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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来的哥伦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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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妙啦!托马斯的头发也是红的,就让他扮演埃立克吧!我们都做他手下的海盗。”所有的孩子都高兴地喊道。 
    “我呢,我是什么角色?”我揪住他的衣角,焦急地探问。 
    “苏珊是海盗掳来的一位公主,你是她从前的卫士,也是一个俘虏。”托马斯指派说。我细细一想,自己不仅要随船经历探险,还要暗中保护苏珊,帮助她脱逃的任务,更加富于神秘的气息,也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我们在雾中找到了那只独木舟,一个接一个爬上去。握住事先准备好的船桨和篙杆,悄悄划进了湖心。 
    托马斯用花手帕包着脑袋,有意在前额露出一络卷曲的红头发。拾了一根木炭,在嘴唇上画了两撇往上翘的胡子。腰间扎了一根从家里偷出来的宽皮带,一边插了一把木手枪。威风凛凛地叉开两条腿,站在船中央指挥航行,活像是一个真正的海盗船长。 
    我紧挨着苏珊姐姐蹲在船头上,根据我们所扮演的身份,不能随便活动。说句实在的,独木舟的船身圆溜溜的,像是一根漂木,不住左右摇晃,坐在上面真是吓得要命,我挨靠着苏珊姐姐,紧紧攥住她的裙子,压根儿就不敢随便挪动一下。 
    “注意啦!我们现在是在北海上航行,小心风浪和雾里漂过来的冰山。”托马斯神气活现地发布命令说。一面把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圈起来,贴在眼睛边上,装作使用望远镜在朝远方窥望似的。 
    后面几个男孩用力划着桨,激情冲动地唱起了一支水手的歌: 
     我愿做一个水手去远航, 
     驾着船儿航行在海上。 
     波涛滚滚、大海茫茫, 
     勇敢的水手驶向前方。 
     风儿吹着船帆呼啦啦地响, 
     我的心儿也随风飘荡。 
     冲过暗礁、冲过急浪, 
     小船儿张开了幻想的翅膀。 
     大海啊!我为你而歌唱, 
     你一望无边、无限宽广。 
     蓝色的大海、美丽的大海, 
     永远滚动在我们的心上。 
     神秘的新大陆,你在何方? 
     我们驾着小船,要把你探访。 
     狂风怒号、波涛汹涌, 
     不能把我们的脚步阻挡。 
    这天早晨的雾气特别浓密,只见四周迷迷蒙蒙、一片白茫茫的,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水,更甭想望见对面的湖岸了。歌声一停,水上一片静悄悄,只有船桨一下又一下轻轻划开水面的“拨拉”、“拨拉”的声音,打破了湖上的岑寂,充满了使人感到特别兴奋的神秘感,更加使人恍然觉着真的是在望不见边的北方海洋上航行似的。 
    “喂,孩子,你是第一次在海上航行吗?”托马斯“船长”绷起面孔,威严地问我。 
    “是的,”我的声音由于对“海”的恐惧和他的敬畏而变得嗫嚅不清,整个身心已经完全被这场游戏的神秘气氛所感染了。 
    “那么,你记住,这就是你的处女航,让我给你施行一次海盗的洗礼吧!”他把一根当作长剑的木棍放在我的前额上,态度庄严地说。 
    我闭住眼睛,挺起腰板,屈着一只腿跪在他的面前,希图用自己的幻想,来把这场神秘的仪式补充得更加完善。 
    想不到正在这时,前面忽然传来一阵狗叫和人们奔跑的脚步声。 
    “前面有人。”一个扮演小噗罗的孩子向托马斯报告说。 
    “肯定是印第安人。”托马斯说。他随即把双臂高高伸起,伸向冥冥的天空,拖长了嗓音喊道:“感谢上帝,我们就要踏上新大陆的海岸了。” 
    “好啊!”大伙都心花怒放地跟着喊了起来。 
    唉,想不到这一阵欢呼没有赢得天使的青睐,却招惹了一场倒霉透顶的麻烦,喊声刚刚一停,前面就传来了一阵粗野的叱骂声。 
    “汤米,快回来!”这是他的妈妈的声音。 
    “哈利,你的胆子真大,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江尼……” 
    “弗里克……” 
