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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你还是住一晚明天再走吧。”猛男言不由衷地挽留。
“不必了,我还是离开比较好。”丁能说。
“路上小心些,有事就打110。”许教授叮嘱。
法器
丁能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停住。
“怎么了,你改变主意想留下吗?”猛男神色间明显流露出失望和紧张。
“师傅,这里是否出售某些驱邪的东西,比如经书,佛像,法器什么的。”丁能问和尚,他打算带几件护身符离开,以确保安全。
“有啊,我带你去看,好东西多着呢。全部由本寺的高僧开过光,威力强大,百邪不侵。”和尚指着左前方一幢漆黑的房间说。
几分钟过后,丁能付出了四百五十元,得到了一堆据说非常管用的宝贝,分别是一只不知是玉石还是玻璃做成的佛像,几张菩萨画片,一只铜铃,一本《易筋经》,一本《达摩罡气》,此书据说练好了能够金枪不倒,纵横驰骋于床第之间。
丁能想买一样能够消灭阴魂的东西,和尚说没有。
“只要你把佛像挂在脖子上,菩萨的法像放在胸前口袋,再摇动这只铜铃,相信什么邪魔外道也得给几分薄面。回去之后抽空认真按照经书中的内容练习,日子久了身体就会变得强壮,那些脏东西见到你自然远避。”和尚诚恳地说。
“哦,我不太明白,这些——法器需要同时使用才有效吗?”丁能问。
“单独使用也可以,合起来用效果会更好些。”和尚说。
“还没请教尊号。”丁能说。
“小僧释放。阿弥陀佛。”
丁能转身想和朋友说声再见,却失望地发现他们站在五十多米外的水池旁边,正谈笑风生。
隔着很远的距离,丁能朝三人挥手,然后转过身,走出寺院大门。
沿台阶而下,他走到公路上。
撞车地点的大火已经熄灭,一辆警车和一辆消防车停在路旁,烧焦的尸骸已经装入袋子。
还有几辆出租车,显然是闻讯赶来想提供帮助,却已经太迟。
出乎预料,虽然车被烧毁,但那位司机还活着,正蹲在路边愁眉苦地接受警察询问。
丁能不想再惹任何麻烦,于是低下头,悄悄走到一辆正打算离开的出租车前,打开车门坐进去,告诉对方一个淡牛锡大厦附近的地名。
“一百五十块。”司机干脆地说。
“需要提前支付吗?”丁能问。
车子起步之际,他惊讶地看到三只被烧得焦头烂额的阴魂在路上慢慢悠悠地游荡,似乎还没习惯做鬼。
此时已经是零点,山脚的小镇里只有几家烧烤店还在营业。
同志
进入员工楼的电梯,丁能看到两只抱在一起亲热的男鬼。
他们的脸色跟其它的鬼一样苍白,模样方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行为比较另类。
估计他们生前就是同志,所以死掉之后仍然保持性取向不变,丁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阴魂。
看来性格和爱好不会随着死亡而改变。
像以往那样,丁能把视线转向其它地方,装作没看到这两位。
两只鬼响亮地相互亲吻,弄出吱吱声,其中一个指着丁能,用女性化的声调说:“这家伙的样子很讨厌,你修理他一顿好吗?”
两鬼松开,更胖一些的那只鬼咧着嘴靠近丁能,两只爪子举起在头顶上方,摆出一副凶恶可怕的模样。
丁能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有菩萨像的画片,然后摸索胸前红线拴住的玉石佛像,确定全都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然而那鬼的爪子却已经搭到了肩膀上。
鬼朝丁能的耳朵吹气。
一阵突如其来的阴寒掠过丁能的一侧面部,令他满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感到困惑,为什么这些东西不取作用,没能保护自己免受阴魂的侵犯。
还有铜铃,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到这东西上面。
铃铛离开了口袋,经过摇晃发出清脆的‘叮铛’声。
结果令人失望,两只鬼没有露出任何不舒服的表情,他们凑过来,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只黄灿灿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玩艺儿?”一只鬼问。
“庙里出售的驱邪用品,说是开过光,其实没什么用处,为了赚钱而已。”另一只鬼说。
“这傻B难道看见我们了吗?”
