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它这声“呱”喊的是妈妈。可怜的颛臾扶疏,小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生物就是他,竟把他当成妈妈了。叶桐雨又转念一想,凤栖梧既是她的夫君,小黑喊他爸爸,那它应该唤她妈妈才是,看来她得与它好好地沟通交流一下。
叶桐雨走过去想把小黑抱在怀里,没想到它一见她靠近浑身的鸟毛竟都竖了起来,让她很受打击。不过她不是脆弱的人,一把将它抓过牢牢抱住。小黑挣扎了几番无果,最后该是死心了,乖乖伏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马车上,叶桐雨一直对着怀里的小黑说话。“你以后别那么叫颛臾扶疏,凤栖梧既是我的夫君,你又唤他一声爸爸,好歹唤我一声妈妈才是。”
“呱呱呱”
“什么,你认定他是你的妈妈?可是男人是不能给你当妈妈的,难道我不够好吗?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呱呱”
“嗨,那天是个误会。我怎么会想吃你呢,我不过就想帮你洗个澡,呵呵。”
“呱呱呱”
“什么,你只能叫我二娘?这怎么行,你要喊我娘,我不要当二娘。”叶桐雨摇着着小黑的一双翅膀道。
“呱呱”怀里的小黑显得很无奈。
叶桐雨看向眼凤栖梧:“它怎么也不愿意喊我一声妈妈,你娶的又不是颛臾扶疏,它怎么着也说是我的儿子。”
“呱呱。”
“什么,你说你是母的。若是母的长成你这黑不溜秋的摸样岂不是难看死了?”叶桐雨对小黑说道。
之间小黑豆大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雾气,挣脱了她的怀抱就往凤栖梧身上钻去,任凭她后来怎么跟它说话都不理我。
“小黑生你的气了。”凤栖梧朝她浅浅地笑。
“殊不知一只鸟也有爱美之心,我算是长见识了。”叶桐雨作出一副无奈地表情,慈爱地抚了抚它背上的毛:“小黑,其实我发现你这一身黑色也是极好看的,显得干练又性感,一看便知是位出色的通讯员。你叫我二娘我也认了,不生我的气了可以吗?”
小黑这才探出头,朝她眨了眨眼睛,呱的叫了一声。它说:“好的,二娘。”
“你讲话倒是方便又省力,一个字可以代替我们语言的很多个字。”
“”
颠簸了数日,终于到了焱都。一行人在一片黄沙连绵处下了马车。
太阳烈得很,所幸叶桐雨有帷帽遮着,也对温度没有感觉。叶知秋用袖子替季夏遮着阳,寻着一处地方落脚。突然,知秋瞥见不远处有一块土黄色的大石头,连忙招呼着季夏过去靠一靠。
“来来来,季夏快来休息一下,我给你挡着太阳。”
“谢谢。”季夏红着脸靠了过去。
颛臾扶疏见了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抿着嘴唇浅浅微笑。
“啊!”季夏一声尖叫:“石头,石头会动!”说着钻到小秋怀里,小秋也很不客气地将她搂住:“别怕,有我。”
那块所谓的石头突然变高了,还转过了身,原来竟是个人,开口说了句:“你们说什么石头呢!”
这叶桐雨见过胖子,没有见过这么胖的胖子,身形恍若一座小山,比小秋还要高点,要知道叶知秋身高约莫八尺有余。她也分辨不出这是男是女,头发扎成两个小髻,一身土黄色布料衣服,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两条缝,一抬腿一落地仿佛大地要斗上三斗。由于气温炎热额前的头发全都被汗水沾湿,领口也有明显的汗渍。
“对不住了,你在这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是块石头呢。”季夏很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小秋的怀抱,红了脸,又对这巨无霸说道。
“大块头,这么毒的太阳你一个人傻坐在这里干什么呢。”叶知秋说道。
巨无霸脸上的两条沟壑瞬间涌出泪水:“人家最讨厌被人说是大块头了,呜呜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
所有人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
“那这位姑娘,你在这里纹丝未动的,有何贵干呢。”叶知秋显得非常地囧。
“我是在等鸡蛋熟呢。”说着,这座小山便往地上倒去,被肚子上的肉撑住,这就是球状身材的好处,摔不疼。她拨开两处沙子,从里面拿出埋好的鸡蛋。“嘿嘿,熟了!”