    一声又一声的喊叫,夹杂着咒骂和威胁,好像就来自咱们的鼻尖面前不远的地方。准是托马斯这个笨蛋在浓雾里迷了方向,指挥着独木舟在水上转了一个圈子,又晕头转向地划回原来出发的地方了。我吓得用手捂住耳朵,一头扎到苏珊姐姐的裙兜里,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爸爸和妈妈的怒不可遏的声音:“苏珊,威利……” 
    “糟啦!遇见了西班牙巡洋舰队,赶快回航。”托马斯的嘴唇打着哆嗦,脸色变得铁青,小声发出命令,但是时间已经晚了,“海盗”船上已经乱成了一团。他手下的那些勇敢的水手们,一个个被催命鬼似的喊叫弄得心慌意乱,在船上手脚无措,身子东倒西歪,弄得独木舟左右直晃荡,船身猛的一下倾斜,朝侧面翻了过去,所有的人都落到了冰冷的水里。 
    
    “救命啦!”不知是谁吓得大声喊了起来。我还来不及张开嘴巴,便咕噜、咕噜地接连喝了好几口水,身子直往下沉。说时迟、那时快,托马斯一手托住苏珊,一手拖住我,两只脚扑通、扑通地踢着水,推送着我们往前游。 
    还不到一分钟,对面的雾气里出现了一只小船。爸爸怒气冲冲地站在船头,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像抓小鸡似的将我从水里湿淋淋地提了起来。 
    那天回家,所有的人都结结实实挨了一顿狠打。我们的宝贝独木舟被爸爸用斧子劈得粉碎,真的当作劈柴了,我只来得及偷偷拾了一块碎片作为纪念。 
    那年冬天,英格兰北部的雪下得特别大。当我坐在暖洋洋的壁炉边,眼已巴地瞧着爸爸和妈妈一面不住嘴地唠叨,一面把独木舟的碎片投进炉火,就不由得感到一阵阵说不出的悲伤,泪水忍不住滚滚流下来。 
    唉,这就是我那倒霉透顶的“处女航”! 
    我怎样变成了“说谎”的孩子郡城历史博物馆;博学多闻的古德里奇教授对我的印象。 
    神秘的独木舟虽然在壁炉里化成了灰烬,可是那一次在苔丝蒙娜湖上的“处女航”,却始终萦回在我的心上,产生了难以平息的回响。随着我的年岁增大,它越来越困扰着我。一个压抑不住的声音在心底里不停地呼问:“谁是独木舟的真正的主人,它在湖底沉睡了多少岁月?为什么会沉没在这里……” 
    几年以后,我已经成长为一个少年,一次随着乡村学校的一批学童,来到郡城的历史博物馆参观。在那儿,陈放着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土地上所发现的许多珍贵文物,从石器时代的燧石手斧,到中世纪的青铜大炮,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但是其中最使我感到兴趣的,是搁置在最偏僻的角落里的一艘古代的独木舟。 
    我注意到,它虽然也是一株大树做成的,样式和大小却都和我在苔丝蒙娜湖里所发现的不同。时间悄悄地过去,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参观的人们几乎都散尽了,我还呆呆地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它一动也不动。 
    我沉浸在思索中,没有注意到头发斑白的博物馆馆长古德里奇教授悄悄走到我的身边。 
    “孩子,你对它感兴趣吗?”他态度和蔼地问道。 
    “是的。”我答道。 
    “为什么呢?”他笑眯眯地又问。 
    “因为它和我从前看过的一艘独木舟不同。” 
    “你在什么地方,曾经看过一艘独木舟?”他对我的回答显然产生了兴趣。 
    “在我的家乡苔丝蒙娜湖。” 
    “等一等,孩子,让我想一想。”古德里奇教授的头脑是全郡最好的一部考古收藏记录,他皱着眉毛只略略思索了一下,就笑着说,“不!你弄错了,苔丝蒙娜湖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独木舟。” 
    “请您相信,这是真的,”我分辩说,“因为它就是我发现的。” 
    窗外,夜色已经徐徐展开,远远近近的灯光像是一大把撒向人间的星星,一盏接一盏地都闪亮了。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像是表示催我赶快离馆的意思。古德里奇教授却连头也没有回,便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他亲自从旁边搬了两张凳子,吩咐我坐下来。像是面对一个尊贵的客人,极有礼貌地要求我把经过情况从头到尾告诉他。当我一口气说完之后,他感到非常惋惜,静静地坐着不做一声。这样珍贵的一只史前时期的独木舟,竟然化为一缕青烟从屋顶的烟囱里飘散了出去,过去在本郡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严重的毁坏文物的事件呢! 
