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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电视,拉塞尔点开了星际图,当坦维尔的全息地图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詹姆士的先手已经亮出来了,利布高特也出手了。现在,自己掌握的底牌,只有勒雷联邦一个月内的全力以赴,以及……田行健所领导的自由战线。
希望在于,自由战线在敌后的行动,能让詹姆士执行他的军部清洗计划并进一步走上疯狂的道路。只有加查林内部出现有实力有代表性的反对派,只有利布高特所控制的加查林军队受到干扰,自己才能有机会扭转局势!
“报告将军,第九师侦察连传来消息,加查林的运输舰队陆续返航了。”
拉塞尔的思考被哈米德的报告所打断,他皱了皱眉头。这支凭空冒出来的运输舰队比预计的返程时间晚了整整三天,在这跟时间赛跑的战场上,什么原因会让利布高特浪费掉三天的运输力呢?
……
“团长,莱茵哈特将军命令一团立即起程,加入由乔治殿下领导的调查队。”
邦妮放下手里的防卫计划,秀眉微微一皱,挥手让通讯兵离开。她不明白为什么历来在阿布诺斯克博击大赛期间从不离开坦维尔的莱茵哈特会发出将所有留守的神话军团士兵统统抽调出去的命令,只留下自己和不到一个连的兵力负责配合皇家卫队执行皇室保卫工作。
别克蓝星球,究竟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动用整个神话军团的力量且如此急不可待?
微微摇了摇头,邦妮迅速地把脑海中的一丝疑虑丢了出去。莱茵哈特是一个永远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和能做什么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优秀。他永远也不用别人替他操心,就算是自己,也用不着。
阿布诺斯克的那个让人厌恶的比赛已经开始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莱茵哈特处理完他的事情以前保证皇室的安全。
从衣架上取下大衣,邦妮走出了神话军团基地的北二号楼,一辆豪华飞行车已经等候多时了。一想到必须到阿布诺斯克监狱这样令人不愉快的地方去执行任务,她的眉头就愈发深锁。那个叫张原的家伙也被丢进了博击大赛的名单,自己若是不去的话,等这个莱茵哈特看重的机械天才出狱的时候,只怕已经变成了一堆零件。
敢将神话军团的研究员送上格斗场,这一次,无论是谁做出的决定,都必须给神话军团一个交代。没人能随意摆布神话军团的人,哪怕,这个人只是一个犯人。
令人讨厌的地方,令人讨厌的比赛,令人讨厌的人!邦妮钻进飞行车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被留在这里,或许,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
博击场已经完全搭建好了。这个由组合式零件构成的圆型场地从外表看如同一个巨大的爆米花纸桶。虽然只用上一个星期就会被拆卸掉,可是内部的装饰依然极具奢华。水晶吊灯、羊绒地毯、舒适的沙发座椅再加上全智能化的照明及服务系统,让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会完全忘记这里是监狱。
而遍布六个楼层的休息室、娱乐室、酒吧、赌场更是男人的天堂,在这里,加查林的贵族们可以放纵狂欢整整一个星期。比赛前六天,将会有十六场比赛,除了周六只安排了一场比赛用以让贵族们有时间调整状态迎接最后的决赛外,从周一到周五,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都各有一场16人对阵的生死博斗。
十六场比赛,每场比赛只有一个胜利者。这十六个人将在周日分为两组,各自捉对撕杀,这时候,这场血腥的格斗将真正进入高潮。因为按照惯例,周日的决赛基本上没有能活着走下格斗场的人,监狱中的所有恩怨,都会在这里解决!
两个小组各自的唯一幸存者,在最终的对决中,也只能有一个活着,那就是最终的冠军,阿布诺斯克的格斗之王。他将踩着一路鲜血从死亡之中站起来,让贵族们彻底疯狂。
“你是说,那股反政府势力开始行动了?”田行健活动了一下身体,一条拳击手专用的裤衩让光着上身的胖子觉得自己看起来像个傻瓜。他的双手已经缠上了绷带,这条绷带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防护。
艾略特申请成为了田行健的助手,他一边给田行健按摩着,一边轻声道:“是的,我们的人发现他们分散离开了聚集地,而且,这帮人不但有能量枪和便携式导弹,还有至少上百辆武装机甲,我们想象不出,谁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在坦维尔武装一个团!”
