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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医院,不是茂田妹妹入院的地方吗?”
他从晴美那里得悉了事情的经过。
“啊,是呀!真巧。”山仓故意这样说。“反正顺路,不如去看看她好吗?”
“我不想看她。”片山盘起胳膊。
车子停在N大医院前面。
“咦。”晴美抱着福尔摩斯走过来。
“怎么,你也来探病?”片山下车。
“是啊,现在要回家——凉子小姐平静多了。”
“凉子小姐——是不是茂田的妹妹?”
“对呀。茂田凉子,十八岁——跟哥哥两个相依为命。虽然她哥哥走入歧途,不过听说兄妹感情很好。”
晴美看看山仓。“咦。你又来啦?”
“什么又……”片山看住山仓。“你以前来过?”
“凉子小姐说,他今天早上来探病了。”片山吃了一惊。
山仓说。“快去探病,然后赶回去干活!”跟着径自走进医院去了。
“——怎么回事?”
“喵。”
“你好迟钝啊。”
“什么?”
福尔摩斯也表惊讶。“山仓呀,他对那女孩一见钟情哪。”
片山哑然。
——结果,晴美他们又回到凉子的病房。
“在那边——咦,跟山仓谈话的是谁?”
那名年轻人,片山似乎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啊,片山兄。”
“你好。那天承蒙照顾了。”那人上前打招呼。
“啊!是你。你没穿制服,认不出来。”
他是那名保安员。
“我叫永江浩。”他拿着花束说。“我觉得死去的小伙子好可怜,听说他妹妹入院了,所以想来探探病。”
“是吗?其后你还在那间超级市场上班?”
“嗯。聘请我的是社长先生。他说希望我做下去。”
穿上运动外套的水江,给人好青午的印象。
“那么,大家一起去探病吧。”山仓说。
“慢着。”晴美上前阻止。“女孩子会介意许多事的。让我先去,你们稍候——”
她和福尔摩斯走进病房去了。
片山、山仓和永江浩一直挺挺地站在走廊上,好像准备合唱的样子。
片山认为这是形势所迫,唯有百无聊赖地注视左来右往的人们病人、护上、医生、探病的人。
由于是大医院的关系,人们频频在走廊上经过。
突然,他的眼睛跟某人相遇——大概不是医生,却肯定是这里的职员。那人只是穿着白色的上衣,跟其他人相比,他的步伐比较悠闲。
然后,当他的视线与片山相遇时,似乎也在思索他是谁的表情。接着赫然移开眼睛。
那人加快脚步走开了。
片山歪歪脖子,喊住一名从反方向走来的护士:
“对不起。请问,刚才走去那边的是医生吗?”
护士回头说:“——我没看清楚。”
“是吗?谢谢。”
片山有点在意,却又不晓得自己在意什么。
不知何时,福尔摩斯从病房走出来,噔地坐在地上。
“喂。看到刚才那个人吗?令人在意哦。”
“喵——”
“但又不晓得什么地方令人在意呀。”
片山沉思——对方认得片山。他是谁?
“喵。”福尔斯走到山仓的脚畔。用前肢捅了捅他穿的拖鞋。
“——对呀。”
刚才那男的明明是医院的职员。而他跟普通探病的人一样穿普通的拖鞋!
“久候啦。请进。”晴美探脸出来。
一行人鱼贯走进去。两边有并排的床,在最里边的床位上,少女坐起身来。
“厉害。”她瞪圆了眼。“团体访问吗?”
“——凉子。他是家兄。山仓先生,你认识的。”
“是。”凉子微笑。“今早谢谢了。”
“今早?今天早上你也来过?”永江惊讶地说。
“啊,永江先生。”凉子说。“要你每天送花来。不好意思。”
“每天送花?”这回轮到山仓看永江。
“他连续三天送花给我。”凉子接过花束促狭地说:“不如长期住院好了。”
山仓冷冷地望望那名保安员。“连送三天?你相当空闲嘛。”
“呃,还好……”水江把脸扭过一边。
来到这里时,这两名青年突然变成“情敌”。
“谢谢你们。”凉子飞快地看一遍众人的脸。“得到大家如此关怀……家兄之死。虽然令人伤心,但我知道不是你们的错——希望早日逮到凶手。”
“我一定逮捕给你看。”山仓保证,惹来片山一瞪眼,而他浑然不觉。
“凉子小姐。”片山说。“杀你哥哥的凶手,是劫案的同一批党徒,你有见过你哥哥的朋友吗?”
