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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菀望了一眼,恰好梁菀也向他看过来。两人心领神会地传递着同一个信息:警长也知道那个奇怪的歌谣!
事故发生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但是学校的领导没有一个赶过来,不仅如此,连学生会的大多数人也没有过来。秦天仰顿时感觉有点悲哀,他不明白身为学生在学校的代表为什么却是学校的走狗,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违犯,那么他当初千辛万苦加入学生会又是为了什么呢?
警员向警长请示:〃学校领导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都没过来,要不要派个人过去把他们叫过来盘问清楚?〃警长对着死者摘下帽子默哀了一阵才答道:〃不用了,他们不会过来的。〃听警长的口气,竟仿佛是对学校领导渎职行为的开脱。
那警员不敢再说话,心里却在暗暗琢磨:一向疾恶如仇的警长为什么独独对这所学校这么宽容呢?不仅是这
次了,还有上次那个……可他并没有看见,警长望向学校行政楼的方向的目光里,蕴涵着一线不为人知的悲伤…………
〃喂,你扯这么重干……哎呀呀,我的衣服快烂了!〃梁菀气愤地放开手道:〃你不要叫得那么大声好不好?我好容易找了一个空子把你偷偷拉出来,你这样大呼小叫,是不是打算招人过来看我们讨论?〃
秦天仰差点没喷饭:〃你那样也叫偷偷?办公室这么多人你当面把我拉出去,小心回来传绯闻,把我的一世清誉都毁了。〃梁菀脸红了一红,骂道:〃他们才不会把我跟你这种这么没品位的人拉在一起呢!〃
秦天仰无奈道:〃好啦好啦,又把我拉出来又不说正经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得去找歌谣呢。〃
梁菀不自然地拂拂头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想起你那个歌谣,忽然想起一件事,关于那首歌谣的意思,你问一下那个告诉你的女生不就成了?〃
秦天仰臭着个脸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那不过是我经过某条路时不小心听到一个女生跳绳时唱的,我难道不会马上问她?她说了,她也不懂,只是她姐姐教她跳绳时就唱着这首歌,她觉得好听,就学了来。〃
梁菀〃噗嗤〃一笑:〃你不会问女孩子,哪有这么单刀直入地问的,她会以为你对她有企图的,你带我去,我来问。〃
秦天仰道:〃现在?人家未必天天在那里跳绳啊。〃
梁菀道:〃你不去看怎么知道她不在呢,少找借口偷懒。〃
秦天仰不情愿地带着梁菀左弯右弯地朝着校园深处走去,梁菀见他们已远离了教学区,惊讶道:〃前面是还未开发的新校区,我们平常不说会到这里来,连这条路都很少走。你果然是个怪人,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
秦天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还不是被那个严路承给逼的,有时真的急了,想不出什么文章了,就常常一个人跑到这清净的地方呆一呆,有时还真的有灵感了。〃
二人边说边走,不多时,来到一栋三层的残旧楼房前。秦天仰指着里面的院子道:〃是这里了,我那天看见她就是在那里跳绳的,你看是吧?我都说她不可能老在那里的。〃
梁菀不理,径直走进院子看时,只见院子的地上满布着一些破烂不堪的木板,有些还堆了几米高,木板上大多有那种生锈的但是又很外翘的钉子,一个个黄色的斑点明显地印 在上面,梁菀惊异地朝秦天仰道:〃这里这么多钉子,能跳绳吗?你不是一直在撒谎吧?〃
秦天仰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道:〃我那天见她时,明明记得院子里面是很空旷的啊,一点东西都没有。这些木板是近几天才搬过来的吧?〃
梁菀道:〃胡说!那些木板上铺着厚厚的灰尘,明显是很久之前就在这里放了的。〃
秦天仰一时无言以对,只好赌气抬头打量起这栋建筑来,墙壁上面也蒙着一层厚厚的黄色的尘土,到处爬满了藤蔓和叫不出名字的花,所有的玻璃都被打烂了,除了几扇带有很大裂缝的窗户还在吱吱呀呀地摇晃着,这种外貌,任是一个没有常识的人都可以判断得出,这栋楼起码有十年没有人光顾过了。秦天仰这时才感觉有点奇怪起来,这么荒芜的地方,一个女生独自在那里跳绳,嘴里还唱着那首奇怪的歌谣。一切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起来。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一个佝偻的老头提着一个篮子站在院子门口,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人。
