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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苏道:“其实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安蓉公主。如果她甘心嫁入北胡,这件事便迎刃而解。”
诸葛小怜道:“这两日我们已经将安蓉公主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虽然外面皆宣称她样貌出众,秀外慧中,可是她真实的性情却是外柔内刚,而且对待手下宫女冷酷无情,时常感叹女儿之身,不可与众皇兄一竞长短,眼光甚为远大。”
我不由得一愣,我从来还不知道安蓉公主竟然是这样的性情。
诸葛小怜道:“这样的女子,往往最能吸引她的便是权力,公子若是从此入手,或许可以说服她改变自己的初衷。”
入宫之前我便做好了充足地思想准备,几个月不见,歆德皇好像又衰老了许多,花白的头发脱落了不少,脸上的皱褶也越来越深。
我将胤翔的骨灰奉上的时候,他的眼神没有流露出任何地悲伤,也许他早已忘记了胤翔的样子。
身边的珍妃,悄悄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想提醒我歆德皇此刻的心情很差。
我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歆德皇的面前:“孩儿参见父皇万岁!万万岁!”
歆德皇冷笑道:“这世上,会有人活过万岁吗?”
我默然不语。
歆德皇也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阴恻恻道:“听说你在宣城干得有声有色?”
“托父皇的洪福,宣城近日从地下开采出煤炭,百姓总算有了奔头。”
歆德皇呵呵笑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其中含义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恭敬道:“孩儿从北胡为父皇带来一个温玉枕,乃是北胡蕴笃山所产的青玉雕成,冬暖夏晾,安神养气,还请父皇笑纳。”我双手将礼物奉上。
歆德皇冷冷的看着我并未伸手。
珍妃趁机道:“陛下,难得胤空对你一片孝心,你收下吧!”她伸手接过玉枕。
没想到歆德皇霍然伸出手来,一把将礼盒推理出去,那礼盒滚落在地上,玉枕摔了出来,登时摔得四分五裂。
珍妃吓得花容失色:“陛下……”
歆德皇怒目圆睁。挥手给了她一记响亮地耳光:“贱人!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珍妃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上。
怒火在我的胸中燃烧,眼看珍妃惶当面折辱珍妃,我恨不得冲上去扼断他的咽喉。
歆德皇指着珍妃道:“你莫不是也像弈娟那个贱人一样闲朕老迈,看上这个畜生了!”
我心中惊恐到了极点,难道歆德皇已经察觉到我和珍妃之间地私情,如果真的是那样,我的处境恐怕不妙。
珍妃大哭扑到在地上:“臣妾自问忠于陛下,若是你有丝毫的怀疑,我愿死在你的面前。”她起身忽然向殿中的抱柱撞去。
我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珍妃的长袖:“娘娘!”
珍妃的娇躯凝滞在那里,她只不过是作势要撞,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当着歆德皇的面牵住她的衣袖。
我放开珍妃,重新跪倒在歆德皇的面前:“父皇!孩儿求你赐死!”
歆德皇微微一怔,冷冷道:“你犯了何罪?要我杀你?”
我悲愤道:“我宁愿死去,也不愿受到父皇的置疑。”
歆德皇冷笑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他来回踱了两步,方才道:“你因何擅自做主答应了北胡和亲之事?”
我大声道:“孩儿并未答应,此事由北胡可汗当场提出,我当即便要求回到大康禀报父皇之后再作决定。”
歆德皇怒道:“这件事你本应拒绝,我已经有一个儿子死在了北胡,难道你还想让我赔上一个女儿吗?”
“皇兄之死纯属意外,便是北胡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北胡之所以提出和亲的要求是想继续维系和大康之间的良好关系。”
歆德皇冷笑道:“北胡之所以提出和亲之事,只不过是想稳固后方,一心一意的攻打东胡。他们是为了自己地利益考虑。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恭敬道:“北胡可汗拓拔寿缮已经将绿海原的土地归还给了大康。”
歆德皇冷冷道:“这些年来,他们强行占去的又何止绿海原这一块土地?”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他的意思并不想答应双方和亲之事:“父皇打算怎么办?”