“他的朋友?我们家破破烂烂的,所以从来不曾招待过朋友。”
“哦?也没听他提过什么人的名字?”
“嗯……我想我哥哥不想把那种事告诉我。”
凉子的答复,令山仓很感动的样子,他噙着泪水说:“那么为妹妹着想,真是一个好哥哥!”
“——住院到几时?”片山问。
“我随时可以出院了,你看我多精神。”凉子不服气地说。“但听医生说还要多住两天。”
“因她吃了我一记,伤得不轻啊。”晴美笑说。
“那就走吧——山仓。”
“是。”山仓似乎依依不舍。
永江看看腕表。“我也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谢谢。”凉子点点头。
出到走廊,片山说:“我去找她的主诊医生谈谈话。”
“为什么?”晴美问。
“有点在意的事——山仓,你先回去好了。我叫计程车回去。”
“我留下来。”山仓说。
“我还有一点时间……”永江也依依不舍的样子。
看来这对“情敌”都在担心对方独自留下来的样子,除非一起离开。
片山拜托一名护士去叫主诊医生。
十分钟以后。一名长相稳重的中年医生走过来。
“打搅你,对不起。”片山说。“关于茂田凉子的事……”
片山和医生走到稍远的地方谈话去了。
“——你在干什么?”晴美看看福尔摩斯。它似乎漠不关心——当然,他们都很同情凉子的遭遇。却因不是片山他们那一组承办的案件,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
片山回来了。
“——对不起。”
“谈些什么?”
“没啥大不了的。”片山摇摇头。“来,赶快回去。不然科长又啰嗦了。”
他催促山仓。
莫名其妙地,山仓等人跟着片山迈步。
这时,福尔摩斯短促地叫了一声。
片山回头——那是只有片山兄妹才听得懂的挤压式叫法。
“——晴美。”
“啊?”
“我好像把钱包掉在病房里了。”
“怎会呢?”
“你先走吧。”
片山和福尔摩斯急忙回到凉子的病房。
晴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假如晴美也跟着的话,
那两名大男孩当然不甘落后。
“片山兄他——”
“没关系没关系。让他去找好了。”然后她揪住山仓的手臂,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仙:“你有没有写情书给她?永江先生呢?”
——拖鞋。
即使偷偷穿上医生的白袍,脚上的拖鞋却露出马脚。
片山捉住一名准备走进病房的护士。
赫然回头,乃是一名年轻女子
“我有点事要向你请教。”
“呃,我很忙——”
“这里的护士,不会穿访客的拖鞋吧。”
片山的话使那女子的脸色转白。
4
“加藤千加……姓加藤的——”
“嗯。”女孩说。“被杀的加藤正夫是我哥哥。”
“现在流行妹妹哪。”
“啊?”
“不,没什么。”
片山借用医院的其中一间房。那女孩脱下护士的制服。
“这种装扮好拘束。居然能穿着它做事情呀。”她叹息。
加藤正夫就是片山在超级市场的便门外面。用手铐把他扣在水管上的男子。
“你几岁?”
“——二十。”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做那种事?”
“知道的话,我会阻止的。”名叫千加的女孩反驳。
“虽然不晓得能不能阻止。”
晴美走进房间。
“山仓他们呢?”
“走啦。”
“哦?好,你叫千加吧。千加小姐,把你哥哥扣在水管上的人,是我。”
对于片山的坦率说话,千加只是说一句,“是吗?”
