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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间寒舍
“走,去敲门吧!”我示意身边两个姐妹朝前走,估计这是一家山野猎人,他房前的枯枝上挂着几条动物皮毛可以看出,但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会是什么人?我心里有些忐忑,脑子里升起粗野蛮夫之类的,该不会遇到个变态的吧!哎呀,死叶羽,你脑袋进水了,乱想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小翠和小兰砰砰地大敲起来,边敲边喊:“开门”我在心里暗付,你们这样乱喊,鬼才给你开门,我深吸一口气,把她们拉了下来“小羽,你做什么?”小兰和小翠不解看我,我懒得理她们,说起来,我对她们没有什么好感!自我进府那几天并没有和她们有特别的交情,只是同命人而已.我抬高声音,朝里面喊:“小女今日落难到此,请问可否留宿一夜,打搅之处請原谅!”
果然我这句话起了作用,只听咯吱一声,里面的门似乎打开了,然后一句苍老的话回了过来:“请问你们是何许人呀?”
“我们是京都古镇人,今日迷路以此,找不到归路,想在这里打攪一晚”我說得委碗得體,招恼意,然后接到小翠小兰敬佩的眼神,哼!我可是飽讀詩書的二十一世紀正宗本科毕业的耶!要是这些话都掐不出来我干脆撞墙算了,正在得意之际,木栅的门开了,一张苍老的脸探出来,上下打量着我们.“你们真得是京都之人?”可能她看到我们衣衫褴褛,一脸脏兮才有会些疑问.“是,我们刚才在大山里迷路了,所以衣衫都被刮破了”我解释着.她又再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才推开门请我们进屋,看得出这家人生活的十分清贫,兩間房屋,大屋里仅有的家具一张床和两张桌椅,简陋得不能再简陋,我和小翠小兰各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随便坐,不要客气,老身正在煮粥”老人起身朝放锅炉的地方走去.“老人家,这里只有你一人住吗?”我四周打量着.“不是,我和官人一起住,他今日进城卖毛皮去了”老人看了看天色:“过些时辰就该回来了”我心里竟然无来由的泛起一丝伤感,老人期盼夫君的眼神触动着我,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你们坐,我官人回来了”老夫人起身开门出去了.我和小翠小兰坐着无语,听到一个苍老的男声在说着他今天卖了多么银子,不一会儿,看到一个老猎人走进屋来,后面跟着老夫人,看到我们他笑了一下,顺手把肩上没卖完的毛皮挂在墙上,嘆了口氣:“哎今天城里可发生大事了”“大爷,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惊得一下,连忙问道.老人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县老爷的死,你说人都死了几天了,这凶手仍逍遥法外,未能抓住,哎县老爷这一死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喊冤吶!多好的一个清官就这样去了,凶手真是太残忍了”“呯”的一声,小兰从板凳上跌了下去,两眼慌恐,身子发颤,老人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过来.“小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指责的问,小翠把她拉上位子,我眼神示意她们不要乱动,老人没看出我们的异样,摸出烟斗吸了两口.“大爷,您说城里发生大事?是什么大事?”我装似兴趣正浓.“哎,清官老爷这一去,上面的人都十分注意,你说啊!这提督大人来了也就罢了!听说啊!京城的人都来了,而且来得还是个大官!”老人小心翼翼地说.我心里一沉,没想到这场祸越变越大,既然惊动了皇帝老子,怎么办?我这是再劫难逃了,死定了?不对啊!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心虚,我要正大光明才对,我心念电转,突然明朗,也许有皇帝老子的关注我翻案的可能更大也说不定,试想嘛!皇帝是一国之君,龙恩浩荡,肯定伸张正义,为民叫屈呀!绝对不会包庇任何官员,助纣为虐,对,或许他也觉得这县太爷的死并不简单才会派人来查.“大官?什么大官?”小翠接下去问道.“这大官可不得了,听说是天子老爷亲自受令来查案的,是钦差大老爷,就像皇帝亲临一样,这权力可大着呢!”