歆德皇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我正在考虑,过两日我再给你答复。对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起来吧。”
我这才站起身来。
歆德皇伸手将仍在哭泣的珍妃扶起,温言道:“玉莹,朕刚才并不是存心,只是这两天事情太多,脾气有些烦躁。”
“陛下”珍妃幽怨无限的靠在歆德皇的肩头,我狠狠盯住歆德皇的背影,看来他刚才只是一时暴怒,并不知道我和珍妃的事情,高悬着的内心总算落下。
歆德皇道:“朕打算在康都东南方的零郡建造一座新宫。”
我诧异道:“父皇难道打算迁都?”
歆德皇摇了摇头道:“我找人看过,近年大康灾难不断都和这个皇宫的位置有关,新宫建成之后我会将零郡归入康都,将这里发展成一座八国最大的都市。”
我小心的提醒道:“父皇有没有想过,这件工程耗资巨大,以大康目前的财力,恐怕……”
歆德皇道:“我已经让人计算过,大康国三年的税收应可以足够建造一座新宫。”
我知道他主意已决,自然不敢多劝。
歆德皇道:“建造新宫的事情我想尽快进行,听说宣城最近发祥大量矿藏,为了避免民间胡乱开发,我想将这些矿藏全部收归国有,由朝廷统一管理。”
我内心中将歆德皇骂了无数遍,他这分明是强取豪夺,宣城才刚刚见到起色,若是被他将矿藏全部收归国有,我该如何去面对那帮商人?
我恭敬道:“父皇,孩儿以为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
歆德皇面色一凛:“你不答应?”
我微笑道:“大康之内莫非王土,孩儿又岂会不答应,只不过我已经事先和那些商人签订了契约,那些矿藏都转租给了他们,现在刚刚见到利润,朝廷便要收回,试问以后还有哪个商人会为朝廷效力?”
歆德皇道:“他们身为大康子民,自然有责任为国解忧。”
“父皇,孩儿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些煤矿还是让商人经营,我们可以制定法规,将产出的煤炭统一由朝廷收购,既可以方便管理,也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商人的利益,您觉得怎么样?”
歆德皇点了点头道:“这到也是一个办法。”
我又道:“价格方面,我们还是尽量的给商人优惠,否则必然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
歆德皇道:“这件事你看这去做吧,不过所获得的利润必须如实的上交给朝廷。”
我大喜过望,看来歆德皇并不是十分清楚宣城的情况,他所要的只是从宣城各个矿藏之中攫取财富,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吹风。不过只要他将此事交给我,我相信仍然可以控制整个大局。
歆德皇的目光这才落在了胤翔的骨灰上,轻声叹道:“朕的众多皇儿之中,胤翔最听话,他从小乖巧,深知我的心事……没想到最终竞客死异乡……”言语之中不胜唏嘘,双目中竟然闪跃着两点泪光。
珍妃柔声劝道:“陛下胤翔总算叶落归根,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
歆德皇看了看我道:“能够将胤翔的骨灰带回来,你总算是立了一功,擅作主张和亲之事,我暂且算了,这两日你帮我好好筹划一下胤翔的丧事。”
“父皇放心,孩儿一定将此事办好。”
歆德皇叹了一口气道:“朕也许真的老了……”
~第八十三章转折~
我刚走出养心殿,迎面就遇到小太监落寞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我看到他神情不对,拦住他的去路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落寞充满惶恐道:“弈贵妃……自尽了……”
我也是微微一愣,这弈贵妃死的倒蛮是时候,无论他和勤王之间的奸情是真是假,这次他一死便将此事彻底结束,勤王表面上看是解脱,不过实际上却再也洗不清通奸的嫌疑,在歆德皇的心中永远将是一个无法磨灭的阴影。
我看到落寞手中还拿着一封书函,低声道:“这是什么?”
