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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冷静下来°°”陈定山叫着,他不敢靠近,在目前的状况下,靠近太过危险。
“殒照地!”诸葛龙厉吼声刺耳回应陈定山的叫声,动作更是奇特,急剧旋转的身子突然蹦直,右脚尖蹬撑在地,将草地硬生生踏踩出半尺深的足坑,泥石飞溅里全身像是扎实笔直的肉钉挺立不动,奇妙的是手中的怪兵器挟着异响仍在高举绷直的右掌上旋动震颤,于是受到这一股撑立的劲道反撞,“铮”、“铮!”声里闪电疾飞窜射,像煞了一条活生生的金红盘龙扫荡翻,如若巨龙摆尾,遥遥挥中七个合成人士兵。
拔起深陷的脚,诸葛龙明显的踉跄两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鼻翅翕动急速,呛咳着,有少许的血沫伴和口水喷洒,爆炸声比放鞭炮还惊人。
看着飞冲围到的十几个合成人士兵,诸葛龙“吭!”地一声闷哼,手里的怪兵器突然又拉收靠向左腰腹,右脚微提,左腿打直下探,左脚尖点地为轴,一个身体的溜溜地快速旋转,立即,灰蒙蒙的光华散绽开一朵灰色巨花,上百成千的细致花瓣似形成的菊花自轴心一层一层由含苞绽放开来°°是的,“蕊花招魂”!“孤傲刀”第五式,诸葛龙首次使出。
绽放的花瓣远及五公尺,利刃割风声已经连贯成听不出间断的流畅锐啸,威力涵盖地面以上,四面八方都是锐利无比的花瓣状光华,冲得快的合成人士兵如汤沃雪,撞上迅即支解抛飞,“刮!”、“削!”声不停,空气被带动着引起类似真空风压,草屑一被吸卷入便失踪不见。
纵使是失去思考力的合成人士兵,仍在电子头脑的运作下计算出这一招的伤害程度大到无法负担,后到的几个合成人士兵及时刹住前冲的身躯向后退开,然而就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已经早就有十个合成人在光华下不成人形地在七、八公尺外方圆掀起一圈火花,焦干的泥土草霉味冲鼻。
“杀……”战场里挣扎拼命的士兵们看到诸葛龙一个人在片刻里除掉了四十几个合成人,只余下几个在继续疯狂杀戳,但已经无法发挥多大的作用,一个个士气大振,强力围剿,在上万名士兵的围攻下,没有多久就破碎炸开,成为一地的金属,士兵们一个个高举着武器欢呼起来,庆贺着他们的虎口余生。
一场大屠杀,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便已结束,但是地面上躺下的不止六、七千人,哀嚎呻吟不绝于耳,十分紧愀人心,火烟弥漫,两百年来辛苦成长的一片草原,便在一个小时内成为疮痍满布的焦土。
当这些士兵们在惨烈胜利中回过神时,恍然醒觉到这一场胜利的功臣不知道在哪里,有人急忙转头去找,终于看到袅袅烟灰中躺靠在陈定山怀里的诸葛龙。
刚才厮杀得太过激烈,谁也没注意到半空中的陈定山,现在看到才又惊恐起来,看到陈定山身上的军官服装,真害怕又是合成人士兵的同伙之一,而诸葛龙闭着眼睛倚在他怀里,也不晓得是生是死,上万名士兵将武器对准了陈定山,小心奕奕地移进,提防突然而来的袭击。
陈定山当然明白这些士兵的心理,也不去说破,他更知道诸葛龙用力过度,身体内经脉气血都受到震荡,尤其是暴喜暴怒对练武者的生理影响较平常人更严重,现在若不让诸葛龙适时去平复心情、调整体内紊乱的气血,将来必定后患无穷,减损寿元。
士兵们移近到五公尺外就停下,个个都以关切的眼光投注在诸葛龙身上、脸上,有时候溜一眼紧握在他手上的双刃怪兵器,每个人都知道那就是会发出雷声闪电的东西,但现在没有一个士兵对这个武器产生惧怕的感觉,反而格外的亲切,不是吗?是它拯救了上万条性命。
在外围的士兵没有办法看到人圈中的诸葛龙,他们也不急,战场上躺着他们的朋友同伴,还亟需要他们的救治,不必招呼,个个自动自发的分散开来进行清理救援的工作。
而数公里外的车阵亦正快速接近,排列成的方阵开始解体,散开来分向各方驰去,协助士兵的救治掩埋。
装甲运输车驶近围观的人群外停下,后车门打开,徐娟第一个冲了出来,喊着:“小龙。”急切的奔到,围拢的士兵识趣地分出一条通道让她通过。
看见通道尽头,倚在陈定山怀里的熟悉身影,徐娟尖叫一声,两下纵跃已冲至身旁,正要伸手去揽,陈定山赶紧阻拦,低促地说:“别动他!让他调养真元,你忘了后果吗?”