“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寻常。他们在这时候有动作,说不定……”胖子的脸有些发白:“他们的目标和我们是一样的,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计划,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张原,准备好了么?”安德烈走到胖子面前,看了看这个白花花的家伙,对他能否获得胜利有些没把握。
“准备好了。”胖子陪着一脸笑,哀求道:“老大,看见我不行了赶紧认输吧,我只是个机械师啊,特长不是这个。”
安德烈压低了声音把嘴凑到田行健耳旁:“这不是游戏,无论对我,还是对你。输了,就意味着我们会失去一切,如果你死在上面,我会替你难过的!”
正说着,充满了汗臭味道的选手休息室里的红灯闪烁,比赛准备时间结束,参加比赛的选手开始上场了。安德烈笑容满面地拍着田行健的肩膀,说了声“保重”将满脸惊恐的胖子送出了房间。
这是周六的唯一一场比赛。
在之前五天进行的比赛中,共有六个人被打死,重残十三个。
被打死的六个人中,有四个,是被哥斯特下的毒手,与他对阵的没有一个活着退出角斗!
四个人都是安德烈的人,所以,对安德烈来说,确实已经没有了退路。
……
“你是说,张原被送进博斗场参加格斗了?”苏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尴尬的副监狱长,简直不能想象一个机械师在这样的角斗中会有什么下场!
看着身旁的安蕾苍白的脸,苏珊毫不犹豫地叫道:“取消他,立即取消比赛!”
副监狱长低下了头:“殿下,你知道,这恐怕不行,比赛已经开始了。”
“不行?你是说不行?”苏珊又急又恼。
“是的,殿下,博斗名单是陛下亲自签名的。”副监狱长闹不明白眼前的这两个女人和那个张原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些话没敢说。他听说,在詹姆士认可名单的时候,曾经看着张原的名字考虑了很久,终于决定让他继续留在名单上。
詹姆士的原话是:“儿子把他弄进去,女儿却想把他弄出来。让他参加格斗,或许是一个好主意,毕竟,事情要有一个选择。若是输了或死了,那就算他倒霉,让布鲁斯出口气。若是成了冠军,我送他一个特赦,相信苏珊会很高兴。”
既然詹姆士做了决定,还有谁有胆子敢将名单随意更换?
狠狠地蹬了副监狱长一眼,苏珊拉起安蕾的手道:“别担心,走,我们去看看,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转头冲那副监狱长道:“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要看比赛。”
副监狱长拿出一张房卡,恭敬地递给苏珊,说道:“房间早已经准备好了,在三楼最后一间,挨着紧急通道的楼梯。”
当苏珊和安蕾走过静悄悄的过道,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巨大的喧嚣声迎面扑来,眼前的一幕让她们惊呆了。
第四卷 第二十八章 背叛(八)
喧嚣的声浪如同战舰的轰鸣,房间正面的弧型看台,将整个角斗无余。
整个格斗场四周呈八字型逐渐向上收拢,蜂巢般的玻璃看台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四周,每一个窗口,都是一个疯狂的世界,那里挤满了癫狂的贵族们。这时的贵族哪里还有舞会上的风度和礼仪?他们已经被场地里血腥的博斗激发了所有的疯狂,如同一群被刺激到顶点的狂魔,集体挥舞着紧攥着投注单的拳头,如痴如醉歇斯底里。
而在底部巨大地格斗场上,正上演着一出血腥的角斗!
圆形的沙土场地被四周巨大的聚光灯照得秋毫毕现,正中圆形的大角斗场和格斗场四周墙壁之间,形成了一条环行场地,场地被分割成八块,每一个小场地中间,都有两个人在捉对撕杀!
这不是拳击比赛,也不是黑市拳赛,这是最凶横野蛮的,真正的博杀!
