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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极窄的通道往外爬,漆黑一片。叶桐雨说道:“凤朝阳此番倒是真花了心血,不惜诈死,还改了机关,多添了这么多石块要我们的命。”
“若季夏真有三长两短,我必取他性命!”她从未见过扶疏流露出这样的恨意。
过了许久,终于见着前方有一点白光,那大抵就是出口了。
终于爬了出来,叶桐雨和扶疏一身白色的孝服已变得肮脏不堪。环顾四周,竟横七竖八地倒着二十来具的尸体!那衣装,与那一日凤朝阳带去杀害白清秋的侍卫一样。
“他真是阴狠,不放过任何一个生机,在这里埋伏,好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但这些人怎么会全死了呢?”
扶疏上前看了一下几个死者的伤势:“是他杀的。这样的杀人手法,是他的作风。”
叶桐雨的眼眸显得更加深邃神秘。这次,你没有和凤朝阳共同算计我们,是不是?
077揪心等待
回到将军府,叶桐雨远远看见大门已被封,还有重兵把守。扶疏一怔,眼中流露出阴冷的恨意,立马拉着她离去。
“府中那些仆人会不会有事?”叶桐雨担忧道。
“不会,凤朝阳不会无端杀人。”扶疏很笃定。
他带她七弯八拐,跑了好久,中途叶桐雨还歇了好几次,终于来到一个极隐秘,又人烟稀少的住宅前。他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余伯。
“将军!”余伯眼中满是惊喜:“你没事,余伯太开心了,赶紧带着姑娘进来,免得被人看见了。”
扶疏点点头,拉着她进了门,余伯很快关紧了门。
坐定,余伯取了两套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换上,虽说衣料寻常,样式也是普通百姓穿的,这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况且情况特殊,穿普通些也没有那么好认。我们各自换好出来时,余伯已备好了几样简单的吃食。
“将军,你去后不久,府中就来了一大支军队,将府中上下老小全部赶了出去,封了府邸。老奴想着你曾为我在这置了一见屋子养老,我就在这等你来。真是苍天有眼,你平安无事,还找到这里来了。哎,小姐和叶公子呢?”
扶疏眼眸一沉:“生死未卜。”
余伯眉宇间一痛:“他二人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也会平安无事的。”
叶桐雨和扶疏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知秋,季夏,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
王宫内,凤朝阳对着堂下的凤栖梧大发雷霆。
“孤派去守在地道口的士兵,你为何都杀了!若不是他们中有人回来通风报信,孤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这样对抗孤!”
“你这样将他们赶尽杀绝,我只是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凤栖梧声音极其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现在的他,像一具行尸走肉,只有无尽的失望。
“哼,你可知道,正是你的这点善心,让他们全部跑了!”
凤栖梧眼眸一亮:“他们还活着?”
凤朝阳一声冷笑:“你开心了?墓室中没有找到他们中一个人的尸体,你须知道还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在颛臾扶疏手中,拿不到他的兵符,纵然孤是帝王之尊,也号令不了他的军队!孤的计划,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他不会起兵谋反,你无须操这个心。”
“你以为孤要他的兵符是想为己所用吗!你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孤有剩下的三分之一,等孤将王位传给了你,都是你的!”
“我不稀罕。”他丢下一句话,只留给凤朝阳一个背影。
砰的一声,凤朝阳面前的木桌应声而裂,他气得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逆子,逆子啊!来人,发通缉令,势必要讲那三人抓起来,至于瀚王妃,遇上就送回瀚王府!”他心想,凤栖梧变成这样,都是叶桐雨造成的。若将叶桐雨留在他身边,他就会愿意继承自己的王位了吧。至于王后之位,到时候再让他另娶朝中大臣的女儿,反正断然不能让叶桐雨当了去。
第二日一早,余伯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将军,姑娘,老奴在集市上,发现发现了”叶桐雨忙端了杯水给他:“您别着急,慢慢说。”余伯喝下一口水顺了顺气:“老奴看见集市上张贴着你们四人的画像,是通缉令!”
