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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
“虽然这些金饼是民脂民膏,又怎知你们是不是中饱私囊?”
汤尧道:“我们捐给史可法史大人的巨款已不止一两次了。”
李双喜道:“你们真的放过我?”
鱼得水道:“君子一一言,快马一鞭!”
汤尧道:“你该相信我们二人。”
李双喜道:“今后希望你们不要再去大发赌坊。”
鱼得水道:“可以!”
李双喜道,“鱼得水,你自以为白芝是那种人嘛!”
鱼得水道:“是与不是,只要稍加留意即可证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如何?”
李双喜道:“那小子所说的有关‘千手秀士’贾笙的事难道也是真的?世上有那种畸型的人吗?”
汤尧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也响机会证明一下的。”
李双喜道:“那就跟我去吧!”
四人跟他奔行了一个更次,三更左右到达一基地。
这儿有一座墓,看来不大也不气派。
墓碑上是这样的,故显考陈大夫人之墓。
左下方有子女的名字,这显然是普通百姓之墓。
既称大夫人,应该是辈份极高的女人,也该已死了多年,但墓上仅生出数寸高的青草,墓碑也是新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有溪跷。
李双喜撤力在碑旁掘了一会,取出两把铁锹。
于是小熊和小郭立刻开始挖掘。
墓上挖平时即露出了木箱,一共是四大箱金饼。
鱼得水道:“李双喜,绝不止这些,一定还有。”
“当然!本来还有很多,闯王出京沿途需要军费,陆续随用,只剩下这一点点了……”
小熊和小郭要凑人,咖了也不信只有这一点。
但鱼得水喝止道:“鱼某言出必行,他带我们来此地找到了金饼就不能对他食言,再挖数尺看看。”
再挖五六尺,又挖出四箱。
小郭骂道:“李双喜,调你娘,差点儿上你的当!”
李双喜道:“你为何骂人?”
小郭道:“若非鱼大哥精明,再挖下数尺,岂不是被你蒙了,你留着这四箱作棺材本呀!”
李双喜摊手正色道:“这金饼不是我带人来埋的,埋金的工作不是李严就是刘宗敏负责,我只知有些埋在此墓中,却不知埋了多少,更不知深处有四箱,浅处四箱。”
这话可以说得过去。
即使是说谎,说谎言也永远无法揭穿。
李闯、李严及刘宗敏都死了,准能证明?刘宗敏在李闯面前更吃得开,原因是某次被困,万元生理,刘宗敏急忙提着他老婆的人头来见李闯。
李闯问他为何要杀死他的妻子?刘宗敏说,杀了她已无后顾之忧,就可以和大王放手一捕而突围了。
闯王大为赞赏他的忠心,自那次脱险后,最受闯王宠信,所以李严才会被刘宗敏的谗言所害而被杀。
“迎闯不纳粮”就是李岩想出来的愚民政策。
古往今来,任何军队或政权都需百姓纳粮缴税才能生存,那有不需纳粮的?除非严重天灾权会暂免缴纳。
事实上闯王所到处就大加抢掠,根本不需纳粮。
纳粮缴税那样反而麻烦,而被抢掠的自然都是富家。
在穷人来说,的确是不纳粮不缴税也不会被抢的。
这正是闯王有一段时间很壮大,附从者众的原因。
八箱金饼,四人正好各带两箱。
一箱约一百多斤,鱼、汤二人挟着奔行不吃力,熊、郭两小可就渗了,累得呼呼牛喘,一身臭汗。
至于李双喜被点了穴道,两三个时辰后可以自解。
他们把金饼送到可靠之处,商量之下,决定留下一至十分继续监视李双喜,因为这些金饼只有全部和三分之一。
鱼、汤二人估计,至少还有这些的三五倍之多,这笔巨款对南明太重要了。
商量结束,由汤、郭二人留下继续监视。
鱼、李、熊三人去终南山找‘菊夫子’。
汤尧的意思是,李悔最惹眼,留下易被发现。
只不过汤尧的看法他也不能否认。
鱼、汤先把金饼及赢来的银票交给史大人的人转呈史大人,然后双方分手,汤、郭二人留了下来。
自雨亭和南宫远上了当,在黄山中找了三天,由于二人都未见到鱼、汤等人知道上了大当。
白雨亭道:“南宫兄,咱们小看了他们。”
南宫远道:“他们把咱们带人黄山就溜了!”