“敢问这位姑娘闺名?”颛臾扶疏问道。
“我叫阿发。”
“姑娘好名字,看这名字将来必定非富即贵。”叶知秋立刻夸赞道。
“是吗,爷爷说女孩子以发为名,就会长得跟发一样美丽,为什么会非富即贵呢?”阿发一脸不解。
“这个恐怕要去问你的爷爷。请问此处附近有客栈吗。”颛臾扶疏继续问道。
“我家就是开客栈的呀,你们是要投宿吗,跟我走吧。”阿发把两个鸡蛋往口袋里一塞,就走上前面为一行人带路。
025季夏误会
飞沙客栈。阿发一阵小跑,带的周身的肉一同颤抖,大地连带着震动不止。叶桐雨只见一座小山在移动。阿发欢快地喊道:“爷爷,爷爷快出来,有客人来啦!”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应声而出,看见阿发眼中满是笑意:“阿发回来啦。”
乘着他说话的当口,叶桐雨发现阿发的爷爷原是掉了一颗门牙。老人家走上前,终于看到被阿发庞大的身躯挡住的一行人。“几位”
“爷爷他们是来投宿的。”阿发赶紧对他说。
“原来是这样,几位,里面请。”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待到客栈内坐定,与这位老人家闲聊了一番。虽然老人家讲话牙漏风,一行人还是听懂了他说的话。
老人家大名黄老实,是飞沙客栈掌柜,与孙女阿发相依为命。其实阿发单名一个花字,带上姓氏就是黄花,好一大朵黄花闺女。黄老实早年磕掉一颗门牙,本想为孙女取名“花”之意,花者,柔美鲜妍,女子应如是。却不想因牙漏风,花愣是被众人理解成了发。再加上阿发胃口甚好吃的甚多,体态甚是丰满,堪当“发”一字。
黄老实又说:“你们来得真是时候,再过上约摸两天就会陆续有大批人住进客栈。”
凤栖梧目光扫向黄老实:“此话何解?”
“再过五日便是八月十五,这三年来,每年的这一天都会重复这样的事。”
黄老实与一行人将事情娓娓道来。北澜渊与南池溪,原本是是一对天南地北双飞客,逍遥行走于江湖的旷世侠侣。却不知是何种缘故,于三年前每一年的八月十五在焱都城墙上决一生死。据说打斗场面恢弘苍凉,日月为之变色。每每引得一大票人前去围观这难得一见的高手对决。
传闻北澜渊一身黑色装束,通身的肃杀之气。一身内力极其浑厚,刀剑近身全会被他刚劲的内力震开。他出手迅捷,是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江湖人称他为沙漠中的豹王。他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对方绝无活路。他的拳头也是他最厉害的武器,凭着一身内力,打在对手身上,瞬间便可以把人震碎。其剑忘川,握在他手便是一把收割生命的镰刀,剑出必见血封侯。
南池溪一身火红,耀眼夺目。南池溪使得一手飘絮剑法,其剑奈何。她出手迅如闪电,身姿飘忽不定宛若柳絮飘飞。她出剑快,转变招式更快。一招击中对手要害,使得对手欲动弹而不得。在片刻内将对手身上的肉一丁点儿一丁点儿飞速切下,最后只剩一具白骨。大漠风劲,一吹,就像那柳絮纷飞,点点猩红。因此,此剑法又名,血红飘絮。
江湖上不少侠客都慕名而来,一睹沙漠豹王和飘絮剑法的风采。也有很多无辜的观众被北澜渊与南池溪伤及,更有甚者为近距离观看,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死无全尸极其惨烈。尽管如此,这些江湖人士的热情依旧不减丝毫。
果然,过了两日,飞沙客栈陆续住满了千姿百态的客人,均是为了那两人而来,有的还携带着锅碗瓢盆琼浆美酒,如此还是有好多人没能抢到房间。为了使这些人有地方可以睡觉,黄老实还准备了许多顶营帐。一到夜晚,看看客栈外头,一派夜深千帐灯的壮观风光。这几日,黄老实委实赚了不少。阿发更是开心,这就意味着她有更多的肉可以吃,也有更多的鸡蛋可以拿去埋在沙子里烫熟,这是她从小到现在的生活乐趣。她一笑,脸上两条缝隙就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是夜,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了。今晚的月亮已经很圆,散发着银白的光芒,为沙漠镀上一层略显圣神的光辉,清冷的月光却没有带给人们多少凉意。凤栖梧从背后抱住叶桐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又在看月亮?”
