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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一笑,并没有进一步说明详情,低声道:“我想请慕容姑娘帮我一个忙。”
慕容嫣嫣笑道:“平王殿下走入万花楼的那一刻,嫣嫣就知道你一定又有事情找我。”
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因为慕容姑娘是我的知己啊。”
慕容嫣嫣意味深长道:“平王在这世上好像并不缺乏知己,……尤其是红颜知己。”
我呵呵大笑起来:“可是我跟慕容姑娘相处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慕容嫣嫣道:“快说,究竟有什么事情?”
我低声道:“燕元宗大葬在即,可是随着他一起埋入地下的还有一件惊天的秘密……”我故意没有将这件事情说明,想引起慕容嫣嫣的好奇心。
慕容嫣嫣道:“什么秘密?”
我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有关缪氏宝藏的秘密。”
慕容嫣嫣秀眉微颦道:“不是说那缪氏藏暴图分别落入了汉、齐两国国君的手中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听说当年宣隆皇查抄田氏一门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一份缪氏藏宝图,田循交给汉成帝的只不过是凭记忆画出的复件而已。”
慕容嫣嫣道:“你想怎么做?”
我低声道:“慕容嫣嫣有没有办法为我搞到燕元宗陵墓的地图?”
慕容嫣嫣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许久方道:“你居然想要去盗墓?”
我心中暗自惭愧,只不过这次盗墓是为了营救俪姬,并不是为了什么藏宝图,燕元宗泉下有知也应该原谅我的所为。
慕容嫣嫣沉思许久,方道:“我认识一名盗墓高手,他叫连越,是燕国人,不过此人性情怪癖。生平之中有三不偷,一不偷本国之人,二不偷忠义之人,三不偷女人。”
我笑道:“这燕元宗乃是秦国人,即便是从母亲那里说。也是半个汉国人,跟燕国毫无关系,他自然也谈不上忠义,而且本身就是男人,完全符合连越的条件。”心中却暗自想到,这次看来犯了连越的忌讳,营救俪姬,可不是去偷女人嘛。
慕容嫣嫣点了点头道:“连越还有一个怪癖的习惯,无论雇主让他偷什么东西,他都要和雇主平分。”
我笑道:“用等价的金钱和他交换可以吗?”
慕容嫣嫣幽然叹了口气道:“那要看他高不高兴。”
我心中暗道:“俪姬岂是能够和他分享的?这次一不做二不休。从皇陵之中盗取俪姬之后,我便将连越杀死在墓中,让他永世不能将我的秘密泄漏出去,还会怕他和我平分俪姬吗?”
慕容嫣嫣道:“你可要考虑好了,如果觉得条件苛刻,大可不必请他。”
我点了点头道:“你帮我联系他,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
慕容嫣嫣笑道:“他此刻便赖在我这万花楼中,已经欠了整整三万两银子,你要是请他,恐怕先要将这笔账给结算清楚。”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此人倒是有趣,头一次听说有人会欠这种钱,而且数目如此之大。
慕容嫣嫣又道:“我查到他之所以一直躲在这里,是因为惹了一个厉害的对头。”
我笑道:“看来连越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竖日清晨,我在慕容嫣嫣的指点下轻轻扣响了“玲香阁”的房门,过了许久才看到一位娇小玲珑的歌妓婷婷袅袅走了出来,看到我和慕容嫣嫣,她显然吃了一惊,随即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慕容嫣嫣示意她离开了房间。
我微笑着走了进去。
大床之上,连越仍然在蒙头大睡,从被褥包裹的形状可以看出,他的体魄定然极其臃肿,一双大脚丫,从被子里露了出来,足背长满黑毛,显得肥厚之至。
“奶奶个熊!这么早便来敲门,老子会欠你们账吗?”连越在被窝中含糊不清的嘟嚷着。
我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微笑道:“你既然不会欠账,便劳烦你将这三万两银子给结了。”