“正是如此!”
“但我猜想,他们可能继续往南,这正是他们的顺路。”
“我也有如此同感。”
“那我们加紧往南追赶,分头行事。”
二人约定聚首地点,立刻分道穷追。
连追了四五天,这天南宫远人镇打尖,不由大喜过望,他居然无意中发现了鱼得水的踪迹。
原来他发现了小熊。
小熊出来买茶叶,他的警觉性极高。
不久就发现有人盯上他的梢。
他不能把此人带回客栈,一边买茶叶,东看看西看看,问问这洋再问问那样,却在动脑筋。
如何摆脱此人跟踪,然后抽空回去和鱼大哥及李悔尽快离镇,使他扑个空,等此人找遍了一些客栈,他们已在数十里之外了。
后来他发现是南宫远,知道白雨亭必在附近。
他买好了茶叶,故意放在柜台上大声道:“掌柜的,我还要去买点药材和一双鞋子,这茶叶钱我先付了,一会再回来拿成不成?”
“客官,你自管去办事,回来拿也成。”
小熊又低声道:“掌柜的,请你偏劳告诉那位贵客一下,就说有位白大婶找他有事,白大婶在斜对面那家兴隆绸缎庄内等他……”
掌柜的道:“可以……可以……”
小熊一摇一摆地走出茶庄大门。
这工夫南宫远正要跟出,他即使未猜出小熊的鬼划符,也要看看他向那边走?万一小熊不回来拿茶叶呢?姜是老的辣,一点不错。
但掌柜的道:“贵客请留步!”
“啥事?”
“刚年那位年轻的贵客说,有一位白大婶有急事找贵客您,那位白大婶在斜对面兴隆绸庄内等你。”
南宫远一愣。
白大婶是谁?立刻就可以猜到八成是白雨亭易了容。
要是南宫远刚才听到小熊交代掌柜的这件事,他自然就会猜到小熊的诡计了,可惜他未听到。
即然是急事,必然和发现了鱼、汤等人有关。
况且小熊把茶叶放在此处,声言还要去买鞋子及其他东西,不会立刻取走茶叶,于是他匆匆去了那家绸缎庄。
绸缎庄都很大,由于顾客多,南宫远找了半天未见到一个易容化装过的白雨亭在这儿。
问了一会,说是没有见过这么一位大婶。
南宫远暗叫一声“惭愧”!心知八成上了当。
他先赶回茶庄,发现那包茶叶还放在柜台上。
当柜的哈腰道:“贵客找到了那位白大婶没有?”
南宫远真想给他一个耳光,道:“刚才那个年轻人一直没有”
“回来拿茶叶吗?”
“还没有!他说还要去买鞋子及其他东西,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掌柜的,附近有鞋店吗?”
“左手第五家就是鞋店……”
南宫远匆匆前去一问,根本没有一个年轻人来买鞋子。
这已证明上了当,立刻到附近客栈去问。
由于三人并未登记,且临去时交代有坏人追他们,请不要说出他们在此住过一夜,所以南宫远没有问出来。
未间出名堂,就逐家去问。
这镇上一共有七家客栈,全问了也没有问出头绪来。
南宫远气得脸都紫了,因为回茶庄一看,那包茶叶还在柜台上。
自他和这年轻人斗,一直未占上风。
正在他怒极时,后面有人道:“南宫兄……”
来人正是白雨亭。
南宫远不由脸红,被个小意子耍了如何启口?白雨亭道:“有眉目没有?”
“有一点。”
“见过谁了?”
“那个姓熊的小崽子,你呢?”
白雨亭道:“我见过鱼得水和李悔。”
“他们去了何处?”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南宫远一怔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雨亭道:“不过是打马虎眼而已,我以为他们的方向仍是往南,到了某地会集在一起的。”
“最后的目的地呢?”
