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包留在现场吗?”
“凶手只用一击就打死了被害人。如果惊慌,不是会乱打一气吗?”
“照你这么说,流窜作案就更应该惊慌了!”
“如果是流窜作案的惯犯,就会伏击在那里,一下子将猎物击倒,使目标失去抵抗能力,然后再夺走钱财。”
“那地方非常僻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经过,你是说凶手会一动不动地守候在那里吗?而且,即使猎物来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带着钱。上去就杀人,作为流窜的案犯来说,不是也太性急了吗?”
“也许是被害人想要抵抗或叫喊,所以凶手才杀死了他。”
“不过,一击致死,这也许很难吧?即使从受伤部位来判断,被害人是容忍凶手绕到他的身后。如果是流窜作案,被害人应该注意到身后有人上来。”
熟人作案的说法渐渐地占了上风。
侦查要从查清被害人的身份和生前人际关系着手。但是,被害人自称是风俗评论家,这是一个古怪的职业,没有一定的工作场所。
据管理人反映,被害人几乎没有来客拜访过。即使偶尔看见有来访者,也是各种各样的推销员或是报纸、电视等的筹款人。
就是说,被害人生前来往的人员不明确。
于是,流窜作案的说法又卷土重来。
在第一次搜查会议上,作为初期侦查方向,决定对作案现场一带进行彻底的调查,并检查被害人的住所和遗留物品。
被害人虽然自吹是风俗评论家,但看来从来没有为媒体、出版单位写过文章或通讯。
被害人的宅邸里没有贵重的家具,留下的是一些破烂。警方在被害人的住宅里找到了一本通讯录,里面记载着许多电话号码和名字。那些名字几乎都是女性。
一些夹在名片簿里的名片几乎都是男性的。名片中有颇有声望的文艺界人士和体育选手、中小商店的老板、开业医师、牙科医生。
“尾巴一点点露出来了。”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栋居说道。
“看来被害人像是皮条客吧。”岛田抽动着鼻子说。
“这么看来,事件的背后兴许格外盘根错节呢!很少有来访的客人会将名片递给看门人的。这些名片的主人也许只是冰山一角。凶手如果躲在水面底下就有点麻烦了。”
“这些女人怎么处理?”
“当然必须全都作为调查对象。谁说死者没有社交圈子,你看,一下子就涌出这么多人!”
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还没有确认死者是与卖淫有关的皮条客,但如果这种猜测没错,凶手就来自嫖客与女性这两条线路。
此后,叶室洋子很注意媒介的报道,但关于女高中生被杀事件的跟踪报道却从此没有提起。她猜想事件最后也许成了悬案。
死去一个崇尚时髦的女高中生,对社会没有丝毫的影响。看来媒介忙于追踪接连不断发生的事件,早已将被杀的女高中生忘得一干二净。兴许搜查本部也已经解散了。
正在这时,洋子看见另一起杀人事件的报道。在电视画面上看到被害人的照片时,洋子月瞪口呆,惊愕不已。
电视画面上映现的不就是那张“古怪的脸”吗?那张像朝臣一样呆板的脸,左右眉毛各剃去一半。电视报道说,那个长相古怪的人在世田谷区的偏僻处被发现时已经被人杀死。
因为是最快新闻,所以被害人的姓名、身份、作案动机都没有作报道。主持人冷漠地报道说,估计是被偶尔路过那里的凶手抢劫钱财而遇害的。
报纸报道得比电视晚,还刊登了被害人的姓名和住所;但是,关于作案动机,报纸也说估计是遭到了以钱财为目的的流窜抢劫。
洋子开始时还心不在焉,心中漠然地想,原来是那样的事。凭电视和报纸的报道不可言传的疑团在她的意识深处渐渐地膨胀开来。
洋子冥思苦想着。这种疑问的根源到底是在哪里?
