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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就“啊”了一声,心说竟然是这样。再往后看,后面的内容就让我匪夷所思到了极点——里面记录的,是他在改造东夏皇陵的过程中,竟然逐步发现了东夏王的一个诡异秘密。
之所以让我感觉非常惊骇,是因为华和尚曾经和我说过了这一段的前半段,也就是东夏的万奴王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怪物,是妖孽,而我听到这一段,正好和华和尚说的有关。
里面说的是,汪藏海在这里被困了长达十年的时间,曾经被领去看一扇被称为神迹的地底之门,传说历代的万奴王,不是世袭的,而都是在前一代死亡之后,从那道地底之门中爬出来的。而那道地底之门,也只有在前任万奴王去世的时候才能够打开,否则,地狱的业火就会烧尽那个开门者一切,使得长白山没有白头。我听着感觉像是火山爆发,心说难道万奴王是从火山里爬出来的?
而他有幸目睹了一次这种王位的更替,让他感觉到恐惧非常的是,从地底之门中爬出来的万奴王,竟然是妖怪,根本不是人。
上面记载,这地底之门就在皇陵之下,长白山底,年代源于上古,恐怕是夏时的产物,而通往地底之门的通道,由一种长着人头的鸟守卫。
我想起那种怪鸟就直冒冷汗,但是更诡异的内容却还在后头。
在另一条铜鱼上,竟然记载了他偷偷潜入地底之门的经过,这些我完全看不懂,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显然是他回来之后,在极度惊骇的时候刻的,有些语无伦次。
胖子也听着,这时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说地狱的业火会烧尽那个开门者一切,怎么他进去就没事?这他娘就是胡扯。”
我心说他肯定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但是这里的记录实在太乱了,这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汇报,说是又发现了记号。
我们走过去一看,只见在棺井中的几只棺材都给开了,里面的东西全给罗列了出来,在棺井的一边,有人竟然开启了一道暗门,暗门内又出现了一个记号。
“这记号不是你们留下的?”阿宁问道。
“不是,我们也很纳闷。”我假装不知道。
旁边一个人报告说:“这里的棺椁全是影棺,是假的,里面只有玉做的尸体,真的棺椁不在这里,我们刚才一开,开启了虫香玉的机关,结果全是蚰蜒爬了出来,现在小心地找了找,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条密道,而且也有人进去了,看样子是个双层墓,真的棺椁可能还在这下面,这是元朝进修比较流行的墓葬方式。”
我看着这宝石琉璃制成的巨大棺椁,心中骇然,又往开启的暗门看去,发现这条暗门非常的不同寻常,因为这条暗道非常陡峭,似乎以挖掘深度为目标的。心中“哎呀”了一声,看样子,闷油瓶不让我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阿宁看了看我,看来心中和我所想的一样,也挥了挥手想让人下去,但是所有的人都没动,他们都看向我和胖子。
第三十九章 唯一的出口
墓道倾斜向下,角度越来越陡,我和胖子手电直射下去,看不到一点到头的迹象,尽头处永远是深沉的漆黑一片。
我有点慌起来,我们一路往下已经走了很长的距离,已经深入了长白山的内部,如果再这样一直走下去,我们会走到哪里?地心吗?
可是就算是地心,我们也必须走下去,因为闷油瓶留下的引路符号明白无误地指示我们,他就是朝这个方向走的,我们每走一步,都是靠近事实的真相一点。
我们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借着手电的灯光走了有二十多分钟,胖子对我道:“小吴,你有没有发现,这条墓道里有点暖和起来了?”
我点点头,道:“也许我们的目的地靠近火山的地层活动区域,那里有熔岩或者温泉活动,温度才会逐渐升高,汪藏海当年到底挖到了什么地方?”
