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不要下水了”
“哦,方辰叔”松明月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但是内心却没当回事,偷偷练了六年的内力,加上自己一贯出色的水性,他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在村长走后,松明月便寻个秘处,藏起鱼篓,避开岸边巡逻的齐家修士,一溜烟钻进水里去了。
。
松明月在水下,比一般人要划得快,不消半个时辰,便游到了齐家堡靠后山的水域。
齐家堡的格局,和其它十六仙城并无不同,都是规矩的四方形状,只是规模表较大,长宽都超过了三百丈。
齐家堡的木基,是由柞木建成,外面还刷了一层淡黄色的桐油,避免木基被河水侵蚀。
木基下面,由四条粗长的铁链拴在河底的巨石上,避免浮堡受流水干扰。
木基之上,浮堡的外围,由一圈木墙搭建而成。在木墙之外,前面还伸出个巨大的广场,正对着河心。木墙以内,中央是高耸的齐家宗楼,四周则是普通的住宅。
松明月在齐家堡后面绕了一圈,只见后门紧闭,更有安保修士来回巡逻,硬闯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若是跳墙的话,这木墙约有五丈高,松明月的轻功本就是很差,最多跳个一丈多,此时也只得望墙兴叹。
松明月只好钻回水下,顺着齐家堡木基下面,向前方广场游去,他想:广场上若是人山人海,或许可以伺机混进去。
在阴暗模糊的水下,松明月游了半晌,才猛然发现,在齐家堡的木基下,竟然挂着许多的笼子一样的水下室,这些水下室全是由毛子竹搭建的。
“这大笼子,应该是水系修士在家修炼用的吧”松明月这样想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对了,今天是御水大会,修士们肯定都聚集在广场,可以试试从这笼子里混进去”
松明月寻着靠边上的一个竹笼子,手掌一侧,一招简单的“落风斩”,便将竹笼子划开,侧身钻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水下室的顶盖,爬了上去,四下一看,果然是一间普通民房。他抖弄下身上的水渍,轻声来到了空荡荡的客厅。
“我应该换身修士衣服,以免被人发现”
天意弄人!他本不会被发现,正去里屋找衣服时,却撞上一光着身子的妇人。这妇人正对着铜镜换衣服,一床各色的亵衣,让人眼花缭乱,一身雪白的大白肉,更是晃得人睁不开眼。
只见这妇人一脸惊恐,“啊——”的一声还没喊出来,就被松明月五花大绑,嘴里塞上白布,扔上了床。
松明月赶紧翻箱倒柜,找出一件修士衣服后换上,也顾不上刚才那一幕肉色,立即夺门而出。
齐家堡毕竟是家族修真的地方,城内也不算繁华,街坊邻居们都比较空闲,除了妇女小孩之外,偶然见到几个身穿修士服的人,也都朝着广场方向疾走而去。
松明月略有心虚,脚底不敢放慢,赶紧跟上稀散的人流,朝着广场方向疾疾走去。
。
穿过齐家堡豁大的城门,就是齐家广场了。
御水大会还没开始,广场上已经人头攒动,那些交好的家族修士们,互相寒暄,谈论声不绝于耳,松明月一身灰白色的道袍,以东道主的修士身份,趁趁机混进了人群。
十七堡中,所有修为达到凝气六层,也就是可以在水上行走的修士,都会被邀请过来。负责迎宾的,正是齐泯和齐沽二人。
最先到来的是,王家堡和汪家堡,两家堡主身后,只有区区数十人,在十七堡中算是实力较弱的。然而与实力相反,两家向来混得滋润,可见对齐家堡惟命是从的重要性。
“王堡主,汪堡主,大驾光临!”齐泯稍一作揖。
“少堡主几年未见,实力又精进不少,可喜可贺啊”两位堡主对齐泯一顿恭维,对一旁的齐沽却是视而不见。
水面上陆陆续续有人走来,更有实力超群酷爱装逼者,在天上乘剑而来,缓缓下落,也都一一和齐泯打了招呼,随后坐上广场左侧的贵宾席。
除了十七堡修士,齐家还邀请到三大仙门和其它家族的贵宾前来观战,甚至连采石矶新任掌门石玉坤都亲自前来。这些做客嘉宾,都在广场右侧的贵宾席上一一坐定。
全场都在等待齐家堡主——齐业的出现。
————————————
预告:第0010章,齐家三少
第0010章 齐家三少
更新时间2013…5…18 23:01:09 字数:3193
原本安静下来的广场,立马变成了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目光,齐刷刷的神识,一齐朝人群中央扫去。
“火系修士?!火系怎么来参加御水大会?”
