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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焦镇期一旁叫道。
我转身看去,却见燕琳痴痴呆呆的向远方走去,我慌忙追了上去,听到燕琳口中不住喃喃道:“我不要去高丽……我要回家……”美目充满迷惘之色。
我抓住她的手臂大吼道:“琳儿!”
燕琳娇躯一颤,这才回到现实中来,妙目之中缓缓流出泪水:“胤空!”好猛然扑入我的怀中:“不要离开我……”
周围士兵一个个都把头扭向别的方向,所有人都看出了我和燕琳之间的关系。
远方忽然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声,一个黑点在漫天风雪中向我们的方向奔驰而来。
“黑狮子!”我和焦镇期同时惊喜道,没想到在这场战乱中它居然成功的避过了劫难。
清点人数之后才发现,我们只剩下二十六人,除了黑狮子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车马可供驱策,眼前的形势变得异常严峻。
燕琳轻声道:“我不要做什么公主,更不去什么高丽,你带我走好不好,只要能在你身边,日子过的再清苦我也愿意……”
面对她的如此深情,我又怎能无动于衷,我压低声音道:“我保证一定会带你走,便不是现在……”
燕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落。
我扶她上马,牵着马缰尾随在队伍的后面,如果带着燕琳逃走,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机会,可是这样等于我将自己前途命运全都放弃,我的生活终将归于平淡。
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每走一步都是异常的艰难,队伍中又有一名士兵因为寒冷而倒了下去,照这样下去,不等我们抵达淞江城,半数以上的人都会冻死在这雪野之中。
焦镇期来到我的身边,指着前方的松林道:“公子!我们在那里暂时歇息一下,也好将兄弟们的伤势处理一下。”
我点了点头道:“不可以停留太长时间,我担心敌人还会回来!”
焦镇期赞同的点了点头:“敌人的损失不在我们之下,他们极有可能调整队伍之后卷土重来。”
走入松林,我们利用刀剑砍下松枝,在林中生起几个大大的火堆,所有人围绕火堆而坐。唐昧拿出路线图,摊子在地上展平,从这里到达淞江城还有一段距离,大雪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单凭步行恐怕很难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
唐昧指向地图道:“往北三十里会有一个集镇,我们在那里应该可以得到给养。”我点了点头,向唐昧道:“你带两名士兵在松林周围巡视一下,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唐昧起身叫两名士兵去了。
我这才来到燕琳的身边,她静静坐在火堆旁,连日来接连不断的巨变,让她变得忧郁了许多,我内心中爱怜无比,轻声道:“琳儿!”燕琳看了看我,目光重新回到火堆的上面,双手抱膝道:“如果你不管我,我就去死。”
我看了看周围,焦镇期和其余的士兵距离我们很远,他们在刻意给我们营造一个单独相谈的机会。
我小声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燕琳,燕琳美目中充满了惊喜,她轻声道:“为了你我什么什么都愿意……”我心中一荡,如果不是远处还有人在,我一定要将她揽入怀中,恣意爱怜一番。
“大家快快准备!敌人来了……”唐昧和那两名士兵匆匆跑了回来,我们同时站起身来。
焦镇期大声道:“赶快把火堆熄灭!”
唐昧摇了摇头道:“太迟了,天色仍然未亮,一定是火光将他们吸引了过来。”
“多少人?”
“好像比刚才围击我们的还要多!”唐昧的回答让所有人的心情顿时凝重起来。
我仰起头,望着上方如雪塔般的松树,大声道:“大家全部爬到树枝中藏身!”