落寞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弈贵妃……死前留下……的信。”
我搂住落寞的肩膀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陛下此时心情奇差,你若是现在进去告诉他弈贵妃的死讯,恐怕他肯定要降罪于你。”
落寞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深知歆德皇的性情,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我伸手将他手中的信拿了过来,落寞微微一愣,却不敢说话。
我展开信函,却见信中的内容无非是表白自己的清白,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我伸手降信函扯了个粉碎,这封信若是落在歆德皇的手中岂不是让勤王洗清了自己。
落寞惊得张大了嘴巴:“殿下……你……”
我冷冷盯住他道:“你在宫里多年,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是知道的。”
落寞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
我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日子,我会帮你弄一个好差使做。”
“谢殿下!”
我回身看了看养心殿的方向,低声说:“弈贵妃的死讯你最好先对珍妃娘娘说,由她再转禀给皇上。”落寞深深一揖道:“多谢殿下指点。”
想到勤王现在的尴尬处境,我内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弈贵妃之死势必会让他的处境雪上加霜。
离开皇宫。我回府后取了礼物,向翼王府而来。
来到翼王府方才知道,静德妃和她的宝贝女儿安蓉公主都在这里,可谓是狭路相逢。
静德妃看到我。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咬牙切齿道:“胤空,你干得好事!”
我硬着头皮陪笑道:“娘娘最近可好?”
静德妃怒道:“好?差点没被你给气死!”
翼王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帮我解围道:“胤空你去见过陛下没有?”
我恭敬答道:“孩儿刚从皇宫回来。”
静德妃冷冷道:“你们两个休要一唱一和的岔开我的话题,今日我带着安蓉过来,就是要当面训斥你这个不讲情意的混帐。”
我尴尬笑道:“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明说。”
静德妃道:“安蓉虽然不是你一母所生,可是毕竟是你的妹妹,你焉能将她一手推入火坑之中?”
我笑道:“娘娘误会我了,我怎会忍心做这样的事情。”
静德妃柳目倒竖道:“好你个胤空。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说!你为何私下答应北胡和亲之事?”
我讪讪笑了笑道:“刚才孩儿在父皇面前我已经解释过。和亲之事并非是孩儿主动提起,北胡太子拓拔淳照仰慕皇妹的绝代风华,所以才向我方亲,我并未敢应承下来。即便是在北胡可汗拓拔寿善面前也只是说,等回来后禀报父皇再作定论。”
静德妃将信将疑道:“当真?”
我大声道:“胤空若有半句谎言,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静德妃啐道:“大吉大利,乱发什么毒誓。”
我看到她神情稍缓。知道她内心的那口恶气已经出去了,和翼王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微笑。
安蓉公主从花园内散步回来,如果不是静德妃喊她的名字。我定然无法将她认出,时隔多年,安蓉已经由当年那个青涩的小丫头,成为相貌出众的少女。
我微笑道:“皇妹,还记得我吗?”
安蓉矜持一笑:“胤空哥哥,我当然记得你,父皇时常夸你,在诸位哥哥之中数你最为聪明。”
我心中暗笑,这安蓉道满会说话,歆德皇夸我应该很难,我小地时候,他甚至记不住我的样子。
翼王道:“我让人去准备饭菜,今天中午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聚上一聚。”
静德妃淡然道:“不必了,我还要回去。”
我忽然想起弈贵妃的事情,慌忙道:“娘娘,我刚刚听到一件事,弈贵妃自尽了。”
“什么?”静德妃霍然站起身来,她代理皇后行使执掌后宫之责,这件事自然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静德妃顾不上多说,匆匆离开,翼王起身送她。
安蓉并未随她一起离去,我刚好有了和她相谈单独的机会。
安蓉道:“和亲之事是不是皇兄提出的?”
我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多次,事实是北胡太子拓拔淳照主动提出,他不知从何处听说了皇妹的事情,仰慕你的风华,一心想娶你为妻。”
安蓉的俏脸红了红,低声道:“这帮野蛮人好生讨厌。”看来她对北胡人并没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