    
    “你还记得它是什么模样吗?”隔了好半晌,他才轻声地问我。 
    “当然记得啦!”坐在这样一位态度严肃、很有学问的老教授的面前,使我感到受宠若惊。为了说得更清楚,我向他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凭记忆画出了那只已经被劈碎烧掉的独木舟的草图。 
    画笔虽然不够十分工整,但是我自信已将它的基本形态特征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了。 
    谁知,古德里奇教授只把这幅画凑在眼镜边略微瞟了一眼,便用手把眼镜从鼻梁上一扶,目光从镜片下面溜出来,瞅着我问道:“你敢保证,没有画错吗?” 
    我满怀自信地点了点头。 
    “嗨!你这个孩子,怎么和老头儿开起玩笑来了。”他颇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咱们这儿根本就没有这种样式的独木舟啊!” 
    “我敢起誓,真有这么一回事。”我感到受了委屈,心里发急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古德里奇教授的面容严肃,极其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明明是在苔丝蒙娜湖底发现的嘛!” 
    “因为这是美洲印第安人的,不仅在英国,就是整个欧洲也不会找到这种样式的独木舟。”他解释说,眼睛里刚才的那种表示关切的神色已经没有了,代之以一种不以为然和嘲笑的意味,好像在说:“嘿!你这个拖鼻涕的毛孩子,还想捉弄人呢!难道我这堂堂的郡城博物馆长,竟连英国的和印第安人的独木舟都分不清了吗?” 
    “天哪!印第安人,这是一个多么遥远而又神秘得不可捉摸的种族,怎么能和我那闭塞的苔丝蒙娜故乡扯到一起来呢?”我惊奇得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像是堵上了一块硬梆梆的塞子,几乎说不出一句话。隔了好半晌才转过神来,涨红了面孔,吞吞吐吐地探问:“难道咱们英国的独木舟都是一个样,没有一只和印第安人的相同?” 
    “你这个坏小子,别再想骗人了,”古德里奇教授哈哈笑了起来,“索性告诉你吧!两个互相隔开的古代民族,文化遗物是绝不可能完全相同的。” 
    “为什么?”我被一口气憋得哭丧着脸,可是心里还像想捞救命稻草似的继续追问。 
    “这是历史的法则。”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回答说。他的脸色变得很严峻,但是当他瞧着我因为被委屈得流下了眼泪,误以为我已经对这场“恶作剧”表示了忏悔。便重又展开笑容,宽厚地伸出手掌抚拍着我的金黄色的乱发,像最慈祥的老爷爷那样用教训的口吻说:“得啦!别哭了,只要以后不再撒谎,就是好孩子。” 
    经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我倒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任凭他牵着我的手,把我一直送到博物馆大门的台阶前。 
    回家以后,我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苏珊姐姐和托马斯。红头发托马斯已经长成为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了,在格拉斯哥的一艘南极捕鲸船上找了一份工作。这时,他正休假回到家乡,带着许多异国风味的稀奇的小玩意儿,和一双燃烧得更加炽烈的眼睛,来看我的苏珊姐姐。 
    “别哭了,好兄弟。”他像一个真正的捕鲸海员那样沉着坚定,把一只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安慰我说,“以后有机会,咱们再挖一只好啦!” 
    “你不骗人?”我抬起头瞧着他,还在不住地抽泣。 
    “海员,怎么能骗人呢?放心吧!我一定要用事实来证明你没有弄错,哪怕流血也没有关系。”他的态度装作十分严肃,一面说话,一面用眼角朝我的姐姐偷偷地瞟了一眼,苏珊姐姐温柔地笑了。 
    神秘的印第安古都我成了一个真正的水手,不得不承认古德里奇教授的话有凡分道理;我在萨尔凡多博士那儿瞧见了什么? 
    托马斯虽是作了这样的保证,每年休假回家的时候,在我的撺掇下,也曾真的当着苏珊姐姐的面,脱光了膀子跳下湖去捞摸了几次,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久,我在中学毕业以后,也走上了苔丝蒙娜地区的许多年轻人所走过的生活道路。 
    掮着行囊,吻别了瘦得干瘪瘪、目光变得迟钝的父亲和流着眼泪的母亲,当然也少不了吻了吻亲爱的苏珊姐姐,迈开大步走向利物浦的海边,在那儿找了一份和托马斯同样的、整年与波涛和风暴嬉戏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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