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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的理由来堵住他们的嘴。
再说,照儿也实在是太早熟了,总是将一些事情瞒在心里,一个人承担偌大的责任,小时候皇后的漠视也好,自己的伤也好,明明应该无忧无虑的年龄却过早的背负起责任。
若是他最近隐瞒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到也罢了。可是看他最近茶饭不思一直在操心些军队与船厂的事情,就能猜测得到他肯定是得到了一些十分重大的消息,才会有如此的表现。
从前两年的设立战区,一直到最近的大肆扩军,照儿的行动看起来仿佛都是在防范着什么强大的敌人,以照儿的表现看来,那些敌人应该是来自海上,并且以大明的现有兵力面对他们很难取胜。
朱祐樘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周遭的国家中又有哪个能够威胁到大明,但是看照儿的样子却又让他不得不信。如果说以前他建立战区的举动还只不过是防范,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则是十分迫切了。
这让他不得不猜测是不是照儿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确实将有来自海上的敌人将要来攻击大明。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因此即使无法相信这一点,他也一直在默默支持着。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攸关国运的大事,却不应该由照儿一个人来背起这个重担,这应该是自己的责任。
照儿信任自己,想保护自己的心虽然让自己很感动,可是他也应该要学会相信自己的实力,自己不但是他的父亲,更是将要相伴一生的伴侣,既然他们已经选择了对方,走上这样一条不伦之路,两个人就必须要更加的相互信任,相互坦诚,而不是以保护的名义隐瞒着对方。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奋斗,必须学会信任,要教会朱厚照这一点,这正是今天朱祐樘摆出如此阵仗的原因。
“父皇!”朱厚照想了想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将欧洲列强联合周边国家将要袭击大明的消息告诉朱祐樘。他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好的图纸,起身上前铺在书桌上,“您看!”
朱祐樘看着桌上铺开的图纸,那是一幅十分详细的地图,看起来十分眼熟,他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那是成祖时期郑和七下西洋后留下的海图。不过这份海图只不过是仿制的,上面被人用朱笔又添加了一些海岛与陆地。
将一份残缺的世界地区完善对朱厚照来说只不过是件小事,他伸手指着欧洲的位置,“父皇您还记得去年鞑子用的那些先进火器吗?那些洋人就是出自这里。”
朱祐樘想起缴获的那些火器,比起大明最新研制出来的威力丝毫不差,甚至某些方面还更有优势,对比起来也唯有照儿捣鼓出来的那些火器才比得过。他不由得表情慎重起来,“你是说这些洋人将要来攻打我们?”
咦,父皇怎么会知道欧洲人会来攻打!闻言,朱厚照不禁吃惊起来。
“不对呀,如此遥远的距离他们出兵并不合理。”朱祐樘看着地图不禁又道,他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从陆地走,他们要跨过如此广阔的沙漠与戈壁,若是从海上那战线就太长了,中间还要经过其他的国家,即使他们的船舶再大也运送不了那么多人,根本禁受不起战争的消耗。”
“原来父皇您早就知道了!”朱厚照不禁瘪嘴嘟哝了一声,那自己还瞒着干什么。他却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朱祐樘的猜测罢了,反而直截了当的坦白起来,“我可没说是他们会出兵来攻打大明。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些心怀不轨的洋人在几年前就占居了天竺,以那里为根据地不断的派出海船联系暹罗、琉球、朝鲜、安南、吕宋这些大明周边的小国,使用莫大的利益唆使这些国家联合出兵攻打我朝。”
朱厚照的手指不断的在地图上点着,“像是吕宋这些岛国还好一点,他们的兵少又以水军为主,是否会被劝动还很难说,但是像朝鲜、鞑靼这些紧邻我朝的国家却几乎有十成会被说动,到时我朝的大军将会陷入四面受敌的战阵泥潭,届时再被洋人强大的水军火炮轰击沿海,只怕我大明危也!”
“什么!”朱祐樘大吃一惊,他虽然想到来袭的敌人或许很多、或许很强大,却没有想到已经危机到这个程度,他不禁怒拍桌案,“那些小国好大的胆子!照儿,这个消息事关重大,开不得一点玩笑,你能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吗?”
