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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家伙到底是从哪儿进来又是从哪儿出去的呢?室内没有地道什么的,这已
充分调查清楚,门从外面上着锁,窗子也都关着。啊。越来越像是妖怪啦!只要不是妖
怪或是幽灵什么的,哪能在严密关闭的屋子里溜进溜出呢!
但幽灵怎么让人嗅麻醉药,把人缚住呢!不,即使坏人像幽灵一样从一分或二分的
缝隙里溜出去,他怎么能把妙子运出去呢?妙子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不能从缝里钻出
去的。
连名侦探宗像博士都好像对此完全走投无路了。但现在不是徒然走投无路的时候。
必须绞尽脑汁,解开这个谜。
博士忽然想起来似地匆忙叫女佣人打开大门,随即像是发了疯似地跑到门外。当然
是为了向守卫着外部的六名刑警打听昨晚的情况。
结果判明,正门、后门、及公馆围墙的任何地方都正常。他们异口同声充满自信地
说:无论是从外面还是从里面,都没有人越过大门和围墙。
名侦探的失策
“奇怪,实在奇怪,是我忘了什么了?说不定是脑子的空白点这东西,物理上的不
可能永远是不可能的。”
博士忽而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在呼公馆的大门口进进出出,忽而又翻起晨礼服
的下摆,在水泥围墙周围转来转去。
等到天明,又进行了一次屋内外的搜查,博士、助手和六名刑警各自分头进行,足
足花了两个多小时,甚至像岁本扫尘一样浑身乌黑地爬遍了天花板顶上。廊檐、地板下
和庭院的每个角落,但连一个脚印和一个指纹都没有发现。
当然这件事赶紧报告了警视厅,全市立即设置了警戒线,但因为此贼能在小小的与
邪内都能像烟一般地神出鬼没,所以部署恐怕也会以徒劳而告终吧。
败军之将宗像博士怏怏不乐,决定暂且回事务所。主人川手连责备博士失策的力气
都没有了,由于绝望和悲叹,已经如同病人。博士则像是吃了黄连似地板着一副胜,在
向川手简单地说了几句以后就带着小池助手赶紧出了大门。
一雇到出租车,博士就靠在软垫上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连一句话都不说,简直像
个木雕像似的,都快叫人怀疑甚至已不在呼吸。小池助手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板着脸
的老师,只是尴尬地偷看着博士的脸,不知怎么办才好。
可是,在汽车沿着去事务所的路开了约奖一半路的时候,博士突然睁开眼睛自言自
语道:
“懊,也许如此。”
刚说完这话,刚才苍白的脸上一下子有了血色,眼睛也突然炯炯有神起来。
“喂,司机,赶快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博士用让人大吃一惊般的声音嚷道。
“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小池助手忐忑不安地问道。
“嗯,是忘了东西。我现在才发觉只有一处忘了搜查。”
名侦探连这样说话时都迫不及待似的,他又一次嚷嚷着让司机改变了行车方向。
“那么,您是知道了那贼的秘密出入口咬?”
“不,我发觉那贼既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去,那家伙显然与妙子一起在我们眼前。啊,
我刚才没有发觉这一点,实在是被人钻了大空子呀!”
小池助手直眨着眼睛,他丝毫不明白博士的话是什么意思。
“您说的在眼前,什么意思?”
“过会儿就明白了。也许是我们的误解,但无论怎么考虑,此外再也没有戏法的秘
密了。小池君,世上有种地方可是近在眼前但怎么也注意不到的呀。这是习惯的力量。
一旦一个工具被使用于别的用途,我们就立即成了瞎子了。”
小池助手越来越不知所措了,只是越听越糊涂,但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宗像
博士是一个在其推理得到证实之前决不作具体表达的人。
不久,车子以超过规定的速度到达I;I手公馆门前。一到达博士就自个儿打开门跳
下汽车,飞也似地跑进大门去了。
进客厅一看,川手依然精疲力尽地靠在长沙发上茫然不知所措,仿佛连思索的力气
都没有了似的。
“东家,请让我再看一下那房间。只有一样东西忽略了。”
博士几乎要拉川手的手似地催促道。
川手没有提出异议,可是也没有表示多少热情,只是失了魂似地站起来跟在博士和
小池助手的后面。
一到妙子的房间,博士就转了一下门的把手,沮丧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啊,果然如此。要是让你们锁住这地方就好啦!”
