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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住在那栋别墅群的一个人,好像是位音乐教师,钢琴弹得很好。是在晨跑时认识的,此后经常一齐晨跑。他人很热情,也很优雅,做我小说的男一号最合适不过。”
“干脆客串你生活的男一号岂不更大快人心?”麦云持匙喝一口辣汤,“美味噢,深获我心。”
“你们现在仍有联络?”喂饱了儿女自己才准备自己正式进餐的柏樱插进话来。
秋意点头,圆圆的大眼水气沼沼,“我们通过几次电话,他还住在别墅里。”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成了你生命里的‘第一’,第一个在你生命里除了某人来往最久的男士,好,为此,我浮三大白!”麦云豪气干云地将怀中可乐一饮而尽。
柏樱亦有同感。这个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好友,是她们中最单纯最透明的个体,自小到大,除了大学,念得都是女校,熟识的男生不超过十个。真正正一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偏偏,当初执意将她与世隔绝地养在塔里的那人,又亲手把她赶出了塔。如果她没有认识她们,怕是现在真要在那座别墅养老吧?不过,人生的事,谁说得准,不认识她们,也许有另一番际遇也说不定。
“樱,我想那个人也许是真喜欢你……”
“秋秋,如果我们中间一定要有一个人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你应该是第一个。”麦云促狭地眨眨眼睛,“恭喜你,终于要谈一场名副其实的恋爱了。”
“什么嘛?”秋意圆圆大眸不解加困惑,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狗狗,惹得两个好友各自笑出声来。
“多少人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只有我一生有你陪在你身边……”
“拜托,樱,你的手机铃声能不能不是那一千零一号,换一下下啦。”麦云捂耳大叫。
“哈罗~~!”持机应答的是莫问小朋友。“大魔王!”
大魔王是何方神圣?麦云、秋意均一脸问号地转向好友,后者耸肩:“一百万。”
“大魔王,你找我妈咪的哦,我妈咪她很红喔,不随便给人签名合影的喔。”
麦云乱没气质地向老天递了个白眼:这小小人还真敢乱盖。
“谁理你。妈咪才不要和你约会,妈咪是问问和提提的。”
“……”
“大魔王,你以为你能用单支手举起别人就了不起哦。”
“……”
“不要,我不要妈咪和你恋爱,妈咪正在和问问提提恋爱,不可以三心二意,你不知道专一很重要的哦。”
“卟——”一口呛辣的鲜菇差点就要钻进气管,一口冰镇可乐送下了险险误入歧途的美味,边咳边道,“莫柏樱小姐,你是否觉得你的女儿过于早熟了些?”
“不止,”秋意频频点头,“我还觉得问问的恋母情节更上层楼了呢。”
“还好。”柏樱慢条斯理地解决完了盘中餐,探出手心,手机乖乖出现在上面,“斯先生,请问有何指教?”
彼端的斯南枫正笑得疲软,“哈哈,樱,他们真是太好玩了。”
“谢谢。”虽然不认为是赞美词。
“樱,你没告诉我你今天休息,到公司找不到你,我很失望,也很想你耶。”
“斯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
“我想,你已经很清楚我有两个孩子,阁下的所谓兴趣也该消失了。”正常程序是这样没错,但凡她把两个宝贝隆重推出,所谓的追求者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消失。但这个男人却屡屡创造意外,难不成真是个怪胎投世?
“你有婚姻吗?”
“什么?”
“我想我追求你的适宜与否只在于你是不是已婚身份,至于其它,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吧?”
多难得,她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樱,你周围的同事有告诉我,你已经离婚,也就是说,目前的你是单身身份没有错,那么我追求你,有什么错?而且你那两个宝贝好玩得不得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可爱程度能与我一较高下的生物耶。”
她该说什么?
“樱,下一次我们带他们到海洋馆好不好?传说中小孩子比较喜欢那边对不对?游乐园虽然好玩,但有很多项目不适宜小朋友,是不是?”
不好不对不是!她多想大声吼过去,可又不愿意浪费太多气力。
“我有和莫莫提约了一起打电玩,你帮我问问莫小先生,何时有时间赏光?”
