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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炼制的火轮飞碟。玲珑蝉绢此刻像是被几万瓦的白炽灯熨染过一般,亮得发白,环成大周圈,护住所有的火轮飞碟。
江铭心中充满了温暖,觉得自己不是过客,而是路人中的一份子,跟他们结伴而行,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从未分开过。
收到了朋友们的信息,江铭似乎恢复了点精神,江铭依稀记得邪坤轮吞噬了三件想要飞散开去的幽冥器后,自己却被一道强劲的白光吸了进来。进来后,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丝光线,巨大的压力几乎将他的身体碾碎。
江铭失落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催动侠客衫,靠着仅存的精神力,祭出阿拉神灯。神灯刚一闪烁就暗淡下去,江铭只好收回神灯。江铭受伤实在是太重了,一输出精神异力,立刻牵动了奇经八脉的重伤,精神力一下子流失殆尽,眼皮子逐渐沉了下去。
江铭觉得肚子微微一鼓动,一株翠绿的梧桐树,从其肚脐眼处萌发出来,翠绿的枝条,翠绿的树叶,闪着晶亮晶亮的绿芒,把江铭包裹了起来。原来凤尾蝶在江铭体内帮助他疗伤的时候,发现其元婴转动越来越慢,知晓情况不妙,遂祭出琥珀仙株来保护主人。
清凉的梧桐叶,像一块块细小的铜钱,贴满了江铭的全身。江铭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刚才的压力也小了不少。
江铭艰难地睁开眼睛,猛然看到那双梦里的清澈眼睛,失声叫道:“云儿,你——”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双眼睛包含了所有的感情,也说明了飞云儿的决定。
“孩子,你这是怎么啦?呜呜呜……你别吓娘啊……”是药娘的哭声。
“大哥,大哥,我是小勇啊,你还没带我去修真界看望妹妹们呢!你不能死啊!”是高天勇颤抖的声音。他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看不清人样的江铭,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江铭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他知道是他们,就像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一样。那些能够为自己赴汤蹈火的真正的朋友,就如他能为他们牺牲生命一样,江铭觉得很幸福。一个人死了,还能见证友情,还能见证亲情,还能见证爱情,那么什么都值了。
江铭缓缓的张开口,含糊地说道:“我虽然……虽然不希望你们……陪我,但……我知道……你们不会……扔下我,我……很幸福,云儿……你别哭,我知道……你在……流眼泪……我……我没事。”
飞云儿嘴唇紧咬着,都渗出了血。“江铭,你千万别死啊,我还想跟你一起放烟花呢,你不要死……”飞云儿默念着,眼泪夺眶而出。
“你们都快进你们的机关法宝,千万别出来,六道轮回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万一我们跌进地狱道就无法出来了!”飞云儿流着泪喊道。
所谓六道轮回,即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此六道中,前三道为善道,后三道为恶道,而地狱道是无法出来的。
六道轮回乃是冥界的支柱和基石,只有三大刑尚将可以启用,旁人无权操控。要不是飞云儿在最后一刹那祭出步尺大帝的霸王夜叉,使得三个刑尚将吃了一惊,江铭或许已经遁入地狱道,灰飞烟灭了。
此刻,一干人等在六道中心急速下坠,飞云儿知道,只要他们保持阵形不乱,一时是没有多大威胁的,不过一旦刑尚将发动六道急转,也说不定会将众人带入无可挽回的地步。
飞云儿极力催动无忧剑,化成万千银蛇,包裹在众人外围,一手轻轻托着江铭,不让他跌进瞬息万变的六道。四个火轮飞碟,依次环绕在江铭和飞云儿的周围周围,江铭血淋淋的模样,如一俱被剥了皮的死尸,异常恐怖。
果然,没多久,整个空间急速地飞旋起来,六股极大的吸力从不同方向向无忧剑阵撕扯起来。
飞云儿脸色惨白,她心想:这下真的完了,索性一股脑儿将所有的冥元力用在霸王夜叉上,化成无数三叉飞镖,裹住了江铭。
有时候,爱情真的是盲目的。许多人说两个恋人之间,活着的比死去的更痛苦,也有人说,死去的比活着的更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或许明白,两者都是痛苦的,只是双方都希望对方活着,哪怕多活一分,多活一秒。
江铭虽然昏迷了过去,但修真者对于外界的感应还是存在的,忽然之间感觉周围的压力骤减,身体条件反射地舒展起来。
“嘭——”储物腰带自动从江铭的身上脱落,金光暴射,上面的缠藤古文急速的闪烁起来。一圈圈从腰带上剥离下来,慢慢地升腾到空中。
每个字金光一闪立刻爆炸,出现一个佛手印,转眼间,空间中出现了无数个奇形怪状的佛手印,金光四溢,美不胜收。
飞云儿对于突然的异变,欣喜不已,她曾经涉掠过佛门的修炼法诀,这根腰带的确是佛界的法宝。
腰带如匾额一样,不断延伸,上面出现了万千密密麻麻的文字,随着一丝金光的游移,古文便从腰带上脱落,化成佛手印。这种情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怦然心动。
当金光移到其中一个大大的“卍”时,一个光头小和尚从腰带中飞离出来,身披淡蓝袈裟,双手合一,神情威严。张口念道:“阿米陀佛,法海无量!”
