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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发生的事让众阴魂感到惊讶,一个个愣住,退开到十米开外。
超级大鬼物高声喊:“开枪射击,扔手榴弹,看他有多大能耐。”
众阴魂立即散开,让那些手持热兵器的家伙上来。
在这个空间内,子弹的效果与人界的坏蛋枪管里射出的东西在杀伤力方面完全一致,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大刀长矛同样如此,可以弄伤一只鬼,同样也可以弄伤一个人,然而人类却没有阴魂那样快速的恢复能力,如果身首异处,会很干脆地死掉。
丁能紧张地问:“雷大师,你能够挡住他们射出的子弹吗?”
“当然不能,我只是一个有些道法的阴阳师,并非神仙。”雷雨扬说。
“如果他们开火,我们应该怎么办?”阿朱问。
“喊几句口号,然后英勇就义,可以把眼睛闭上,也可以睁着,当然这取决于每个人的勇气。”雷雨扬的回答让所有人心头一凉。
“你没开玩笑吧?”猛男问。
“我不喜欢开玩笑,这是真的。”雷雨扬再一次时间,“我约的牛头马面和城隍还是没来,非常抱歉没能保护好你们,请原谅,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乐意补偿你们的巨大损失。”
听到这句话,丁能立即把阿朱拉到自己与猛男之间。
大帅也在做同样的事,他把蓝蓉拖到后方。
“你应该布个阵什么的,把我们严密的保护起来。”猛男说。
雷雨扬又一次看手机上的时间:“我不怎么懂布阵这档子事,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回去之后我一定认真学习相关知识。”
牛头马面
数十只阴魂手持各式各样的枪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他们有的端着AK47,有些则拿着五四式手枪,还有二十响和汉阳造,甚至有几枝土枪。
面对黑压压的枪口,众人开始惊慌。
“你有没有准备防弹衣?”大帅问成崖余。
“家里扔着一件,但是没穿着来,因为我以为在地府用不上。”成崖余说。
丁能则心想,这样的死亡方式比起咬舌头自杀无疑光荣得多,也更为体面。
超级大鬼物躲在众阴魂后面高声喊:“朝他们开枪,杀个精光。”
这时空中再一次闪烁黄色的光芒,伴随着几句生硬而有坚决的命令,不知是谁在半空中骂:“这帮小王八蛋真是贱,一天不打就敢上屋揭瓦。”
数百只阴魂仿佛同时患上了软骨病,集体跪倒在地,连三位著名的大鬼物也不例外。
他们全都在瑟瑟发抖,仿佛面对什么最可怕的东西。
“啊哈,咱们的小命保住了,救星终于出现。”雷雨扬乐呵呵地笑。
“在哪里?”猛男和大帅同时问。
三位地府公务员缓缓从天空中飘落,一位牛头人身,一位马头人身,还有一位——则是人模人样,只是穿了一套唐代的流行男装。
“其实我们早就到了,只是想看看小雷的修为有无进步,能否应付这样的大场面,所以隐藏在虚空里。”马面说。
“看到你们快要不成了,所以赶紧现身。”牛头说。
“现在我们要严肃清理这群不安分守己的恶鬼,你们请先回人界去吧。”城隍说。
“可否让我们旁观?很想看看这些恶魔般的坏家伙受到惩罚。”丁能说。
“你是丁能吗?”马面问。
“嗯,是我。”丁能不禁有几分得意,心想居然连马面也认识自己。
“编号为一九八四的牛头提起过你。”马面说。
“那位牛兄还好吗?”丁能问。
“它很好,最近打麻将老是赢,我们都快要不敢跟它玩了。”马面说。
“你们准备如何处理这些恶棍?可否透露一点信息?”丁能问。
“这个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马面说。
“主要是好奇心,一方面也想知道地府是否能够做到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些坏蛋。”丁能说。
“当然能,你不用对此怀疑。”马面说。
“请大神说来听听,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毕竟到地狱旅游是极为难得的宝贵经历。”雷雨扬说。
惩罚
马面板着脸开始讲解:“牛贵财得把先前逃过的酷刑一一补上,由于行为不端,还要另加上地狱十大酷刑全套五十次,其它的几位大鬼头同样如此处置,他们的刑期还很长,按照每弄死一个人折算成一年刑期,牛贵财在地狱里呆两百七十四年以后可以去投胎做猪或者做山羊,至于这三位鬼头和那个鬼子头嘛,日子还很远,差不多可以理解为永生永世了,因为其中最早可以投胎转世而重入轮回的那一位也还得等待一千多万年。”
众人眉开眼笑,均觉得这样的处理如果一点不打折扣的话,倒也算得上公正。
但是谁也说不准过几年会不会再来一个牛贵财式的权术高手兼阴谋家,再次把这里揽得乱七八糟。
牛贵财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发抖。
慈禧不停地磕头,口中喃喃求饶:“大神啊,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丁能看了看三位地府公务员,笑嘻嘻地问:“我想揍他们一顿消消气,可不可以?”