胖子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又前进了一段时间,胖子突然回头问我: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小哥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被胖子问得呛下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即想到是自己理解错误了,他问的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其实自己也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现在想想,胖子并不知道我的血在秦岭中已经出现了和老闷宝血一样的现象,他第一次看到如何能不吃惊。为了不在阿宁面前露短,所以当时没问出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他自然要问上一问。不过以他的性格,让他正儿八经地来问也是不可能的,他问的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应该只是在奇怪,为什么我的血也可以“驱虫”。
按照凉师爷的说法,我的血的奇特能力应该是和吃了熏尸的麒麟血有关系,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我是否吃过这种东西,对麒麟血又一点也不了解,无法确切回答他,而且我刚才自己也是意外,根本无意识的行为,也不能单单就断定,是我的血在起作用。
胖子见我不回答,以为我认同他的想法,道:“他说不定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弟弟或者表亲之类的,或者是你父亲的私生子,你们家都遗传了这一种特殊的能力。”
我骂道:“你别胡说,我老爹就我一个儿子,他那种学究要是有私生子,那世上就真没男人靠得住了。”
胖子还是认为其中肯定有蹊跷,我实在不想和他讨论这些,就把话题岔开。
走了很久,墓道终于到了尽头,走出墓道,突然就是一阵暖风吹来,让我精神一振。我忙打亮手电向四周看去,发现这里是一处修建在悬崖上的廊台,就和我们来的时候在冰穹中看到的假灵宫的祭祀台一样,脚下的地板是用廊柱架空在悬崖上的,廊台的中间立着一只巨大的黑鼎,鼎的一脚已经陷入到石头地板中去了,呈现一个要倾倒的姿势,显然这个平台我们走动的时候也得小心,底下的石头都老化了。
而平台的边缘都是悬崖,上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头顶。
胖子发牢骚道: “怎么又……到头了,没路走了,还是役有棺椁,这万奴王到底躲什么地方去了?”
我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我们是沿着那小哥的记号来的,一路上有非常明显的线索,但是你看,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说,这些人发现这里是死路.都回去了?还是……”我看向一边的黑暗,“飞走了?”
我们走到廊台的边上,信号弹在高空突然燃烧,在这无比漆黑的空间中,就如同一个小太阳,一下子就照亮了我们眼前的情形。
借着信号弹的镁光,我看到这里其实是一处巨大的山体裂缝,我们所在的廊台修建在一边的裂缝峭壁上,而我们对面两百多米处,是巨缝另一边的峭壁,遥遥相对,给人的感觉就像身处在非洲巨大地表裂谷中的悬崖上。我们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信号弹逐渐下落,落到了廊台之下,照出了我们下方情形,又是一幅让人震惊的景象出现在我们面前,只见下方深不见底的裂谷中,无数碗口粗细的青铜锁链横贯两边,将裂谷连在了一起。
随着下落的光源,在廊台下二十米,到一片混沌的裂谷深处,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锁链架在那里,几乎看不到稀疏的地方,而在深处的锁链上,还密密麻麻地挂着很多的东西,好像很多的铃铛一样,实在太远,看不清楚。
这时候胖子在廊台的一端找到了一根攀岩绳子,从平台的一端垂了下去,一直垂到下面最近的一根青铜锁链上方,系在了那里。
胖子皱起眉头道:“够戗,那小哥倒也锲而不舍,看样子他爬下去了。我们是不是也得跟下去学猴子?”
我道:“看下面锁链的密集程度,想必不会难爬,只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设置?难道万奴王的棺椁会在这裂谷下面?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他们如何能将那巨大的棺椁运下去?”
胖子道:“真有这个可能,不过古人总会有他们自己的巧妙办法,我们是上去通知那几个老外,还是自个儿先下去?”