这片雪松林年月久远,枝叶宛发亭盖,的确是隐蔽行踪的好地方,即便是被敌人发现行踪,我们也占据高处有利的地形。
我和燕琳爬上一株雪松之上,我确信身下的松枝足以承载我们的重量,这才扶着燕琳坐在松枝之上。
焦镇期重重向黑狮子的后臀上抽了一记,黑狮子负痛长嘶一声向密林深处逃去,他这才攀缘树木而上,藏身在我们下层的松枝上,拉开弓弦,瞄准了了下面火堆的地方。
唐昧和几名士兵熄灭了火堆用雪覆盖上在我们旁边的雪松中藏身整个松林顿时沉寂了下来我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燕琳从后方抱住了我的身躯,灼热的樱唇用力吻着我的后颈,在她的心中,我才是她的一切,只要在我的身边,任何的危险都不是足以让她恐惧。
我拧转身躯,将她拥入怀中,捉住她让人沉醉的香唇,度入檀口,和她温软妖俏的香舌无声缠绵着。
树林外传来阵阵的马嘶,过了一会,我们的耳边传来了簌簌的脚步声,透过树林的间隙,可以看到数百名穿黑色盔甲的士卒正小心翼翼的向这边搜索而来。
“停下!”一个阴沉的声音冷静喝道,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分开人群来到前方的空旷雪地之上。他抽出长剑,刺入雪堆,手臂微微一抖,挑出几根仍未烧完的松枝,他仰起头向我和燕琳藏身的发松望来。我屏住呼吸,生恐被他察觉,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孔,此人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剑眉朗目,可是从眉心到右唇之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将他的整个面孔完全破坏,让人感到说不出的狰狞,他阴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大声道:“他们走不远,我们四处搜一搜。”
他带着手下向正北的方向走去,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目送这帮人离开我们藏身的这片树林,燕琳向我露出一丝浅笑,轻轻拍了拍自己地胸口,作出庆幸万分的样子。
忽然,一声弓弦轻响,一支火箭‘嗖!’地射入我脚下地树干之上,箭尾犹自颤动不已紧接着无数火箭向我们藏身的雪松上射来,雪松富含油脂,遇火即着。原来那名疤脸人一定是窥破我们藏身在雪松之中,刚才带领手下退出是为了避免死伤。
两名藏身在雪松中的士兵因为雪松被火烧着,惨叫着从树枝上跳落下来,没等他们落地,羽箭飞蝗般射入了他们的体内,两人被射成了刺猬一般,立时毙命。
火沿着树一干一路燃烧了上来,我不但要躲避火势,还要依靠树干躲避羽箭的射击。
焦镇期伸手从树上拔出燃烧的羽箭,向外面射了出去,这种漫无目的的反击半不能起来太大的作用。
“和他们拼了!”焦镇期怒吼一声从树上跃了下去,继续停留在树上只有被活活烧死,我和燕琳也跟在他的身后跳到了雪地上。
火箭地势头比刚才已经明显的减弱,喊杀之声从四面传出,近千名敌人从树林周围向我们包围而来。
我转向燕琳道:“你怕不怕?”
燕琳用力摇了摇头,抽出腰间的短剑。
我感动的抿了抿下唇,拔出长刀虎吼一声:“冲啊!”
焦镇期怒吼一声,一拳将身过合抱粗的大树击断,双臂抱起树干,狂吼一声向前方涌来地敌人掷去,十几名躲避不及的敌人被树干压倒在地下。
唐昧在雪松林中来回飞跃,瞬间已经来到敌人地上方,挥刀居高临下冲入敌阵,长刀挥出,血雨翻飞,拢乱了敌方阵营。
二士多名士兵护在我和燕琳周围跟在焦镇期的身后向北方撒退。火光映红了整个天际,死亡和杀戮让我们的神经全都变得麻痹,身边的士兵又有几个倒了下去,我们已经陷入敌人的层层围堵之中。
我随手劈翻一名对手,这一夜的鏖战已经将我潜在凶性完全激起。
燕琳忽然脚一下一绊,跌倒夺上,敌方阵营中冲出一人,挥剑向燕琳的身躯吹落,我一把将燕琳拉了回来,右手长刀径直迎向对方的剑刃,刀剑相交,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在清冷的空气中。
我地虎口剧痛,长刀险些脱手飞了出去,却见对手正是刚才的那个疤脸将官。
此人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面孔越发显得狰狞,我将燕琳护在身后,周身神经绷紧,肌肉却进入了放松地状态。
疤脸将官冷哼一声,手中宽阔的大剑高高擎起,越过头顶的位置全力向我砍杀下来。通过刚才的交手,我深知自己的力量在他之下,迅速改为双手握刀,弧形反挑而上,刀剑再度相交,我们的身躯都是微微一震。
我们同时向后撤了一步,然后全速向对手冲去,疤脸将官一剑格开我的刀锋,在我们身体想错的刹那,左拳重重击打在我的小腹之上。剧痛险些让我昏了过去,随之丹田中一股清凉的气流自然而然的生出,痛楚在慢慢散去,我咯出了一口鲜血,体内奔腾的气流已经行遍了全身,大吼一声,手臂在空中用力挥舞了一下,刀身在清冷的空气中发出嗡嗡的颤动声。