“不可能,估计是为了壮胆,就像有些人夜里乘电梯常常吹口哨唱歌,同样的道理。”
丁能干脆把菩萨像拿出来,朝向两只阴魂。
“这傻B越玩越来劲了,真是可笑。”右侧的鬼说。
丁能一怒之下,把胸前那块佛像拿出来。
两鬼仍然毫无不良反应,其中一个把眼睛凑近,仔细观看,几秒钟之后摇摇头说:“这玩艺儿其实是玻璃做的,傻B当作玉石买回来,真是蠢到家了。”
噩梦
睡到半夜,丁能莫名其妙的觉得寒冷,于是裹紧了棉被,迷迷糊糊地开始做噩梦。
梦境中他置身于一个荒凉破旧的城市中,街上的行人全都是腐烂的尸体或者骷髅,地面上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脚踩下去就发出‘噼啪’声。他觉得非常恶心,想要逃离此地,却找不到方向,但也不敢停下,就这样一直往前走,身体十分疲倦,腿都软了。一辆马车在他身边停下,两匹马肚子破了,肠子拖在地上,却还能奔跑。马车里伸出一个面部严重溃烂的脑袋,这东西头发挺长,衣服是紫色的,感觉应该是女性。
就在这时,丁能突然因为强烈的恐惧而醒来,他把脑袋钻到棉被中,收起双腿,像小猫一样缩着身体。
窗外有几只鬼在交谈,语声低沉而嘶哑,缓慢而无力。
丁能不明白,她们本是同类,为何在一起也要压低声音作恐怖状,换种方式不行吗?
其中一只鬼说:“好久没干坏事了,真乏味,想害死几个人,把魂魄收过来做奴隶,专门侍候我。”
“屋里这个男人看着不错,阳气几乎散尽,很适合作为攻击目标,明天咱们就把他弄死。”另一只鬼说。
“模样挺帅,身材也不错,先骗上床玩几天再说。”
丁能听得胆战心惊,不知如何是好。
女鬼们继续聊天,内容主要涉及各种风月之事。
“四楼有一位美男喜欢裸睡,每夜二十三点左右必看毛片,同时狂打飞机。”有女鬼这样说。
“不知道是谁罩着这家伙,设下一个阵法,我们居然不能进入房间,真是可恨。”一名声音极刺耳的女鬼说。
丁能悄悄把棉被掀开一角,偏过脑袋看窗外,想知道是些什么样的女鬼在侃大山。
看到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窄小的窗台上有六到八只阴魂,她们的形体叠在一起,似乎不怕拥挤,隔着玻璃往里望,苍白泛青的脸上显得垂涎欲滴。
最为令人心惊的是饿死鬼黄珠也在其中,只是因为她一直没吭声,所以刚才未发现。
丁能把眼睛闭上,心里很是感激阿朱,全靠她帮忙,自己才得以拥有这样一个安全的空间。
残渣余菜
丁能十分担忧自己的安全,怕阿朱设下的阵法有其时限,如果过些日子无效了,那些鬼岂不是可以随意出入,想想都觉得糟糕透顶。
外面的鬼仍在大声交谈,其音量仿佛吵架。
“这人是我的,你们都别争,反正总会抓到他。”黄珠大声说。
“等你玩腻了,给我们尝点残渣余菜好不好。”一位女鬼说。
“黄珠小妹妹从来不会留下什么,被她玩过的男子总是精尽人亡,从不例外,至多也就奄奄一息的活个十天半月。”另一位女鬼说。
“我喜欢把人弄死之后收为鬼奴,关在家里当佣人侍候我,如果不乖的话就痛打一顿,扔到骨灰盒里关着,直到变老实了再放出来。”女鬼说。
丁能慢慢放下棉被,把自己的脸遮严实。
嘈杂的声音仍然不停地传入耳朵中。
“鬼奴从来不好使,我宁愿自己动手。”黄珠说。
“千金难买有情郎,如果有某个男人对我死心塌地,我会让他多活些日子,直到我腻烦为止再弄死。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善良了点?”
