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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深的痛苦,我都不会反悔,但事后,我想过了,这决定是那么不智,那么冲动,不过,当时,我也想到了是一种策略,但事后,却在内心中,打了一个死结,我已决定了,江湖事了,就嫁给他。”
柳媚道:“哼!就算你同意了,我们也会反对,他怎能娶你,又怎的有福消受。”
庄璇玑道:“不是他的事,而是我,我不能说了不算,自我允婚之后,我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作一个适合他的妻子,一诺成忏,搅乱了我的心神,几乎使我的灵台蒙尘。”
柳媚道:“哦!现在,他不幸而亡,姑娘的心情也该轻松了。”
庄璇玑道:“我有着末亡人的感觉,我心中仍有很大的负担,我曾经暗中为他流泪,为他痛惜。”
四大凶煞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瞪着八只眼睛,望着庄璇玑。
庄璇玑黯然一笑,道:“一次教训,已痛澈我心,我不敢再有一次创痛。”
柳媚突然冒出了一句,道:“庄姑娘,你这一生,还要不要嫁人呢?”
庄璇玑道:“柳大姊呢?是不是要嫁人?”
柳媚道:“我,我,……是要嫁人的。”
庄璇玑道:“我也会嫁人,只不过,这已成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了,那个人,必须是我由内心发出的爱意,才会允他婚约,如是遇不上这个人,也就只好不嫁人了。”
柳媚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庄姑娘吃过一次亏,就不敢再犯了。”
庄璇玑道:“这就叫切肤之痛,聪明的人,会把别人的经验,当作经验,我有些笨,所以,只好把自己的经验,当作经验了。”
柳媚轻轻叹息一声,道:“璇玑姑娘,你已经是我们见过最聪明的人了,你如果觉着自己很笨,那我们岂不是更笨了。”
马鹏道:“璇玑姑娘,你认识那个人么?”
庄璇玑道:“你们应该看的出来,我和他很熟识。”
柳媚道:“对!他本来很嚣张,但看到了璇玑姑娘之后,那股气焰,就减去了很多。”
王杰道:“姑娘,在下有一点想不明白,请教姑娘。”
庄璇玑道:“什么事?”王杰道:“这个桀傲固执,似乎是很难使他改变,以姑娘之能,再加上我们四个人从中相助,也许可以把他留在这里。”
庄璇玑道:“这是个很冒险的事情,他如情急拼命,只怕会伤了四位。”
王杰道:“姑娘,这个人的武功之高,在下等从未见过,他刚才如若诚心要伤我们,只怕最少会把我们放倒一半。”
庄璇玑道。.“这是我的疏忽,我绝对没有想到他会来,而且,和活人冢的人同时来。”
马鹏道:“姑娘,他是什么人?”庄璇玑道:“算起来,他该是我的同门,也算是我的师兄了。”
马鹏道:“哦!泵娘和他很熟了。”
庄璇玑道:“不错,三年前我们相处过一段时间,那时间他一直对我恨好,也许我年龄太小,所以感觉不出来,他对我有什么野心、目的,老实说,如若自己隐藏一些,我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马鹏道:“姑娘,这样一个人物,咱们不能收为己用,让他变成了我们的敌人,那岂不是树立一个强敌么?”
庄璇玑叹息一声,道:“现在,我无法预测他会作一些什么,所以,刚才也不便和他动手,因为,我不能伤他,也担心他伤害到你们。”
高空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应付这件事情呢?”
庄璇玑道:“唉!现在只有等待了,如若他真的混入了活人冢内,那时,我们势必有一场决死之战了。”
高空道:“姑娘,他既是你的同门,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姑娘的师长之辈,由他们出面处理呢?”
庄璇玑沉吟了一阵,道:“他并没有很显着的恶迹,诉诸师长实在很难启齿,再说,几位师长,都已经很多年不问江湖事务了。”
马鹏道:“这话也对,如若没有真凭实据,这些事很难开口。”
庄璇玑望望天色,道:“我想,活人冢绝对不止这一批人手,也许他们很快就会再赶来,你们要小心一些。”
转身向厅中行去。
柳媚道:“姑娘留步,柳媚还有事向姑娘请教。”
庄璇玑道:“什么事?”