梁菀忙上前说明道:〃我们来这里是来找一个人……〃
老头〃嘿嘿〃笑着打断了她的说话:〃想骗我老头子可没那容易?这里早就没人来了,除了我和我的老伴看顾,平时看不见一个人影,这个院子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连我都不常来一遭,还会有什么人来,你们还能找什么人?〃
梁菀脸上瞬间充满了讶异的神情,不可置信地向秦天仰望去。秦天仰忙分辨道:〃可是老爷爷,我前几天明明看见有一个女孩在这里跳绳的,你一定见过的,她扎着两条高高的小辫,穿着一件红色的夹克,和一条绿色的裤子,她还说她经常来这里跳绳的呢。我想因为这里清净一点的缘故吧。〃
〃女孩?〃老头疑惑地想了想,随后断然道:〃不可能,绝对没有人来过,若真有什么女孩来跳绳,当地一定会留下脚印。我就是看见你们两个的足迹才跟过来看的。而且这院子里这么多木板,想走过去都难,还跳什么绳呢?你们两个不要老呆在这里了,这个老校区不是你们呆的。〃〃老校区?〃
梁菀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道:〃怎么会是老校区呢?这里不是准备要建新校区的么?〃
老头道:〃你们这些小娃儿知道什么?这里几十年前就是这所学校最主要的教学区,后来才慢慢荒废的,学校一直说建说了五十年,到现在连个砖头都没运过来,可惜这么一大块地方就变成荒地了。〃老头的语气里包含着无限感慨,似乎还在回忆着当年的繁荣时光。
〃你们快点离开吧,否则给学校方面的人看见了不是好玩的,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老头最后又加重了一句。
梁菀无精打采道:〃就算这里是荒地,我们来也没有什么啊,学校怎么会管这些闲事呢?〃
老头道:〃你说得倒好听,既然这里是荒地,那还要我们这些老家伙来看顾干什么?告诉你们,学校早在几十年前就立了禁令,没有经过学校领导的允许,来这里的学生是要受到处分的,轻则记过,重则开除。我从来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念在你们也不知道,还是赶快退出去吧,放你们一马。〃老头只管唠唠叨叨地提着篮子准备走人,忽然又折返过来对着已经听呆了的两人道:〃对了,你们说起女孩,我倒想起一件事来。这栋楼还没被荒废的时候是一栋女生宿舍,我还没来的时候听说曾经这里有一个女生自杀死的,喏,就在三楼的那个房间,是用一条绳子圈在自己的脖子上活活勒死的,听说很是悲惨呢。以前这个院子还有人在的时候,的确很多女生喜欢在这里跳绳的。唉,往日风光不再喽。〃老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蹒跚着走远了。
霎时,院子里又是寂静一片,只有〃呜呜〃的风声刮过那些强劲的藤蔓,吹得破窗子摇得更是厉害,仿佛在见证着当年的那一件惨案。
在一个整饰一新的院子里,一个面色红润的女孩在欢快地跳着绳,嘴里哼着那奇怪的歌谣:
〃在神圣的光芒下,
一个美丽的少女准备出嫁,
在对着镜子羞涩地梳妆,
把镜子翻转过来,
把镜子翻转过来,
你就会看得见骨架,
你就会变成骨架。〃
四周熙熙攘攘,人们摩肩擦踵地挤着,谈笑着,走着,然而,没有一个人肯走进这个院子。院子里没有藤蔓,没有木板,也没有钉子,只有那个女孩在寂寞而又欢快地唱着…………
那就是秦天仰看到的情景,只不过,他看到的,全都是幻境。
什么?校长大发作一顿,还想把主席给开除了?〃严路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塌楼关学生会什么事,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那个部长连连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呢,平时校长可是都很和蔼可亲的,那天却象是换一个人似的,歇斯底里地拍着桌子,把我们都给吓坏了。〃
严路承也解释不透校长这样做的原因,道:〃算了,我们管学校的事干什么?或许他觉得赶在校友到来之前弄出这么一件事很没面子吧。〃因回头吩咐大家继续工作,突然发现秦天仰的位置空了,道:〃秦天仰这小子竟也迟到,当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一个与秦天仰同班的干事站起来笑道:〃秦天仰他是病了,昨天发高烧,听说一夜里都说些胡话,什么女孩,什么镜子的,吵得一排宿舍都睡不着觉。〃
