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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苏:“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还是淘空燕国的国内经济。”
我点了点头道:“只要战事打响,不出半年燕国的经济势必崩溃。”
陈子苏道:“还有一件事公子需要注意,燕韩之间一旦开战,势必会有大批的难民涌入我们的境内,公子是不是先想出对策?”
我的神情凝重起来,陈子苏所说的这件事的确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陈子苏道:“楚州和燕国直接相连,难民涌入后承受的压力必然巨大。”
我沉吟片刻道:“如果拒绝难民也不是明智之举,这些难民日后便会成为我们建国立邦的基础。”
陈子苏道:“公子说的对。如果我们善待这些难民,在他们的心中公子的仁爱会确立起来,经地这些人的传递,会有更多的燕国人知道公子的宽厚仁慈,将来我们发动对燕的战争地时候,很多城镇可以不战而胜。”
我笑道:“陈先生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陈子苏道:“可是如果接受他们,楚州的经济的当地居民的生活就会受到直接的影响,所以我建议。公子应该上书歆德皇,借机将和燕国相邻的庸府、平川两郡要过来,在三地都建立起专门的收容难民之处。而且庸府、平川两地素来贫瘠,人烟稀少,我们可以将荒地划分给这些难民,让他们在当地安居下来,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我赞道:“陈先生果然妙计,我明日便上奏朝廷。”
陈子苏道:“这次我前往北胡,和拓跋醇照谈了两次,此人果然如公子所说,是个运筹帷幄的人才,他的叔父拓跋寿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笑道:“有件事我正想问你,你因何想到去找安蓉呢?”
陈子苏道:“子苏考虑到,静德妃被贬入冷宫,兴王龙胤滔被流放到楚矶,安蓉在大康之中已经没有可以依仗之人。现在公子贵为大康太子,她势必会才考虑这件事,如公子所说,安蓉公主极其工于心计,善于权衡利弊,向公子示好,也是为了日后能够获得娘家的强力支持。她虽然为拓跋照诞下长子,可是毕竟血统不纯,日后要想登上汗位,恐怕还要依靠你的支持呢。”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子苏微笑道:“其实拓跋醇照也早有跟你和解之意,不过一直害怕你恼恨上次被追杀的事情,所以始终犹豫,这次我们主动向他们示好,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微笑道:“安蓉说拓跋醇照拟定了一份和约,究竟是什么内容?”
陈子苏道:“主要是双方经济往来和疆域的重新划定问题,和约还算公平,回头我会呈上。”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拓跋醇照想用阴山以北的两座城池换取绿海原的土地,这两座城池的面积要女绿海原大上三倍。”
我冷笑道:“绿海原是大康北部的的门户,我若是给了他,岂不是等于张开大门迎接他的铁骑?做梦去吧!”
陈子苏笑道:“我就知道公子不会同意,拓跋醇照现在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不少臣子对他的政策表示质疑,百姓对他也有诸多怨言。”
我低声道:“他国内的事情越是棘手,跟我们维系和平和时间越是长久。”
陈子苏道:“能够维持眼前的情况无论对他还是对我们都是大有好处,大康和北胡接壤的边界很长,重新确立边界减少冲突也有莫大的帮助。”
“这件事就交给陈先生了,这件事无论如何要处理公平。”
陈子苏郑重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的做好这件事情。”
我望向远处安蓉的营帐,低声道:“这次安蓉返回大康省亲,我总是有些担心。公子担心左逐流会从中作梗?”
我点了点头道:“左逐流未必希望看到我和北胡的关系融洽起来。安蓉去康都极可能会有麻烦。”
陈子苏道:“公的意思是,我们派人沿途保护。”
我低声道:“这件事还是安排唐昧他们去做,尽量在暗地进行,不要让他人知道。”
陈子苏笑道:“公子考虑的果然周到,不过我估计她母子二人的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皱了皱眉头道:“一切都很难说,左逐流为人狡诈,什么主意都能够想出来地。”
返回住处的时候,途经安蓉的营帐,看到索沫儿正在例行巡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尽职尽责。
我来到她的面前,主动搭话道:“这么晚了,还不去睡,难道真地要为皇后守夜吗?”