“我想我做了一件残忍的事。不过,来刺杀他的同党才真的过分,我们一定要设法逮捕他。你明白吗?”
“——嗯。”
“如果知道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吗?你哥哥的朋友,一两个也可以。也许可以从他们口中问出那些同党的名字。”
“晤……”千加垂下眼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哥哥几乎不回家的。”
“是吗?那真遗憾。”
沉默片刻后,千加说,“我可以回去了吗?”
“还有一件事。你干吗想去凉子姑娘那儿?”
“我——”
“假如只是想见见她的话,普通的探病方式就行了,不是吗?”
千加一言不发。
“——总之,留下你的联络地址和电话,让我随时可以联络你。可以吧?”
“是。”千加站起来。“给你添麻烦了。”
她鞠躬后走了出去。
“——哥。”晴美进来。
“石津呢?”片山问。
“他在房间外面待机而行。现在应该会跟踪那名女孩去了。”
“好极。”片山站起来。
“刚才那女孩,好像知道什么。”
“多半认识某个同党吧。”片山点点头。“她之所以不肯讲出来——”
“也许是男朋友。”
“可能是杀死她哥哥的人。大概心里开始怀疑了。”
“希望石津好好跟踪就好了。”
“应该没问题吧。”
“喵。”福尔摩斯也出声“保证。”
“哥哥,你要怎么做?”
“我担心茂田凉子的安全。但又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换作山仓,大概求之不得。”晴美微笑。“好吧。变给我办。”
“你想怎样做?”
“紧急入院罗。腰(包)痛嘛。”晴美说。
千加在板凳上坐下。
已经是黄昏。风变冷。没穿大衣的她,觉得透骨的寒冷。
有人替她披上外套。
“——谢谢。”千加脸上浮现宽心的笑容。
“我买了吃的。”年轻人打开快餐店的纸袋。“——鸡肉汉堡包。你爱吃吧?”
“谢了。”千加按过纸袋,撕开。“还暖呼呼的。”
“嗯。是当着我面前做的。”
他露出一副仿佛是他自己做的洋洋得意表情。
“——好好吃。”千加咬了一大口。“龙治,你不吃?”
“嗯。我有……”
他撕开另一个纸包。正要把汉堡包塞进口边之际,蓦地停住。
“你到医院去了?”他问。
“嗯。不过,在我走进病房之前,被人挡住了。”千加说。“是个刑警。”
“便衣警探?”龙治大吃一惊。“你怎么说?”
“我说……我只是想看看她而已。因她哥哥是我哥哥的朋友什么的。”
龙治慢吞吞地啃着汉堡包。“——其他呢?还问了什么?”
“他问我认不认识哥哥其他的朋友,我说我不知道。”
“嗯。那就好。”
“哎,龙治——是谁杀了我哥哥?”
“不晓得……”
“当然,他做了坏事,等于自作自受……可是,他还年轻,还有机会从头来过的。”
“对呀。”
龙冶吃完了汉堡包,在手中把包装纸挤碎,搂住千加的肩膀。
“我……以后怎么办?”千加把头偎靠在龙治的肩上。
“我尽量帮你好了。”
“谢谢。”千加微笑。“不过龙治。你也不过廿一岁而已。不必勉强为我做什么。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龙治什么也不说。他本想说什么的,可是表情里明显透露出他不能说出来。
“——我该走了。”千加说。“迟到的话,老板会骂。”
“千加……保重身体哦。”
“嗯。”
千加轻轻闭上眼睛。龙治的唇轻轻碰了她的唇一下。
——千加小跑步离开后,龙治满怀心事地站起来。
他走近公园内的公众电话。天开始下小雨。他竖起外套的衣领。
“——喂?”
“怎么样?”男声说。
“刚刚和千加见了面。”
龙治把千加的说话重复一遍。
“——被刑警发现了?糟糕。”
“不过,好像没有问起件么大不了的事。”
“那更麻烦了。你不觉得有古怪吗?”
“呃……”
“她肯定被跟踪了。”
“跟踪千加?”
“周围有没有像警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