三位地府公务员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缓缓点头,城隍开口说:“请便。”
丁能走到超级大鬼面前,从旁边一位跪在地上的阴魂手里抢过一只狼牙棒,劈头盖脸狠狠砸了十几下,全打在其脑袋上。
超级大鬼整个形体被弄成一团糟,脑袋上全是密集的小洞,整个面部坑坑洼洼,仿佛月球表面。
然后他走向洪秀全。
这位前邪教领袖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请不要这样,在这么多鬼面前,留下一点面子给我吧。”
丁能心一软,扔下狼牙棒,退回到同伴当中。
雷雨扬问旁边的牛头:“请教一下,地府十大酷刑是什么内容?”
“问这个干嘛?想尝试一下吗?”牛头懒洋洋地说。
“难得来一次地狱,如果连这里流行的十大酷刑都搞不清楚,回去之后怎么好意思跟人聊这里的风土鬼情。”雷雨扬说。
牛头回答:“听好啦,以下是就十大酷刑的内容,下油锅煎到外焦里嫩,从头顶到蛋蛋锯成两片,一百零八颗钢针钉穿形体,齐腰斩成两段,拨掉舌头和挖掉眼睛然后斩首,开膛破肚,斩下手指脚趾配上大粪强灌入喉,剥皮加千刀凌迟,烹制成菜肴让吸灵兽吃,碎尸万段。”
“哇,这样折腾五十遍,非常好,他们就应该得到如此待遇。”丁能拍手称快。
离开地府
离开地府的过程非常简单,城隍在虚空中打开了一个黑乎乎的通道,众人进入其中,往前走了十几步,眼前突然一亮,竟然已经回到人界。
麻烦的是,他们站在一座高山顶端,周围全是裸露的岩石和野草,得往下走很远一段路才能够看到树木。
周围全是连绵的群山,十几公里外有一个水库,最近的村庄大概在七八公里外,这还是直线距离,如果步行的话,恐怕走大半天也不一定能够到达。
然而太阳已经偏西,估计是下午十六点左右,再过三个多钟头天就会黑。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置身何方,也不知应该往哪边走。
“雷大师,知道这是哪里吗?”猛男问。
“反正是人界,管它呢,慢慢走吧。”雷雨扬若无其事地说。
“咱们全都还活着,挺好的。”阿朱挽起丁能的手臂,笑容满面,一点也不地乎面临的困境。
相比之下,这里当然比地狱可爱无数倍。
众人观察了一会,确定这里并非山京地界,而是另一个不知何处的地方。
要命的是手机没有讯号,并且周围没有阴魂。
看来连鬼都不喜欢这类过分荒凉的地带。
众人手拉着手,排成一列往山下走,由于不熟悉路况,常常走出一段然后又回头。
起初由猛男带路,因为他身体最强壮,耐力最好,稍后由于他常常误导大家,经过商议之后换成了雷雨扬。
然而这位阴阳师的表现跟猛男不相上下,甚至更为糟糕。
再一次走到断崖前方时,众人忍无可忍,要求更换带头人。
“我在城里出生和长大,基本没怎么爬过山,除了跟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打交道之外,我没有什么特长。”雷雨扬说。
“还以为你有某种异能,可以带领我们少走或者不走弯路。”大帅失望地说。
“这位成兄有没有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雷雨扬问成崖余。
“上警校的时候简单的做过几次野外生存训练,感觉跟初中时的野炊活动差不多,就在山京城郊的森林公园里进行,每一次都这样弄,全班同学带着十几只在菜市场剥掉皮的兔子做烧烤,然后撒上准备好的辣椒面和其它调料,教官说这样可以让我们弄清楚抓到野兔如何加工比较美味。”成崖余说。