谁还去锁妙子已经被拐走后的房间呢!博士到底在说什么呢?
一进房间,博士就走过套间奔进卧室,爬上妙子一直睡到昨晚的那张大床,一下子
躺了下来。然后又粗鲁地和农趴在上面,跟川手攀谈起来:
“东家,这床好像还很新的哩。什么时候买的?”
由于博士的言谈举止实在出乎意料,川手益发感到惊愕,都没有能立即回答上来。
这人究竟是怎么啦?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疯了。
“喂,什么时候买的?”
博士像磨人精似的又问了一遍。
“是最近呀。以前用的那张突然坏了,所以四天前让家具店安装了这张现成的床。”
“哦,是这样吧。那么,您看到了那个拿这床进来的小工了吧。确实是那家具店的
人吗?”
“这,那个家伙……当时我刚好在场,吩咐安装的地方,好像有个左眼上戴着沙布
眼罩的胡子拉喳的男人不停地说着什么话,我当然不认识他。”
啊,左眼戴眼罩的男人!读者有没有想起什么呢?我们在什么地方碰到过同样的人
物。曾经将装有雪子遗体的陈列箱拿到展览会去的那小工的脸不是刚好跟他一模一样的
吗?
“哦,果然如此!”
博士呻吟般地说道,随即下了床,这回爬进了下面的一点点缝隙,像是修理汽车似
地仰着身子,检查着床的里侧,突然用可怕的声音嚷道:
“东家,完全跟我想像的一样。请看,请看这儿。我知道了那家伙戏法的底了。啊,
我真傻,直到现在才注意这地方……”
川手和小池助手赶紧绕到床的那一侧。
“哪里?”
“这里,这里。给我把床拉开,离墙壁再远一点儿。这里有机关。”
两人按照吩咐推着床,使它与墙边隔开了一些,于是从下面露出了仰卧着的博士的
上半身。博士就那样爬起来,指着在这之前与墙壁连接着的床的侧面继续说道:
“这里有一个暗盖。瞧,一打开这儿,里面就像一个大箱子。”
翻起床单,使劲推一下床的侧面,那就成了一扇巧妙的暗门,出现了一个宽一尺、
长一间左右的狭长口子。这就是说,把床垫只限在上面大约三分之一的薄薄的部分,其
下面整个做得像一个坚固的箱子一样。当然是为了躲藏人的。其大小足以藏两个人。
“做得巧妙极了!要是从外面看,跟普通的床一模一样。”
小池助手赞叹似地大声说道。
如果好好看的话,比普通的床好像要稍厚一些,但它的侧面有复杂经纹的毛织品;
施加着一种巧妙地使人产生错觉的迷彩,乍一看一点也不知道那是机关。
准是复仇狂在从家具店运来的途中冒取了那张床,拿来了这张事先让人做好的假床。
“这么说,从这张床被抬进来时起那家伙就已经躲在这里面了吧?”
川手毫不在乎地问道,似乎连吃惊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也许如此,或者说不定是从外面悄悄溜进来的,总之一定是昨晚很早就隐藏在这
里面了。小姐都不知道这些,跟恶魔只隔着一块板睡在这儿。”博士冷酷无情地说道,
“而且那家伙半夜里从那儿悄悄溜出来,先是让你吃了那种苦头,后又把小姐塞进这箱
子中,自己也进到这里面,耐心地等着逃跑时刻的到来。”
“那么是到了今天早晨以后……”
“是的。我们犯了个大错误。万万没有想到贼和小姐躲藏在这房间里,所以这儿敞
开着搜索院子。贼一定是在这期间看走廊里和大门口没有一个人,于是趁机抱着小姐从
这儿逃了出去。”
“说逃出去,可是去哪儿呢?走出这公馆一步街上就有行人。怎么能在明亮大街上
抱着女人跑呢!何况刑警们也还在门外继续看守着……”
川手神色诧异地反问道。
“是的,我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放下了心,但贼也许有一个逃脱这双重包围的想象
不到的计策。不,说不定那家伙还潜伏在毛邪内的什么地方呢!当然是为了等待晚上。
可是……”
看上去博士也好像没有自信。
“但妙子为什么没有求救呢?”