我道:“下去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上来,咱们犯不着给他们当探路狗,把他们叫下来,他们的装备和技术都比我们好,还能有好处,况且潘子也还在上边,反正三叔也已经找到了,多花一点时间就多花一点时间。”
胖子想起柯克那满身的肌肉,也同意了我的说法,我们又从原路返回,因为知道路颇长,走的时候不知不觉都加快了速度。
阿宁他们早就等得心急了,还以为我们出了事,见到我们回来了,才松了口气。我接过潘子的水,喝了一口,就把看到的东西说了一遍。
一听说下面有横亘的青铜锁链,阿宁忙掏出了她从海底墓中拍下的照片,指着其中的一张,只见照片里的壁画上,很多东夏勇士正背着弓箭,攀爬在一道悬崖峭壁上,而背景就是无数类似于锁链的东西,显然描绘的就是东夏人探索那遭巨型地下裂谷时候的情形。
我道:“看样子,那些锁链也不是东夏人设置的,他们当时也应该很好奇,这些用锁链封锁着的裂谷底下是什么情形。”
胖子道:“这些铁链条,会不会是修建这里的先民的什么防御措施,用来防止下面的什么东西爬上来?比如说,壁画中描绘的那种巨型黑色软体东西。”
我点头道:“有可能。”又问阿宁,“这一幅壁画是第几张?下一张是什么?”
阿宁道:“按照叙述壁画的一般规律,这应该是倒数第六张壁画,后面还有五张,依次是……”
阿宁将最后五张照片摊开,我看到后一张照片里的壁画,是很多东夏勇士搭弓射箭的情形,似乎有一场惨烈的战斗,但是壁画上又看不到敌人,不知道他们在和什么搏斗。我想起那种在空中飞行的时候看不到身形的怪鸟,心中就一紧,心说难道下面也有这种东西?
而再下一张,就是很多恶鬼从石头中钻出的情形。
壁画和壁画之间似乎并没有太多情节上的联系,但是看上去又给人无限的联想,很有意识的感觉。
阿宁问我:“是不是又看出什么蹊跷了?吴超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倒也不是看出了什么来,你看,在攀爬悬崖的壁画后面就是战斗的画面,我感觉这也许是告诉我们,下到裂谷中之后会遇到什么危险,有武器的人把武器都准备好。”
几个人都当我是精神领袖,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柯克忙端起自己的M16,做了个包在他身上的手势。我们收拾起行囊,向深切入长白山内的墓道走去。
我跟在队伍的最后,去看三叔怎么样了,却还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潘子很让我放心,他说就算是爬,他也要把三叔一起爬着拖出这个鬼地方。
在墓道中走着,看着前面神经紧张的众人.心里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陈皮阿四和三叔都不在的情况下,我不得不但当起了这些人的领袖,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但是,我的想法和我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会不会我正在将这些人全部推向死亡呢?想到这里,我又感觉自己犹豫不决起来。
不久所有人都来到了廊台上,胖子又打了一个信号弹,让众人看裂谷四周的壮观景色,我和潘子掏出绳子准备攀爬到下面,这是一个极度冒险的决定,但是我们的去路已经被完全封死了,一点别的选择也没有。
不知道下面是一个什么情景,阿宁这一批人也不是好货,我掏出所有的绳子后,将胖子拉过来,告诉他要小心一点,现在我们都落了难,大家看上去都很合作,一旦到了下面出路有了眉目,要小心那臭女人翻脸不认人。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打了个眼神,意思是早就留了一手了。怕我不放心,他又扯开衣服的一角让我看了看,他的腰间绑着剩下的十根雷管。
我们试验了一下,闷油瓶的那根绳子非常结实,潘子还是做先锋,第一个爬了下去,下到锁链上之后,他像单杠运动员一样,挂下自己的身体,轻松地就跳到了下面的另一根锁链上,这样重复五六次,已经下去了十多米,给我打了个OK的手势。
阿宁他们的装备比我们好得多,柯克带上发散式的指引头灯,把自己变成一只移动的灯泡,第二个爬了下去,我们以柯克的脑袋为指引,陆续爬下廊台,来到悬空的锁链世界中。
不过锁链的密集程度颇高,攀爬还是十分的方便,不论青铜锁链设置在这里原来的目的是什么,反倒是给了我们这样的人一架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