尘土飞扬中,囚犯们红着眼睛,嚎叫着,每一拳,每一脚都极尽凶残。在场地的四周隔墙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这些血迹大多数呈飞溅状,还有一些,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块状,那是被对手抓住头磕在墙上或者整个人靠在墙上缓缓滑落留下的痕迹。
场地中,有些囚犯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正在咬着牙苦苦支撑,还有一个囚犯的腿被对手踩断,正抱着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的腿拼命嚎叫着,那种声音,如同一直受伤哀嚎的野兽,凄惨而绝望。
可是,他们的对手无一例外,全都没有任何仁慈的意思。
相反,占尽上风的他们正以野兽的凶残咄咄逼人,出手毫不留情,拳拳到肉,所击打的都是对手最软弱的地方,直到对手认输,或者有血沫从嘴角翻出。那证明着,这个对手,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他的五脏六腑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如果不及时抢救,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对手冷漠的注视下,在贵族们疯狂的呐喊中,抽搐着,在尘土中死去。
死去囚犯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烙印,只有口中翻涌而出的血沫滴在泥土上形成的那些乌黑肮脏的血迹,以及,他们被人如同死狗般拖走时,身体在沙土中拉过的痕迹。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在这个世界里,人类所有美好的词都是一种讽刺。
安蕾呆呆地趴在看台的玻璃上,看着三号场地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鲜血,从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泛着白沫,将他头部所在的那一片泥土染成了黑红色。他赤裸的上身满是泥土和脚印,他黑色的头发凌乱而肮脏,如同一个被砖头砸过的鸟巢,而他的一支手,还呈护住头部的姿势。
安蕾的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角斗场巨大的喧嚣声全都消失了,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命迹象的身体。泪水,无可抑制地从眼中滑落,摁在玻璃上的手指关节,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苏珊几乎是立即就注意到了悲恸到极点的安蕾,看着安蕾豆大的泪珠滴落,她无法置信地顺着安蕾的视线看去,那个叫张原的机械师就那么静静躺在泥土中,卑微,渺小。他的对手,就坐在他身边不到五米的地方养精蓄锐,准备着迎接其他比赛的胜利者。
苏珊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跪倒在看台的玻璃前,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走进一个噩梦,却无能为力,结局已经注定,一切,都无可挽回。
两个女孩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呆呆地看着,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而她们的眼泪也不能让这场悲惨的角斗停止下来。
……
残杀依然在继续,又一个囚犯在对手疯狂的攻击下崩溃了。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囚犯完全丧失了还手的能力和意志,他甚至已经发不出一声呻吟,任由高大健壮的对手,用钵大的拳头一次又一次击打在他的头部。鲜血,随着他的眼角,颧骨以及鼻梁上的伤口飞溅在空气中。几秒钟过后,这个摇摇晃晃的囚犯终于轰然倒下,他的头在沙尘土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又反弹起来,当再次落下时,他已经失去了生命。
这是最后一个被击倒的对手,随着他的倒地,格斗场里爆发出一阵欢呼。随着几道隔离墙收缩到场地边的墙壁中,原本的八个小场地变成了四个,第二阶段比赛,开始了。
投降退出的囚犯通过一个狗洞般的洞口离开了格斗场,而那些死去的囚犯,则继续留在了原地。在这个博击大赛中,这些尸体,原本就是一种道具,一种让贵族们浑身发抖刺激无比的道具。这样血淋淋的情景能激发任何一个贵族压抑在心底里最残暴最血腥的东西,让这场比赛,更具观赏性。
隔墙收起的时候,两个相邻格斗场的囚犯就如同被合并到一个拢子里的猛兽,凶猛地冲到了一起,他们用手,用脚,用膝盖和牙齿互相攻击着,撕咬着。在这里,没有战术,也没有策略,这些囚犯们必须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气势去压制住对方,谁被对方所震慑,谁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毁灭。
血腥而激烈的博杀后,格斗场的隔墙再度变幻,四个格斗场地变成了两个半圆环型场地,刚刚获得了胜利的四个囚犯,将毫无喘息的面对新的对手。
这时候的囚犯们已经筋疲力尽了。隔墙的开启,让他们能够看见对方,可是,他们并没有像前两轮比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