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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跌进石棺里时擦伤了肩膀。
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她转头寻找麦修,看到他从静止不动的亚泰身旁站起来。
“麦修,”伊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
“没——事。”她在疼痛来袭时,倒抽了口气。
“亲爱的, 你总是令我吃惊。 ”麦修开始走向她,他的目光落在莲娜身上。
“她死了吗?”
“我想没有。”伊晴瞄莲娜一眼。“应该只是昏了过去了。亚泰呢?”
“一样。看来他们两都可以活到接受审判。”麦修蹙眉。“伊晴,你确定你没
事吗?”“当然没事。”她好不容易站起来,但不得不抓着雕像的腿来支撑自己。
“我说过几百遍了,我不是容易神经过敏的人。”“你的坚强神经令我羡慕,夫人。”
麦修苦笑道。“就我而言,我觉得有点虚脱。”
伊晴用力吞咽一下。“别指望我会相信你的话,爵爷。你一直故意让我误以为
你神经过敏。”
“正好相反,一想到你刚才差点送命,我就两腿发软。”麦修的眼神突然一暗。
“伊晴,你的肩膀。”
“别紧张,爵爷,只不过是在石棺边上擦破了点皮。”
“才怪!”麦修快步走向她。“莲娜射伤你了。”
伊晴低头向受伤的肩膀,她看到鲜血。“天啊!她真的射中我了!”这时她才
感到真正疼痛。
生平第一次,伊晴昏倒了,麦修在她倒地前接住她。
伊晴醒来是发现自己置身在麦修怀里,她听到他在萨玛学会门口命令两个工作
人员报警和把博物馆里的两个人绑好。
麦修把她抱上出租马车时,她又感到天旋地转起来。她把脸埋进麦修的肩窝,
咬紧牙关忍耐着疼痛,她感觉到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在仿佛永无目尽地疼痛后,她发觉马车停了下来。麦修抱着她拾级而上,前门
打开。
吵闹声从客厅附近传来,显然有人在吵架,伊晴心想。
“放开她!”宇格怒吼。“否则我打烂你的脸。”
“她是我的外甥女,”另一个男人大吼。“我爱对她怎么样就怎样。”
“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带翠欣走。”宇格说。
“伍顿!”麦修大吼。“你跑到哪里去了?”
“来了,爵爷。”伍顿说。“对不起,没听到你回来。我们有点小麻烦要处理。”
“等一下再说,伊晴被射伤了。”
伊晴睁开眼睛,看到伍顿满脸担心地望着她。“嗨,伍顿。”她被自己的虚弱
声音吓了一跳。
“立刻带她到书房去。”伍顿说。
争吵声再度在客厅里响起。
“那一定是翠欣可怕的舅舅柏先生,对不对,伍顿?”伊晴说。
“是的。他说他来接翠欣小姐回迪文郡。”伍顿打开房门说。“贝先生不答应。”
伊晴微笑。“好个宇格。”
另一声激动的叫喊声又在客厅里响起。一个高高瘦瘦、头发油腻的男子冲过敞
开的客厅门口,跌在玄关地板上。
那个男子头昏眼花地在大理石地砖上躺了一会儿,然后他摇摇瘦削的头,皱着
眉头,用一对不怀好意的眼睛瞪着麦修。黄牙在他的胡须里若隐若现,他使伊晴想
到老鼠。
“你想必就是柯契斯。”獐头鼠目的男子揉着下鄂坐起来。“我姓柏,是翠欣
的舅舅。来接那小妞回去,爵爷。客厅里的那个小混蛋说你告诉翠欣她可以跟你住。”
宇格走出来站在客厅门口,翠欣焦虑不安地站在他背后。
“事实如此。”宇格揉着历手指关节,低头瞪着挨了他一拳的男子。然后他抬
头直视麦修。“你答应翠欣不送她回这个人渣家,对不对,柯契斯?”
“没错。”麦修抱着伊晴走进书房。“解决他,贝宇格。”
“乐意之至。”
伊晴模模糊糊地看到宇格伸手准备把姓柏的从地板上拎起来。
“不要碰我。“姓柏的连滚带爬地逃向前门。宇格尾随在后,等他一出去就砰
地一声关上前门。翠欣快步穿过玄关。“伊晴怎么了?”