“当真如此?”扶疏有些不敢相信。
“老奴怎么会骗你。”
“我去看看。”扶疏说着就往外走去。
叶桐雨小跑着跟上,拉住他的手:“我也去。”有些东西,听人说总是不太放心,而亲眼看过心中的石头才放得下。
告示板上,几乎全被四张纸占了去。第一张是扶疏的画像,第二张是知秋的,第三张是季夏的。
人群中展开了激烈的反驳:“大将军怎会有叛变之心,定是被奸人所害!”“是啊,大将军一直定国安邦,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怎么会有二心,绝对是中了他人奸计。”“陷害将军的人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最后一张,是叶桐雨的,不过却不是通缉令,而是一章寻人启事,说瀚王妃被奸人挟持,至今下落不明。若有人寻到,送往瀚王府,赏金一百两黄金。有人说道:“这瀚王妃长相可真是出众,找起来看来并非难事。谁要是找到了她那可就发了呀。”她下意识的用衣袖挡去半张脸,扶疏赶紧拉着她远离了人群。
“凤朝阳在找他们,证明他们不在墓室中,也就是说他二人没事,太好了!”叶桐雨很是高兴。
“嗯。知秋他知道我在这处置下的房子,一定会带着季夏回来的。”扶疏眼中又有欣喜,又有担忧。
“你怎么了?不开心么?”
“不是。”扶疏此时的眼神有让她不解了,不是担心,不是高兴,倒像是害怕。“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看出来了。”
既然他不愿多说,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他在害怕么?为何之前没有看出一丝异样。他若害怕,又在怕些什么呢?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没有那么了解他的。
回了住处,扶疏对余伯说道:“妹妹和知秋都还或者,你去收拾出两间房来,他们回来了,就不用仓促了。还有,今后,别再叫我将军。我现在,是个常人都不如的通缉犯。”
余伯眉头一皱:“您别这么说。您的大恩大德,老奴一辈子都不敢忘了啊。不管他人怎么说你,你永远是老奴心中的将军。今后,老奴就唤你一声公子了。”
扶疏点点头,余伯便下去做事了。
叶桐雨有些担忧:“他二人既然没事,怎么的到现在还不回来?”
“可能稍稍出了些状况。既然没有被凤朝阳的人抓到,就没事的,你放心。”
“见不到他们,我这心总是放不下来的。”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知道他同自己一样,也是吊着一颗心的。
食不下咽,也丝毫静不下心。她一直在房中坐着,对着窗外,看着天空由湛蓝变得青灰,渐渐蒙上一层灰,又暗了下来。入夜,寂静得很,心还是很不平静。
078知秋归来
正揪心着。余伯却来她房中说道:“姑娘,叶公子回来了!我家公子让我喊你快些过去!”
她一下子站起身,心中开始澎湃,知秋回来了,太好了。
几乎是跑着到了厅堂,只见知秋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季夏呢?”