索沫儿道:“你不是一样没睡,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处处和我针锋相对,这让我感到异常的有趣。
我笑眯眯的望向她丰满高耸的胸部:“索沫儿姑娘现在还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吗?”
索沫儿轻声斥道:“请您自重,再敢出言轻薄,休怪我不顾及你的身份。”
我微笑道:“你难道敢打我不成?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在北胡你好像并不是我的对手,是不是最近又练了什么厉害的功夫,有所依仗呢?”
索沫儿不屑道:“当初被我打的痛哭流涕的是哪一个?你的记性不会差到这种地步吧?”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上次是你趁人之危,打了我的鼻梁一记。若是我有防备,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索沫儿好胜心被我激起,不服气的撇了撇樱唇道:“有些人只会说大话,恐怕并没有什么真本事。”
我笑道:“既然不服气,我们便比试一下。”我压低声音道:“我去牧场的西北角等你,你敢不敢来?”
索沫儿咬了咬樱唇道:“我会怕你吗?”
我转身向牧场的西北方走去,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这索沫儿十分可爱,我倒要好好逗她一逗。走出好远,回头望去,却没有看到索沫儿跟过来,这丫头该不会是怕了我吧?
我在原地驻足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索沫儿窈窕的倩影出现在风雪之中,心跳不由得快了许多,想起当日我和她初次相逢时的情形,至今仍然回味无穷。
四下张望,确信没有人跟上来,我这才舒展了一下双臂,若是让云娜她们看到,定然又要说我偷香窃玉了。
索沫儿的神情显得颇为忸怩,不时的回头向身后张望,看来她也害怕被人发觉。我们这哪里像是相约比武,根本就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我微笑道:“将门虎女,不愧是博贴尔元帅的女儿。”
索沫儿瞪了我一眼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我负手悠闲自得的向后退了两步:“我空手对付你,不过我若是赢了,你要给我亲个嘴个儿!”
索沫儿怒道:“轻薄之徒!”从腰间抽出弯刀,闪电般向我胸口砍来。
我故作惊慌道:“来真的?”脚下向后一撤,躲过她的刀锋,索沫儿连续出刀不中,此时方才知道我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再加上她手中虽然拿了弯刀,可是并不敢真正砍我,那弯刀反倒成了手中的负累。
我看出其中的奥妙,有时候故意将要害凑到她的刀锋之上,索沫儿不得不强行收回刀锋。
我瞅准机会,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皓腕,轻轻一拧,索沫儿手中的弯刀失手落在地上,我就势将她的娇躯牵拉入怀中,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索沫儿又羞又急,低声叫道:“你……你放开我……”
我笑眯眯道:“你败了,要让我亲一口的。”
索沫儿怒道:“你在不放开,我……我便咬舌自尽……”
我生恐她急切之下做出傻事,只好放开她,没想到她趁着我没有留意,一拳打在我的鼻梁之上,我痛得一声惨呼,眼泪又流了出来,捂住鼻子道:“你好卑鄙……”
索沫儿得意洋洋道:“兵不厌诈,谁让你相信我来着?”
我作出伤重不支的模样,缓缓倒在雪地之上。
索沫儿笑道:“现在才知道使诈是不是太晚了,你演得虽然很像,只可惜我不会上你的当,我告辞了!”她转身向营地走去。
我仍然躺在雪地之上一动不动,我倒不信骗不了她这个小姑娘。
索沫儿走了几步,果然停了下来,轻声道:“你不要装模作样了,躺在雪地上小心着凉?想不她还有些关心我?