“莲娜夫人开枪打伤了她。”麦修把伊晴放在海豚沙发上。
“我的天啊!”翠欣低呼。“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麦修发誓道。
伊晴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挤出笑容安慰翠欣。“我不会有事的,你用不着这么
担心。”“让我看看伤得如何。”伍顿费了一番力气才推开挡路的麦修,仔细检查
了一下伤口。
“怎么样?”伊晴问。她不再觉得天旋地转,心想自己已经好多了。
伍顿点点头,好像很满意。“只是皮肉伤,夫人。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他伸
手去拿来白兰地酒瓶。“麻烦你喝一大口好吗,夫人?”
伊晴眨眨眼。“好主意,伍顿。“她让伍顿灌了她一大口白兰地,烈酒火辣辣
地一路流进她的胃里使她全身都暖和起来。她咽下最后一滴酒后又眨了眨眼睛,朝
麦修露出安祥的笑容。他不但没有回以笑容,表情反而凝重了。“麻烦你按住她,
爵爷。”伍顿说。
麦修坐到沙发扶手上,温柔而坚定地把伊晴按在他腿上。
“原谅我,伊晴。”他说。
“为什么?”伊晴柳眉微蹙。“你又没有做错事,事实上,你今天英勇极了。
我心里始终很清楚你是个勇于冒险犯难的人。”
伍顿把白兰地倒在伤口上,伊晴尖叫一声,生平第二次昏倒了。
22
三天后,伊晴再度斜倚在海豚沙发上。她正在跟蕾秋聊天时,翠欣飘然而入。
“你觉得怎么样,伊晴?”她在脱帽时问。
“很好,谢谢。”伊晴说。“我的肩膀还有点痛,但伤口愈合得很好,多亏了
伍顿和他的白兰地疗法。”
“别提了,”翠欣扮了个鬼脸。“我永远忘不了伍顿把白兰地倒进你的伤口里
时,麦修脸上的表情。”
伊晴精神一振。“什么样的表情?”
“一副想杀人的表情。”翠欣坐下来伸手去拿茶壶。“在那一个刻里,我明白
他为什么会被叫做‘冷血柯契斯’了。““我猜他是担心我。“伊晴略感遗憾地说。
她原希望翠欣会把麦修的表情形容为怜惜。蕾秋注视着容光焕发的翠欣。“你看来
心情很她,亲爱的。兜风愉快吗?”
“噢,很愉快。”翠欣的脸红了起来。“宇格的驾驶技术一流,我们在公园里
成了注意力的焦点。对了,伊晴,他要我代为问候你,还说很遗憾今晚不会在施家
宴会上看到你。”伊晴皱起鼻子。“麦修不准我离开屋子两个星期。他对这件事的
态度很坚决,到目前为目,我都无法说服他改变主意。”
“他说你前两天把他呸坏了。”翠欣倒完茶,把茶壶放下。“他告诉我他认为
他脆弱神经得经过几个星期才能复原。”
“嗯,“伊晴啜了一口茶。“最近我发现柯契斯只有在对他方便时,才宣称他
有杞人忧天神经过敏的倾向。其余的时候,他似乎浑然不觉。”
防护笑了起来。“我认为你可能是对的。但是真可惜你会错过这个星期的宴会
和舞会,你和我哥哥会成为每项社交活动上的首要话题。今天在公园里,我和宇格
一次又一次地被拦下来,每个人都想知道萨玛博物馆事件的惊人内幕。”
蕾秋轻声低笑。“我猜这才是柯契斯坚持两个星期不让伊晴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的主要原因,他没有兴趣满足社交界的好奇心。”
“你说的对极了,蕾秋。”麦修在书房门口说。“我还不至于无聊到拿一件严
惩影响我神经的事去跟随人客套。”
“你回来啦,柯契斯。”伊晴微笑道。“我们一直在等你。你朋友菲利有没有
你想要的情报?”
“有。”麦修穿过房间来到沙发旁,弯腰亲吻伊晴一下。
“什么情报?”翠欣问。
伊晴望向她。“当然是关于在北方发生的事的情报。雷亚泰和好妹妹拒绝认罪。
他们猜中了露西并没有把她发现的秘密白纸黑字地写在书记里。”
“但是综合伊晴、我和葛菲利的各项情报,我终于想办法把整个故事组合起来
了。”麦修坐到伊晴身旁的沙发上,他把目光转向蕾秋。“你一定会觉得很有意思。”
“此话怎讲?”蕾秋问。
“记不记得登拓堡恶魔双胞胎那件骇人听闻的惨案?”