“他们又怎么会不敢,那些洋人与这些国家的协议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谁打下来的城池就归谁,而且他们还免费提供能与我朝火器抗衡的武器,如此诱人的条件没有几个国王能拒绝吧!”朱厚照十分无奈地道,“之前我也想这个消息是假的就好,可是沈三派人伪装成走私的商贾到这些国家贩卖瓷器茶叶打探回来的消息,已经有好些个国家在整军训练、蠢蠢欲动了!”
“岂有此理!”朱祐樘实在是被这个震撼的消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背着手来回走动着,惊怒道,“这种事情怎么萧敬的两厂番子一点都没打听出来!无能,实在太无能了!”
“父皇这也怪不得两厂的人!”朱厚照摇头道,“前一段时间他们一直被鞑靼搅出来的那些事情绊住了,之后又要调查抓人,再说我朝一直奉行闭关锁国,很少在海外的国家安排人手。即使偶尔有人发现这些国家的军队在异动,也只会想到是哪几个小国之间要交战,又有谁会想到他们敢攻击我朝。”
“给他们天大的胆子这些小国也不敢单独来攻击我朝的,这次若不是有洋人的火器支持又是几国同时行动”他无比幸庆地道,“我也是十分机缘巧合才能得到这个消息。后来才知道联合攻击这件事情都只有各国的重臣与负责联络的探子才知道呢!若不是这样,哪天突然被攻打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机缘巧合?”朱祐樘也感到无比后怕,若是没有提前知道这个消息,那可是要被好几个国家围起来突然攻击呀,猝不提防之下即使能获胜也只是惨胜而已!“是谁传来的这个消息,赏,一定要大大赏赐他!”
“是薛立琴!”朱厚照嘴角微微翘起,“这家伙确实是机灵!”他将那日的事情一一道出,然后才笑道,“我也是在事后确认的时候才知道,那两个探子身份都十分特别,尤其是那刘东还是一个小部落汗王的儿子,所以才能被告知这个消息,他们二人说话时也算是谨慎了,却没想到还是会被薛立琴偷听到。”
“难怪,难怪你会让人将他放走!”朱祐樘不禁叹了口气,这才明白为什么朱厚照会根本不管自己的命令,让人将那薛立琴带离皇宫。
他又看了一眼地图上欧洲的位置,眼神不由得深沉起来,“照儿,你确定这些洋人的国家真的有那么强的实力吗?”朱祐樘回忆了一下道,“听两厂的人说,海外没有一个国家有我朝如此广阔的领土,如此强盛的国力,那些洋人的传教士看到我天朝的富饶都大叫不可思议。”
“说实话这点我也还不太清楚!”朱厚照摇头道,“现在可以在大明附近遇到的传教士都是出来了很多年的人,这些人为了宣扬他们的主,从一个地方流浪到一个地方,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弄不清楚西方国家的变化了。”
他在心底还有一句话却还没有说,西方只要有那个了解中国历史的穿越者存在,就一定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欧洲的情形早已经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
“想不通不要土地,还无偿提供武器”朱祐樘不禁喃喃地自问,“那这些洋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们岂不是要大大的吃亏?”
“吃亏,父皇,那您就大大的错了!”朱厚照盯着地图西方的位置,不屑地道,“那些洋人怎么会做吃亏的事情!他们离我大明太远,又是异族,即使能打败我朝,直接统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他们打的主意不外乎是两种,如果能彻底打败我朝,凭他们的实力与各国的协议,他们可以从中得到大量的黄金白银,再逼迫这些国家与之贸易,这样可以让他们在不损一兵一丁的情况下得到偌大的贸易。”
朱祐樘不禁点了点头,他也是一个统治者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好处,被人略微一点,他立刻也就想通其中的关键,“即使这些小国联合起来也无法打败我朝,可是到那时我大明只怕也被搅得混乱无比,说不定还会有藩王在那种形势下自立为王,一个分裂的王朝根本不足为患,他们只要拥立一个傀儡的君主,甚至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就是这样!”朱厚照郁闷的点头,不禁想到了满清末期,军阀割据,皇室凋零的惨淡。
朱祐樘盯着桌上的地图久久没有说话,房间里面一片寂静。朱厚照只是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父皇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良久,朱祐樘才目光深沉的望向他,“照儿,你布置的这些有用吗?若是他们真的攻打过来,光是两大战区的那些士兵能抵挡得了吗?”
