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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现了埋在水下的石椁。子胥看罢神情大振,再命一个营的兵士用麻袋装满泥沙,用船运往石椁之处,投入湖中,在墓坑四周垒成围墙。在将墙内之水设法舀干之后,命有经验者凿开石椁,只见椁内包有一棺,几十名军士将棺抬出来打开,却发现棺内只有衣服帽子及铁块数百斤,别无一点皮毛显现。正当大家疑惑不解之时,老翁走来说:“这是一件疑棺,专为迷惑盗墓者而设,真正的棺材在它的下面。”在老翁的具体指挥下,军士们掀开厚重的石板,果然看到有一棺伏卧于空旷的墓穴中。子胥立即命特工人员将棺劈开,将里边盛放的尸体拖出,并运到岸边。因此尸入殓前用水银专门做了防腐处理,故虽埋入地下几年,但整个身子从上到下,仍同刚死去一样鲜亮而富有弹性。子胥一看,正是楚平王之身,立刻怒气冲天,从一军士手中夺过九节铜鞭,蹦着高儿,嘴里喊着“狗日的,看鞭!”开始鞭打其身,直到整具尸体骨断筋折,方才住手。子胥一边收鞭,一边围着楚平王的尸体转了两圈,仍觉不解其恨,便抬起左脚踩住尸腹,右手两个手指插入眼窝,愤然呼道:“楚平王,你活着时枉长了一对狗眼珠,不辨忠佞,听信谗言,残害忠良,杀我父兄,真是死有余辜。现在我代表世人正式判处你的死刑,并给予碎尸万断的补充处分。”言毕,两个手指用力插入平王的眼窝,一扭一勾一挑一拽,将二目刷地抠了出来。紧接着,又弯腰弓背,双手抱住平王已经有些脱发的头颅,两臂一用力,咔嚓一声扭了下来,西瓜一样摔在地上,随后连踢三脚,直至踢入波涛滚滚的湖水中。最后,子胥下令随行军士将楚平王的棺椁、衣帽、尸身等,全部捣毁、砸烂,弃之于荒野。当这一切做完之后,子胥长嘘了一口气,心想这下总算彻底解除了这些年来郁积在心中的深仇大恨。正待转身让手下弟兄撤出现场回府,心中怦然一动,突然觉得此事有些跷蹊,便上前问道:“你老汉怎么知道平王之冢的具体方位,又何以知其有诈,莫非你是什么神仙或妖魔鬼怪不成?”
对方笑笑道:“我老汉今天不瞒你小伍子说,本人既不是神仙也不是白发老怪,而是一石匠尔。昔日平王曾令我们石工五十余人为其建造疑冢于此,待冢成之后,恐我等泄露其机,乃设计将诸工杀之冢内,独老汉命大私逃得免。这些年来我只有暗地里望冢而怀恨,不敢稍有造次。今听说你专门请示吴王并获特批欲掘冢报仇雪恨,我也就趁机给予指点。一来我也有恨要雪,二来我想今日事成,你小伍子再吝啬,但身居高位,资财丰厚,说什么也得给几个大钱,我也好买刀纸祭奠一下含冤去世的工友们那在天之灵吧。”老汉说到这里,满脸悲伤地望着子胥补充道,“不知可施舍否?”