“目前还不知道。”
南宫远自不会说出被耍了的事,道:“咱们一直往南?”
“对,不必再跟他们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了。”
只是二人仍非一道,虽是往南仍分两路,这样机会就比较大些,追出百里,南宫远遇上了两个熟人。
一个是“雷神”苗奎,一个是苗之徒“火球”张金铨。
这是武林中的火器大王第一把交椅。
武林中使火器的人当然有,却属苗奎高超。
“这不是南宫兄吗?”这是在小镇上酒楼中。
南宫远道:“正是,苗兄,你现在可得意了!”
“南宫兄此言……”
南宫远低声道:“苗兄与吴将军早有私交,如今吴将军已被封为‘平西王’,勒封册印,显赫一时,苗兄不是也跟着得意了?”
苗奎道:“谈不上得意,只不过王命如今高升,跟着他总是不会吃亏的,南宫兄如果愿附骏尾,在下可以代为介绍。”
“谢谢苗兄,这当然求之不得,有件事吴将军可能不知,苗兄也未必知道吧!”
“什么事?”
“李闯仍角个后人未死……”
“这……这是什么人?”
“他的亲生女儿名叫李悔,在‘一把抓’鱼得水及‘猫头汤’汤尧的身边,我想王爷一定恨之入骨。”
“当然!王爷的爱妾陈圆圆陷贼手半年多,此仇之恨,王爷无时能忘,如能把此女献给王爷,真正是大功一件。”
南宫远道:“这事我会留意,苗兄遇上可另。放过她,此女长得极美,身手也相当了得……”
“不知她目前在何处?”
“由此往南,不知她和鱼得水等要去何处?”
苗奎道:“多谢南宫兄指点。”
南宫远道:“苗兄一旦遇上李悔,要诱她单挑,生擒后速速北上,以免横生枝节,因为鱼、汤等人也颇不易调理。”
苗奎道:“南宫兄,凭我苗奎可不怕他们‘一把抓’和‘猫头汤’二人,你别长他人的志气呀!”
“苗兄,弟的意思是捉李悔要紧,凭你老兄的火器,鱼得水和汤尧又年得了什么呢?”
南宫远这一手叫着借刀杀人。
一旦遇上李、鱼等人,他可以把李悔交给苗对付,他对付鱼得水就比较容易得多了。
任何人都知道吴三桂恨李闯入骨,并不会因闯王而死而打消恨意。
小熊对鱼、李二人说明了南宫远被他耍了的事,李悔道:“小熊,你真行!别人就不会有这等反应。”
“得了,李姐,你是噱头大王呀!”
鱼得水道:“这种急智确是天才。并非聪明的人都具备的,不过南宫远上了当仍会追来。”
“但他们未必知道我们所去的方向。”
“他们也可以猜出我们在黄山晃了一招就溜了,然后根据溜后的方向,他们可以确定我们仍去了南方。”
李悔道:“猜想南宫远和白雨亭一定还在合作?”
鱼得水道:“这二人携手合作,非同小可,我们要处处小心。”
终南山快到了,他们终于被追上。
只不过被追上的人并不是鱼得不,却是李悔和小熊。
原来二人怕两个老头老狐狸认出,三人不是一起走,但分三路相距极近,可以远远看到互相呼应。
只不过在山野中并非处处都可以彼此看到呼应的。
山中林木多,视线阻隔,有时就彼此看不到。
此刻才不过是夕阳西下,天还没有黑,李悔早已不见了,原来是苗奎师徒二人追上了她而截住。
李悔道:“二位何人?”
苗奎不等反问道:“姑娘叫李悔?”
“不错。”
“姑娘是李闯的千金?”
他的态度平和,而且以千金称之,李悔想不到他是吴三桂的人。
“不错。”
苗奎道:“在下苗奎,人称‘雷神’……”
“原来是火器大师……”
“不敢。”苗奎道:“在下以前侧习王也有过敷面之识,我总感觉人生在世,总是受命运支配……”
“苗大侠之意是……”
“就以令尊来说,若有好的辅助能手作为幕僚,陷了北京之后就该有一番作为,甚至取得天下。”
“苗大侠把他估高了,他不是那种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