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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原来是大大有名的“中原双锋”袁必仙,武功还在“河北神剑”史君豪、“江南金刀”古英杰之上!只见他拉著史君豪深入林中才郑重道:“史兄,你是昨夜没有睡觉,晕了头啦,居然敢动烟尘神尼的脑筋,她是老辈武林四仙之一,武功已经到达出神入化之境!”
“吓,那尼姑就是烟尘神尼,我真该死!”
袁必仙道:“不谈神尼,你对那蓬头垢面的家伙可认识?”
史君豪道:“不是叫‘狂潮客’水上风?”
袁必仙道:“没有错,你还和他交过手?”
史君豪摇头道:“见过几次,每想找他印证,那知他不同意!”
“嗨嗨嗨,史兄,你的运气好,也许他对你尚无坏印象,你刚才不是听他说过‘七目神君’四个字,七目神君乃是天山魔头中人物,他都将他除掉了,剑术之高,你难道还不明白?”
史君豪道:“你我都不是他对手?”
袁必仙道:“这个时候我不是长他人志气,难与他打三百招,不过我发誓再加苦练,总有一天我会找他分个高下!”
提起苦练,史君豪同样有所感触,在他心中似也下了决心!二人分手后,就这样消失了。
在山海关内,靠西边的长城内,那是一处死角,地在石门寨的西北角,没有官道,没有人家,全是石山和荒野,但谁都想不到,那儿有个古怪的小石谷,谷中洞孔如蜂窝,原来那里面却藏著两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年轻人,他们就是鸭绿儿和依良红!
吃的穿的不用出去,经常有两三个牧人般的大汉供应,那是东北猫言七十和西南豹丁八九二人的安排!不过前三年的情况没有变,直到有一天,供给食物的三个大汉忽然不见了,没有如期送东西!这使机智绝伦的依良红立下决心,悄悄的告诉鸭绿儿道:“大哥,敌人快找上门了,我们要火速搬地方!”
近几年,鸭绿儿越来越听依良红的话了,从来不说一个不字!他没有问什么,立即收拾东西,二人趁著黑夜,毫无留连的离开那座小石谷,此后又不知去了那里?
为了一个小孩子,换句话说,只为了古人留下的几片竹简,在东北边疆的武林势力,十年不到,渐渐的全进入中原地区,加上元廷的朝政不修,中原内部的三山五岳武林风起云涌,强者称王称霸,有组织的各占一方,跑单帮,没有政治野心的,莫不杀人越货,三五成群,占山为寇,把整个中原搞成一片混乱。
元顺帝至元元年,朝中左丞相唐其势谋反,皇後掌权,伯颜为右丞相,两相内讧,后伯颜胜,杀唐其势,同时弑皇後,顺帝诏罢科举取士。
至元二年,黄河洪涨,洪流居然复于故道,天下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说天下将大乱,及至至元三年,广东、河南诸地兵起,元廷惊恐,顺帝下诏,禁止汉人、南人执兵器。
所谓汉人,那是元廷把黄河以北的汉人才称汉人,原因是被蒙人占据的时间长,归伏久,但黄河以南,元廷被南宋抵抗了二十余年才征服,因此恨黄河以南的汉人,不称汉人而称南人!这称呼就其意思是低级耳,次于汉人之谓,元人把自己蒙古人之外的人分四级,把汉人划为两级,还不及罗刹人和西方人,那种高鼻子蓝眼睛的他列为一级,称色目人,一切都比汉人高。
江湖人物不许带兵器,这个问题可大了,元廷这种法令不但替江湖带来麻烦,也替官家带来极大的困扰,结果禁归禁,不信狠的照样带,于是把整个局势搞得更乱更糟。
蒙人凭著强盛的骑兵打天下,因此重武轻文,而蒙人的武事却分两大系统,一为马上骑射,谓之军武,一为步武,而步武又都出自密宗,因为蒙人信佛,武功来源多自喇嘛!当前中原混乱,势力大多来自江湖武林,元廷有鉴于此,于是顺帝下诏,全面召集喇嘛高手。
元廷中有八大供奉,为喇嘛僧中武功最高的人物,奉顺帝命,成立了“东南西北”四大“密使”钦差组,负责扫荡四方江湖武林,顺者生,逆者杀!于是红衣喇嘛遍及江湖,出没无常。
顺帝至元五年,右丞相伯颜身兼左右丞相,统称大丞相,总揽国政,于是更重视喇嘛!这时喇嘛的权势更加庞大。
这是初秋的七月之末,从喜峰口到古北口的中间,有一座奇峰,名为兴隆口,忽然出现了五个两批毫不相称的人物,前面走的一批是三个年老的红衣喇嘛,这三位老喇嘛似经过一场非常强劲的打斗,一位身上的红袈裟竟被利刃削去了一半,裸著的赤胳膊也见了血,不过只是皮肉之伤,另外一个却是左臂垂下,伤势很明显重多了,但是第三个竟是双手按住胸口,那是负了不轻的内伤,不过他们还是向长城里面走!
