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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诗姑母笑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好紧张的,在这昭阳宫之中,能够出什么事情?”
“可是……”
长诗姑母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我起身道:“姑母,我陪你去。”
酒窖的入口位于昭阳宫的后方,其实就是这座建筑的地下部分。如晔和如茵两个因为看到父皇的心情不好,特地去酒窖取酒,想呈献给他。
走过酒窖厚重的木门,里面传来阴冷的寒意。长诗姑母道:“每座宫殿之下都有这样的地窖,一来可以方便储存物品,二来可以保持上方宫殿的干燥。”
拐过通道,便可以看到用木桶窖藏的美酒,长诗姑母道:“这些美酒是我生你表妹的时候储藏在地下的,全都是正宗的女儿红,每遇到你姑丈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们两个就会来这里取酒给他送去。”
我笑道:“表妹倒是孝顺!”
长诗姑母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唤道”如晔、如茵,你们两个在哪里,还不快些出来!“
前方宫女所持的宫灯突然熄灭,整个酒窖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缕指风向我的胸前戳来,我应变神速,反手一掌向对方劈了过去。黑暗之中和对方碰了一掌,我身躯微微一震,听到对方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痛苦地发出一声轻吟。
那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内心巨震,听她的声音分明是轻颜无疑。
我骇然道:“可是轻颜?”
对方并没有回答,似乎身躯靠在了酒桶之上。
身后的宫女重新点燃了宫灯,大声尖叫起来。我一把将她的嘴捂住,长诗姑母也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借着灯光望去,却见一位美丽少女靠在酒桶之上,深蓝色武士服之上血迹斑斑,俏脸苍白,却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不是轻颜还有哪个?
我又惊又喜,喜的是轻颜终于活着逃离了铁旗楼,惊的是现在身处禁宫之中,而且轻颜之事已经被长诗姑母完全看到。
长诗姑母看到我的表情已然明白,我和轻颜之间必定相识。
我顾不得向她解释,上前扶起轻颜道:“你将我两位表妹藏到了何处?”内心中着实紧张到了极点,如果轻颜将我的表妹杀掉,这件事恐怕会变得不可收拾。
轻颜虚弱无力地指了指后方。
我和长诗姑母同时冲了过去,却见如晔如茵还有那位宫女都坐在那里,看她们的样子分明是被制住了穴道。
一旁还有一位白衣女子躺在那里,竟然是昨夜从皇城中逃走的秋月寒。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仍然处在昏迷之中。
我内心暗暗叫苦,这下麻烦大了,我该如何向长诗姑母解释,又该如何从宫中救走她们两个?
我并不擅长解穴之术,将轻颜扶到这里,为如晔、如茵两个解开穴道。
长诗姑母昨晚在广场之时,目睹了秋月寒和慕容初晴的决战,她已经认出秋月寒的模样,转身向那宫女道:“通知侍卫,将她们给我抓起来!”
我慌忙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大声道:“姑母手下留情!”
长诗姑母怒视我道:“胤空,枉我如此相信于你,你果然勾结外敌意欲窃取你姑丈的藏宝图!”
我低声道:“姑母可否听我解释!”
此事轻颜噗地一声,喷出一口献血,娇躯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她身受重伤,刚才拿住如晔如茵她们,黑暗中又和我全力对了一掌,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昏倒在了地上。
“姑母有所不知,姑丈手中的藏宝图原本就是归我所有。”
长诗姑母怒道:“胤空,你还要狡辩,那藏宝图分明是秦国商人田循献给你姑丈的。”
我含泪道:“姑母明鉴,她便是田循的女儿瑶如,是我的爱妻。当年孩儿一手将田循从东胡救出,让她父女团员。没想到田循非但不知道感恩,反倒从我的手中窃走藏宝图,然后逃到了这里。”
我颤声道:“瑶如始终觉得愧对于我,悄然离家出走,我也是今日方才知道她竟然来到了汉都,化名轻颜,定然是想将那幅图要回去,还给孩儿……”我已经是热泪盈眶。虽然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可是其中也有几分真是可靠,想到瑶如至今长眠不醒的样子,我内心中一阵酸楚,泪水自然而然落了下来。
长诗姑母似乎被我和瑶如的真情打动,双目一红道:“这孩子对你倒是情深义重。”
我跪在地上挪到她的面前,泣声道:“姑母,孩儿求你放过瑶如的性命,我根本未曾想过要什么藏宝图,只求能带着瑶如安然离开这里就已经足够。如果姑母执意不肯,孩儿便和瑶如一起去姑丈面前请罪,让他将我们赐死算了!”