连越这才惊觉有人进来,拉开被子,露出斗大的脑袋,挠了挠满头乱蓬蓬的黄毛,一双猩红的睡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马上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小子!你居然敢闯进我的房间,小心我揍你,便是这里的老板也要对我礼让三分。”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扬起手中的账单:“连越啊连越!我见过许多不知廉耻的人,却没有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家伙,连别人的皮肉钱都要欠,算哪门子的男人?你今日要是再不还钱,我便将你欠钱的事情传遍天下,让所有认识你的人斗知道你连越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连越表情转的倒是竒快,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想来不是寻常人物,不知来找连越究竟有什么事情?公子稍待,等我穿好衣服再说!”他坐起身,迅速穿上衣袍,等到他站起我才发现他的身材果然魁伟,比我竟然还要高出半头以上,加上他本来就肥胖,看上去整个人好像比寻常人大上了一号。
连越晃了晃肥胖的脑袋,下颌上的肥肉一阵轻颤,他向我笑了笑,忽然一转身便向门前跑去。
我早就料到他会有此招,抬起左足,拦在他的前方。
连越呵呵笑道:“公子竟然深藏不露!”他已经看到了门外的慕容嫣嫣,叹了口气道:“慕容老板向要赶我走,明说就是,何苦找外人来对付我。”
慕容嫣嫣笑道:“这位是大康平王殿下。找你有些事情商谈。”
连越气冲冲道:“我管他是什么殿下!打扰了我的美梦,我跟他谈个屁!”
慕容嫣嫣秀眉微颦道:“连越,你欠我万花楼的银子,平王殿下已经为你全部还清,现在他就是你的债主。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离开。
连越宛如一只斗败了的瘟鸡,大脑袋重新耷拉了下来,在床边坐下道:“无功不受禄,说,你究竟找我干什么?”
我微笑道:“找你自然是帮忙盗墓!”
连越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早已洗手不干了。”
我冷笑道:“燕国卫子越的那笔钱你花完了?”
连越面色不由得一变,失声道:“你……”
我笑道:“你身为燕国人,连相国的坟地斗敢动,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你还不敢做?”
连越的脑袋垂得更低:“你想去告密?”
我淡然笑道:“我如果真想告密,还会和你好好坐在这里说话吗?”
连越道:“说来听听。”
我起身关上房门。在房中来回踱了两步,方道:“我要你帮我盗取燕元宗的墓葬。”
连越脸上的肥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瞳孔骤然缩小,他低声道:“你疯了,燕元宗还没有下葬呢。”
我冷笑道:“马上就会下葬,我要你在下葬的当天便带我进入墓室。”
连越的表情阴晴不定,许久方道:“这件事难度太大,我恐怕不能帮你。”
我盯住连越的双目:“只要这件事做成,我可以帮你安然离开,而且会在康国给你一块土地。让你终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
连越考虑许久,终于道:“你究竟要窃取什么宝藏?”
我冷冷道:“你无需知道,总之不会和你的戒条相左。”
连越道:“事成之后,我要你将盗得的宝物分我一半。”
我摇了摇头道:“要盗取的东西对你并没有任何用处,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
连越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好,我暂且答应你,不过要多少银子,我需要看到你所盗取物品的价值再定,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一大笔钱用来考察环境,和购买工具。”
“没有问题!”我爽快的回答道。
回到枫林阁,采雪早已恢复了女儿身的装束,自从听到燕元宗的死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我平安返回。
唐昧按照我的吩咐已经护送慧乔离去,重伤初愈的阿东也已经回归我们的队伍之中。
康都至今仍然没有传来消息,让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安,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我找来阿东和雅克,让他们两人这几日注意连越的动向,此人留给我相当奸猾的印象,我务必要保证盗墓之事不可出任何的纰漏。
做完这些事情已经是正午时分,采雪为我精心烹制了午餐,端入我的书房之中。
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采雪的唇角浮现出一丝会心的浅笑。
我微笑道:“这几天终日与草药为伍,我肠子都饿细了。”