在三个红衣喇嘛后面约有十几二十丈远,走的是两个青年,一为三十许巨人,体如金刚再世,真是威武不群,那怕他穿著朴素,但甚难掩其英武之气,另外一个只有十七八岁,剑眉朗目,一张脸红中透著灵气,虽无俗谓的潘安之美,但是人见人爱,他们一面走一面闪闪避避,年轻的向巨人道:“绿哥!要不要上去问问?昨天见到他们还好好的,今天竟成了这个狼狈像!”
巨人道:“阿良,我们出洞也有半个月了,所到之处,听说喇嘛凶得很!”
“绿哥,拉一点关系,也许对我们有利,那个元果和尚似受了内伤,举手之劳,行行方便啦!”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另有用心!”
原来时日过得真快,转眼之间,真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想不到这两个青年就是鸭绿儿和依良红,他们竟度过了十个寒暑,只听依良红笑道:“绿哥,我们要经过北京去南方,喇嘛的威风比官家还大,拉他们一点关系,岂不是一路顺利!”
鸭绿儿道:“我就料到你别具用心,好罢,我们赶上去。”
三个红衣和尚发觉后面有人,破袈裟的回头一看,急向另外两个道:“二师弟,三师弟,昨天会到的巨人和依良红在后面!”
那负有内伤的道:“大师兄!他们不像反叛中人,不必提防!”
这时依良红故作吃惊问道:“前面不是佛印、法实、元果三位大师嘛?怎么了?”他不说遇上强敌!
为首的喇嘛道:“依少施主,别提了,老衲等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妖女偷袭!”他不说打不过!
依良红真的吃惊了,急问道:“妖女?”
佛印道:“是一个身手快如幽灵,身穿黄衣,面罩绿纱的妖女!”
依良红回头道:“绿哥,一定是在暗中盯了我们三天的那女子!”
鸭绿儿道:“她为何要向三位大师下手?”
身负内伤的忽然连连咳嗽,痛苦的接著道:“朝廷有令,不许百姓身带刀剑,那女子带有古剑一把,老衲等奉命禁止……”他又咳个不停。
依良红急急道:“我明白了,大师,别多说话,为何不找地方治伤?”
那身负很重外伤的道:“元果负的伤,不是一般内伤,他遭了那妖女一招‘空灵法’闭塞了阳桥,就算施展密宗心法,那也要苦练半年才能打通!”
依良红道:“原来如此,法实大师,‘空灵法’虽是神奇武功,然而却要捷径治疗!”
佛印大喜道:“少施主,有什么捷径?”
依良红道:“三位大师就在这里停下,只要三位手牵手,以内功贯通,脚踏子午步,先向左转三十六周,再回右转七十二周,保证元果大师的内伤马上痊愈!”
三僧闻言大喜,立即照作,不出一刻,突听元果大吼一声,猛然停止!
依良红拱手道:“恭喜大师,你的内伤好了!”
元果调息一会,合十道:“少施主,你真是博学多才,老衲感激之至!”
依良红哈哈笑道:“大师,你著相了,出家人说什么感激?”
法实喇嘛叹道:“少施主也明佛理,难得难得,请问二位去那里?”
鸭绿儿道:“咱们无所谓去处,走到那里算那里,久闻江南好风光,也许会游到江南去!”
为首喇嘛道:“南方叛党到处是,两位虽是江湖人物,只怕此去会惹上一身麻烦!”
依良红道:“我们既不作叛党,又不是官家,那有什么麻烦?”
法实喇嘛道:“经过北京时,老衲保证二位施主无人盘问,二位如果愿替朝廷效力,老衲愿向北王供奉力举!”