女高中生和长相古怪的人在观赏焰火的那天夜里偶尔走进那家酒店不期而遇,两人间隔大约三个月相继而死。这可以说是偶然的吗?或是有着什么关联?
假设两者有关联,这与在焰火之夜走进同一家酒店又有什么关联?在酒店里,两人的桌子隔开着,完全像陌生人一般。
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交往,就应该坐在同一张桌子边或相邻的桌子边,包括被害人在内的女高中生围着桌子是六个人用的,还空着一个座位。
而且,在两者之间还空着一张桌子,长相古怪的人放着物品。如果他们相互认识,就不可能隔着一张空桌子入座。
如果在女高中生与长相古怪的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难道会是从那天夜里开始的?
洋子思绪联翩。
以前的报道在山西正平的案件中没有出现荻原绘美的名字。同时,在荻原的交往关系中也没有提到山西的名字。警察为什么没有公开两人的关系呢?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说明警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在观赏焰火的那天夜里在同一家酒店里见过面)。
洋子犹豫着是否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报告警察。两人也许是在观赏焰火之后偶尔走进了同一家酒店吧?
但是,洋子自己也是在同一场所与他们偶尔邂逅的人,萍水相逢也是前世之缘的两个人相继意外地死去,洋子对此觉得怎么也无法保持沉默。
洋子想与丈夫商量,但最后她没有对丈夫说。她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五
一名妇女提供的情况刺激了警方。搜查本部非常重视这一线索。
新宿署和成城署两家搜查本部,以前一直将两起事件看作是完全独立的事件。
以前的调查,在荻原绘美生前的人际关系中没有发现山西正平。同时,山西的交往关系虽然很模糊,但眼下正以遗物中的名片和通讯录为基础加紧进行着调查。
叶室洋子提供的线索给成城署搜查本部确立了一个调查方向。
在深入调查之中,查明荻原绘原的移动电话号码与山西通讯录里记载着的一个电话号码一致,两家搜查本部紧张起来。
于是,两起杀人事件的被害人之间产生了关联。
与叶室洋子提供情况大致差不多时间,警方查明了山西正平的身份。住在静冈与清水市的山西的哥哥看到报道后找上门来。
据他哥哥说,山西在当地的高中毕业后为了升学来到东京,一边打工一边在预备学校读书,但他在打工处认识了一名女性,同居后便失去了升学的愿望,在风俗营业中频频跳槽,与老家也失去了联系。
山西的哥哥还确认了山西的尸体。
调查同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名片的主人受到警方询问时都脸色陡变,矢口否认与山西认识。
“这个叫山西正平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肯定是有人冒用我的名片。”名片的主人都是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杀人事件的调查,目的不是为了调查个人隐私。我们决不找你们的麻烦,作为善良的市民,希望能协助我们。”
警察苦口婆心地进行劝说后,有几个人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据名片的主人们证明,与山西认识,都是在喝酒的地方或卡拉OK厅喝茶时,山西主动搭讪上来的,说要给他们介绍女人。据推测,山西是卖淫的皮条客。
嫖客与山西联系要求介绍女人。山西根据嫖客的要求将嫖客喜欢的女人派到嫖客的身边。
同时,山西为了网罗卖淫女,在迪斯科舞厅、咖啡店、卡拉OK包房、酒快餐街角等到处引诱女性,将看来有希望的女性列入他的名单。他的通讯录就是卖淫业务的档案。
在山西的通讯录中就有被害女高中生的联络号码。搜查本部没有忽略这一事实。
六
星期天早晨,公一在家里吃完早饭后,一边悠闲地喝着妻子沏来的咖啡一边看着报纸。这时,房门口传来门铃声,在星期天的这个时间里,他记得自己没有约过人来访。
“是谁啊?这个时候。”
妻子感到纳闷,一边向房门走去。这时,公一的头脑里掠过不祥的预感。
不久,妻子从房门口返回来。她脸色陡变。
“是谁啊?一大清早……”
“是警察,说想和你谈一谈。”妻子说道。
“警察……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说要见到你。”