川手好像突然察觉到了,顿时脸色苍白,用恐惧的目光凝视着宗像博士:
“妙子是跟我一样嘴里被堵着东西呢?还是……”
“说不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贼没有行凶,因为哪儿都没有看到血迹嘛。不过小姐
的生死还不能保证,但愿她平安无事。”
博士坦率地说道。
川手似发狂般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着妙子被贼勒死以及被注射毒药的情景。
“如果藏在公馆里,那还得搜索一次……”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为了郑重起见,想好好问一下在门前看守着的刑警。应该还
留着两个便衣警察的。”
说罢博士就跑到了屋外。小池助手和川手匆忙跟在后面。
清洁工
来到门前一看,一个身穿西装、头戴鸭舌帽的目光犀利的汉子正一边抽着烟,一边
目不转睛地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喂,后来没有可疑的人出人吧?有没有看到一个拿着大行李的家伙打这儿出去?”
博士突然问道。刑警对突如其来的询问,直眨着眼睛。
这刑警是清晨宅邻内的大搜查结束后为防备万一犯人潜伏在宅哪内逃出去而受命看
守的,所以如果有可疑的人出入,他是不会放跑的。
“没有,除了您以外谁也没有通过。”
刑警十分清楚,宗像博士是他们的上司中村侦查股长的朋友。
“不会弄错吧?真的谁也没有通过吗?”
博士疑惑地又问了一次。
“绝没有弄错,我是专为了这个在这儿看守的。”
刑警稍带怒气地回答道。
“比如说送报、送信这类人……”
“啊,你说什么?那种人都得怀疑吗?送报人、送信人倒都通过了,可犯人是不可
能乔装成那种人逃出去的,因为他们从外面进来一办完事就出去了。”
“但为了郑重起见,请你再想一想。此外再也没有人从外面进来了吗?”
刑警上下打量着博士,几乎要说:“你问得多无聊呀!”但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起
了什么事,突然笑道:
“噢,经你这么一说倒是还有呀。哈哈哈哈哈哈,是清洁工呀,拖着垃圾车来打扫
垃圾箱的。哈哈哈哈哈哈,连清洁工的事都要跟您讲吗?”
“啊,很有参考价值。”
博士对刑警的态度毫不介意,神情严肃地答道。
“那么,你说的那垃圾箱是从这儿看得到的地方吗?”
“不,从这儿看不到。清洁工进门后拐到右边去了,所以大概放在厨房附近吧。”
“那么,你就丝毫不知道那清洁工干了些什么暧?”
“对,不知道,因为没有叫我监视清洁工嘛!”
刑警很不高兴,几乎要说:你絮絮叨叨地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干什么吗?由于昨晚彻
夜未眠,心里十分烦躁。
“那么,那清洁工又从这儿出去了吧?”
博士报有耐心,总拘泥着清洁工这件事。究竟垃圾车和昨晚的犯罪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出去了,把垃圾车运出去是他的工作嘛。”
“那垃圾车盖着盖子吗?”
“这个嘛……我想大概盖着盖子。”
“清洁工是一个人吗?”
“两个人。”
“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特征吗?”
一问到这一步,一直绷着脸回答的刑警的脸上立即出现了非同寻常的不安神色,他
模模糊糊地明白了博士为什么刨根究底寻问这种事情。他歪着脖子想了片刻,随后像是
想起来似的,这回用认真的口吻答道:
“一个家伙个子很矮小,像小孩一样,戴着墨镜,另一个人,啊,对了,是个四十
岁上下的大个子,一边的眼睛上戴着四方形的沙市眼罩。两人都戴着鸭舌帽,上身穿着
脏乎乎的衬衣,下身穿着土黄色的裤子。”
一听这话,小池助手顿时变了脸色,狠狠地瞪了刑警一眼,几乎就要上前揪住他似
的。但宗像博士没慌张,只是温和地问道:
“你没有从中村君那儿听说过犯人的特征吗?”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