随着他的手势,漫天的佛手印急速的飞回小和尚的体内,又重新由他的掌心飞出。小和尚的身形猛增两倍,宛若佛陀在世,威严异常。小和尚每打出一个佛手,就默念一个法诀。
“旁牌手——”
“宝剑手——”
“施无畏手——”
“日精魔尼手——”
……
那些佛手印在小和尚的身边聚集起来,犹如千手观音一样,缓缓地在空中舒展摆动。舒摆的方向无一例外的往外推去,每增加一只佛手印,众人的压力感就减轻一分。
高天勇紧张地待在火轮飞碟中,祈祷上天有灵,能保佑江铭能化险为夷,但想到刚才江铭那血淋淋的样子,心痛难耐,竟然生生落下两滴泪珠。一天为兄弟,终身为兄弟啊!
这些人中,只有楼兰松赞面不改色,依然镇定自若。楼兰松赞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准确地认识到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战胜。当困难超出自己的能力值时,他反而会显得相当平静。
不过现在坐在飞碟上的结果,还是令楼兰松赞稍稍有些讶异。他想:江铭至多也就在剑幽湖中偶然救了自己,之后也就跟自己说几句客套话,送了一个火轮飞碟和一只鬼域兽,除此之外,并无其它。但为什么自己会为了江铭,毅然地冲出流云晶幻空间,跟随江铭一起冲进这条意味着死亡的道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是人格的魅力!是的,江铭的所作所为都不是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而是为了朋友!楼兰松赞亲眼见到当贼公贼婆死的那一刹那,江铭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和那种怒火冲天眼神。楼兰松赞想到这里,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在他的心里,江铭已经成了他的亲兄弟,一生一世,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小和尚越念越快,最后臂膀两边插满了无数金色的佛手印,样子颇为壮观。只听得呢嘛之音过后,小和尚大吼一声:“无量受佛!”
身子和佛手印骤然发出耀眼刺目的金光,浑然凝成一片。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无数的金色佛手,同时向外排开,飞冲出去。
“轰隆隆”,巨响震耳,飞云儿立刻抱紧江铭,只感到天旋地转,山崩地裂。飞云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这个血淋淋的江铭,不管他有多丑,不管他有多脏,不管他是否还有气息,不管他是否还会陪着自己放五彩缤纷的烟花,她都要抱着他。不让一块石头压着他,即使有石头砸来,她也会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不让一道雷电劈中他,即使有雷电打来,她也会用她的身体替他承受;不让他的血液流干,即使他的血液真的流干,她也会用自己的血液来为他浇灌。纵然这分崩离析的感觉,是逃脱,是毁灭,是死亡,抑或是重生,都无法再将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带走。
“唰——”
飞云儿感觉脸上传来一股温热的龙息,眼前金光闪过,身子已随着耀眼的金光冲出了黑暗世界。压力陡然一减,消失无踪,飞云儿心头一松,昏厥过去,但双手却依然紧紧抱着江铭。
第02章 佛门遗踪 (上)
星罗棋布的夜空中,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飞于半空中,她飞得很低很慢,裙角的玫瑰花瓣散了又合,合了又散,好比夜幕中的火花,温暖而又光明。
女子不时地将手探入怀中,拿出一个墨蓝色的物品,放在眼前细看,随即甜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耳边想起,“救命啊!”一片黑漆漆的树林中惊起十来只夜莺。
“红妹,快去看看!”一个稚嫩的男声响起。女子的身影已成一团光火,降落在了树林中间,这人便是倚红。