“钦差?”我直想拍手叫好,这下太好了,我翻案的希望更大了,钦差!那不是专门为民除害的官员,钦差,顾名思意,就是指国家发生了什么大事,由皇帝指派特定官员进行审核,关注着案件的一举一动,直至水落石出,我的案件那么冤,漏洞百出,他肯定会看出破绽的,我在心里暗暗的分析着,打定下一步的主意.“大爷,你说这钦差大老爷是不是专门为了县老爷的死案而来的?”
“还有哪件案子比过这件吶!听说这钦差大人就住在县老爷的府上,你说不是为了这件还能那件?”
确定清楚,我心里有底了,只不知这钦差大人是哪号人物?会不会也是在朝官员?会不会是不分是非助纣为虐的慵官?我心里又是一大堆疑问:“大爷,您说这钦差大人会不会明白事理,为民伸冤吶”老爷子摇摇头“这个我就有点不清楚了,我们这里还是头一次来钦差呢”听他一说,看来我明日得去探查一番,看看这钦差是何等人士!我可不想赌命,纵然是皇帝老子的人也不可全信,俗话说官员都练就了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明里正大光明,暗里就虚应故事,上报假言,反正皇帝老子日里万机也没那个闲工夫查证,如真这样,我不是平白无故枉送性命?我还真是服了我的推想能力,越来越慎密了.“餓了吧!還先吃一點枺鳎@些是官人今天買回來的米,大家盡量吃”老夫人熱情的招呼著.“謝謝老人家,你待我們真是太好了,好人肯定會有好報的”我端起一碗,清香四溢,煮得是一些野菜之類的,但味道好極了,原生態的味道.“呵呵,我們這里很少有客人來,你們能來我們都很高興呢!”
“你太客气了,这些是什么菜,都没见过呢!”我边吃边问.“这些啊!都是在后山上的采摘的,是一些野生菜”老人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我吃得更滑溜了,老人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老人煮得很多,等我们吃饱了还余一点,见老人起身收拾碗筷,我忙起身帮忙,我是这种受人点滴恩泽,就想尽一切办法回报的人,但现实生活中的我,卻是一个越挫越勇的强势女人,我不感情用事,讨厌拖泥带水,是一个美貌与理智并存的人,哎美貌?我心虚了下,我现在的皮肤黑得可以和非洲难名大比拼,想想我以前那细滑白晢的嫩肤,一个礼拜三次面膜是少不了的,外带用着几百上千块的洗面奶什么的,保养的不知几好!现在,如果不是我的五官生的端正,我看肯定有人会认为我是疯癫之人,其实也没太坏,那是我自已对我自已下的标准,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村姑形象罢了.对呀!逃难就要有逃难的样子,乌漆抹黑才是坏人的标准,就算以后死了,人家也不会记得,只知道被砍头的是一个坏人而已,但如果我是一个大美女!这样逃难就太没风度了,而且砍头那一瞬,迷得那个砍头的将士少用力,没有一下子死掉,还要品尝过切肤之痛再死,多不值,哎看我的思想多走神,差点把碗打碎了.“我来吧!你先进屋休息”夫人笑道.我回到屋里,小翠和小兰已经依靠在一起晕晕欲睡,一脸疲惫,大爷从外面进来:“你们三位今天就委屈睡隔壁小女的房间吧!简陋了些,不要介意.”“瞧大爷您说得什么话,我们怎么会委屈?如果没有你们,我看我们现在还在外面喝西北风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的,能有个避风遮雨的地方就行了”看我说得多好!前总觉得说这样别扭,现在说得多溜!时过镜迁,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
我推了推小翠小兰,她们一脸困顿,:“走吧!我们睡隔壁!”