柳媚道:“我们这璇玑堡中,有很多的埋伏,为什么不见发动?”庄璇玑笑道:“柳大姊,你早该问这件事,为什么忍了这历久才问?”
柳媚道:“哼!惫不都是高空,他总是说我问的事情太多,不让我多话,其实,我问的事情,也都是他们心中想知道的。”
庄璇玑道:“堡中有很多机关,本只要人一碰上,就会发动,我这一次,重修堡中的机关时,把它纳入一个总机关的控制之下,除了传警系统之外,其他的,都关了起来。”
柳媚道:“是不是不会再发动了?”
庄璇玑道:“自然是可以发动,只要打开了总枢纽,所有的机关,都可以恢复了,而且,还可以用人操纵机关发动。”
柳媚道:“刚才,姑娘为什么把总枢纽关起来呢?”
庄璇玑道:“因为,我担心他们会派出一批三流人物,引发各种的机关埋伏。”
柳媚道:“哦!泵娘,对付第一流的高手,那些机关埋伏,能够派上用场么?”
庄璇玑道:“对付第一流的高手,用人控制的机关,自然效用大些。”
柳媚道:“我明白了。”
庄璇玑道:“柳大姊,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柳媚道:“没有啦,姑娘请人厅中休息去吧!”
庄璇玑笑一笑,道;“四位也小心一些。”缓步行了厅中。
望着庄璇玑的背影,马鹏突然叹一口气,道;“你们瞧出来没有?”
柳媚道:“璇玑姑娘,似乎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高空道:“唉!自咱们见她之后,她那一天不在沉重之中。”
马鹏道:“不!这一次,情形有些不同,她的神情,有些不对,………”
柳媚接道:“神情不对,你倒说说看,那里不对了?”马鹏道:“这一段时间中,璇玑姑娘,虽然一直生活在忧患之中,但她一直很平静,至少,咱们看不出来,她有心事,但这一次,却看了出来。”
柳媚轻轻吁一口气,道:“对!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庄姑娘确实有些不对。”
王杰道:“柳姑娘也瞧出来了?”柳媚道:“不错,只不过,我没有留心罢了。”
王杰道:“她会有什么心事呀?她智慧绝世,临危不乱,活人冢那种的险恶之地,她都能镇静相处,此刻处境,总不会比活人冢还恶劣,怎能会使她发生忧愁呢?”
马鹏道:“璇玑姑娘的智力,超过我们很多,她一向能控制自己,不让喜、怒流露出来。”
高空道:“马兄的意思可是说,庄姑娘的内心中,有一种负担?”
马鹏道:“对!一种情绪上的负担,不是害怕,也不是喜怒,而是一种忧郁。”
柳媚道:“一定为了一件什么事,她才会忧郁,那件事又是什么呢?”
王杰道:“会不会为了刚才那小子?”
柳媚道:“对!一定是他。”
高空道:“你怎能这么肯定?”
柳媚道:“你没有听到庄姑娘的话么?那小子没有把握胜过庄姑娘,庄姑娘也没有把握胜他,能和庄姑娘旗鼓相当的,咱们是绝对帮不上忙,这样一个劲敌,你说说看,璇玑姑娘怎会不担心?”
高空道:“柳媚,就算是庄姑娘为这件事情担忧,咱们又如何能够帮的上忙呢?”
柳媚道:“咱们就算帮不上忙,但咱们也该如为什么吧?至少咱们可以帮助庄姑娘想想办法。”
高空道:“如若庄姑娘都想不出办法的事,咱们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柳媚道:“想不出是一件事,总不能不想啊!”
高空道:“柳媚,应该想的,是咱们的事,怎么把咱们的事办好就是,用不着为庄姑娘担忧了。”
柳媚道:“咱们又应该想些什么呢?”
马鹏叹息一声,道:“两位不用争辩了,我去见见庄姑娘。”
转身行人大厅。
王杰、柳媚、高空,望着马鹏的背影,但却没有人开口。
庄璇玑就坐在大厅中。
她似是早知道马鹏要来似的,笑一笑,道:“马兄,过来坐。”
厅中虽未燃灯,但星光由门窗中透入,景物隐隐可见。
马鹏缓步行了过去,在一张木椅之上坐下,道:“姑娘,在下有事请示。”
庄璇玑道:“我听到他们在谈论这件事。”
马鹏道:“不知他们是否猜对了?”