她看到我仍然没有反应,顿时慌张起来,来到我的身边,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我屏住气息,她感觉不到我的呼吸。
索沫儿惊慌失措道:“龙胤空,你……你不要吓我……我真的不是存心害你……”
她挥拳向我的胸口重重捶了几计,我强忍疼痛,甚至开始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落井下石存心报复?既然是演戏,只好坚持演到底了。
索沫儿竟然吓的哭了起来:“龙胤空……你醒醒,没想到……你长得像个大丈夫,竟然如此不禁打?快醒醒……”我差点没笑了起来。
索沫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深深吸入了一口气,掀起面纱,俯下娇躯,樱唇贴住我的嘴巴向我的体内度入一口空气。
我心中愉悦到了极点,紧闭的双目猛然睁开,索沫儿美目圆睁,此时知道上当已经迟了,我的舌头轻易便探入了她的檀口之中,俘获她娇糯滑润的香舌,用力吻了起来。
索沫儿用力挣扎了两个,随即整下娇躯被我的热吻所软他,软绵绵的趴在我的怀中,默默承受着的我拥吻。
雪花落在我们的头上肩上,直到染白了我们的身躯,我们却忘记了身处何地,沉浸在暖暖的情意之中……
第二天这场雪非但没有见小,反而越下越大起来,我让云娜和绿珠陪同安蓉在绿海原浏览,借以排遣这段时光。
正午的时候焦镇期从楚州赶来,他带来了燕韩两国正式开战的消息。
这场战争早已注定,我没有感到任何的惊奇。
陈子苏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燕国的难民大量涌入大康边境,一时间楚州、康府、平川边防的压力成倍增加。三郡之中,以楚州和燕国接壤最多,承受的压力自然也是最大。
焦镇期道:“我已经在边镜布防了两万士兵,暂时封闭两国边界,不允许任何燕人进入大康境内。
陈子苏:“没想到这些难民来得如此迅速?战争才刚刚打响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这件事的确奇怪,即便是难民涌入,压力最大也应该是和燕韩国边界距离最近的平川,战火一时之间不会烧到燕国北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呢?”
焦镇期道:“难道燕国内部有人故意挑唆?趁机制造混乱?”
陈子苏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无论制造这场混乱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燕国本就动荡的局势雪上加霜。”
我微笑道:“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这个人,也许能够加速燕国的灭亡。”
陈子苏道:“公子差矣,燕国太早的灭亡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要让燕国拖垮韩国,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我点了点头,转向焦镇期道:“焦大哥,你督促一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需要的物资准备完毕,给他们送过去。”
焦镇期道:“这没有任何问题,两日之内一切都可以准备就绪。”
我向陈子苏道:“看来我已经来不及等父皇地旨意了。我马上写封密函,你前往庸府、平川两郡,通知他们的城守,让两郡开放部分边境入口,缓解楚州的压力。”
陈子苏道:“子苏这就去办。”
我真诚道:“陈先生辛苦了!”
陈子苏笑道:“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子苏为了公子奔波这点路途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忽然想到了焦信,如果他也在这里,陈子苏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焦镇期和我想到了一处,低声道:“福娃这小子,这次不知怎么在康都逗留了这么长时间?”
我笑道:“焦大哥想儿子了,看来邱逸尘的伤势仍然没有完全康复,否则他早就该回来了。”
陈子苏道:“焦信留在康都也有好处,他为人足智多谋,刚好可以保护安蓉公主的安全。”
焦镇期道:“歆德皇在糊涂,不至于为难自己的亲生女儿吧,更何况拓跋淳照是北胡的可汗,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北胡。”
陈子苏道:“公子担心的并不是歆德皇,而是左逐流。”
焦镇期沉默了下去,许久方道:“或许我们应该对左氏一族出手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将他除掉,可是左逐流在大康的势力根深蒂固,并非短期内可以清除,再说父皇虽然老迈,可是并没有糊涂,他想让我和左逐流互相牵制。”
陈子苏道:“当务之急并不是左逐流,而是图谋燕国的疆域。
焦镇期道:“我们关注燕韩战事地同时却不能忽视左逐流的力量,若是任由他发展,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