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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第一第二的候选人,无论各自归属于哪一方阵营,都是她的人!
这一仗,在开战之前,她就已经赢定了!
赵熙站在大厅中央,只觉得四周的声音都已经消失了。
他呆呆地看着忽然变得面目可憎的佩雷斯,看着目光阴冷的李佛,看着笑脸盈盈的芭芭拉,不知身在何处。
就连志得意满的道森什么时候离开了,他都不知道。
……
一号投票点中央大厅中发生的一幕,迅速传遍了整个斐扬高层。
当高层被这颗炸弹炸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大选投票还在继续。
普通民众即使在电视新闻中看见佩雷斯和李佛握手,也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在他们想来,身为政治精英的佩雷斯和军界精英李佛之间认识,握手寒暄,并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风向标。
那只是礼节而已。
可是,在斐扬高层们看来,这却是极具象征意义的一幅画面!
微微的失神过后,已经彻底倒向李佛阵营的人们,兴奋得跳了起来。他们红着眼睛,互相拨打着电话,放下电话时,那脸上的潮红和泛青的嘴唇,都无法恢复过来。
而黑家阵营一边的人们,则面如死灰。
芭芭拉这一手,玩得实在太漂亮了!
整个计划,一环扣着一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那个勒雷来的胖子在十一日的那个晚上胜了一局,这一仗,本可以在无声无息之中让黑斯廷斯一败涂地!
芭芭拉狡猾,佩雷斯也埋得够深。
能够成为一方阵营总统候选人的,哪一个不是经过了多年的考察,有着清白家世和本身实力的杰出人物?
佩雷斯从一名普通律师,一步步走到今天,早已经在身上打上了背后家族的烙印。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的人,最终却成为了芭芭拉手上埋下的一枚暗棋。
芭芭拉今年才不过三十多岁,李佛也不过四十多岁,他们怎么可能在二三十年前就埋下这颗种子?!
没有人知道答案。
不过,只要看看站在一旁的临时总统甘比尔,大家就能明白,有些事情,远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关键时刻,佩雷斯的倒戈,让整个斐扬高层不亚于经历了一场十级地震。
原本还在观望的人,心急火燎地拿起了电话,试图请中间人帮忙牵线搭桥。可是,电话却一直处于占线状态。可以想象,那些以前主动找他们的中间人,在这一刻是何等的炙手可热。
斐盟议会中,下议院的各国代表议员,已经陷入了集体的沉默中。
他们所代表的斐盟各成员国中,有大部分都是支持黑斯廷斯的。
三十年来,这个联盟,根本就只靠着那个轮椅上的老人一力擎天。没有人能够替代他。尤其是在这场关系到整个斐盟命运前途的战争中,大多数的国家,都不愿意将命运托付给黑斯廷斯之外的人。
这不仅仅是对那个老人那近乎于神一般的军事指挥才能的崇拜,还因为对这个老人的信赖!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恐怕斐扬共和国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如果不是他,各成员国的处境,会比现在更艰难十倍!
人们期盼他能够亲自出手,即便他的病情已经不允许,也希望他能够为这个团体,指出一条道路。
可是现在,代表黑斯廷斯一方的人,却站在了李佛身旁。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
那个老人,真的已经老了吗?
同在一栋大楼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喧嚣。
那是上议院那些民选议员们。
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为李佛敲锣打鼓歌功颂德,就已经试图染指黑斯廷斯掌控的盟军指挥部的他们,到这个时候,恐怕根本就无法掩饰他们的得意忘形。
“佩雷斯和李佛上将亲切地交谈着,虽然有传言说,这两位共和国最杰出的人物彼此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眼前的一幕,粉碎了流言。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佩雷斯当选总统,他将和李佛上将合作无间。”
新闻频道的年轻主持人用兴奋的语气解说着,让人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扯掉他手中的话筒,丢得远远的。
“什么……哦……摄影师,快跟我来……”画面一阵摇动,能听见主持人飞快地说话声和奔跑的脚步。
“临时总统甘比尔和李佛上将刚刚联合宣布,”主持人在人群中东倒西歪,激动地道:“今夜,将邀请斐扬各界名流,在距离国民胜利广场不远的凯撒皇宫大酒店,见证斐扬共和国第四百八十二任新总统的诞生,届时,国民胜利广场及周边将戒严,我台作为受邀媒体之一,将为大家实况转播这场盛会。”
“谁会赢得这场大选的胜利,是道森先生,是佩雷斯先生,还是赵熙或斯旺森先生,这是一个让人充满期待的迷,让我们拭目以待!”