“不,我在看外面那些裸男。”
他一把将她转过身来,严肃地说道:“不准看!”
“你这人怎生如此霸道,天气炎热那些人脱去了上衣吹风,在我眼皮子底下来回晃悠,晃眼得很。”叶桐雨笑着看着他的眼。
“你的夫君是我,要看也是看我的。”他一脸认真。
“我倒真未见过你脱了是什么样的,不知你的身材有没有比下面这些人好。”她笑道。
“那些人怎能与我相比。既然你想看那我便脱了。”说着他就要脱了外衣。
叶桐雨厚脸瞬间涨红,慌忙抓住他正脱衣服的手:“我只是玩笑话,你切莫当真。”
“你我成亲已经三年,却都没见过彼此不穿衣服的摸样,着实有些不像话。”他嘴角向右上方扬起,笑得有些坏。
“这”她正愁不知如何应对,楼下传来阿发与知秋的声音。
“你今天叫了我大块头,你要负责。”阿发对知秋吼道。所幸那些帐篷离得不算太近,应该听不到她这声音。不幸的是小秋没有看见他身后手中端着一盘糕点的季夏,更不幸的是季夏是在阿发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出现的,她顿时僵硬在后边。
叶知秋一头雾水:“负责?负什么责?”
“从没有人这般对我,你是第一个。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任!”阿发又很认真地说了一遍。
“叶知秋!我从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兴趣爱好,也从不知你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我是一直错看你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季夏上前把盘子往知秋手里一塞,转身就气呼呼地走了。
“哎季夏,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解释啊!”叶知秋也急了,把手中糕点往阿发手里一塞,立刻追上季夏一把拉住。
阿发拿起一块枣泥糕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哎你别走,你还要对我负责的!”
季夏抬起头愤愤地看着叶知秋:“你放开我,你去对她负责!”
“你误会了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我怎么会对这种大块头有兴趣。”叶知秋连忙解释。
阿发不高兴了:“你又叫我大块头,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听到这种话有多伤心,就算她再胖她心里还是会很难受,你必须对你说的这句话负责!”
季夏瞪大了眼睛:“她就是让你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是啊是啊,你真的误会我了。”叶知秋的眼神特别诚恳。
季夏低下了头:“对不起。”
“嘿嘿没事,我知道你是吃醋了。”叶知秋马上换成了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
季夏的头低得更低了,转身就要进屋。叶知秋当然马上跟上。阿发也紧随其后:“你要负责!要给我买一篮子鸡蛋不然我不原谅你!”
026月下决斗
叶桐雨看着他们三个的背影:“小秋好像很喜欢季夏。”
“我真羡慕这二人,他们的情感可以不参一丝杂质。”凤栖梧淡淡开口,意味深长。
翌日清晨,叶桐雨正想着要以怎样一种声音和笑容呈现最我美好的状态来叫醒他,他却自己醒转过来。他见她瘪着嘴一脸不悦的摸样:“怎么了?”
“我都已经准备好叫醒你,你却自己醒了,我不开心。”
“那我再闭上眼假装睡着,你再叫醒我,如何?”
“好啊好啊。咳咳,栖梧,天已大亮,起吧。”叶桐雨赶紧扬起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
他缓缓睁开眼,手抚上她的脸,因为练武的缘故有些老茧,却不粗糙。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这一日一早,外边的帐篷大多数都被拆掉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向黄老实询问,他说北澜渊与南池溪决斗的时间一向只是在八月十五,却不知是哪个时辰哪一刻钟。这些人生怕错过,一大清早便赶去焱都城墙那等着观看决斗了。
城墙离客栈不远。从客栈的屋顶上,远远望见一望无际的黄沙,城墙如一排并列修着的低矮坟墓。那些看客缩在墙角,宛如长出的青苔。风沙飞扬,朦朦胧胧,形如鬼门关。
这么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