“……”有人准他唤她和儿女之间的昵称了么?
“樱,樱,你在吗?”不容易,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唱了半天的独角戏,“樱……”
惊忡消失,她终于找回了敏捷的唇齿:“斯先生,我想……你追求的适宜与否也许取决于你追求的对象是否单身,而并不意味着每一个被你追求的单身对象都要接受你的追求。我现在,很郑重地告诉您,斯先生,我不希望您再打扰到我的生活,包括我的孩子。再见。”
不再给他反唇的机会,挂机。抬眸,遇到两个好友惋惜的目光。“干什么?”
麦云叹息摇头:“好想见见那一百万,能让我们毒舌樱半晌无语的人,他绝对是天下第一份。”
“就是就是,”秋意加以肯定以及强调,“一百万好强喔,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考虑把先前的男一号换人了。不过,伤脑筋哦,这样一来,整体风格都要改动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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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五章]
莫柏栀,莫柏樱、莫柏杉的幺妹,大学毕业后国外游学一年,今日返家。位于大学宿舍区的莫家,终于迎来了一堂久违的欢笑声。
莫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称得上书香门第,莫父系大学教授,莫母则执教中学,莫柏杉年纪轻轻,已是被IT界誉为天才的电脑工程师,莫柏樱自不肖多说,一家几人,称得上满门菁英,如果没有七年前的那一桩意外,应是个和乐融融的家庭没错。
“姐,这礼物喜欢吗?”温柔细腻的莫柏栀拖着一条淡纷柔纱长裙,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再轻巧巧挨着姐姐坐下,递过另一条淡绿长裙。
“太柔美了,配你才好。”柏樱是喜欢这个晚了他们五年的妹妹的,不过自小因为有一个心意相通的哥哥,不自觉间,似是忽略了她。所以,两姐妹的感情较之最初与柏杉间的亲密,显得淡了许多。
“哪有?我们家最具古典韵致的是樱姐你吧?”柏栀将裙子在她胸前比了比,“这颜色衬着你玉白的肤色,最适合。”
“谢谢。”才接过小妹的礼物,莫母已在客厅内唤道:“柏杉,柏樱,柏栀,素素,过来吃水果。”
“走吧,姐。”莫柏栀牵起她的手。
那就走吧,柏樱挑挑眉,随小妹踏出这隅她自小最爱留连的书厅。
“樱,坐这边。”莫柏杉让出一个位子,在他右首处,左边是妻子梁素素。
“谢谢。”柏樱知道自己此刻是所有人的焦点,等她坐了下去,几乎听到众位亲人不约而同的松气声。
“我从美国带回来一个片子,在唐人街买的,不过是我们国内拍的,一起看看好不好?”莫柏栀提议。
“好啊,看看什么片子值得我们宝贝栀从美国千里迢迢带回来?”莫父首个赞成。
待片子放到二分之一时,柏樱赫然明白诸位的用心良苦。这部被自家小妹不惜万里带回来的佳片,主题讲得是“宽恕”,多宏美,多正义。片中女主人公遭男友抛弃,独自带着私生子努力讨生活。十年后,男人归来,只一把泪、三个字(我爱你),一切怨恨情苦烟消云散,两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孩子是男人正妻所生)快乐的生活。天!