啪……
屏幕骤然一黑。
一位西利亚克联邦的议员,忍不住愤然关掉了电视。
与此同时,在斐扬一家酒店的豪华房间里,一直不肯放弃希望的贝拉,也关掉了电视,沉默地把头埋进手掌之中。
同样关掉电视的,还有赵熙竞选团队的办公室。
在团队成员默然地注视下,一位中年女士,缓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扎克……”她轻轻地道“打电话给酒店,赵先生交代订餐……”
她用手捂着脸,埋在膝盖上,用低沉的声音道:“记住,让他们别牵彩灯,别准备庆祝彩带,也不用歌舞……”
第九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今夜
总统大选投票,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为了防止帝国特工和恐怖份子捣乱,斐扬警方,国家安全部队,各地区警备部队,以及情报局特别部队,都全部出动,维持秩序。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整整十二个小时,每一刻,都牵动着人们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电视新闻在继续追踪报道着投票实况。
在各投票点,人们络绎不绝地穿过投票通道,在一排排投票器上摁下拇指,采集指纹和基因,进行身份认证,然后选择自己心目中的候选人。
最后,拿着打印好的选票走到通道尽头,投入在警察和政府官员严格监视下的投票箱里。
气氛紧张而热烈。
时近下午四点的时候,人流开始变得稀疏。根据现场统计,大概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完成了投票。
各候选人的支持团体,已经自发地聚集了起来。
他们在警方批准的区域内,挥舞着手中的标语,海报,支持着各自心目中的人选。而这其中,道森团体的动作最张扬,他的支持者们,欢声笑语地准备着各种各样的庆祝道具。
甚至在一些集会地点,还搭建了舞台,邀请了歌星献唱。
在他们看来,道森问鼎总统宝座,已经板上钉钉,无论是佩雷斯还是赵熙,都不可能对道森构成什么威胁。虽然历史上,也曾经有过不少民调支持率一路领先,却在最后被对手翻盘的例子。
可是,那都是领先者犯了错误或者追赶者在最后关头忽然打出王牌而实现的。
这次总统竞选,道森不但没有犯错误,反而是后面的佩雷斯和赵熙犯下了错误。他们不该在最后关头泄气。原本就提前举行的总统大选,每一分每一秒,乃至每一个电视画面的宣传都至关重要。
而他们在最后关头的销声匿迹,等于将总统宝座拱手让给了道森。
相较于道森支持者的欢乐轻松,佩雷斯和赵熙的支持者们,就安静了许多。他们静静地呆在用临时栏杆围起来的区域内,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道森团体忙碌地布置着庆祝会场,呼呼喝喝地奔跑来去。
广场上的大屏幕,依然是千篇一律的投票画面。忙碌了几个小时的记者和主持人似乎已经找不到什么兴奋点了,上午的新闻,也在反复的播放着。
一边沉默,一边热闹,各方团体,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忽然,一阵警笛声传来,在广场的东南,传来一阵喧嚣。
人们站在警方布置的警戒线外,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张望着。纷纷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看见人头攒动,人群在涌动。片刻之后,随着警察的介入,小规模的混乱顷刻间平息了下来。
“怎么回事?”
“打起来了。是赵熙的支持者和佩雷斯的支持者。”
“为什么?”