一幕悲惨的景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位女子,赤身裸体的被绑在一个大树上,头发凌乱,身上满是红肿的指痕。两个邪恶的狼人正伸长了手爪,贪婪的抚摸着女子的身体,其中一个正欲仙欲死的做着淫荡的事情,每一次挺起兽腰,都伴随着女子的惨叫,女子的脚下,一地的鲜红,触目惊心。
旁边另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浑身鲜血,脑袋耷拉,已经没有生命的气息。
两个狼人正准备交换位置时,忽然眼前一亮,扭头见到一位更加美貌的女子,不禁淫心又起,正在抽插的狼妖阴笑道:“哈哈哈,老子晚上艳福不浅啊,黑蛋,这个就让给你先上了。”
倚红怒火中烧,腰间荷包微微一松,冷叱道:“噬筋蛭,出!”两条暗黄的虫影转眼没入了两狼妖的体内。
其中一只狼妖轻蔑地笑道:“你当耍猴吗?哈哈……”还没笑出第三声“哈”,两个妖兽突然发疯似得狂叫起来,双手抱头,垒地十八滚,只听见“咯咯咯”骨头和肌肉分离的声音。
在两只狼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已经化成了脓泡,倚红挥出九篱钗,红光大盛,正想毁灭他们的魂魄之际,锁魂铃突然剧烈得抖动起来,喷出浓浓的黑烟,将他们的魂魄尽数吸了进去。蓝光一闪,阎云居然长高了几寸。
倚红顺势收回两条吃得滚圆滚圆的噬筋蛭,同时救下那裸体女子和白发老头。唤道:“姑娘!”
那裸体女子目光呆滞,眼睛凝望着已死的老头,没有任何反应。
倚红拿出一件绣裙,披在那女子身上,纤掌一翻,输入了一道真元力。那女子悠然醒转,扑到老头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浑身颤抖,哭声悲痛至极。
“爹~~爹啊……爹!唔唔唔……”
“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倚红理解失去亲人的感受,当她将要失去阎云的刹那,何尝不是心若死灰,悲痛万分呢?
“您是慈悲佛吗?求您救救我爹吧,求求您!”女子转过身来哭求道。
倚红俯身安慰道:“我们是路过这里的修真者,不知姑娘家中还有何亲人,先把你父亲好生安葬了吧。”
“小女子自幼与老父相依为命,家中已无什亲眷,现在老父被这群恶棍害死,我孤苦伶仃,唔唔唔……”说着又哭泣起来。
倚红轻叹道:“哎,可怜的人儿。死者入土为安,我帮你埋葬你的父亲吧!”
倚红心神一动,重新唤出九篱钗,宝光闪过,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说了声“姑娘”,白发老头的尸体已缓缓浮到了半空中,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土坑中。
那女子看着倚红的新奇法术,倒也未加阻拦,只是一个劲地哭泣。
倚红安葬好尸体后,又削了块碑木,立在坟头。女子爬到墓前,咬破手指,在碑上写下“先父宋浩然之墓”七个大字,然后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抽泣道:“爹,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您老人家,这位美丽的恩人,救了女儿,也为您报了仇,女儿别无它恋,就让女儿在黄泉路上伺候爹爹吧!”说完,猛得起身,头撞向周围的大树。
但是,她不知道旁边的修真者怎会袖手旁观。倚红的玉手轻轻一挥,那姓宋女子就撞在了一面软绵绵的光墙上,立刻弹了回来。
女子并不惊讶,抽泣道:“恩人,老父已死,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意思,您就让我陪父亲一起下黄泉吧。”
倚红突然严厉地训斥道:“姑娘怎可如此轻生,你这一寻短,那么你的父亲不是就白白牺牲了吗?他付出他的性命来救你,难道不值得你苟且偷生吗?”
宋氏女子全身一颤,失声痛哭起来,倚红的话,句句在理,刺中她的心窝,此刻寻死念头一消,想到自己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禁悲从中来。
“宋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父亲既然已死,你应该更好的生活下去,不知你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