“当然记得。”蕾秋杏眼圆睁。“雷先生和林夫人不可能是那对恶魔双胞胎。”
“事实上就是。”麦修说。
翠欣大惑不解地皱起眉头。“但他们不是双胞胎。““双胞胎未必长得过且过
模一样。“伊晴伸手去拿来茶壶,准备替麦修倒杯茶。“没错。“麦修皱眉。“让
我来,你还不能太劳累。”他拿走伊晴手中的茶壶。“莲娜和亚泰在用火烧死老登
拓爵士后逃离火场,就像谣传的一样。除此之外,他们还带走了登拓爵士库存的珠
宝首饰。过去三年来他们一直靠变卖那些珠宝首饰所得的钱过日子。”
伊晴的想像力开始填补空缺的部分。“他们改名换姓,搬到伦敦来。他们有足
够的钱维持体面,又有精湛的演技可以演出他们选定的角色,没有人对他们的来历
起疑。”
麦修倒好茶,入下茶壶,往后靠在椅上。“但他们抵达伦敦时,发现社交界的
每个人都在谈论恶魔双胞胎。一对来历不明的兄妹突然出现,一定会引起疑心。因
此,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决定隐瞒彼此的关系。”
“在流言平息之后他们不得不继续保密。”蕾秋说。“他们不可能在让人们认
为他们没有亲戚关系几个月后,突然宣布他们是兄妹。”
“正是。”麦修说。“但后来雷亚泰跟露西有了暧昧关系,他一时失言引起她
的疑心。可能是说了一些关于剧院或他表演才能的话。无论如何,露西雇用了一个
警探查出雷亚泰的秘密。”
伊晴若有所思起来。“过了三年,范奈克发现了露西的日记。他并不知道秘密
到底是什么,但知道是很重要的秘密就是了,他需要钱,于是决定勒索雷亚泰。”
“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麦修结论道。“上流社会对雷亚泰和她妹妹来说比
什么都重要,他们不惜杀人也要保住他们在社交界的地位。”
翠欣打了个哆嗦。“他们会被吊死吗?”
“流放到澳大利亚去比较有可能。”麦修说。“现在我们不能再运罪犯去美洲
了。”
伊晴扮了个鬼脸。“我有预感,莲娜和亚泰在殖民地会如鱼得水。”
这次她置身在一间阴暗的卧房里,她知道时间是接近午夜。窗户敞开着,冷风
吹得烛火忽明忽暗,麦修不见踪影。她缓缓转身,呼唤着他的名字,没有人应声。
她突然惊慌进来,她必须找到麦修,她冲出卧室,在塞文叔叔阴森恐怖的屋子
里奔跑着。她又着急又害怕,如果她没有找到他,他们两个就会永远迷失在这可怕
的陵墓里。
她搜寻了屋子的每个房间,最后只剩下书房没有找,她望着紧闭的房门,不敢
打开它。万一麦修不在里面,她就永远找不到他了,他们两个将孤独一生。
“早安,亲爱的。”麦修说。
梦在刹那间粉碎,伊晴睁开眼睛看到麦修站在床尾,他腋下挟着一个雕花小木
箱,手里拿着一份“萨玛评论。”
“抱歉吵醒你,”他说。“但我想你会知道最新一期的‘萨玛评论’刚刚送到。
你绝对猜不到那个傲慢专横的石易钦这次写了什么。”
伊晴打个呵欠坐起来,她偷偷打量着麦修,他看起来非常真实,阳光在他黑发
间的银白上闪闪发亮。她突然发觉房间里很亮。“天啊!几点了?”她问。
“还不到十点。”麦修微笑道。
“不可能,我从来不会睡过头。”好瞪着梳妆台上的钟,发现确实差五分就十
点了。“都是你的错,你害我整晚没睡。”
他咧嘴而笑。“是你坚持要练习萨玛婚姻指南卷轴里,插图说明的半数姿势。”
伊晴羞红了脸。“不到半数,只有几种看来特别有意思的。”
“我记得那些姿势全都是女上男下。”麦修笑得更淘气了。“别担心,亲爱的,
你知道。由你发号施令时,有多么令热血沸腾。”
他绕到床头把“萨玛评论”递给她。
“你叫醒我就是为了给我看我自己写的文章吗?”她翻开“萨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