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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还真是好命,三番两次的得到了慕容世子的帮助。”云秋歌嫉妒的看着云冷歌,在宴会出尽风头也就算了,竟然连慕容世子都对她高看了三分,屡次帮忙。
自己若是也能出席宫宴,现在就不会有她那嚣张得意的嘴脸了。
老夫人笑着的脸一冷,不满的瞪了一眼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云秋歌,自个儿是什么身份难道她不清楚吗?一个庶女还敢公然讽刺嫡姐,真是没有半分礼仪尊卑。
“只是碰巧而已,四妹妹不要想多了。”云冷歌笑语温然,和和气气的说道。
老夫人又满意的看了一眼云冷歌,到底是嫡出的孩子,知书达理,不骄不躁,又懂得分寸,容貌才艺更是不输旁人半点,这样一个优秀又好拿捏的孙女,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祖母,孙女有些肚饿。”云冷歌不耐烦继续带着面具跟老夫人周旋,不好意思的说道。
“现在都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你在宫中肯定没吃东西吧,那快些回去用膳。”老夫人关心的说道。
太后为了与冷歌叙话,特意传她进宫,连宫中的悠然公主都肯屈尊降贵的和她聊天,相府有了她,何愁不兴旺?
“是,孙女告辞。”云冷歌起身福礼,在老夫人含笑的目光和云秋歌不忿的视线下,慢步离开了福寿堂。
韵儿早就在门房那里询问了小姐是否回府,刚好在花园不远处遇见小姐。
“小姐,太后没有为难您吧。”韵儿跟在云冷歌身后,小声问道。
云冷歌失笑,“太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做的直行的正,不必担忧。”
慕容烨交代的那一番话除了皇帝太后,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晓,虽然韵儿她们都不是爱嚼舌根的丫头,但越少人知道,安危也就越能保证。
第七十二章未雨绸缪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一辈子没被人揭出来,就永远只是个谜,若是一旦抖搂了出来,相府都脱不了干系。
欺君,谁能吃罪的起?
“小姐今日进宫了后,林嬷嬷把院子里几个不干净的丫头被赶了出去,那个叫红叶的哭哭啼啼吵闹着不肯走,还大叫着要闹到老夫人那去,最后吟书弄了点可以暂时使人失声的药给她服下,她才乖乖的走了。”韵儿捂嘴轻声说道。
“吟书性子沉稳,没想到也有受不住的时候?”云冷歌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
“实在是那个丫头喊的太过分了些,泼辣的比街头小巷的那些妇人们还厉害呢,吟琴被气的恨不得上去打人,最后还是吟书听不得噪音,从屋子里直接弄了点药,小姐,你是没看见,那丫头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奴婢都好想笑。”韵儿想到当时红叶一脸的惊愕,啊了半天愣是没出声,滑稽的模样逗乐了整个怜冷苑的人。
主子想打发一个丫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韵儿暗自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继续小声说道,“最后林嬷嬷被她那泼皮无赖一般的举动气到了,当即禀告了老夫人唤了人牙子,将她发卖出去了。”
丫鬟如果是被主子赶出去的,带着卖身契还得继续谋个生路,若是被人牙子发卖,就由不得她了,被送到青楼窑子也是常有的事。
“怜冷苑有奶娘看着,我也安心些。”云冷歌收了笑意,自个儿的地盘都不安宁,还谈什么稳屹相府。
慕容王府。
慕容烨对着蜡烛烧完手中的信笺,起身斜躺在软榻上,半阖着眼沉默不语。
“世子。”赤血见世子把他当做透明人好似不存在一般,忍不住呼唤了一声提醒道
“何事?”慕容烨懒洋洋的问道。
“您真的亲。亲了云二小姐吗?”赤血嗫嚅着说道,要是别的事他指定不管不问,但世子亲了那位云小姐,无疑对他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啊。
世子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纪,表面上虽然狂放不羁,风流恣肆,但跟在他身边的侍卫谁不知道世子最是厌烦与女子有任何身体的接触,别说情人间的亲吻了,就连靠近世子身边他都会不悦。
慕容王府除了一个常年打理府中事物的喜嬷嬷外,整个王府没有一个丫头,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世子在这方面,绝对是洁身自好的。
可世子居然承认他吻了云二小姐,这简直比北月进犯东阳还要让他震撼,想要探知的欲望占满了脑袋。
“你对本世子的事很关心?”慕容烨睁开眼,迎上赤言那双带着强烈好奇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问道。