迷途
蓝蓉主动站出来,说可以尝试带路,因为她小时候曾经放过羊,对于森林和草场还有山坡等复杂地形具备比较好的方向感觉。
于是队伍发生了变化,蓝蓉和大帅牵着手居前,丁能和阿朱紧随其后,成崖余和雷雨扬压阵。
猛男带着一包压缩干粮,蓝蓉有半瓶子没喝光的水,这些食物全部被阿朱和丁能吃掉。
由于对雷雨扬的信任,他们进入异界之前都认为自己几个钟头以后就可以回来,就算一时无法回来,也可以在另一个空间内得到补给,万万没想到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众人又累又渴,却无法停下,只得努力继续往前。
蓝蓉出色的野外经验起到了作用,大家没有再绕弯路,成功地下山,走到山脚一条小溪边。
溪水还算清澈,大致确实没有钉螺之后,大家趴下一通牛饮。
“根据我的经验,水源旁边往往可以找到人家,我们只要沿着这条小河往下游走,估计能够看到某个村落。”蓝蓉说。
“你是总指挥,我们全听你的。”丁能说。
“我现在才明白,在没人的山区里,大学教育还不如放几年羊来得更为有用。”成崖余说。
“不要散布读书无用论。”蓝蓉说,“我非常遗憾自己只念过初中就出来打工,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想上大学。”
“女子无才便是德,读那么多书干嘛呢?”猛男说。
黑暗中大家用手机的微弱光芒照明,前进途中不停地有人摔跤。
成崖余从一个泥坑当中爬起来之后,沮丧地说:“曾经有一只仅售二百五十元的山寨手机放在我面前,据说可以当手电筒用,我却没有买下,现在想来,那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我由于想买一件水货西服,而没有舍得花那两百多块。”
“再坚持一会儿,这个坑是水牛打滚弄出来的,这儿距离村庄肯定已经不怎么远了,至多还有几公里路程。”蓝蓉说。
“几公里?不会吧?”大帅两眼发直。
迷途
蓝蓉没有出错,她成功地带领众人走进村子里。
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村落,仅有二十几户,青壮年已经全部外出打工,只留下老人和小孩,以及一部分妇女。
房前屋后到处堆放着刚收集来没多久的松香,看样子割松香是此地的主业。
在看家狗的狂吠声中,几名老人领着孩子走出来。
经过一番简单的交谈,众人得到了盼望中的食物和水,还有睡觉的地方。
他们惊讶地得知,这儿距离山京城足足有一千多公里,距离边境只有十多公里。
“切,不会吧,一直以为这里是山京城的某个郊县山区。”成崖余大惊失色。
“幸好我带着银行卡,可以取钱买机票。”丁能说。
众人进入负责接待他们的农妇家中,在油灯的照耀下等待主人烹饪食物。
腊肉在锅里滋滋作响,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全村的人都来了,聚集在这家人的院子里,有的坐,有的站。
很显然,这里难得见到陌生面孔。
一名村子里的小孩指着阿朱说:“她是外国人吗?为什么会说咱们的话?”
“我在山京城生活了许多年,所以就这样啦。”阿朱开心地笑。
食物很美味,开水也很纯净,还喝了一些村民自酿的酒。
众人沉沉睡去。
天亮之后,大家乘上一辆农用车,沿着令人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