“当然能!”说起自己拿手的战斗,朱厚照斩钉截铁地道,神情中满是自信,“要是他们真的敢来,我就要让他们知道,打仗不是只靠人多就有用的!”
朱祐樘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他却不知道朱厚照的倚仗就在于军队的训练,即使是同样的武器,那些初次接触先进武器的士兵又怎么可能打赢自己苦心训练每日排练队列的精兵呢!
想了想朱厚照又不满的嘀咕道,“可惜虽然父皇您支持我,但是那些臣子却啰嗦死了。左一句太子您不能这样,又一句太子您应该那样,不就是练兵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还说不是大事!”朱祐樘乐道,“像你这样扩军的程度,别说你是太子,就连我这个皇帝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呀!”
“谁说不能!”朱厚照气呼呼地反驳道,“若以后我是皇帝我想练多少兵就练多少兵,海上放一队打鬼子,边关放一队杀鞑子。哈哈哈哈!”
他在笑得十分得意,朱祐樘的脸色却微微沉了起来,心思一转,视线凌厉的望着朱厚照,口气严肃的问,“照儿,告诉朕,你想当皇帝吗?”
朱厚照的笑容顿时僵住,心思千回百转,一颗心却重重的沉了下来,他咬了咬牙怔怔地望着朱祐樘,不语。
“照儿,说实话,你告诉父皇,想当皇帝吗?”也许是意识到刚才的口气严厉了一些,朱祐樘口气微微一缓,笑着道。
“不想!”朱厚照认真的望着他,立刻从牙关里挤出这两个字。
“哈哈!”朱祐樘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挑起一缕他耳侧垂下的乌发,“为什么呢?”
“当皇帝有什么好!”朱厚照心情沉重,嘴里哝哝地道,“没有自由,每日要上朝,要接见臣子,天天还要批阅奏章,那么多烦心的事情”
“傻孩子!”朱祐樘笑着敲了敲他的头,两人不禁相视一笑,默契的不再讨论刚才的话题。笑声驱散了刚才瞬间冷凝的气氛,但是朱祐樘之前深沉的表情却像是淡淡的阴影留在了朱厚照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编辑说不让重新开第四卷,所以也不让改名。我哭呀~~~~只能死心了。
ˇ第一百一一章 扑朔迷离ˇ
刚进五月的天半寒半暖,坐着太阳下不动悠闲的晒晒太阳还好,但是一番激烈的训练之后立刻会汗流浃背。
咚咚咚咚,朱厚照踏着充满节奏的步子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他的头发上面满是汗水,连衣服也都被汗水浸湿了。他一走进自己寝宫便开始随性的拉扯着身上的盘扣,将一身劲装扯得松垮垮的。
“来人,备水,本宫要洗澡!”他大喝一声,立刻有宫人机灵的上前递上软巾。
“殿下,刘公公早就让人备好了水,这时候谷公公正在试水温呢!”那宫人低下头顺着眉眼,恭顺地道。
“哈哈,不错不错!”朱厚照一边擦着汗,一边赞道。其实若不是怕洗了凉水会被父皇责怪,这种练武之后满身大汗的时候,他更喜欢一桶凉水从头浇到尾的清凉。
不过自从去年受伤之后,自己身边的侍从们就都被父皇警告过,不准自己洗冷水,吹寒风,把自己搞的好像娇弱不堪一般,实在是让他郁闷万分。
在偏殿舒服的冲过凉之后,朱厚照一边擦着打湿的头发,一边走进自己的寝宫。在上月那次与父皇的书房详谈之后,自己好像突然就清闲了下来,不但不用上朝,连造船扩军等事情也自有父皇派去的人解决,自己只要偶尔解决一些两大战区呈报过来的难以解决的事情就行了。
他用软巾蒙着脸,将自嘲的笑容埋在那软巾中。父皇派遣的人将什么事情都弄得好好的了,自己反倒从忙碌不堪、心急如焚突然便得如此之悠闲,虽然是空闲了下来,却反倒是有点莫名的失落感。
唉,既然没什么事做就干脆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