庄璇玑道:“唉!只猜对了一半。”
“马鹏愚昧,不能全解其意,远望姑娘明示。”
庄璇玑道:“那青衫人叫云亮,虽然和我艺出同门,但他不能算近支,而且,我们学的也有很多不同,他偏重武功,我却偏重用谋行略及星卜奇术方面,他的霹震神拳,已到了九重境界………”
马鹏忍不住插口,道:“什么是霹雳神拳,我怎么从未听过这门武功?”庄璇玑道:
“我们这一门的武功,都算不得正道,霹震神拳,也不算正宗的武功,但却是很实用的武功。”
马鹏道:“在下只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百步神拳,却未听说过,有霹雳神拳这门武功,究竟是怎么一种拳法呢?”
庄璇玑道:“那是一种刚烈无伦的拳势,说它如晴天霹雳一般,能够开碑、碎石、震碎虎豹,与摧心掌的阴柔,正好反道而行。”
马鹏道:“摧心掌,又是什么武功啊?”
庄璇玑道:“那是一种极为阴柔的掌法,他没有把握胜我,就是因为我练成了摧心掌。”
马鹏在江湖上,虽然行走多年,但这两种武功却是从未听闻过,不禁一呆,道:“看来,武林之世,当真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武功,听闻姑娘一席话,实在受益非浅。”
庄璇玑道:“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四个人的武功,都已各有特点,如果能把它发挥极至,就成了无敌绝技。”
马鹏道:“姑娘一半为树立强敌忧虑,还有一半,又为了什么呢?”庄璇玑道:“你对花满楼的突然离去,是不是有些怀疑呢?”马鹏道:“怎么?他没有跟姑娘说么?”
庄璇玑道:“说过了,他只说要走,却没有说为什么。”
马鹏道:“那个花花公子,不足挂齿,璇玑堡中有他不多,无他不少。”
庄璇玑道:“一般人都是这么想法,事实上呢,却有很多的忽略。”
马鹏道:“难道这个人也有神秘之处?”
庄璇玑道:“花满楼以放荡成名,江湖上的人,都不把他放在眼中,但璇玑堡这一场捌劫,参与搏杀的人,唯一没有受到伤害的就是他,璇玑堡中的精锐,可算损失殆尽,家父断臂,义叔战死,我两个师兄,也一个战死,一个受伤,如不是璇玑堡中这些埋伏,和我留下来的四个女婢,异军突出,这一次,璇玑堡非要全军覆没不可。”
马鹏道:“敌势强大,花满楼贪生怕死,侥幸躲过这一劫,也是有可能的。”
庄璇玑笑一笑,道:“当时,我也这么想,事后,却是越想越不对了。”
马鹏哦了一声,道:“姑娘有什么高见?”庄璇玑道:“他出力很大,虎、鼠、蛇三公子赶来,并未挽回颓势,真正退敌的是花满楼。”
马鹏笑一笑,道:“姑娘才慧,在下素所敬仰,不过,对此一事件的看法,我却不敢苟同。”
庄璇玑道:“你们的经验阅历,胜我十倍,我和你讨论,也正有借重之处,就璇玑堡这一场劫难而言,敌人入堡,有如雷霆下击,在很快的攻势之中,击伤了堡中全部精锐,以后,却是一段空白时间…………………”
马鹏呆了一呆道:“空白时间,什么意思?”
庄璇玑道:“意思是说,有一段时间,除了花满楼,和我四个留下保护内宅的女婢之外,璇玑堡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能力,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人,就是花满楼。”
马鹏道:“他们攻入内宅时,不是伤在机关埋伏之中么?”
庄璇玑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们用不着攻击内宅的,只要一把火………”
马鹏接道:“对!那时,已无人可以阻止他们火攻了。”
庄璇玑道:“同时,我还有一种感觉,真正袭击璇玑堡的主力高手,在尽歼堡中精锐之后,已悄然而退,进入内宅的人,都是二、三流的人物。”
马鹏单纯去想这件事情,觉着十分有理,但就是想不出,为何会有如此情形。
庄璇玑吁一口气,道:“这原因有很多种,最重要的一种是,花满楼把他们撵走了。”
马鹏道:“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
庄璇玑道:“问题在,花满楼用什么方法,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