子胥用惊奇、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老汉一遍,心中不悦。但转念一想,既然今天事成与这位投机钻营的神秘老汉指点有关,破点财也是自然,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便让手下弟兄领老汉到军中后勤部门领了几个大钱作为酬劳。
伍子胥掘墓鞭尸(3)
伍子胥掘墓鞭尸的故事,其复仇的手段可谓登峰造极,后人对此事多有评论,认为这手段未免过于残忍,连一向主持公道的良史司马迁也发出了“怨毒之于人甚哉”的感叹。
先秦被盗名墓备忘(1)
伍子胥掘墓鞭尸的故事颇具传奇色彩,在伍子胥之后,春秋战国时期的王侯陵墓因各种原因被盗被掘者还有许多。让我们拉开历史的长镜头,做一全景式的扫瞄。
春秋时期的晋灵公夷皋冢,曾被西汉时期的广川王刘去疾盗掘。据《西京杂记》记载,冢的规模很大,在四个角,各有一个石犬捧烛照明,有40余尊石男石女像侍立四周。而晋灵公的尸体历经300余年,竟然完好如初,他的嘴、鼻子等“孔窍”中都放有金玉。墓里面还有许多器物,因时间久远或烂或朽不可识别,只是还有一个玉蟾蜍,大约有一个拳头般大小,腹中空空,光润如新。
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死后葬于今山东淄博市临淄区齐陵镇郑家沟村南的鼎足山。齐国,是西周开国元勋姜子牙的封地。它东临大海,西至黄河,地广物丰,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姜子牙受封诸侯后,尊重当地民俗,发展交通、工商、渔盐,国势日渐强盛。齐桓公名小白,公元前685年至公元前643年在位。他即位后,重用管仲为相,在齐国成功地进行了经济、内政、军事等方面的改革。齐国大力发展农业、手工业和商业,革新赋税制度;延募人才,以替代传统的世卿制度;实行“寓兵于农”的政策,兵民合一,军政合一,使军队成为直接掌握在国君手中的武装力量,从而加强了中央集权,经济实力大为增强。
依仗雄厚的实力,齐桓公打起“尊王攘夷”的旗帜,开始对外扩张。他曾三次以武力平定诸侯国内的战乱,镇压敢于反抗的诸侯;九次与诸侯会盟,平定王室之乱,抵御周边少数民族的袭扰。由于这一系列成功的军事行动,齐桓公受到了各诸侯国的拥戴,成为春秋初年最先成就霸业的国君,史称“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公元前643年,73岁的齐桓公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此时,他的五个儿子为争夺王位,各树党羽,大动干戈,竟无人过问他的后事。据历史记载,齐桓公的尸体在床上搁置了67天,尸体上的寄生虫多得竟然爬出了门窗。一代霸主死时竟如此凄凉,令人扼腕。屈原在《天问》中曾有“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齐恒九会,卒然身杀”之句,以示对这位春秋霸主命运的哀叹。(该书籍由红糖粽子整理发布,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wzbl)
更加不幸的是,就是这具曾爬满臭虫的尸骨,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据《晋书》记载,齐桓公及其重臣管仲之墓,到晋愍帝建兴年间,被一位名为曹嶷之人盗掘,据说里面的“缯帛可服”,而珍宝尚有“巨万”。
前面伍子胥故事中涉及到的吴王阖闾,也算是一位在历史上有所作为的君主,其墓冢也曾遭人盗掘。
相传公元前496年,阖闾死,其子夫差为父建墓于当时吴国都城——阖闾大城西北的虎丘。这虎丘,初名海涌山,古代的《越绝书》载,“吴王阖闾葬山下,经三月,白虎踞其上,故名虎丘。”
虎丘山被古人称为“吴中第一名胜”,它气势雄奇,景色幽绝,而且还有着众多的神话传说。
虎丘山最出名的为“剑池”。“虎丘剑池”四个笔力遒劲的大字,为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所书,题刻于“别有洞天”的圆洞旁边。进入洞门,顿觉“池寒生寒气,空山剑气深”,气象为之一变。两壁陡峭的石崖,拔地而起,锁住一池绿水。右崖左壁有篆文“剑池”二字,相传乃东晋书圣王羲之所书。池形狭长,南稍宽而北微窄,颇似一把平放着的宝剑。有人认为这就是“剑池”得名的原因;但更多人认为其得名来源于一个传说。这个传说说,阖闾生前爱剑,下葬时以“扁褚”、“鱼肠”等三把宝剑陪葬,故称“剑池”。这与《艺文类聚》中“阖闾葬于国之西北,穿土为山,积壤为丘,发王郡之士十万人,共治十里。使象摙土凿池,四周水深丈余。桐椁三重,澒为池。池广六十步,黄金珠玉为凫雁,扁褚之剑,鱼肠三千在焉,葬三日,金精上扬,化为白虎踞坟”的记载是相符的。