“筑基初期?!齐家少堡主都筑基中期了,你个初期也敢说不行?”
“韩副堡主?!韩堡主都没吭声,你个副堡主要闹哪样啊?”
松明月在人群的缝隙中远远看来,说‘不行’的人,正是他的大伯——韩家明,松明月心道恍然大悟:“原来大伯回来,就是为了毛家湾的啊!”
。
“盟主,毛家昔日供奉神龙,得赐毛家湾,毛家祖祖辈辈已经在此生活千年以上,龙河之名,也是毛家所起,如今我们强占毛家湾,不怕触怒神明吗?”
“其次,如今毛家湾仙丁不兴,村长毛方辰与我韩家堡主就是甥舅关系,他已答应归附韩家,由韩家帮助振兴毛家仙业,这样韩家自然要保障毛家安身之地”
“再者,新建齐云门乃是水系仙门,建在宽广的龙河上自然合适不过。毛家湾仙气贫瘠,千年未出过水系修士,盟主何必舍近求远,舍易求难?”
韩家明不卑不亢,说出了三条很难辩驳的理由。
齐业一听,并无怒色,一眼瞥向韩家堡主韩柏仁,见他面有不安之色,便对韩家明道:“你怕是不明白盟主二字的含义吧?”
“愿闻其详”韩家明目露坚定。
齐业掌心一翻,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把御水扇子,旋即甩手一扇,一股凛冽寒风猛地朝韩家明袭来。
这一式“易水寒风”,乃是齐业的绝技,以筑基后期的实力,模拟了结丹修士才有的化冰能力,寒风一出,似水似雾,难以捉摸,恍惚间便穿人而过,使人五脏俱伤,初看并无大事,三个时辰后则必死无疑。
齐业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击,其实已经动了杀机,在他看来,对方不过筑基初期的火系修士,火力再强,也远不能消解这寒风。
韩家明初时也并未在意,只是近身时才大感不妙,突喝一声:“浴火焚身!”
只见他全身兀自着火,烈焰喷出,不消一息时间,就将齐业的“易水寒风”吞噬得干干净净,随后火焰凭空消失,韩家明一身红袍完好无损。
众人惊的合不拢嘴,各自惊叹道:
“茅山当真名门,仙法果然厉害,区区筑基初期的修士,竟然能接下齐业的‘易水寒风’”
“原来是当年没被烧死的毛家少年,竟然练成了这等仙术”
松明月虽然对仙术看得不大明白,但是看到韩家明**的一瞬间,还是为之一惊:“大伯当年没有水系灵根,没想到竟烧出个火系灵根来?”
。
这时,等待已久的云家堡主云天红站了出来,一身凛凛之威:“韩副堡主说得有理,还望盟主三四后行”
这下好了,有云天红带头,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倒戈支持韩家明。因为大家谁也不想看到齐家一家独大,目中无人毫无顾忌,因此都想借这个机会,压制齐业的嚣张气焰。
齐业虽然面色不改,内心却是极为震惊,自己的‘易水寒风’面对筑基修士从未失算过,今天却被一个筑基初期的火系修士给截了下来。此刻,他面子上挂不住不说,面对众人的纷纷倒戈,场面似乎有些失控,他努力想着办法来镇定下来,但他的突袭杀手锏已出,对方仍站在台上,这时要和对方硬碰硬的话,自己本就理亏,还以筑基后期欺负筑基初期,岂不是给了其他十六堡拆台的机会?
一旁的齐泯似乎看出了父亲的焦虑。将齐云门建在毛家湾,本就是齐泯的建议,齐泯自然成竹在胸,于是附首过去,低声说道:“父亲大人不必担心,孩儿早有准备”
随后,齐泯走出人群,面对韩家明,略一抱拳:“世伯,您所说的神龙之事,晚辈曾和家兄多次探查了龙河河底,并无任何痕迹,恐怕只是毛家的一个传说罢了”
“把仙门建在山上,是为了占据高点,与仙神更近,古往今来,又有哪个仙门不是建在山上?”