呆了呆,徐娟无力地瘫坐在草地上,焦切的眼里盈满了泪水:“陈先生,小龙,他,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过度用力和激动,气血失调,调息之后就好,不必紧张。”陈定山尽量淡淡的回答。
事实上以诸葛龙这次的靳伤,没有几天好好休养治疗难以复原,真元波动耗损也要几天的补充,现在诸葛龙即使醒来,短时间连动弹都很吃力,不过说出来徐娟难免又是眼泪掉个不停,倒不如不说。
赵伯光领导在吴毛雄的陪护下走上前来,先是关切地询问过诸葛龙的伤势,然后摇着头说:“厉害!真是厉害!生平第一次看到你所谓的‘功夫’是什么样的境界,陈定山,到现在我仍然混身汗毛直矗,太惊人了。”
吴毛雄扶正眼镜,接着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小龙施展‘孤傲刀法’,前所未见,威力之大,出乎我的印象,古先生说我适合练‘孤傲刀’,我却觉得小龙比我更适合。”
陈定山摇头说:“老猫你误会了,小龙确实有好的根骨,也有极佳的悟力,但小龙的体质心性并不适合练‘孤傲刀’心诀,更别提施展‘孤傲刀法’,那完全是凭着我传输给他的真元在支撑运作,所以当他全力施展时,反而会伤了自己,也无法做到收发由心的极致境界,那只是属于一种偏激煞气的‘邪’刀,伤人也伤己,他是在不得已的情境下被迫用它,因为我们并没有时间去教小龙适合他的招式。”
吴毛雄看着没有动静的诸葛龙,点了点头说:“小龙确实是很辛苦,背负着很重的责任,想一想都觉得十分吃力,他却咬牙不吭声地忍过来了,我们明明看得出他很痛苦,但他连一声苦也不叫。”
陈定山默然点头,一方面高兴自己当初选对了人选,一方面又惭愧自己拖了这几个少年下水,使他们脱离原本应有的生活。
思绪在电子头脑里快速运转,陈定山很快的隔去感慨的想法,对赵伯文领导说:“宋钧的事也解决了,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赵伯文领导把刚才尤诺领导的通讯叙述一遍,然后说:“等过两天,这里整顿好了,我们就进行反击吧!由尤诺领导传来的路线应该可以分析出他的目标和位置,现在车内的电脑正在连线计算中。”
“也好,我也通知徐杰了,这一、两天应该也会有消息传来。”陈定山点头说。
徐娟听到“徐杰”两字,开口关心地问:“我爸爸?陈先生,我爸爸他好吗?”
“很好,我们的事没有波及到徐杰,尤诺领导他们还没有查到你也在我们当中,我是让徐杰以走失名义向城里呈报。”陈定山说。
徐娟还想再说,只听诸葛龙长长吁出内腑的浊气,赶紧凑近低唤:“小龙,小龙!”
围聚的士兵也移近了几步,无数关注的视线全集中在一点上。
疲累的张开眼睛,诸葛龙乍然看到一堆人头挤在眼前,还真吓了一大跳,待视觉调整过来,才看清置身的环境,吃力的要从陈定山怀里撑起,却手脚酸软趐麻,一撑之下竟然没有成功,正在吃惊之际,肩头上已被一只手臂扶按住,倚持着站起。
回头一看,诸葛龙说:“陈先生……”
陈定山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淡淡的说:“好了,你别多说,妄动真元尚未完全调复,疲累是必然的结果,你先到车里去休憩吧,其余的事有别人可以处理,现在你要努力养好精神体力,再过一周,将是我们与尤诺领导夫妻对决的时候,伤了池鱼,你又倒下,对战力影响很大。”
徐娟站在一旁,想伸手搀扶又不好意思,还是陈定山微笑着将诸葛龙朝她一推,说:“我有事待办,徐娟,小龙就交给你照顾了。”
红着脸,徐娟扶抱着诸葛龙走向车门,那里方婷正伸出头张望,看着徐娟走来,便也出来帮忙扶着进入车里,与池田书放在一块儿。
池田书气色好了很多,看着诸葛龙躺到了身边,嘻嘻笑着说:“哈!小龙你也来了。”
方婷给了他一个白眼,娇嗔:“你在说什么风凉话?死鱼,当心我拧下你一块肉。”
吐舌头做个鬼脸,池田书说:“我没有恶意呀,我们身上的伤可是光荣的记录喔!将来可以对儿女谈起自己今天的事迹,有什么不好?对不对啊,方婷?”
