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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应允儿娇甜地笑,“柏樱。”
她继续大快朵颐。“蛋糕真的很好吃。”
“开一间饼屋是我儿时的梦想。”噙着那抹招牌的甜笑,“我的梦想很平凡对不对?但却是我心心念念想望的。职专毕业后我不再读书,开始打工攒钱,为的就是开一间这样的饼屋。直到后来,遇见了剑……”
柏樱听见了一个常规的爱情故事。一个女子爱慕一个男子,爱慕到可以为其放弃所有。但女人自知自己的平凡,不敢延误男人冲天的梦想,只在男人出国闯天下后,殷殷盼望,坚守心里的爱情。直到若干年后男人功成身就,回头找寻最初的爱恋,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果不是她曾亲眼目睹这个男人在闯天下的过程中,身边曾出现那么两三位红颜知己,她会很感动。但是,当事人甘之如饴,她又何必多事?
“……来到了美国,没想到迎接我的就是这家店。我从来没有想到,上天可以这么厚待我,让我拥有剑,拥有一个家,拥有自己的店。”
“为什么没想到可以这么厚待你?”茶足蛋糕饱,柏樱用纸巾拭净唇指,悠悠然开口,“你不值得吗?”
“咦?”允儿弯弯的月牙眼自朦胧的感动中回复清澈,看她。
柏樱挑眉,“你善良,热情,温馨可人,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不值得?”浅微地弯起红唇,“尹剑拥有你,何尝不是上天的厚待?单是你可以无怨无悔地等待一份回头的爱情,足够他铭谢上苍没派人把你抢走的恩典了。”
“当你心中有一个人的时候,是容不下其他人的。”允儿细吮着自家店里的咖啡,幽幽道。
“是啊,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子没错。”
“那柏樱你呢?你爱上一个人时,会是什么样子?”
“我?没想过,大概是一份对等的感情吧。我有多爱他,就要求他有多爱我,就像两棵并连的树,彼此支持也彼此给予,彼此依赖又各有天地。”
允儿默然了。她自然知道柏樱和她是不同的:学历,能力,眼界……莫柏樱和原诺梵,与自己和丈夫是不同的。原诺梵舍了莫柏樱伊始,莫柏樱便舍了他,她没给人机会,甚至,不给自己机会,这样的女人,不是她所能劝诱的。所以,丈夫委以的重任,她怕是要辜负了。
但是,并不妨碍她和这样的女人成为朋友。“柏樱,如果你还喜欢这黑森林蛋糕,常来吧,无限量供应;只为你喔。”
*********
她从来没有看见斯南枫工作的样子。此前,无论如何她也想象不出他还有这样端肃的面貌。剑眉微锁,蓝眸凝注,好看的唇角抿成一线,蜜色脸上不见了一丝轻嘻散漫,一手操纵着鼠标点击着电脑屏幕,一手持笔在案上刷刷点点。这一刻,那个在她面前嘻笑随性到几近无赖的斯南枫,仿佛是上一个世纪的童话。原来,他也会长大。
想想,如果不是在这个休息日他硬把她拗到他的办公室,她倒没这个眼福了。
呵欠~~欣赏完了帅哥,累了。她闭上眼,倦意涌来,意识顺从身体的召唤,偎进宽大的真皮沙发,约会周老先生去也。
在无意识的梦境中遨游了不知多久,唇上的湿热骚扰了她的好眠。不情愿地分开犹自依依不舍的上下两睑,“南~~”
“枫”字被他吞进了腹中,粘在她唇上的唇舌趁隙长驱直入,缱绻缠绵的吻骤然转成激扬浓热,他整个的身子覆了上来,那张承载了两人重量的沙发变得拥挤炽烈……
“斯南枫,可以了。”柏樱双颊靥红,气息微促,扳起那颗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头,“别忘了,这是在你的办公室。”
“没人敢进来。”他仍有继续的意愿和兴致。
“不行。”她和他的手争着自己的衣扣,“这里不行!”