“女主人公好善良,好温柔,她用自己的守候等来了男主人公的幡然悔悟,也用自己的宽恕告诉观众,有些时候,幸福是建立在忘记过去、着眼未来上的。”莫柏栀在做观后感陈词。
“同时,这个故事也告诉大家,”柏樱含着一抹笑,“那些想伤害别人的人尽情伤害吧,反正到最后,总有以德报怨的好人宽恕你,反之,无法宽恕你的,便不是好人,博不起别人的同情。”
满堂刹然无声。
“我多讨厌自己总是扮演这个破坏气氛的角色。”柏樱自嘲地笑,起身,“虽然大家尽量挑了一个问问和提提住宿在幼稚园的日子,但是,这样,不代表那两个孩子不存在。如果有下一次,我建议大家不妨也忽略了我。”
莫母叹息,摇摇头,望着女儿淡漠清冷的面孔,说:“樱,那两个孩子是莫家的骨血,这一点,任谁也无可否认。”
“是啊,我的女儿,我的儿子呢,除非连我也一并否认,否则,这个莫家人,他们还是当定了。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各位再见。”
“樱姐!”身后,一声义正辞严的沉唤。
“你还要让大家记住过去多久?那件事情谁也不想让它发生,可它发生了,怎么办呢?难道要我们每个人都活在它的阴影里,永远都走不出去吗?哥哥是有错,可错已经铸成了,他和素素的内心现在比谁都会痛苦,而你,又何必加剧他们的痛苦?原谅一个人,真有那么难吗?”
好一位天使,多么纯真坚定的心灵啊。柏樱缓缓回头,注视着那张柔美面孔,轻浅地问:“那么,栀子妹妹,你又知道什么叫做原谅呢?”
“樱……”莫母张口欲阻,却被女儿举起的手势给止住。
“原谅一个人,真有那么难么?如果有人借了我一块钱,逾期不还,原谅他,不难。”
莫柏栀上前,急切地道:“可是伤害已经造成,我们不应该把伤害减到最低吗?而不是在伤害过后,还要让它的余震继续伤害其他人!”
“说得好极了,柏栀天使。不如你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伤害?或者,你有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伤害?如果没有,那么就不要奢谈原谅。”
莫柏杉沉痛地闭了闭双眼,“樱,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原谅素素?”
“何时,你换了态度?你不是告诉过我,你自认没有做错吗?因为,你追求的是真爱,多么伟大的理由。而且,我又有什么资格原谅你?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有人嘤嘤哭泣,扑倒在莫柏杉怀里。
“樱姐,正因为她已经不在了,我们还要一个已经不在的人影响我们的生活多久?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似曾耳熟的台词,影视剧用滥了的陈词滥调。
“奇怪,好像她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去求她原谅,因为那些人认为他们自己没有错。也有人说过,为了某人,哪怕是沦入地狱,他都已经不能回头。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柏樱……”梁素素泪眼婆娑,泣不成声,“我知道,是我不好,如果没有我的出现,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但是,请你不要怪柏杉好不好?他是如此在乎你,他说过,你们应该是一个人的,只是这辈子被分成了两半。你知不知道你对他的漠然相视,让他有多痛苦?你不痛苦吗?你们曾是最亲密的兄妹啊。”
凄美得令人心悸啊。“梁素素,你的出现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曾一度于你的行为无愧于心。既然当初可以如此正义凛然,你又何必不坚持下去?我的痛苦与否你不必费心,而你爱人的痛苦与否则仰赖于你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了,这是你的长项,不是吗?”
“樱!”莫柏杉拥持住哭得力竭的妻子,目注离隙如海的亲妹,沉痛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开过去?素素怀孕了,我们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你……”
“恭喜了。”莫柏樱耸耸肩,“很显然,放不开过去的不是我,而挑起话题的也不是我。你大可以保持宛如死前的样子,既使负尽天下人,仍坚持真爱,无怨无悔,那么,我原不原谅,又有多重要?如果良心未泯,冀求宽恕,那不好意思,就请二位一起在地狱煎熬,因为,这是你们当初想要的报应。”
转身启步,傲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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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樱?”斯南枫终于贴近了酒醉人的面孔,确确实实看清了,她的的确确是那朵傲樱没有错,“MYGOD!你怎么会让自己醉成这个样子?”
“夜色迷漫”酒吧,也是司徒珏名下的财产,但非“精致佳人”般专为女士设置的避难所。斯南枫如往常般,在此喝了两个小时的免费酒,用笔电联网处理了几桩积压下的工作,才要离开,不经意一瞥之下,赫觉趴在吧台豪饮的女人的身影有几分眼熟,而将信将疑地凑近后观察的结果,竟证明他的眼力不差。
“樱,樱,住手,你不能再喝了!”夺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