依良红道:“我们是汉人,朝廷不会重用的,听说八大供奉对汉人从来不假颜色!大师好意,晚生心领了,同时晚生也没有名利之心。”
佛印喇嘛道:“老衲师兄弟是属于北王供奉法缘活佛和宝莲活佛旗下,同时这一旗下的汉人高手也不少,两位何必担心呢?”
鸭绿儿道:“当了差,不自由,大师不必操心了,我们现在要分道啦!”
元果喇嘛叹道:“蒙、汉两族始终有了隔阂,真是可悲,两位施主请保重!”
依良红拱手别过三喇嘛,直朝南进,鸭绿儿追著问道:“不去北京?”
依良红道:
“高丽的朴氏道、仁山道、汉阳道三派高手不会在北京,阁阁教成了元廷的走狗,随著南王供奉金提活佛、银贝活佛去南方,东瀛大和教全部过了黄河,罗刹五教也进了关,我们去北京作什么?”
一声喝叱传来,鸭绿儿顿将要说的话一顿,眼睛望著前面树林!
“绿哥!你又想看打架了?”
鸭绿儿道:“有女子声音!”
依良红道:“那有什么稀奇,这一个月来,江湖上出现的女子太多了!”
鸭绿儿身不由主,大步奔出道:“是男女敌对!这个男子太没有风度了,居然和女子动手!”
依良红笑道:“那要看是那一种女子,在江湖上讲风度,绿哥,你将要吃女子的大亏,也许死了还不知当了冤大头!”
二人进入林中,发现一方是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另外一方则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论功力剑术,双方不分上下,这使鸭绿儿惊奇道:“红衣女子真不简单!”
依良红道:“这女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却又不可能?”
鸭绿儿道:“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真的,我也好像见过,可是我们出洞所见女子也不少,但却没有她这种貌美的!”
依良红道:“看他们能打到什么时候……”他忽然说话一顿。
“阿良,你怎么啦,想出手?”
“不,另外有人会出面!”
鸭绿儿急问道:“谁,我没有发现?”
依良红暗指道:“他刚赶到,你看对面那株最大的松树后!绿哥,当前男的那把宝剑是名器,必定是把古剑,剑身的寒光能罩住那姑娘的剑芒,也许他就胜在这把古剑上,你看,那姑娘的剑处处避让,不敢硬拼,由此,她的剑法会大打折扣。”
鸭绿儿在依良红八岁时就有神力天生之体,他吃了参仙的参王液之后,又加上十年苦练,不管怎么说,他的内功可想而知已经到达什么程度了,然而他都未先察出对面林中来了人,藏在大松树后,可见依良红的武功又高到什么地步了!
依良红说的不错,那大松树后确确实实来了一个人,也是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当他看到少女的剑法受制时,这才闪身而出,大喝一声,同样亮家伙,但出手的却是一把不常见的古刀!刀身狭窄,乍看似剑,但是刀背极薄,更奇的是,刀尖竟成双,开了叉,那舞动的寒光,一点不亚于另外青年的古剑!
这时与少女交锋略占优势的青年一见,居然闪开大怒道:“古英杰,你要毁约?”
原来后到的竟是“江南金刀”古英杰,很明显,另外一个就是河北神剑史君豪了,古英杰冷冷的指著史君豪道:“姓史的,我们所立之约与此无关,那是各为其主,互不侵犯!你今天的行为太不应该,马姑娘与我有点渊源!”
史君豪哈哈大笑道:“姓古的,别具用心呀!好,咱们从此势不两立,看看‘河北神剑’与‘江南金刀’到底那个强,出招吧!”
古英杰向著少女道:“马姑娘,请让开,令祖已经过了长城!”
少女对于古英杰的好意却无动于衷,毫无好感似的,连句话都不表达!只见她慢慢退入林中,甚至不关心二人的生死,转身就向长城奔出。
在暗中的依良红似有所悟,拉了鸭绿儿一把,轻声道:“我们走!”
巨人鸭绿儿道:“不看看二人的打斗?”
依良红道:“一个是刘福通的心腹,一个是张士诚左右手,他们都是心存高官厚禄之辈,不看也罢,不过我们得留心那女子!”
鸭绿儿急问道:“怎么,你想起她是谁了?”
依良红道:“你忘了十年前在和龙城和珲春城之间的大道上!”
“吓,她是马镇边的孙女马伦玉!当时她,对了,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