采雪温柔道:“采雪会多做一些佳肴为公子补偿这两天的损失。”
我哈哈笑道:“还是采雪做出的饭菜最合乎我的口味。”
采雪道:“慧乔姐姐走的时候,又留下一瓶丹药,以备公子不时之需。”
我点了点头,小心的接过丹药,看到采雪凝脂般的肌肤,心中不由得一荡,伸手将她的柔荑捉住。
采雪俏脸一红,想要挣脱开来。
我握住她柔荑道:“采雪,我想先送你离开大秦。”
采雪摇了摇头道:“采雪不会离开,公子若是成功联盟,我们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危机,若是中途发生什么变故,采雪的易容之术或许会对公子有些帮助。”
我点了点头,深情盯住采雪的剪水双眸,采雪趁机将纤手抽了出来,来到桌边收拾,柔声道:“公子还是抓紧时间歇息一下,身为大康平王,燕元宗的丧礼,你务必需要出席的。”
我叹了口气道:“我恐怕没有歇息的时间了,你帮我准备些热水,我沐浴更衣之后便前往皇宫吊孝。”
虽然仅仅是一夜之隔,可是此刻来道皇宫的心情和昨天离开之时已经有了天壤之别,也许是角色的不同方才赋予了我不同的心境。
整个秦宫一片肃穆,满目所见皆是黑白两色,幡帐挽联随风飘舞,更觉秋风萧瑟,内心凄凉,这样的情景对我来说已经是相当的熟悉,当初宣隆皇死去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没想到现在又轮到了燕元宗,晶后的命运果然不幸。
燕元宗的灵堂设在裕德殿,远远便听到裕德殿方向传来的阵阵痛哭,我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来到裕德殿前,负责主持丧事的竟然是燕兴启。可见晶后在如此重大关头,处事仍然冷静,其实按理说这件事本应由奉常曲靖来主持,可是发生了曲诺的事情,他自然没有资格再主持这种重大的事情。
燕兴启看到我,脸色忧郁的迎了上来,他现在已经用不着伪装自己的心情,接二连三的挫败,让他想笑也无法笑出来。
“兄弟怎么来了?你的病好了没有?”
我咳嗽了一声道:“多谢大哥关心,我感觉好多了,皇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便是爬也爬过来。”
燕兴启长叹了一声,黯然道:“天有不测风云,谁能够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我心中暗笑,知道他这句话另有所指,表面上仍旧装出悲伤无比的样子:“大哥也要多多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了。”
燕兴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我低声道:“大哥,我听说……好象是泽王继任……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燕兴启向四周望了望,低声道:“的确是如此,不过……由太后暂时摄政……”
我面露喜色,现在我要是不流露出高兴的神情,燕兴启反倒会感到奇怪了,谁人不知道晶后是我的干娘,她摄政就意味着秦康之间的联盟已经成为定局。
~第一百一十七章经纬~
燕兴启道:“兄弟,太后虽然是你的义母,这几天还是将联盟之事缓上一缓,毕竟她没有精力兼顾此事。”
我连连点头,前往灵堂拜祭了燕元宗,果然见到灵堂之中摆放了两具棺椁,其中一具属于郦姬所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算起来郦姬已经沉睡了三日,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撑到燕元宗入葬的时候?我心中默默祈祷,祈求上苍给我一个偿还郦姬的机会。
从裕德殷出来后,我径自来到凤阳宫,自从传出燕元宗的死讯,晶后一直都闭门不出,留在宫内歇息。
许公公着到我来,慌忙将我请入宫内,他低声道:“太后病了,我刚刚为她煎了药。”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去看看母后。”
晶后一身黑色长裙静静坐在长椅之上_美眸久久凝视着对面的墙壁,墙壁之上是一幅晶后的画像,我马上认出,这幅画像便是我刚入大秦之时,在她寿辰之时亲手为她所绘,上面的题跋却是燕元宗所书。
我悄然来到她的身后,恭敬道:“母后!”
晶后点了点头,目光仍然专往在画卷之上:“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从未关心过元宗的感受?”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皇兄泉下有知,应该会明白母后的苦心。”
晶后紧紧闭上美目,两行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