有学者认为,剑池是为了掩护吴王墓而设计开凿的。墓的后门很可能存在某种秘密。
先秦被盗名墓备忘(2)
还有人认为,吴王夫差建墓时,为了防止千余工匠泄漏其中的秘密机关,以邀请饮酒观赏鹤舞为名,将他们全部杀死在剑池外侧一块平坦的大盘石上。工匠们的鲜血流在盘石上,浸渍渗透,与岩石融合,年久不褪。这就是今日名为“千人石”上带暗紫色斑驳影痕的缘由。
传说还不止这些。有人曾云,当年秦始皇东巡,及三国时的吴主孙权,都曾派人到此,凿石求剑;明代苏州县令吾翕和唐寅、王鏊曾刻石题记两方,说的是1512年剑池水干,发现了吴王墓门,未敢深探之语。
以上均系传说,其真实性不敢妄下断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尽管吴王墓处于风景名胜的掩映之下,而且“机关算尽”,但仍曾被盗掘。据汉朝刘向《论起昌陵疏》记载:“吴王阖闾违礼厚葬,十有余年,越人发之。”至于发掘时的情景及吴王墓的状况,因无记载,不得而知。
此外,战国时期被盗的名墓还有魏襄王冢、魏安釐王冢、魏哀王冢及赵简子墓等。
魏襄王冢被西汉广川王刘去疾所盗,其冢“皆以文石为椁,高八尺许,广狭容四十人。以手扪椁,滑液如新。中有石床、石屏风,婉然周正。不见棺柩明器踪迹,但床上有玉唾壶一枚,铜剑二枚,金玉杂具,皆如新物,王取服之。”
在中国古代史上,有一部研究先秦历史的重要文献,叫做《竹书纪年》。这部重要文献的另外两个名称——《汲冢书》或《汲冢古文》,表明它曾与一个盗墓故事联系在一起。据苟勖《穆天子传·序》载:“太康二年,汲县民不準盗发古冢……”另据《晋书·束皙传》 记载,晋武帝太康二年(公元281年),“汲郡人盗发魏襄王之墓,或言安釐王冢,得竹书数十车。”
从各种典籍来看,《竹书纪年》确为盗墓者不準首次发现,据当代历史学家李学勤考证,盗掘地点为河南汲县以西,“依地志,在抗战前发掘的山彪镇大墓一带,由竹简内容和伴出器物可定为一座战国墓葬”。据说,不準打开墓穴后,发现竹简遍地,为了寻找墓中的金银财宝,不準不惜以竹简做火把,对墓中财物进行了大肆劫掠。后来此墓被盗情形被官方闻知,开始清理墓内残余遗物。其中竹简除烧毁的一部分外,尚有颇多的收获。当时所得竹简经荀勗、束皙等鸿学大儒整理,编辑成《纪年》、《周书》、《穆天子传》等佚书共七十五卷(篇),其中《竹书纪年》占十二卷,或说十三篇,主要叙述夏、商、西周、春秋时晋国和战国时魏国的史事,可谓是一部魏国的编年史。对于《竹书纪年》到底是从魏襄王墓中发掘,还是从安釐王冢中盗出,却给世人留下了一个疑问。如果从《西京杂记》记载来看,魏襄王冢为广川王刘去疾所盗,不準所盗的应为魏安釐王冢。但从《竹书纪年》的记载来看,书中纪年止于魏襄王二十年(公元前299年),因而魏襄王卒于何时,便成为解除疑团的关键。但关于魏襄王的卒期历史上又有两种说法,一说死于公元前295年,一说死于公元前302年。若持前说,则此墓显然为魏襄王冢,而持后一种说法,则恐怕为魏安釐王之墓了。另据现代史家陈梦家考证,魏国自惠王至亡国,帝王陵不在汲郡,《竹书纪年》当出土于魏国某个大臣之墓,其成书年代当在公元前298~公元前297年之间,写本则在公元前3世纪初年。
不论不準所盗为何人之墓,《竹书纪年》为中国先秦史上最为重要和最具学术价值的古文献之一,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特别是书中所载明确的天象资料,如“(帝辛)三十二年,五星聚于房”、“四十八年,二日并见”(今本)、“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郑”(古本)等,对年代学的研究有极其重要的价值。据历代学者们的共识,《竹书纪年》原简为战国中叶写本,比司马迁的《史记》早了200年左右,司马迁书写《史记》时并没有看到这部竹书,因而由战国时期的人来叙述战国事,尤其是与魏有关的事迹,自然比200年后的人来叙述早已消逝的历史要翔实可靠得多。但遗憾的是,据说原书至少在宋代已散失,后来仍有版本流传,学者们也未怀疑,清儒顾炎武、王念孙、王引之等经常引用流传本的相关内容。自从《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面世之后,有人开始怀疑《竹书纪年》是伪本,后据乾嘉学者崔述考证,得出如下结论:“不知何人浅陋诈妄,不自量度,采摘《水经》、《索隐》所引之文,而取战国邪说、汉人谬解、晋代伪书以附益之,作《纪年》书二卷,以行于世。”崔述曾列举了十条证据多方位揭示了流行于世的《竹书纪年》的伪迹,以证其为假冒伪劣产品。
先秦被盗名墓备忘(3)
自崔述之后,流行于世的《竹书纪年》在学术界的地位一落千丈,学者们大都相信这是一部伪书,不足以作为历史资料,从此打入另册,被称为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