如晔和如茵来到母亲身旁,轻声劝道:“母后,表哥和表嫂如此情深义重,你怎么忍心拆散他们?”
“姑母明鉴,瑶如和她师傅分明是受了别人的欺骗才会闯入皇宫。”
长诗姑母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这皇宫之中,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我想个法子先将你们送出宫去。”
此事秋月寒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竟然苏醒过来,看到我在眼前略感惊奇地咦了一声,她又望向长诗姑母,目光之中流露出黯然之色。
长诗姑母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胤空,就不会伤害你们!”
她转身向身后宫女道:“今日之事,决不可透露出半个字,否则你们全都无法活命1”
那两名宫女吓得练练点头。
长诗姑母道:“今晚暂时让她们留在这里,明天我会亲自将她们送往你的府上。”
我慌忙跪谢。
秋月寒无力道:“胤空……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长诗姑母道:“胤空!我去外面等你,时候不早了,你最好还是抓紧一些。”
等到长诗姑母走后,我方才来到秋月寒面前,颤声道:“秋前辈……你没有事情吧?”秋月寒苦笑道:“看来这次我定然是不行了……”
我心中一沉,听她悲观的口气,好像已经不久于人世,难道昨夜的那场激战,已经让她耗尽了全力?
秋月寒道:“我万万没有想到冷孤萱居然设下如此毒计。”
我低声道:“我这就求姑母帮忙,将秋前辈送出宫去。”
秋月寒缓缓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昨晚我被玄冥教两大高手围攻,心脉都已被震断,这世上再无一人可以救得我的性命。”
我含泪道:“都是胤空不好,如果我不是轻信幽幽那个妖女,前辈也不会中了他们的伏击。”
秋月寒淡然笑道:“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人生在世只不过短短百年,早晚都会成为一捧黄土。”
我默然无语,按照秋月寒的说法,我又何须费尽心机争夺帝位呢?
秋月寒道:“轻颜由水道潜入铁旗楼,谁知道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她当时便会死在慕容初晴的手上。”
我点了点头道:“冷孤萱布置得如此周详,目的就是为了除去前辈。”
秋月寒淡然笑道:“她若是知道我的死讯,一定会欢喜的很……”她的唇角缓缓流出一丝献血,挥袖擦去献血,喘息良久方道:“冷孤萱想必不会放过你……以后一切恐怕就要靠你自己了。”
她的目光落在轻颜身上:“轻颜体内的伤势很重,恐怕要用无间玄功方可将她治愈……”
我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胤空会尽力而为!”
秋月寒叹了口气道:“恐怕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迷惘道:“前辈请为我指点迷津。”
秋月寒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何会进境如此缓慢?”
我低声道:“因为晚辈旁骛太多,所以始终无法专心修炼!”
秋月寒却摇了摇头,许久方道:“我至今才明白为何无间玄功始终无法传下来的道理。”她轻声道:“秘籍失落固然有一定的原因,可是言传身授也不会发生如此大的差异。我后来才发现,这和玄冥教、缥缈阁两派的掌门多是处子之身有关。”
我还没有完全弄懂她的意思:“前辈可不可以再说得明白一些?”