严路承疑惑道:〃病了?昨天不还生龙活虎的?他开小差跑出去我还没罚他呢。算了,我找梁菀去,都是她拉秦天仰出去的。〃
那干事道:〃听说梁菀也生病了。他们两个昨天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竟象是比赛似的一个个发烧呕吐头痛,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受了凉回来。〃
严路承一听没辙道:〃这两个真是鸳鸯命还是怎地,连病都要一模一样。我下学后顺路去望他们一望 。〃
那干事道:〃可是秦天仰那部分还没完成,学校限定的日期又快到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严路承不满地望了他一眼,道:〃他那部分我替他做,没做完的话我替他挨骂!一个人生病了若还是只管逼他做什么做什么,那也太惨无人道了。〃骂得那干事脸通红,不敢再说话。
〃不要……不要追我……我什么都不懂……我没见过镜子……歌谣?放过我!〃
〃梁菀!梁菀!!〃梁菀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你……你……你怎么……〃
秦天仰头上缠着一圈纱布,面容憔悴,眼窝凹陷,遍布血丝,委顿不堪地站在梁菀面前,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你说这个?没事的,我昨晚做噩梦从床上滚下来,叫脑袋给墙角蹭破了一点。〃
梁菀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为什么会来我宿舍?〃
秦天仰道:〃听见你高烧不退,所以过来看看。〃说到这里,他突然闭口,转眼见四周没人,才低声道:〃是我遇见她,又不是你,你何苦吓成这个样?〃
梁菀也低声道:〃我……我一想到她是女鬼就害怕,然后……然后我不知怎地就发起烧来。〃
秦天仰道:〃现在只凭那老头一番话,还不能确定那就是女鬼,但是学校方面的规定的确有很大的文章。一个已经废弃的老校区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去立令禁止学生进去么?我之前进去过很多次,早就该开除了。除非那里真的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这么一大块地方说荒废就荒废,可不象一向吝啬的学校的作风。或者这真的跟那个跳绳的女孩有着密切的联系。〃
梁菀颤声道:〃你……难道你还打算追寻下去?〃
秦天仰脸上露出苦笑道:〃我如果早知这么严重,就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跟鬼扯上关系多半都是个死字。能赶快抽身就得赶快抽身。〃
梁菀道:〃那那面镜子呢?你打算送给那位警长吗?〃
秦天仰道:〃不,送过去简直等于自首我藏匿证据,可是这面不祥的镜子留在这里也只会祸害世人,所以下午我想找个偏远的地方把它丢了,丢得越远越好,这样,就没有什么东西再来骚扰我们了。〃
梁菀挣扎着起身道:〃好,我跟你去。〃
秦天仰忙按下她道:〃你的身子这么虚弱,还是静静躺着吧,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办就可以了。〃梁菀道:〃我不亲眼看到它丢掉我会心不安乐,病都不能好,你也说这是小事,那么我去去也无妨。〃秦天仰见她如此坚持,也只得允许了。
秦天仰拿着书包想了想,还是把镜子放在自己贴身的衣服里,这几天学校门口还是有警察在守着,如果被翻出来可就大事不妙。他走到楼下,梁菀已经整装在下面等他了,今天梁菀特意装扮了一番,穿上了颜色鲜艳的衣服,头发上还扎了个珍珠髻,若是平时,必定明艳照人,可是那青白的面色缓滞的目光却更衬托出了面容的惨淡。
秦天仰对着她点点头,两人于是一同出了门,不料恰巧给同班的那干事看见了,惊讶道:〃你们还真恩爱啊,病成这样还坚持去约会,真该评你们一个校园金童玉女的称号,不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秦天仰哭笑不得,这时有要务在身,不敢做丝毫逗留,只好一边走一边懒洋洋地反驳道:〃我说你一个大男生怎么比女生还要八卦呢?捕风捉影可不是男生的专长。〃
秦天仰料得不错,校园门口果然还是戒备森严,几个警察站在那里注意着来往可疑之人,稍微不修边幅的男生出去也会受到盘问,要求出示学生证,否则就禁止出校。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住了,互望一眼,他们病容满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