司马陵随意回道,抬首看向纳兰笙,“父皇还让我自己选一个,你要不要来?”
  纳兰笙一愣,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我能成么?”
  他纵然年幼,但毕竟生于这样的环境,心里清楚皇帝让秋池做太子伴读的含义。
  北府军是大汉四府军的中坚力量,秋池作为北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皇帝自然希望太子能和秋池结下情义。
  这样的重臣才能更忠,也才能用得更加放心,就如同皇上皇后从不限制太子来纳兰府一样。
  可他身为纳兰府的男丁——皇上希望他是忠臣,但他却绝不会有机会成为重臣。
  他做太子伴读,皇上只怕是不会同意的。
  司马陵瞥他一眼,便有些不耐的蹙眉,“我既说了,其他的你就别管了!你只说愿还是不愿便是,何来那许多婆婆妈**!”
  太子这两年脾气愈发躁了!
  纳兰笙无奈的叹口气,“我自然是愿意——”又看了一眼司马陵,把后面的“可是”给咽了下去。
  见纳兰笙应了,司马陵这才一笑,把手中香筒朝书案上一搁,长身而起,走到另一侧的茶案边坐下。
  富贵赶紧斟了茶,又掏出银签子试了试,双手奉给太子。
  司马陵喝了几口,觉着身上舒服了些,心情也舒爽起来。
  他看了一眼茶案上是十数样点心干果,却是一点胃口也无,便略略的皱了皱眉,将目光转向富贵,“那金玉果腌的果脯可有带来?”
  “带了,带了。”富贵一面迭声应道,一面将茶盏放回。言毕,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漆黑木盒打开,木制的里面却是纯银内层。
  盒子里是一颗颗色泽诱人金红色的果脯。
  富贵又拿出一根金柄银挑放到盒中后,才毕恭毕敬的双手奉到司马陵身前。
  司马陵挑起一颗放入口中,只觉一股清凉之意从唇舌间沁入肺腑,顿时燥热全无。
  纳兰笙见状一笑,这两年也没少见他吃这果脯,但这金玉果乃是西边小郡进贡,每年产量极少,即便是纳兰府这样的人家也是没有的,偏生太子口味刁难,只独爱这一种。因此,皇后便命宫中司务太监将所有进贡的金玉果都制成果脯,送到了仁和宫专供太子享用。
  纳兰笙一笑之后,刚想张口说话,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盛装打扮的三夫人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书房门口,提步迈进之后,先是款款福身一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她身后的紫雀紫檀也紧跟着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司马陵站起身,移了半步没有受三夫人的全礼,“三夫人免礼。”
  纳兰笙也看向三夫人,“娘。”
  “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三夫人含笑柔声道,“只是皇上皇后的銮驾就快到了,妾身特来知会一声。”
  司马陵点了点头,“多谢三夫人费心。”
  三夫人笑看了一眼纳兰笙,“笙儿年幼,只怕对殿下招待不周,妾身过来看看也才好放心。”说着一顿,看向富贵手中的果脯,“咦”了一声,“这可是澜郡进贡的金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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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冤家
  第五十四章 冤家
  纳兰笙一笑,“娘,正是金玉果腌的脯子。”
  三夫人闻言摇首而笑,“这金玉果只澜郡才有,听说一年最多也不过百斤——殿下若是爱食此物,我等还真是无法。”
  司马陵淡然一笑,“原先吃着也平常,不过腌过后,倒还吃出些滋味来。”
  站在三夫人身后的紫雀闻言,神情一动,看着三夫人便露出了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原来这紫雀在三房便是个最会弄吃食的,明汐最爱吃的那酥奶酪便是出自她的手。此刻见太子独爱这一味,便有心探看一番。
  若是能试出制法,那也可用别的果子腌来试试,说不定太子也会喜欢呢。
  紫檀同她自来相好,见状哪里猜不到她心思,看了她一眼便笑着进言,“夫人,不若让紫雀试试吧。”
  三夫人一听,也觉得在理,便看着太子笑道,“我这丫头也是个喜欢做吃食的,太子可否让她看看这果脯,若能看出个究竟——我们也跟着太子沾光了!”
  富贵瞟了一眼司马陵,垂眸不语,神情有些发紧。
  司马陵眼睑微微垂了垂后,朝富贵点了点头。
  富贵托着匣子走到紫雀跟前,紫雀欣喜凑近,只见盒中果脯色泽金黄中带着一抹通透的红色,香气分外诱人,而那香气中却好似有数种味道让她难以分辨
  她随即一愣,面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情。
  富贵一直小心留意她的神色,见她露出如许表情,心中一定,便笑道,“这是宫中秘方所制——听说工序共有九道,配料也有十数种。”顿了顿,语气又带上几分不好意思的嗫嗫,“不过这方子么,奴才也是不清楚具体的”
  所谓秘方自然是人家的看家本领,安身立命之所在,又岂能随意泄露出来?