“那哪里可以?走,现在去我家!马上走!”
柏樱啼笑皆非,一把推开他,轻啐道:“你现在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没有,除有你,没有别的!”他耍赖地抱住她,“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要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樱。”
“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她拍拍他的背,“你忘了,我们约好要去吃意大利菜的吗?”
他跳起来冲进办公室的洗漱间,冲起了冷水澡。
她在外面,听着哗哗水声,暗笑不已。
***********
饭桌上,某人因为欲求不满而满脸郁卒,对面的女人却食欲颇佳,并能找出话题活跃气氛。
“你那间办公室不像是汉斯家族的产业,是你自己的事业?”
“当然。”斯南枫闻言眼前一亮,颇自得地摇头晃脑,“是我读大一时和司徒珏合手创办的信息公司,很厉害吧?”
“司徒珏就是精致佳人的幕后老板?”
“还有夜色迷漫。”
“你的朋友对夜店情有独钟嘛。”
“哼,上次在夜色迷漫,要不是有我在,你怕是早被那些色狼给吞了。”
“不会的。”她笃定。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柯家派了人保护我。我也是有那么两次被抢了钱包,他们给出面搞定后才知情的。本来我还奇怪他们为什么单单放过你这条漏网之鱼,直到你后来说出了与柯家的关系。”
哼,柯毅那个笨蛋想干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切切切,切死那个不死心的家伙。
“你在做什么?”
“吃饭。”
“你是准备把意大利面当成牛排来吃吗?”
噢,满盘的狼藉惨不忍睹。“听说意大利碎面也很好吃。”
“祝斯先生用餐愉快。”
“樱,你上次在夜色弥漫,因为什么事喝那么多酒?你不是一个轻易放纵自己的人。”
该不该说他的好奇心后知后觉?不过纵算他当时问了,她也断不可能告诉他就是了。“有机会另谈吧,我不想破坏当下的气氛。”
“让我猜猜。”斯南枫眯细蓝眸,“跟莫莫问莫莫提有关?”
耶?她抬大一双翦水双瞳。
“我猜对了?”他不无得意,转眼间又面带失落,“就知道了除了那对小魔头,极少有人能把樱的情绪牵扯得那么剧烈。”
柏樱好笑道:“你和他们不是师徒情深吗?”
“我和那对小魔头是情敌!”他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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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敞蓬跑车的敞蓬阖上,车内,他犹缠着她不肯放行。
“樱,你真的不去我家坐坐?”他蓝眸燃着暗火,问。
“我明天还要上班。”她自然知道此时去他家,不止“坐坐”。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她因为他露骨的话而红了颊肤。“我信不过你。下个周末,如果你继续表现良好,我会考虑。”
“下个周末?”他脸色微垮,犹不放心的追认,“说定了的,不许黄牛。”
“你脑子可以尽量放些别的。”她微瞪他一眼。“快点送我回家,我还有些资料需要准备。”
“你确定你今晚放过一个绝世好男人选择独枕独眠?”
“我确定如果你再啰嗦下去我会打出你的原形。”
“我的原形?”
“赖皮狗。”
“哈哈……”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
她不得不提醒像无尾熊一样缠抱住她的男人,“手机。”
“不接。”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誓言谎言……’
“可是它很吵。”
“这不是樱最喜欢的歌么?”
“可手机响了就是要接的。”
“不接。我要抱着樱。”
“斯南枫。”
“接啦,接啦,”他委屈地扁扁嘴,按了手机通话键,看也不看放在左耳边,“斯南枫,阁下哪位?”
“……”
“宝儿,你不是回洛杉矶了?”
“……”
“你叫外卖,我要赶回去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
“好,好,回去,你乖乖的哦。”
是个年轻的女声。在旁的柏樱,依稀入耳。她拿开斯南枫绕在自己腰际的大掌,细细打量着他,因为接电话时的他,又是她所未见的另一种形态了。语意里浓浓的呵宠任谁也无法忽略,眸光里所溢出的温柔像是要把人溺毙,这样的斯南枫,更陌生。一直以来,他扮演得都是需要别人呵宠的角色吧。
“樱!樱!”