秋月寒道:“春宫图之中的无间玄功只不过是一个口诀,那幅春宫图看似无用,其实也和练功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你此刻懂了吗?”她说出这番话毕竟有些为难,目光向别处望去。
我豁然开朗,她的意思分明是说春宫图上的图谱也是无间玄功的一部分,原来这无间玄功是需要男女同房之时方可修炼,也就是阴阳双修,其中的口诀只是运气之道。天下间竟然有如此邪门的武功,难怪起名无间,原来是男女之间肉体和心灵达到水乳交融,毫无间隙之意。
~第一百零四章忘情~
秋月寒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昨日李慕雨射出的那一箭显然伤到了她的肺腑。
我忽然想到桓小卓之事,她的那种催眠术也许秋月寒会有所了解,我低声将桓小卓之事告诉了她。
秋月寒道:“的确有这种功夫,不过这并非是中原武功,这种武功若是有小成,可以让人催眠,若是达到……最高境界,可以控制人的思想,甚至操纵他的一切……”
我心中骇然,难怪汉成帝会不顾礼节,将所有贵宾的府邸围困,难道是桓小卓在其中起到了作用?否则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贸然的决定。
秋月寒淡然笑道:“段晶的身份……我曾经听轻颜提过……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雪山神尼的弟子……”
我不无担心道:“桓小卓和秦国太后项晶有杀父之仇,她今日拜访项晶之后,项晶的病情便突然加重,卧床不起,而且噩梦连连。”
秋月寒道:“她的修为尚浅,至多可以催眠对手,或者让对手产生惊惧感,若是想全面控制对手的心神恐怕还未能够,而且像晶后这种人,意志力往往超强,更难被她控制。”
我低声道:“可是晶后听到她儿子突然病重的消息,心神大乱,在这样的时候她会不会趁虚而入呢?”
秋月寒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
“前辈可有化解之道?”
秋月寒咳嗽了一声。才道:“无间玄功之中的忘情篇便记载着破解摄魂术的方法,你自己体会一下应该会有帮助。”
我谨然受教。
秋月寒无力道:“胤空……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恭敬道:“前辈但请吩咐,只要胤空能够做到,必然全力以赴。”
秋月寒断断续续道:“轻颜身世可怜……你一定要将她救出大汉……”
我郑重点了点头。
秋月寒温婉笑道:“你……去吧……你的那位姑母应该不会害你……”
我辞别长诗姑母之后离开皇宫,在宫门外却遇到了正要入宫的桓小卓。我拦住她的去路,微笑道:“段国师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要事?”
桓小卓温婉笑道:“也许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她一双美眸上下大量了我一遍,忽然道:“你的衣襟上有血迹!”
我微微一怔。垂下头去这才看到自己的衣襟之上果然有几点鲜血,显然是刚才在扶住轻颜的时候蘸上的,内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表面上却镇静如夕,微笑道:“秋日天气干燥。我着不争气的鼻子经常都会流血,段国师有什么医治的方法吗?”
桓小卓意味深长道:“往往都是病由心生。平王殿下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一切自然会好起来。”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向桓小卓扬了扬手道:“夜色已深,胤空先行告辞!”
桓小卓轻声道:“天黑路滑,平王殿下走路千万要小心。”
我和她擦肩而过,走了两步,桓小卓又唤住我道:“有件事我想你可能会有兴趣!”
我回国头来:“国师请讲!”
“田循死了!”
“什么?”我愕然道。
桓小卓点了点头道:“潜入都督府地刺客不但盗走了藏宝图,还杀死了田循。”
我马上想到这一切都是冷孤萱所为,她杀死田循的目的很明显,定然是防备田循知道地图的内容。将他杀死方可免除后患。
说来奇怪,虽然我一直都很仇视田循,可是一旦听到他的死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快意,也许是因为瑶如的缘故。记得当初诸葛小怜便已经道破田循将不久于人世,现在看来他的预测果然准确。
我唤住桓小卓:“段姑娘可以陪我喝上一杯吗?”
桓小卓微显错道:“现在?”
我点了点头。
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汉都的夜晚出奇的冷清,如果不是桓小卓的指点,我很难找到一家开业的酒馆。
春水河畔,九孔桥边。我们在一位老者的地摊上,要了一碟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