“是啊,还有些多愁善感。”
“就凭咱们这副模样,想通过正常的手段得到爱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清醒点吧。”一位女鬼沮丧地说。
“无法获得心灵的爱情也没关系,只要能享受到性,用暴力还是其它手段达到目的又有什么关系。”黄珠说。
听到此处,丁能在棉被里竖起了中指,对这几位女色鬼很是鄙视,她们的表现跟七十年前的鬼子有得一比。
她们是真正的祸害,谁遇上谁倒霉。
一只女鬼快乐地高呼:“快看那边,有个身材高大的帅哥走过来了,那模样真是俊,如果能跟他狂欢一夜,那该多美啊。”
黄珠冷冷地说:“这帅哥确实长得不错,可身上阳气很旺,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看看而已,不能摸也不能用,没意思。”
“就算干瞪眼看看也觉得挺快乐。”一只女鬼用花痴的声调说。
“看样子帅哥刚剧烈运动过,身上有许多汗,我最喜欢这味,真想挨近了好好闻一闻。”女鬼说。
“等会肯定还要洗澡,想大饱眼福就跟着去。”黄珠说。
众女鬼呼啸而离,世界顿时清静了。
丁能长出一口气,迅速进入梦乡。
危险
清晨来到办公室,丁能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桌上的巡夜记录,生怕发现再次看到什么灵异事件。
还好没有,他松了一口气。
李秘书走进来,把几张表格放到他面前,说需要签字。
仍然没什么事,他闷得发慌,想玩游戏也想看电影,却又担心被别人撞见,大白天又不能把门关严,只好傻坐在椅子里,看着自己的QQ头像发呆。
时间尚早,比较熟悉的朋友一个也没上线。
他给大帅和猛男分别发了一条信息,询问他们在寺院里过得如何。
觉得有些冷,突然想起最近缺乏煅炼,于是他站起来,在办公室内绕圈快步行走,不时挥动几下胳膊。
折腾了几分钟,感觉浑身舒泰,肌肉得到了很好的放松,他加快了速度和步伐。
办公室似乎变宽敞了,空气无比清新,略微有些令人愉快的湿润,仿佛置身于郊外的玉米地旁边。
他开始蹦跳着跑圈,双手在头顶上方挥动。
心情一扫此前的郁闷和沮丧,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快乐的童年,一切都如此美好,就连办公桌的颜色也似乎鲜亮了许多。
突然有两条粗壮有力的胳膊从背后伸过来,把他牢牢抱住。
“丁副,醒醒。”保安队长焦急地大喊。
丁能眼前一阵模糊,当画面变得清晰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把椅子上,前方半尺处就是打开的窗口,凉风嗖嗖吹进来,窗口下方几十米处是停车场和花坛。
他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怎么了?他满心困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李秘书跑过来,伸手拉住丁能的衣服后摆,眼中充满了担忧。
“我刚才怎么了?”丁能离开椅子,脚重新踏到坚实的木地板上,用颤抖的声音问身后的人。
“刚才我有事进来,发现你神情恍惚,身体摇摇晃晃,嘴大咧着笑个不停,舌头拖在口腔外面。我一时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站在一边叫你,想让你清醒过来,但没有用,后来你居然爬到椅子上,拉开了窗户玻璃,我着急了,于是上来抱着你。”保安队长紧张地说。
丁能心头一沉,疑虑涌起,难道自己被某只厉鬼缠上了?是黄珠还是其它的恶灵?
寒意
李秘书和保安队长分别坐在丁能的左右,用忧虑的眼神看着这位年青的上司。
“多谢你们,现在我好了,感觉没事。”丁能无精打采地说。
“你刚才在做什么自己明白吗?”李秘书问。
“我感觉有些凉,所以想活动一下身体,就这样在办公室里绕着圈散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挺高兴,所以就小跑,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愉快,然后就被你抱住,于是就清醒过来了。”丁能慢慢悠悠地说。
“你现在的样子很糟糕,脸色苍白,就像刚游过冬泳似的。我很担心,你