只见扶疏也是一脸惆怅,他说道:“不知去向。”
“都是我无能,没有抓紧她。”语气中满是悔意。
“这不是你的错,别这样怪自己。”扶疏说道。
“季夏也不在墓室中,你放心,她一定会没事的。”我虽这么说,可心中也是担忧。
“当时,那块巨石落下,我原以为要葬身在那了。可我发现,巨石将那棺木砸得移了位,下边是一个地道。我赶忙踢开了一些,拉着季夏一起跳了下去,哪知这底下很深,是条湍急的地下河。而我们落下去的位置,正好是块大石头。这应该是当时修陵墓的工匠为自己修的逃生通道,凤朝阳不会想到他们敢在石棺上动手脚。而我落下去的时候,不慎头也撞到了,紧接着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等我醒来,大声喊着季夏的名字,却无人应答。我在那块大石头上摸索了一番,也没触摸到她。后来,我跳入了水中找了许久,依旧寻不到她的踪迹。水温冰凉刺骨,不知她的身体可否受得了。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她。”
“你别这样,她一定没事。”叶桐雨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实在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接连几日,没有丝毫季夏的消息,知秋整日以酒度日,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握着长剑,就像昔日他二人练剑时那般。只不过此时,只剩下他一人。时近三月,气候已没有那么冻人,枝头吐出新绿,嫩草已探出尖尖的头。纵使这东风依旧,却不见红颜入梦。
知秋带着几分醉意,一套秋夏剑法耍得更是行云流水出神入化。收了剑,浓浓思念与哀愁正如泉水蔓延开来。在叶桐雨的记忆中,从未见他黯然成这般模样,醉眼迷离,胡茬丛生。
她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坛子:“你整日这样是做什么,季夏如果知道,她会有多心疼。”
“她是个骗子。那一晚,她明明说过我还有她,这会儿却一个人离开了,她骗我,她怎么能骗我”
他竟然为她流泪了。这,是她认识的叶知秋吗。
她不知怎的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你只知道怨她,那你自己呢!是不是你每日这样浑浑噩噩的,口中喊喊她的名字,她就回来了?她也是扶疏的亲妹妹,那扶疏有跟你一样么?他还不是每日出去寻找季夏,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疲惫。你只会这样堕落么,你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么!”
不知是不是她这一巴掌扇得太重了,手的确有些许麻。知秋有些懵:“我爱她”
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道:“季夏失踪,我们大家心中都不好受。我也知道你很爱她,但你就忍心让我们为你担心么?堕落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为何不振作起来,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你们平时相处得那么多,还合练了秋夏秘籍,是最有默契,最心有灵犀的不是么?”
知秋眼睛睁得大大的,逐渐恢复了神采:“心有灵犀,呵,是啊。我为什么一味地颓废,而不愿去寻她。姑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季夏为我担心,看到我这般堕落的模样。”
“这才像你。”他眼神变得坚定,叶桐雨知道,昔日那个自信满满的他回来了。
一连半月,他二人每日都早出晚归的。而她和余伯能做的,只是为他们早早做好早点,晚上温着菜等他们俩回来。天气已逐渐开始转暖,依旧没有丝毫线索。她有些担心,知秋却说道:“姑姑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她看向扶疏,他眼神也很坚定。
可惜春来总萧索,他二人心中虽然坚定,但对季夏的思念也日渐加深,人瘦损,不见伊人来。雨后轻烟,似愁绪将心间萦绕。
有一日,他二人去后不久,宅中忽然闯入一伙官兵,叶桐雨和余伯正在厨下生火做饭。她远远地见是官兵,忙抓了把灶灰涂抹在脸上,免得被轻易认了出来。
“前度将军的管家?原来真是你。在集市上几次见过你,没想到你胆子真这么大,还留在凤城。说,颛臾扶疏在哪!”领头的很是不客气。
“老朽也不知道啊,这是老朽用来养老的屋子,自将军府一封,老朽便和这干女儿一起生活在这里,哪知道将军他的去向啊。”
那领头的听了,踱步到她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抬起头来。”
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抬起头。却听见他说道:“乡野村妇,瀚王妃断然不会弄得这般灰头土脸的,干起这种下贱活。我们走。”
就这样,一群人又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又静下来,像没人来过似的。而叶桐雨还心有余悸,看来一个女孩子穿得干净大方是影响很大的。
夜晚,他二人回来后,余伯将白天发生的事尽数道来。扶疏眉头一皱,眼眸中是深深的惆怅。饭间,一桌人都只是埋头吃饭,各自有各自的心事。扶疏放下碗筷,说道:“知秋,一会儿你来我房中一趟,我有事跟你商量。”然后便离开了饭桌往房中去了。
人茫茫,月苍苍,恁凄凉。凉夜长长,怎生过。唯有将一腔愁绪,倚窗与风声唱和。知秋进了门,只见扶疏横着玉笛,对着窗,仿佛吹诉着一件伤心事。
“何故笛声如此凄凉?”
扶疏转过身:“坐。”说着自己也坐下:“今日的事,只怕会引起日后更多麻烦。”
“我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