“只是一点儿而已。”被世子的目光一扫,赤言觉得连脚底板都是冰凉的,缩了一下脖子,哭丧着脸说道,“世子,卑职错了,卑职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奇,是真的。”
他跟世子十来年了,对世子的性子还算能摸透一两分,世子最是厌恶有人敢打探他的私事,自己刚刚莫不是脑袋发昏?竟然不要命的询问世子,好奇心害死猫啊。
这下惨了,不知道世子怎么惩罚他。
“赤言啊。”慕容烨拖长音叹了一句。
“卑职在。”赤言挤出笑容嘶声答道,他哪怕被人砍了一刀都不含糊,眉头也绝不会皱一下,但听到世子叹息着叫他的名字,那颗素日强健的小心脏颤巍巍的抖着,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去。
“本世子今天心情尚佳,饶了你吧。”慕容烨揶揄的眼神突然冒出点点笑意,语气有些懒散。
这句话不蒂于天籁之音,赤言一脸惊喜的看着世子,欣悦之下又有点儿疑惑不解,世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前些天赤语不小心问了一句世子为何他今日换了装束,就被毫不留情的送进了暗房,到现在都没出来。
“主子,王爷的信函。”突然,一道暗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进来。”慕容烨打了个浅浅的哈欠。
“暗一,你能不能换个装束,你们三十六天罡整日打扮的好像打家劫舍的土匪。”赤言摇头,看了一会通体一身黑色劲装连脸都被蒙的严严实实的来人,嫌弃的说道。
“不用你看。”暗一斜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信函恭敬的递给慕容烨。
“你,”赤言语塞,愤愤不平的说道,“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到死都讨不到媳妇。”
“你现在讨到媳妇了?”暗一垂手立在慕容烨旁边,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软榻上的慕容烨快速的扫完信笺上的内容,抬眸瞥见赤言被气的满脸通红,张口结舌的模样,当下乐不可支的说道,“暗一说的也没错啊,你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半斤对八两,别斗嘴了,帮本世子烧了。”说着,把信笺递给了赤言。
赤言接过信纸,对一旁的暗一哼了一声,是谁说三十六天罡个个都是沉默寡言的老实人?他算是看透了,他们嘴皮子一个比一个毒,跟老实根本沾不上边。
“主子,有什么交代属下的?”暗一不理会赤言的挑衅,恭声问道。
“能有什么交代的,现在三国还算平稳,这两年暂时不会有战事,老头子在远离京城的地方驻扎,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哪像本世子,才来京城没几天,我那皇帝舅舅就追着赶着要塞眼线进府,还不如一直呆在边疆不回来呢。”慕容烨重新躺回了软榻之上,语气闲散,几不可察的讽意淡淡掠过。
烧完信纸的赤言闻言,面色顿时一寒,浑身充斥着特属于军人凛冽的杀气,冷声道,“世子您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哦,你也这么觉得?”慕容烨沉沉的脸色忽然一乐,悦声道,“可能都拿本世子当软柿子了吧?。”耸耸肩,“没办法啊,本世子这两天心情甚好,不想发脾气啊,以后新帐旧账搁到一起再算吧。”
“世子您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赤言一刻前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打定注意以后不再多嘴,听着暗一带着好奇的话语响起,不厚道的笑了,根本不打算提醒,由着他等待被世子责罚。
谁让他刚刚嘲笑自己来着?报应落脑袋上了吧?天意如此,可别怪自己见死不救。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对本世子的私事那么好奇?”慕容烨嘴角挂着一抹妖艳的笑意,抬头扫了二人一眼,难辨喜怒。
“世子,这都是暗一这块大木头的错,您刚刚可是原谅了卑职,要处罚您就罚他吧。”从世子的口气中听到迁怒的意思,赤言忙不迭的说道。
“世子,属下多嘴了,自请去暗房呆满三日。”看着赤言一脸的恐慌,暗一也醒悟了过来,但他却聪明的不求情,反倒主动认错希望世子能网开一面。
三天总比三个月要好啊。
“准了,赤言一起去,让赤语出来吧。”慕容烨点点头,姿态娴雅。
赤言板着一张苦瓜脸,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罪魁祸首,却知道世子的决定从来不会更改,恹恹的告退去暗房了。
暗一为自己的侥幸在心中鼓掌,还好反应的快,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慕容烨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内室,莫名的冒出一个想法,若是云冷歌那只倔强又可爱的小猫咪同他一起生活在这里,那王府也不会这般寂寥吧。
怜冷苑。
云冷歌餍足的躺在美人榻上歇息,二姨娘三母女短时间是掀不起风浪来了,三姨娘虽然在云伯毅心中占了最重要的一席之地,但她那个爹天生寡情凉薄,谁能保证他心上哪一天不会再给其他女人腾个位置?