她回神,看到他结束了电话。“接完了?”
“嗯,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总之不会是想你。要走了吗?”
“不准,你只能想我!”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啄,“有个小朋友今晚宿在我那里,我要赶回去看看她有没有把我的厨房弄成垃圾场。所以,放过你。”
她回以淡笑。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刚刚还勾勾缠缠的男人变得爽利了呢?
“向你的小朋友问好。”
“好,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你会喜欢她的。”
喜欢谁?谁又会喜欢?她连自己能不能再喜欢上一个人都曾有怀疑,何以他可以如此笃定?“路上开车小心。”
摆手,下车,取卡,开门,身后的车子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本书由派派,转载请保留!
[第二卷:第六章]
“诺梵?”
瞥见静坐在起居室内的那个白影,原念梵起初还真给吓了一跳。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再加上一明一灭的香烟微光,瞅出了那白影的轮廓,一颗心才安稳下来。
拧开灯,原诺梵因为骤来的光明而微缩双眸。
“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干嘛?”他盯着弟弟疲惫的面容。
“睡不着。”
“失眠?你几时有得这个毛病?”原念梵蹙眉。“看医生了吗?”
“不需要,不是很严重。”
“别抽这么多烟了。”他取走未竞的烟头。“公司有事?”
“公司有没有事你这个副总裁会不晓得吗?”
“不是公司的事?那就是……”不放过弟弟面容上的任何一脉表情,“莫柏樱?”
原诺梵未语,自置在旁边几上的烟盒里取出另一根烟点燃,置入唇内大口吞吐。
“果然因为她。”原念梵面色凝重,在诺梵对面沙发上落座,“为什么你就放不下?对于一段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余地的昨日恋情,你的留恋会不会太过?”
“你还在调查她?”原诺梵倏然扬起黑眸,“马上把你的私人侦探从她身边撤走。我以前教你关注她,是怕有什么意外;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情况,不需要你再插手了。我不希望樱生活在被人窥视的环境中。”
原念梵没有放过弟弟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楚。“撤走人太容易,只消一个指令;你的心呢,准备什么时候从她身上撤回来?”
“大哥……”
“我知道她目前在纽约,我瞒了她的消息,不为别的,就怕你陷得太深。她以前父亲尚且不满意了,何况她现在?”
原诺梵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苦笑不止,“大哥,你好像搞错了什么。不管父亲满不满意她,她都无关痛痒了,因为,她从没想过要与你的弟弟、与原家再有任何牵连。这个消息,你会不会比较满意?”
原念梵盯着弟弟苦涩无力的笑容,以及黑眸深处那一脉浓重的哀伤,有些呆怔了:诺梵,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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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在美国的日子还真是色彩纷呈,只是出门买个菜而已,就能在公寓门前和一位褐发绿眸的绝代佳人不期而遇。
“乔娜。汉斯?”手里的名片印着汉斯家族的徽标,读出其上的名字后,柏樱微颦起细致的眉尖:在美国,有几个乔娜。汉斯?
眼前的女人她并不觉眼熟,毕竟多年前只是远远观望的一瞥。想不到,近了看更是美丽不可方物。
“你是莫柏樱,我知道你,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吗?”
前男友的前妻找门来,又为哪般?“没问题。”
两个女人信步前走,遇到第一家咖啡店时,推门而入。
“这是诺的习惯,如果没什么特定的去处,就在遇到的第一家落脚。想不到我们都被他给传染了,更想不到事隔多年,你还保持着这个习惯。”这是乔娜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柏樱浅笑道:“不奇怪,从我有记忆起,这个习惯就跟随着我了,所以,很难戒掉。”
乔娜表情一窒,垂眸勾杯就饮。忽然,“莫小姐,你还爱他吗?”
咦?“请问,汉斯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句话的呢?”
“我爱他。”
柏樱一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