  紫雀讪讪一笑,“无事,有劳富贵公公,是奴婢僭越了。”
  三夫人自然也明白这其中关窍,让紫雀试试也是抱着可能则喜的心态,眼下看着这般情形也不以为意,看着退回来的紫雀嗔怪打趣道,“你这丫头如今也知山外有山了,宫里的大家又岂是你能比得的?”说着又是一笑,对太子道,“妾身还有事儿,殿下且自便。”
  司马陵淡笑有礼,“三夫人自便。”
  三夫人浅笑颔首,又朝一旁的纳兰笙深深的看了一眼,领着两个丫鬟转身离去。
  看着三夫人的背影,纳兰笙心里无奈叹气,知道母亲那一眼是催促他打探太子的口气,可近来太子愈发的喜怒无常,他哪里好开口。
  而且,照他看来,太子对明柔明汐都是差不多,不远也不近。若真要论远近,只怕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还多些。私下里,太子也从未同他谈起过府里的姐妹。
  说心里话,太子的脾气的确不太好相与,无论是明柔还是明汐,纳兰笙私心里都有忧虑,尤其是明汐,若是长久相处,只怕未必能得到太子欢心
  可偏生母亲和明汐一门心思都在这上面,他只能叹气无言。
  “在想什么?”突然,司马陵的声音响起。
  方才三夫人的那一眼,司马陵也看在眼里,这一句语气中便带了些意味。
  纳兰笙抬首,却见司马陵唇角似笑非笑,他心里一惊,忙道,“没什么,不过突然想到些琐事。”
  司马陵淡淡一笑,指着富贵手中的金玉果脯子的匣子懒懒道,“这个便赏了你吧——”
  说罢,便提步朝外行去。
  富贵知道太子是嫌弃方才那丫鬟——不过这匣子里也只十来颗果脯,便是全给人吃了也不打紧,便将匣子一合,恭恭敬敬递到纳兰笙面前。
  纳兰笙自然知他怪癖,心中也只能没奈何的一笑。
  大户人家的吃食哪样不是下人做的,若真要计较,难不成还自个儿动手
  想归想,面上还是笑着无奈接过,摇了摇头,也跟着朝外行去。
  司马陵走出门口,沉香兰香二人便紧跟其后。
  他不疾不徐的走着,心里却有些莫名烦躁,身后两个侍女的脚步已经极轻,可他仍觉不耐,偏过头,“跟那么紧做什么?离远些!”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无奈,敛眉垂目恭谨道,“是。”
  随即慢下步伐,隔了几步远,却依旧不敢松懈。
  司马陵沉着脸看了一眼,转身“蹬蹬”的大步朝前而行。
  心里有火,便走得极快,走了一段路,刚拐弯,迎面便见两个小丫头的身影在前方。
  一个纳兰府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正蹦蹦跳跳的走着,不时同她身边的小姐打扮小姑娘说着什么。
  隔得远,又是背面,看不清摸样,只听声音有些清脆。
  他顿时心念一动,只觉心头一跳,“前面何人?”
  前面的主仆二人闻声而停,转过身来,正是明思同蓝星。
  本来平素里这样的场合,明思多半是带蓝彩出来的,可蓝彩今日起身有些热咳,她便带了蓝星出来。却不想一出门便碰见了太子。
  眼见司马陵看着她先是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然后目光便饶有兴致的落在了蓝星身上,她暗道不妙。
  一准是蓝星的活泼引得了他的注意。
  当年司马陵问明雪那句,她也是听见的——可都四年了,这太子还没死心?
  蓝星见太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有些莫名其妙,悄声道,“小姐,他——太子是在叫咱们么?”
  明思没有开口,因为司马陵已经大步朝她们行来。
  “你叫什么名字?”一走近,司马陵便盯着蓝星,完全当明思不存在一般。
  他的身量瘦高,已经高出蓝星大半个头,这问话便带了些俯视压迫的气息。
  蓝星一愣,看了一眼明思,“回太子,奴婢蓝星。”
  司马陵仔细想分辨这声音是否当年听见过的那个,却还是无法判断。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声音很是甜美清脆。可时间久远,一是记忆模糊了不少,二是相隔四年,又是处在成长期的女孩子,即便是同一个人声音也有可能大不相同。
  他皱了皱眉,又垂了垂眼睑,忽地凤眸一闪,定定看住蓝星,“马克思!”
  马克思?
  蓝星一滞,满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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