四姨娘容貌绝色,身上又对了一份少女的气息,云伯毅十几年都没宠幸她,初尝新鲜,自然是夜夜春宵。
还有自己院子里那个等着机会的丫丫,云冷歌敛眉沉思,要不要给她一个见缝插针的机遇?
“吟琴,你说你为了替外公办事,这几日也太殷勤了不是,你到底是我的丫头,还是那个老头子的丫头?”云冷歌感受到从骨子里传来的暖融融,打趣道。
“小姐,奴婢当然是你的丫头了,可奴婢也没办法啊,相爷说若是哄好了小姐,那套飞刀也给奴婢打造一份。”正忙着帮小姐捶腿的吟琴抬头正色的说道,“小姐您真是多才多艺,连武器都会设计。”
还有二十八天就是外公的生辰了,打造是来不及了,可以将一套完整的图纸献给他。
“德行。”云冷歌嗔了吟琴一眼,“对了,晚上你就寝之前去趟四姨娘那里,请她帮个忙给丫丫在父亲那边开个脸,收个通房。”
“小姐,她会答应吗?多一人和她争宠,是个女子都不会愿意的吧。”吟琴不解的问道。
“哎。”云冷歌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抹看透红尘的意味悠然说道,“若是以前的四姨娘只怕也是不愿的,但你瞧我那位父亲,一贯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德行,以色侍人能保证一辈子恩宠不变吗?男子花花肠子数不胜数,你留的住一时,管的住他一世吗?老实本分的男子最后都免不了要纳妾,何况是云伯毅那般寡情的男子,四姨娘若是十几年还仅仅只想着为了那一丝靠不住的宠爱,那她也不值得我为她打算了。”
听出了小姐话中的心如死灰,吟琴愕然的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脸。
“小姐,男子是不是都如右相一般,但是相爷父子两人都是痴情不移的男子啊。”吟琴皱眉。
“估计整个东阳除了外公和舅舅也找不到第三人了。”云冷歌如出水芙蓉般的容颜上无任何的波动涟漪,她两世都没有谈过恋爱,不代表不懂,前世有着婚姻法的束缚,丈夫都背着妻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大搞婚外情,更何况在这个纳妾盛行的古代。
跟别的女子分享同一份爱情?爱情是完整的,纯粹的,被切割成数片,还是真情么?
“可小姐以后总要嫁人的啊,如果天底下的男子都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吟琴苦恼的问道。
云冷歌一怔,还差一年她就及笄了,老夫人肯定拿着她的婚事大做文章,想借此找个稳定的踏脚石提升相府的声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个封建时代惯常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难道真的干瞅着老夫人将她卖个好价钱?不然三十六走为上计?云冷歌随即又觉得这个法子行不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再则自己孤身离开,怜冷苑的人指定会被波及。
“哎呀,这事别说了。”云冷歌越想越觉得快要晕厥过去,长指揉了揉太阳穴,浅浅叹气,“左右还有一年,我慢慢琢磨,总会琢磨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想一个既不用成婚,又不会迁怒他人的办法。
吟琴见小姐愁眉紧锁,心思一动,加重了指劲,变换了手法,果然半响后见小姐眉间忧愁褪去不少,暗叹,小姐花朵一般的年岁,应该被人好好呵护,顺风顺水的成长,然而在这腹背受敌的相府,不得不步步为营,未雨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