“至于您说我们强占毛家湾,不过一面之词,家父早已和村长毛方辰达成了协议。倒是我听说,韩副堡主曾经是毛方辰的亲兄,你们反目成仇已有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冰释前嫌?”
听到这样一席话,人群中有些不安。
“一派胡言!堂堂齐家少堡主,竟敢凭空捏造?!”韩家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分明与弟弟毛方辰冰释前嫌,特意从茅山赶回,就是为了保住毛家湾。
场面突然凝固下来,此时子夜已过,双方僵持不下。
“报告——”
就在这时,一声报告打破了广场上的紧张气氛,众人一看,河面上一位齐家修士抱着一位女子,从毛家湾方向赶来,细一看,女子衣服和头发上都有被灼烧的痕迹。
“报告堡主,毛家湾村长家发生火灾,属下巡逻发现时,村长一家人除了村长儿媳,都没了气息”
韩家明一脸震惊,面无血色,发疯似地一手抓住修士的领口:“到底怎么回事?龙河两岸空气潮湿,怎么突然会发生火灾?”
齐泯倒是颇为镇定,“是啊,这样来说,应是有人故意纵火!”
齐泯叫人把女子扶住,眼中露出一丝不可察觉转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放的火?”
毛尚民的老婆名叫潘可云,虽有姣好面容,此时却双目呆滞,似乎还没从火灾中走出来,突然,她指着韩家明,发疯似的说道:“你……原来是你——!我记得,白天你来过我们家,走的时候爹还一脸怒气”
王堡主、汪堡主在人群中喊道:“昔日烧了亲父,如今又烧亲弟一家,韩家明,你这是有多大仇恨?”
人群恍然大悟,一片哗然,“原来是他!”
齐泯作出似有所悟的神色,立即推波助澜,“韩家明,认罪吧”
韩家明已知中计,一时悲痛万分,自己回来不但没帮到毛家,反而害死了亲弟弟,他怒不可遏,双眼通红,似乎冒着火焰。
“你个贱妇!我杀了你”
“泗水阵法!”
。
松明月早已奔离广场。
在听到火灾的刹那,他脑中便是一片空白,那感觉就像是天要塌下来,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心中说不出的震惊,痛楚!
他似乎全身被另一个人支配似的,立即撤出了人群,在不起眼的地方寻得一艘小船,马不停蹄赶回了毛家湾。
被大火吵醒的毛家村民们,都在提水救火,见松明月穿着修士衣服跑回来,一个个觉得十分奇怪。
“你怎么穿成这样?你爹还在里头呢”
“别管那么多了,你们赶紧站开点”
“什么?”
松明月二话不说,一头钻进火窟窿里,屋顶的房梁快被烧断,正要落下。在两个房间的床上,松明月找到了快被烤焦的爹、娘和尚民哥。
他也来不及一个个抱出去,一掌朝上,将整个屋顶掀开。“砰,砰,砰,砰”又是四掌,四面土墙也应声倒下。
村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围了上来,一个个看得揪心,不忍直视,“真是天灾啊,怎么烧成了这样?”
松明月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从记事开始,就从来没有哭过,此刻却完全不受控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把手指搁在毛方辰的鼻子前面,半晌也没有气息。掌心抚过毛方辰胸前,心脏已经完全停止了跳动。他又掌心一震,一股“海澜掌”的鼓荡之力,波及毛方辰的全身,毛方辰还是一动不动。
他又转而来到婶子的面前,同样是没有了气息,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最后来到尚民哥的身边,结果还是一样。
松明月呆呆的坐到地上,突然抱头痛哭,他根本无法控制,嗓子里像是被鱼刺卡主一样,猛地一声嘶喊,震天动地。
“啊——”
突然,毛尚民的身上竟有了一丝抽搐。
“是……小松子吗?”
“是我,哥,你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大夫”松明月赶紧止住眼泪,一把抱起毛尚民。
“没有……用了,我撑不住了,你放我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了吧”
“不要再说了,哥,我都知道了”松明月放下毛尚民,泣不成声。
“爹给你起的名字叫毛青松……你还有个妹妹,刚出生被一个黑衣人夺走了,她的肩膀上有一瓣桃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