脸上一红,方婷当真在他大腿上用力一拧,啐口口水说:“讨厌鬼!”
池田书虽然被拧得呲牙咧嘴,却仍笑出声来,从受伤时起,方婷表现得十分的激动,令他感受到方婷对他的照顾,从湖中人工呼吸事件后一直存在心底的阴霾便整个抛开,快乐得几乎要飞上天大叫,一张臭嘴巴又灵活起来。
诸葛龙并没有去理他们小俩口拌嘴,一只手握住徐娟的素手,闭起眼休息,他实在太累了,无论是精神上或肉体上,都需要安静与松弛,隔了好几个月,他第一次躺下来进入梦乡。
徐娟另一只手轻抚着诸葛龙略长的头发,为他卸下头盔,池田书和方婷也注意到而安静下来,车内很静,却很和详……
第十七章浴血蓝海
“霹啦……”
闪耀眩目的电光飞蛇一般的劈落,锐利的蛇吻瞬间透胸而入,合成人的眼珠反映着金红色,彷佛一颗火钻,无声的注视下,从胸腔爆炸开来。
灰蒙蒙光华随之疾转,“嗡”然隐没入另一具金属躯体,正要抽出之时,突然间合成人睁着冷涩的双眼张臂抱来,将身体整个箍住,一时挣扎不脱,合成人扭曲的脸孔慢慢逼近,发出痛苦的声音,那张脸,像极了里安的脸,淡漠的微笑:“为什么?为什么杀我?我是人啊!你这个杀人魔!杀人魔……”
“不……”
大叫着,诸葛龙全力挣扎着挺身要脱开束缚,却无法动弹,不由吓出一身冷汗,眼看合成人口鼻冒出火花,两颗眼珠被冲滚出眼眶,流出殷红的液体,沿着颊面滴淌,还在喃喃模糊不清的说着:“杀人魔……”
“不!不是!我不是……”诸葛龙嘶声大叫,极力的挣扎。
眼看着合成人的五官七窍由火花变成火焰,“蓬!”一声巨响,爆炸开来,诸葛龙全身绷直了,刹那里只觉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像是整个人变成棉絮飘荡而起,回到在陈定山墟甬室里的时光,那刚被陈定山传输功力时的轻飘感觉,四周又变成了一片黑,沉寂无声……
“小龙!小龙!”
呼唤声彷佛来自遥远的虚无,却又那么的熟悉,诸葛龙循着声音找去,却始终找不到人影,听着那一声声叫唤,不禁着急地叫:“谁?谁在叫我?”
“小龙!是我啊,小龙,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起自耳边,身体也被推摇着。
推摇的力道虽然轻柔,仍使诸葛龙一惊,全身一震,才发觉自己置身在一团绵软的触感里,温暖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到肌肤,再由神经传达至脑部,刚想要挣扎,突然酸疼感受起自百骸汇聚钻心,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个冰凉的手掌迅速贴覆到额头上,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欣喜地低叫:“感谢天!小龙的高烧退去了,哎!臭鱼你干什么不声不响地站在后面,害我吓一跳。”
诸葛龙终于听出那是方婷的声音,但是酸疼感觉侵袭着他,一时之间只顾得呻吟,没有办法理会别的事,眼皮像是与下眼睑粘合住,无法睁开。
“小龙的情况好点了没有?”是吴毛雄的声音。
“烧总算退了,但人还没醒,老猫,你再去提一桶水来好不好?”方婷回答。
“好,还有徐娟,你也要去休息休息,两天不睡,你会累倒的。”吴毛雄声音由近而远,想是去提水了。
随即又听见方婷对徐娟说:“老猫说得没有错,娟,你要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来照顾吧!小龙醒过来后我会去叫你的。”
池田书也说:“嗯,徐娟你就听婷的话,等会儿小龙要是醒来,我们就要出发了,你如果不趁现在休息,沿路的颠簸下你想好好休息也难,真有可能会倒下,那时不但小龙困扰,也影响到行程,去休息啦!听话。”
揽住身体的手动也不动,看来徐娟坚持着不肯离开,诸葛龙心里逐渐清明,也不禁着急,两天没睡,那怎么受得了?一急之下身上的酸疼到不觉得严重了,极力地想睁开眼睛,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