疤脸将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他全力施为的一拳竟然没有将我击倒。
我举刀向他冲去,此次的目标是朝向他胸口,疤脸将官长剑竖起,以宽厚的剑身挡住我的劈刺,我顺势反切,向他握剑的手臂斩落,对手手腕翻转,将我的长刀压在剑身之上,我们的肩膀撞击在了一起,身再度分开。
焦镇期一拳击倒面前的对手,手中长枪瞄准疤脸将官掷了过来,,那疤脸将官挥刀去挡,我抓住这难得的时机,长刀破空向他的腰腹刺去。
长枪上传出的巨大力量让疤脸将官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两步,这也让他侥幸避过了我势在必得的杀招,刀锋只现刺入他的小腹不到一寸。他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剑身挑开我的刀锋,一拳击中我地肩头,我的身躯退了数步,方才站定。
疤脸将官已经被手下人救了回去,我暗叫可惜,终究还是错过了除掉他的良机。
敌人的数量仍然在不断增加着,我们的体力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我的内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悲惊,难道我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片雪松林中,难道我的希望和梦想就将全部埋葬在这里?
伴随着燕琳地一声娇呼,不知哪里射来的一支羽箭深深没入了我的左臂,我咬紧牙关,伸手将沾满鲜血的镞尖硬生生从体内拔了出来,疼痛让我的精力猛然一震。
焦镇期和唐昧也是多处受伤,我们三人将燕琳围在中间,幸存地几名士兵,全身浴血,仍然在外圈缠头。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一缕阳光从东边地树林中透入,也行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抹阳光。
敌方的队伍忽然出现了骚乱,喊杀声从树林边缘响起。
我和焦镇期对望了一眼,眼中都出现了一丝希望,行将放弃的内心重新鼓起了勇气,敌人重新向我们涌了上来,我们挥动武器,利用仅存的那点气力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敌人开始撤退,千余名秦军士兵从林外冲杀了进来,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我从人群中找到了李雄信的身影,他率先冲杀在最前面,敌人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放弃了对我们的围歼,仓惶向周边逃去。
李雄信率领十几名士卒来到了我们地身边,我近乎虚脱的坐在染满鲜血的雪地上,无力道:“你终于来了……”
燕琳用白绢为我小心的包扎着伤口,李雄信向我诉说着别后的经历,原来他保护燕启月从另外一边逃了出去,途中遇到负责押运粮草的军队,从中调拔了两千人马,前来找寻我们。
李雄信说道:“始果不是途中遇到平王的那匹坐骑,我们恐怕很难及时赶到这里!”
远处传来一声马嘶,焦镇期欣喜的站起身来,向黑狮子迎了上去,我心中暗道:“焦大哥对黑狮子的感情非同一般,我要将这匹马送给他才是。
历经了这番生死劫难,燕琳对我的情意早己不作任何掩饰,螓首靠在我的肩头。
李雄信表情尴尬的扭过头去,我轻轻拍了拍燕琳的纤腰,站起身来,这时远方又有一支队伍行进到我们的面前。
李雄信道:“是我们的人!”
我这才放下心来,负责押运粮草的将领叫徐虎禅,是白晷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之一。他让人腾出一辆马车供燕琳乘坐。
这场战斗我方损失惨重,有近八百人在昨夜战死,而且燕琳陪嫁的嫁妆大部分都已经损坏,幸运的是燕琳并没有受到伤害,燕启月居然也在李雄信的保护下从混乱中逃了出来,不过他受伤很重,始终处于昏迷之中。
稍是休整之后,我们随着粮草部队一路北上,唐昧纵马来到我的身边:“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我谈然笑道:“皮肉之伤,你不必担心。”
唐昧道:“经过这场血战,我发现公子的刀法进展很快!”
我笑道:“也许只有到了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我的潜质吧。”
唐昧道:“公子已经初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