“有消息说,佩雷斯早就被道森收买了,两方一起打压赵熙,其实,佩雷斯根本就没想过要当总统……”
“不可能吧?道森和佩雷斯的政见一向不合,倒是赵熙和佩雷斯一直联合起来在挑战道森啊。”
“谁知道,嘿嘿,你以为,有些事情就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赵熙的支持者可真是气坏了。”
“气有什么用。说实话,我的第二票都给了赵熙。他的政见我很赞同,可是,他的根基太浅,有些东西,不是总统发话就能办成的。”
打架的双方,被警察带走了。
当他们被警察带着走出人群,押上警车的时候,人们看见,动手打人的那名赵熙的支持者,是一位外表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
而此刻,他原本笔挺的衣服,已经满是尘土,凌乱不堪,脸上还有几团乌青,嘴角鼻子满是血迹。
在低头钻进警车的最后一刻,他回头看了栏杆另一边的赵熙支持者们一眼。那眼角,分明有晶莹的泪花。
警车拉着警笛,漂浮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弯,飞驰而去。
赵熙的支持者们无声地站在原地,在他们身后远处,道森的支持者依旧在忙碌着,一条条彩灯彩带,拉上了半空。
可以想象,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它们是如何的璀璨迷人。
……
当民众在投票,在欢呼,或在黯然神伤的时候。
在他们的视线之外,斐盟高层已经乱作了一锅粥。
李佛和甘比尔联合宣布将在凯撒皇宫大酒店举行宴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斐扬。
对于这个消息,民众的解读,就只是一场宴会。而在高层的眼里,这分明就是一场战争。
甘比尔和李佛,不会无聊到举行宴会来为已经注定胜利的战局划上句号。这种近乎于示威和显摆的举动,太过轻佻。
这是一次反击。
一次针对十一日那一个夜晚的反击。
当黑斯廷斯和胖子以一次上流子弟的聚会,向斐盟发出信号,并一度占据上风之后,这一次,他们将邀请对象,锁定在了上流世界的这些家族,政党,官员和财团的领导人本身。
再加上新总统的诞生,这场聚会的份量,绝对不是在魔鬼天堂夜总会一帮年轻人的饮酒作乐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是最后的收网。
他们静静地张开了口袋,等待着臣服的人们到来。
当盛装出席宴会的人们,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媒体的摄影机里时,就代表着,他们坚定或者改变过来的立场。
一场宴会。
一场战争。
人们在思索着,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剩下的几个小时内,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黑家,就输定了?
那个从来都不动声色,却总是能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的老人,这一次还有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挽回败局?
“黑斯廷斯有什么动静么?”
晚上八点三十,比佛利山庄客厅里,灯光通明。芭芭拉身穿一袭如水般的丝质旗袍走下楼梯,一边注视着穿衣镜中自己的倩影,一边问道。
正端着咖啡站在客厅中和索泽等人聊天的赫克尔闻声道:“没有动静。军队,黑家卫队和萨尔斯庄园都没有任何可疑的动作。”
他看了看时间,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军神大人身体不适,恐怕这个时候,已经熄灯睡觉了吧。”
赫克尔的话,让向来面如铁石的李佛,都露出了一丝笑容。看到李佛的微笑,满屋的人们,都发出了一阵笑声。
尤其是老米勒,更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这个几天前还苍老得不像话的老人,这时候就像年轻了二三十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杵着银白的手杖,腰杆拔得笔直。
“他掌控了斐扬三十年,也该歇歇了!”老米勒笑着站到李佛身旁:“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自然的规律,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十年前我就知道,他必定会被阿尔克取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佛身上。即便以李佛的城府,即便他知道大局还未最终底定,可是,这些炙热的目光,依然让他的心情一阵激荡。
他再沉稳,也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当纳德米克王朝数百年来的梦想,就要在自己身上实现。当二十多年来的隐忍和等待,终于要在这一刻结出丰厚得难以想象的累累果实时,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