第四章 微小希望
隔壁这间房是他们女儿的房间,刚才李老爷肯定是来收拾过一番,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四周也打扫的很干凈,今天真是遇到大好人了,小翠小兰眼睛迷糊的看到床铺,两个人争抢着倒下去睡,我看了不免来气,狠狠的朝她们的睡相瞪了一眼,真是的,我看她们这两位丫环比小姐还来得娇贵,这一路上如果不是我一直催促着,她们早被抓住了,她们真应该跪下来大谢我一番才行.想了那么多,我的脑里也有了睡意,困乏的要命,连日来的东奔西窜,就算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煎熬,我看了一眼床铺,小小的床已占了三分之二,我摇摇头,推开窗,轻轻的微风吹送,抬头一轮玉盘似的明月挂在天边,月光分外皎洁,洒在远处的树林下婆溯斑驳,形成一排排的剪影交错重叠,透着浓浓的神秘,是画,是景,还是内心最深处的意境?我深深着迷在这一幕,原来在我睡死如猪的夜晚,竟然有着这么美的月色.天已大亮,我被强烈的太阳光照醒,睁眼一看,我竟然靠在窗边睡着了,小翠小兰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甜睡着,我起身推开门,李大爷和李大娘已经起来了,他们正在院子里干活,一个在辟柴,一个在洗菜,很温馨的一副画面.“你起来了;不多睡会儿?”李大爷转头看到我.“睡不着,等会儿我还要进城里去看看”今天的任务很重,事关我今后的性命存亡,我可不敢在这个结骨眼上打眯糊,我要保持十分清醒的状态,随时接受下一个挑战.小翠小兰也起身了,我大致地跟她们说明我今天的计划,她们也觉得我的想法很英名,对翻案有希望,她们继续留在李大娘这里等候消息,我今天跟李大爷进城探查一番.我和李大爷先是翻山越岭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山路,然后下到了官道上,我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是李大爷女儿以前穿的旧衣,虽然旧了些,但穿在我标准的身材上,还是增添了一抹风情,自从他们女儿嫁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他们思女心切,看着我的眼神有种喜意,在我的身上肯定看到了她们女儿的影子.官道比山路好走多了,不过也是泥巴路,绕着一座山圈了一圈,哎,我真怀念二十一世纪!像这种情况,挖一个遂道其码少走三分之二的路程,如果坐車那更快,兩三分鐘的事,想归想,我还是老实的跟着李老爷的脚步.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官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赶早到集市的贩夫走卒扛着布袋匆匆而过,我也乐得清闲,眼睛四处扫瞄,忽然一处墙边围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热烈讨论着什么!
我和老爷也凑了过去,我晕!竟然是通缉我们的公文,一眼看去,我们三张模糊的画像占去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写了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好可怜!原本饱读诗书的我竟然变得半字不识的文盲!那是我吗?我盯着中间的画像,我是从那耳边碎碎的发丝分辨出来的,老天!我原本的鹅蛋脸变成了包子脸,而且还一边大一边小,像是被人用力甩了几巴掌似的,再看看那粗略的画笔,哎!真是不敢恭维,就算我随手涂鸦一张也比他的强呀!不过也好!正合我意.“哎,凶手真是残忍,要遭报应呀”“真是造孽,好好的一个清官就这样没了”我的耳边传来一片叹息声,连身边的李老爷也摇摇头,我在心里祈祷,清官大老爷,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早日洗清冤屈,替你找出真正的凶手,让你得于安息,死得瞑目.离开那一堆人群,我和李老爷继续往城门走去,远远就看到城墙上站了一排官兵,眼睛扫瞄着城墙下过路的百姓,城门下的进出口里也站了许多官兵,正在严格的检查来来往往的人群,怎么办?我心里紧张起来,刚才的画像再难看,人的视觉那么强,稍不注意就会认出来的!再加上我独特的发形,哎哟我在心里叫惨!早知道就该换个发形了,我凑近李大爷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答应了.前面一伙人过去了,下一个就轮到了我们,我眼睛不敢四处张扬,低下头,紧紧的挨在李大爷的身边.“你们是干什么的”前面一句喝声传来,然后一個士兵站到我們面前.“小老儿是進城买毛皮的,这是我家小女”“抬起头来”官兵指著我說.我连忙压低声音,又挨近了李老爷,哭泣道:“爹爹我怕我怕”听到我的哭声,李大爷立即解释道:“我家小女头一次出门,对什么都怕,官爷你就好心点放我们过去吧!”我听了,更是装模作样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用力抽泣着,不依地跺跺脚.“啊好了,好了,过去吧!”官兵似是有些不奈烦了,挥挥手让我们走.出了检查范围,我才松了口气,李大爷也没多问,我们继续向前走去,县老爷的死在这座小城里可说是天大的事,随处可以听到打抱不平的声音,眼到之处皆可见到通缉令,我们的画像不同程度地到处张贴,每張通缉令前熙熙攘攘的围一群人,然后三两成群地讨论着走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