妻子的脸上不安的神色更浓了。
“把他们带到客厅里去。”
星期天早晨的休闲气氛一扫而光。
公一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后向客厅走去。一见之下,他大吃一惊,客厅里有四个人在等着他。
“先生,一清早就来打搅你,非常抱歉。”他一走进客厅,四人便一起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他鞠躬道。他们依次自报姓名,是新宿署的牛尾、青柳,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栋居,成城署的岛田。
“警察平时都很忙,四位先生在星期天的清晨一齐赶来,是为了什么事?”公一好不容易从大清早的惊愕中回过神来,问道。
“我们在负责侦破一起案件,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四人中年纪最大的、自称“牛尾”的新宿署刑警说道。
“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助你们……”公一不亢不卑地说道,与刑警们面对面坐下。妻子端来了咖啡。
“夫人,多谢你了。”
四人虽然表现得客气,但依然是一副毫无顾忌的神态端起了咖啡杯。
“向我打听什么事?”他们正品尝着咖啡的时候,公一催促道。
“对了对了!咖啡真香,将重要的事忘掉了。”牛尾说着,朝同来的青柳扫了一眼。
自称“青柳”的年轻刑警将一张照片递到公一的面前。
“先生认识这位少女吗?”
四人的目光一齐射在公一的脸上。
“嘿!冷不防问起这件事,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觉得像在哪里见到过。”
“她叫荻原绘美,是东京都内私立女子高中学校的学生,也是先生开办的升学预备学校的学生。”
“是吗?在我的预备学校里包括毕业生在内有几千名学生,所以具体到某个学生,我也记不住。”
“对先生来说,荻原绘美君应该是一个很具体的学生。”牛尾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你下去!”公一命令妻子,确认她离开了客厅之后,他又将脸转向刑警重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荻原绘美君于9月10日在新宿的情侣旅馆2412室被害。当时与荻原君最后在一起的人,先生,就是你!”
“你,冷不防的,在说什么啊!”公一愕然。
“经证实,荻原绘美君生前在当应召少女。派她到先生那里去的皮条客将嫖客打去的电话全部作了录音。9月9日夜里,从新宿情侣旅馆2412室传来先生点名要获原君的声音,皮条客也将此录音下来了。”
“胡说!荒唐!”
“我们对电话的声音进行了声纹分析,经鉴定是先生的声音。荻原君在与先生见面的那天夜里,在同一家旅馆的房间里被杀害。作为被害人生前遇见的最后证人,我们向先生了解情况。”牛尾咄咄逼人地揶揄道。
“即使我是最后见到她的人,为什么就认定是我杀了她?”
“先生,你不要激动,我们没有说是你杀的。”牛尾安慰似的说道。
“即使没有那么说,你的口气不就是怀疑我是凶手吗?”
“被害人最后见到的人受到怀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先生要清除嫌疑,就应该协助我们。”
“我确实见到她了,但我没有杀人。是我回家以后,凶手将她杀了!”公一坚持道。
“那么,是谁杀害荻原君的?”
“那种事,我不知道!调查这些事,不正是警察的责任吗?”
“你受到了山西正平的威胁吧?”牛尾没有理睬公一的抵触,又讲出一个新的名字。
“山西……”
“是将荻原绘美君介绍给你的皮条客呀!山西于12月2日夜里在世田谷区的偏僻处被人用钝器击中脑部而死。”
“那种人我不认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公一那抗议的嗓音变成了哀号。
牛尾没有理睬他、继续说道:“先生是山西的常客,虽然山西的名片夹里没有先生的名片,但在山西录音的嫖客中,先生的声音被录音了二十三次啊。山西干这一行当大约有两年了,在这期间你打了二十三次电话。就是说,你通过山西嫖宿,每月有一次吧?先生,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犯错误……”公一感到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